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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领口被人从后面扯住,白一喉咙一紧双手下意识的扯住喉咙口的衣领。
小黑面露得意,伸手一扯,白一一个踉跄便往后面仰去。
凹凸不平的石地,强烈的撞击只感觉心脏都快蹦出胸口,一股血腥从喉咙口涌来。
“小黑!你疯啦,要是器官撞坏了该怎么向买主交代!”跟上来的吸烟男子再次不悦的呵斥小黑。
白一捂着胸难过的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手臂上被荆棘刮得满是伤痕,脚踝崴了不知是否肿了起来,凌乱的发丝随意的散在双肩,她想,她完了。
既然注定一死,她也绝不妥协,决绝的脸上一抹冷艳浅笑,藏在背后的手中握着的是从地上捡起的一块小尖石。
她缓缓朝吸烟男子一步步踉跄着走去,吸烟男子以为她是妥协了,得意的扬起唇角等候她的光临。
越来越近,近到咫尺,白一抬起纤细的手温婉一笑,转瞬即逝的温婉取而代之的是邪魅冷漠。
手中的尖石狠狠的朝吸烟男子的胸口刺去。
“小心!”小黑发现之时却已然来不及了。
吸烟男子吃惊的望着眼前的绝色美人,好在石头并非利器,她虽下了狠手却没能致他死地,因着受到美人的欺骗,吸烟男子面露凶光狠狠一甩,一个耳光打在白一凄美的脸颊,白一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本就站立不稳。小黑上前一把将她推开,她便顺了他们的意思,整个人栽在一颗大树上,鲜红的血从脑袋缓缓流淌,死了也好,死了就少了许多烦恼,被误解,被利用,被抛弃,被遗忘......
在她倒地闭眼前,她竟然又闻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香味,是啊,他~何时在她临死前竟成为唯一的牵挂。一个人影模糊重叠,她多希望是他,只是此刻她好累,多想一刻也会头疼的难以忍受,终究还是闭了双目。
“你是什么人?”捂着流血的胸口,男人吃惊的望着眼前一身黑衣浑身散着鬼戾之气的冷峻男子。
他们竟然没有察觉有人已经混入树林,眼前的黑衣男子似是凭空出现,像是鬼魅却更像降临人间勾魂夺魄的死神。
小黑快步上前准备给他一记厉害,黑衣男子只是轻轻一抬手,小黑整个人便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般从地上缓缓升起。
“这~”小黑只说出这一个字,便只能捂着脖子支支吾吾的蹬腿挣扎。
“你!”瞪大双目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情景,吸烟男子自知打不过眼前的鬼魅便转身想逃,却刚一抬脚便被人从后面拉扯一般朝后退去,他急的大喊:“救命!”
吸烟男子只感觉脖子上一凉,他张大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脸上的青筋暴胀瞳孔渐渐失了光彩,身后的男子,他连面貌都不曾看清便被他的獠牙刺穿脖颈吸干血液而亡,整个过程之短促却也足够他被惊吓的魂不附体。
悬在半空的小黑亦是吓得尿了裤子,那男子居然在吸血,他还有尖尖的獠牙,他~不是人!
男子似乎并不打算让小黑这么快死去,在他快要窒息之时恰到好处的将他重摔在地。
小黑涨红了脸咳嗽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因着太过恐惧而全身瘫软连爬也不会了,只能泪流满面汗如雨下的瞧着一步步逼近他的男子,结结巴巴的求饶:“神仙~大爷~您~饶了我吧,我~我~给您磕头赔罪。”他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重重磕头。
男子红艳的薄唇微微动了动,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树林里的荆棘:“进去。”
小黑缓缓抬头朝他看去的地方望去,浑身打了个寒颤:“大~爷~”
还不等他多说什么,男子已经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小黑整个人便如被人从地上拖着朝荆棘丛中飞去。
天空中划过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树林中的飞鸟走兽都吓得四处乱窜。
小屋中的司机正悠闲的听着歌,对面树林里突然一阵骚动,他却习以为常般玩味一笑继续闭目养神。
第二日一批警察突然造访树林,在树林的灌木从中挖出不少缺少器官的人类尸体,不过有两具尸体死状却大为不同,一具是被灌木中的荆棘活生生纠缠致死,浑身血肉模糊死状凄惨,一具干瘪的像干尸,明明死后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浑身却一丝血液也没有,脖子上褶皱的皮肤有两个小孔,瞧着很像影视作品中的吸血鬼所为。
小木屋中发现一个疯男人,见人便扑上前去撕咬。
木屋下面是一个设计极为精妙的冷冻库,里面摆放了许多透明的玻璃罐,玻璃罐中是各式各样被保存鲜活的人体器官。
经过一番调查,疯掉的男人是一名从医院辞职的医生,表面上是某旅行团的载客司机,私下却为贩卖人体器官组织做不法勾当,而那些从树林中挖出的残缺不全的尸体都是在网上见到一则极为便宜的旅行团广告报了名后前来旅行,之后便失踪的人。
调查失踪人口的警察多半调查到某家不知所踪的旅行社后便没了线索,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件大案中柳暗花明。
顺藤摸瓜下一举将这个犯罪集团连根拔除。
此次能如此顺利的进行调查还多亏了一位爬山锻炼的老人灵叔,是他发现那两名犯罪首要分子的尸体报了案才揭开这场惊天内幕。
只是关于那两名犯罪分子的死亡原因却成了一团谜,渐渐也如曾经的一些悬案,悬而未决永成绝密档案。
白一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豪华的装饰,柔软的床被,那抹熟悉的香味再次席卷全身。本能的扭过头,落地窗外一个修长的背影正靠着雕花环绕的栏杆欣赏着外面的美景。
似是知道她醒了,那背影缓缓转身,脸上似笑非笑的邪魅,轻轻放下手中的红酒缓缓朝里面走来,他似是浑身带光,那般刺眼如神如仙。
白一脸微微泛着红晕,随即似是想到什么便一脸不解的望着来人有些哽咽有些喑哑:“我~已经死了是吗?”
是啊,若不是死了怎会见到他,若不是死了,如此舒适毫无痛感的地方怎会出现。
好在,死了也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被随意埋在树间山林也可滋养那些草木开出繁华,思及此处竟有些悲伤,原是只有死了才会知道自己是舍不得这个世界的,原以为自己可以无牵无挂的走,弥留之际却还想再见他,见到了便舍不得走了。
秦炎一愣随即扬扬眉坐到她身边,他坐下去时床明显塌出一个坑来,伸手亲昵的为她将发丝挽回耳后,此刻的白一不想拒绝。
“那你想死吗?”秦炎好听的声音夹着香味传到她耳边。
白一痴痴的望着他,明明屋内阳光已经照射不到他了,为何他还是那般灼热刺眼,以至于她都不敢直视怕是这一对目便忍不住流泪。
“以前死与不死是无所谓的。”说到此处白一却不想往下说了,即是死了又何必扰了还活着的人心。
秦炎想了想并不打算追问下去而是指着窗外盘旋的海鸥道:“的确,你又欠了我一条人命,本就不属于你的命当然不能无所谓了。起来吧,出去走走,也许心情会好一些。”
白一莫名其妙的看看他又看看外面的世界:“我~”
“你当然还活着!”秦炎好笑的站起身。
然后又是一脸无辜的捂着含有八块腹肌的腹部:“我饿了,心情好了便煮饭炒菜去。”
白一一脑子的疑问却活生生憋在了心里不知从何问起,她满身是伤的身体怎么会突然毫发无损一丝伤疤也瞧不见,她明明身处荒凉的树林,怎会醒来便躺在软枕细褥上,她身首异处想到了他,一睁眼他便在自己面前,他依旧邪魅不可探究的模样,一切如此真实又如此不可解释,荒诞不羁的一切,他又该如何解释?
白一一动不动,秦炎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得无奈的耸耸肩:“你信我?”
为什么要问这三个字?白一很想问这句话,可实际上她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救我。”
“那些人已经被警察抓了,伤害你的人也得了该有的报应,至于~”秦炎决定先避重就轻吊吊白一的胃口:“你的伤,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古方良药自然好得快。”
瞧见白一依旧一脸探寻的模样秦炎才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知道不说点什么白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只好用巧笑风流的语气道:“也许是有缘吧!我刚巧有事从那里路过,正好见有人欺负人便想着见义勇为一次,没想到竟成了英雄救美,而且还是我认识的美人,虽然巧的无法令人相信,你不信我也不怪你,可就是这么巧。”他突然猛的拍手似是极为高兴一般:“说不定果真是上天赐的缘分呢,想想其实你要报恩除了你~还能有什么给我的?”说着一手托腮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