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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老太太大寿的事被一些小道消息给传了出去,此刻老宅周围全是记者,但算是在忌惮于骆家的势力,面对众多的八卦新闻记者们的长|枪|短|炮都显得非常收敛。
可是这样的题材却是远远不够的,对于主编来说根本就没有可取得价值,一群人正于颓丧之时,苏薄和骆晖的到来让灵敏的嗅觉瞬间紧绷。
骆总身边何时冒出个女人,而且还是生面孔?!
八卦来了,镁光灯不停的闪烁,提问犹如炮弹嗖嗖的向他们袭来。
苏薄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下意识的敛眉后退,骆晖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用力将她轻轻一带,脸上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各位媒体朋友,麻烦关掉你们的闪光灯好吗?苏苏有些不太适应。”
苏苏?多亲昵的称呼,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堂堂骆总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着想,两人的关系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关掉灯之后,有个微胖的男人大胆的将话筒递到骆晖的下颌,笑着说:“骆总,今儿是骆老太太的大寿,请问您旁边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您的新女伴吗?”
一见有人率先打了头仗,众人的胆子都大了起来,着重询问两人之间的关系。
苏薄没有说话,一直都低着头,她知道骆晖会解决的。
“媒体朋友们说笑了。”骆晖一反常态的极具耐心,声音轻柔:“苏小姐确实是我的新女伴,不过现在时辰也已经不早了,耽搁了时间,老太太也会着急的,不妨记者朋友们先放我们进去,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
温柔的嗓音却隐匿着不容商榷的冷意,众人也识趣,纷纷让道,探究的目光一直目送他们前进,未曾离开半分。
苏薄松了口气,紧张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骆晖垂眉看了一眼,没说话。
大门被服务员给打开,一片白光刺进苏薄的双眼,她皱了皱眉。
别墅内金碧辉煌,低沉悦耳的钢琴独奏余音绕梁,歌舞升平,衣香鬓影,鎏金的灯光从头顶上倾泻下来,淡淡的橘黄色光晕更映的室内流光溢彩。
都是些四方权贵,有脸面的人物,听他们说只是家宴,但苏薄没想到所谓家宴原来是个盛大的豪门聚会。
她瞧见了好多明星,还有杂志上身价百倍的豪绅望族。
这样的世界她根本就无法想象,也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夕居然也能同这些人站在同一个地面,一切都显得特别不现实。
周练等候多时,见骆晖他们进来,端着两杯香槟踱步向前。
苏薄一瞬的愕然,但瞧见两人之间的熟悉程度,也了然,只怪当初没想到,被他们玩了一把。
周练把酒递到苏薄面前,嘴唇轻挑:“苏小姐,好久不见。”
他今天一身白色西装,显得整个人玉树临风,与在酒吧时候的凶神恶煞大相径庭。
苏薄看了一眼骆晖,见他露出同意的神色,她这才接过,轻声浅笑:“谢谢周先生。”
周练勾唇,其实他还蛮喜欢这个女人的,有胆识,也懂得察言观色,更重要的是居然能待在骆晖身边这么久,可真是不简单。
周练举杯,由衷的赞赏道:“你今天很漂亮。”
苏薄轻轻的碰了一下:“谢谢。”
或许是苏薄今晚太过耀眼,又或许她是站在骆晖身旁,有不少打量的目光向她望去,嗯……生面孔,名字都没听说过。
可是,就是这样的女人能让骆晖亲自给她拿酒,入冬的s市特别冷,向来洁癖挑剔的他竟然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这个女人身上,眼里露出鲜少的温柔和耐心,众人咋舌,像是见到鬼一样,这女人到底的何方神圣?!
苏薄也觉得今天的骆晖特别怪异,总爱对她笑,而且那个笑……太恶心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骆晖吗?莫非……是被人下了蛊!
她蓦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骆晖低头看了一眼,低低的笑了,他靠近她,嘴唇凑近她的耳朵,在外人看来耳鬓厮磨,亲密异常。
声音低沉悦耳,却夹杂着丝丝冷意:“你不要和那些人一样会错了意,这只不过是演戏罢了,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听清楚了?”
苏薄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点点头:“清楚了。”
他勾唇,笑意却不达眼角,捏了捏她的面颊,赞赏道:“真乖。”
汪殊洋携着唐佳佳进场的时候,看到的恰恰是这幅场景,他僵在原地,惊愕的半响没有将自己的视线离开。
苏苏姐怎么会和骆晖哥在一起?
唐佳佳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只是伸手拉了拉他,小声提醒:“殊洋,我们该去给奶奶请安了。”
汪殊洋的脸色僵硬,不情愿的收回视线,垂在西装裤的手攥成了拳头,眼神晦暗不明。
“好。”
嘉宾陆续到场,就差钟易和丁巧了。钟叔在一旁有些着急,骆晖扬了扬手:“钟叔,你去打个电话催催,另外叫奶奶他们下来,要开始了。”
“好的,先生。”
苏薄坐在椅子上,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刚才喝的太多,有点想上厕所了。
她伸手拉了拉骆晖的衣角,声音细小:“骆先生,我想上厕所。”
骆晖偏头看了她一眼,不满的目光掠过她:“你叫我什么?”
苏薄哑然:“先生,我想上厕所了。”
骆晖皱眉,伸手细心的将他扶起,做戏他向来做全套:“我陪你去。”
“不用了……”
“你找得到洗手间?”
苏薄摇头。
“那不就行了,走吧。”他没好气的说。
***
骆晖带着苏薄下场,让好多人想要与苏薄交谈的纷纷止步,汪殊洋刚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恰巧周练从他面前过,他连忙叫住他:“诶诶周练哥,好久不见了。”
周练转头微微诧异:“这不是汪家小少爷吗?好久没见了,小屁孩儿长大了嘛!”
周练腼腆的笑了笑:“我都是十九岁了……”
“都读大学了,还小还小,继续努力啊!”
“好啊!”他佯装看了看周围,好奇的问:“骆晖哥呢?我都没看见他,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呢!也不知道他生不生气。”
“他啊!”周练打笑:“不会不会,他才不会介意,现在有佳人陪伴,哪里还顾得上你啊!”
汪殊洋的心咯噔一下,顺势接过:“佳人?骆晖哥都谈女朋友了?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周练是知道事情的经过的,但他不会多嘴的去说,骆晖这个男人他太了解了,自己的私事向来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
“刚谈的,不说了啊,等他们回来你自己去问问,我也去给老太太打打招呼,好久没看见了。”
明显的说辞,汪殊洋眸色黯了黯,勾唇:“好的。”
黑暗的一隅,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直盯着骆晖他们离去的方向,唇角一直扬起,眼神却寒光毕露。
***
苏薄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骆晖已经不在了。
老宅很大,苏薄又是第一次过来,自然是不熟悉,手机又没待在身旁,她又不好大声喧哗,就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摸索,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不过边上都是一株又一株的假花,颜色绚丽,像是真的,只是凑近看,塑料的触感让苏薄有些失望。
腊月时节,她还以为真能看见鲜花丛生,不过有钱人家摆设就是新颖,连走廊边都要有装饰,太奢侈。
走到尽头,有些亮光,苏薄以为是走出来,却不期然听到一抹熟悉的女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一直在拖着不出去,妈,您那边还是没消息吗?这玉镯就那么难弄到?”
是丁巧,苏薄听出来了,她向来不喜欢偷听别人的对话,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过她口中的玉镯却是深深的将她的脚步给扼制住,无法动弹。
是那次在店里她抢先买下来的那个?这个丁巧怎么就那么执着于此,真是小气!
“妈!不行,奶奶今天生日,我再不去讨好她,我和阿晖的婚礼指不定又会被拖延到什么时候,中间出一些什么猫腻,到时候怎么办?阿晖被人抢走了,我又怎么办!妈,您必须得帮我!”
说着说着居然激动的哭出声来了,苏薄撇了撇嘴,耸耸肩,她还是当她的透明人吧!豪门的世界,她真心不懂。
又在宅子里兜兜转转好一阵子,苏薄才终于走出来,骆晖脸色不好,直接强行将她拉在一旁,沉着声问:“你刚才去哪儿!怎么这么不听话!让你别乱跑,胆子还肥起来了。”
苏薄有些委屈:“我出来没看见你,就以为你先走了,没有带手机就只有自己找出路了。”
骆晖睨着她看了片刻,冷哼一声。
“对了,先生,我的包呢?”
他正在怒火上,不悦道:“自己找!”
苏薄撇嘴,然后看了看周围,瞧见了放在座位上的手提包,然后摸出手机,给钟叔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打完电话的丁巧走了出来,骆晖敛了敛眸色,一只手抓住苏薄的手腕,整个人将她带到怀里,霸道且迅速,并且顺手关了她的手机,苏薄猝不及防,心里庆幸到还好电话打完了。
他愉悦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极具诱惑力:“宝贝儿,别玩手机了,我们该做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