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司马狂言

小音希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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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就是稷下七策的其中六策么!据闻稷下学子中,有七人出类拔萃,得一便可安天下!曹兄你没听过么?”

    “这个自然,我在吴州都久闻大名,与水贼周旋之时往往会想起这七人,多想将他们招为幕僚。↑頂點說,..”

    “为何他们都带着面巾?”

    “自然不想被诸侯看见相貌,伺机择主!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绝代谋臣也自然要找上明主!”

    “……”听着周围的议论,李无孝看了一眼李六,“六弟,看清楚了。”

    “实力,不仅仅只包括武力。”

    乐希声注视着走上去的六位策士,看见荆轲还是带着面巾。荆轲也看见一旁隐藏的乐希声,却没有话,径直拿起一份份军报。

    老三荆轲。

    话,锦衣卫呢?

    “向前,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

    乐希声愕然地转过头去,又有人认识自己?

    只见又是(又?)一个锦衣青年,他身边跟着一名秀丽可爱的女伴,略带惊喜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笑意。

    “李七公子,”乐希声笑道,“没想到连山一别,居然有缘再聚。”

    “时也,命也。”李无信长吁短叹,“我也没想到我会来到河洛,还以为在荆州走走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殊不知……”

    李无信没有任何介绍身边女伴的想法,然而那位姑娘却并非这么想,“无信,不为我介绍一下?”

    李无信脸上像吃了苍蝇一样,郁闷地介绍道,“这位是向前,曾救我一命。”他又对乐希声道,“这位是袁诗雨……算是我的合作伙伴吧。”

    合作……乐希声看见袁诗雨闪烁着奇妙的精光,只听她悠然道,“你就是那位从秦烈酒手下救七公子和君子公主一命的矿工?”

    乐希声还没话,另一边的司马凤忽然插上嘴,“向兄的经历还真是丰富啊。”

    “司马兄见笑了。”乐希声淡淡道,没有理会袁诗雨的问题。

    “司马?”李无信一愣,旋即脸色一寒,“你是司马家的人?”

    “是,本人司马凤。”司马凤道,他看见李无信脸色铁青,一脸疑惑,“司马家没得罪过李家吧?”

    “没得罪?呵呵,”李无信没有多,直接喊了一声,“来人,将此人架出去!”

    “向前,你不会是他的同伴吧?”他怒气冲冲地问道。

    “自然不是。”乐希声马上否认,他可有与一个陌生人共患难的想法。

    “此人是敌军奸细,潜入营帐之中图谋不轨,”李无信马上大声道,顿时吸引了别人的注意,“拉下去斩了!”

    “我是司马家的人!”司马凤突然遇见这种情况也是一脸懵逼,“为何如此对我?”

    李无信不答,远处关注着的李无孝等人也是不加理会,诸侯之中倒是有人想施以援手,但看见李无信一脸愤然的样子,又不愿意以得罪李家为代价来一句话。

    “你身无官身,闯入军营,便是大罪,”李无信不分由地道,“斩了!”

    在场众人,唯有乐希声隐隐想到,李无信可能误将此司马当做彼司马了。

    不过,出来,又有什么好处?

    乐希声眼角瞄到司马凤身后的女卫摊开十指,身体紧绷,露出一丝笑容。

    虽然不知道手艺人和血约是什么关系。

    但能坑掉一个强者,对自己总是有益无害。

    如果能补上最后一刀,想必七杀悲心也会大有裨益!

    “听闻司马家祖上参与构筑奉天的工程,”稷下七策之中的老二忽然道,“或可提供一些有趣的思路也未知。”

    众人听见老二拐弯抹角地救司马家的鬼一命,均是一愣。

    老四咳着跟老五道,“老二他又善心大起了,唉。”老五一脸鄙夷地看着老四道,“人家是正人君子,哪像你这么流氓。”

    “我去,咳咳,我流氓谁了,难道我流氓你了老五……”

    司马凤马上顺着棍子上,“是的,在下也对奉天府各处了如指掌!”

    “可以。”李无孝淡淡道。

    此处李家兄弟诸人,李无孝排行第二,李无忠已死,李空歌不在情况下,李家子弟都得听他号令,于是李无信也只能狠狠摆手,但依然死死咬着司马凤不放:

    “若是你今天给不出像样的推断,休想走出军营!”

    “可以,”司马凤淡淡道,“今天我必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卷。”

    “‘我’?这子想以一人力敌稷下六策?”

    “看他带着一个美婢四处闲逛,简直就是一个富家子弟的二世祖,能有多大能耐?”

    “司马家这一代可没什么杰出人才,这次看来要丢脸丢到河洛了。”

    众人嘲笑不断,但司马凤只是对身后的女卫稍稍示意,便大步走向军报聚集之处。

    乐希声在一边感觉颇为有趣。

    因为在这里,只有他真正知道古军接下来的行动。

    一个掌握着答案的人看着一群准备考试的考生,乐希声忽然心里生出一种考官般的快感。

    现在,他就要看看,传中的稷下七策,以及来历神秘的司马凤,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了。

    三张广大的木桌上,堆积了这些天来古军的行动军报。稷下六策,外加一名司马凤,现在屏退了其他谋士,人人任其施为。

    “哼,六个还没戒奶的鬼,外加一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一个头戴星冠的中年人不屑地道,“还不是会出贻笑大方的无聊推测?”

    “尔是何人,安敢如此谤言!”马上有孟夫子的弟子出来怒喝。

    “在下不才,荆楚黄歇!”中年人拱起手悠悠道,一脸自傲。

    “是名士春申君!”

    “我就怎么没见过他,居然是那位名满天下的荆楚名士!李家居然把他请来了!?”

    “这位就是助江陵知府以一舌之辨服三千****,连出奇谋收服荆襄蛮人的黄歇!?以春申为号的江陵名士?”

    “真国士也!”

    黄歇并非稷下学子,对孟夫子一行人并无尊敬,“夫子,你等逃出奉天之时,没有被流矢所伤吧?这些稷下学子可是国家栋梁,不会因此而吓晕脑袋吧?”

    听见黄歇语气中隐隐的敌意,孟夫子一也不生气,“善养浩然之气,则天下皆可去得,何况一奉天?”

    那边黄歇对稷下学子的敌意皆传入正在审视军报的七人,但七人脸上并无其他表情,唯有认真思索每一份军报隐藏的古军目的。

    黄歇也是安安心惊,他本来是扰乱这几个人的思考,免得让他们在这场河洛军议上大发异彩。

    本是同行,自生怨怼。

    这时候,有人动了!

    “老四,”老五大声喊道,“我还没看完呢!你怎么就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