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潜入陈国

剑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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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出发前,钟无悔再次密会曹云娥,他兴冲冲的告诉曹云娥,这次,他将潜入陈国陈明的私邑,为曹家讨还血债。

    谁知曹云娥并没有表现的非常激动,她忧心忡忡对钟无悔说:“过去的仇恨,我没忘记,但是,现在我最害怕的是失去你,卿大夫陈明的兄长是陈国国君,虽不是亲生的,但和陈明相处的很好,我害怕他会不择手段对付你。”

    陈国的国君为妫姓,但按“胙土命氏”的惯例称陈氏,他们严格遵循了以嫡长子继承权为核心的封建宗法制度原则,即“别子为祖,继别为宗”。具体来讲,就是王室、诸侯的嫡长子有权继承父亲为王、为君;王室、国君的庶子,也称“别子”。

    “别子”无权继承王位、君位,但有分封的权利,需分给一定的食邑、采地,自成系统,通过“胙王命氏”的方式,成为新的氏族,别子就成为这一新的氏族的开派之祖(得姓受氏之祖),即“别子为祖”。

    别子的嫡长子继承新家族的权位成为这一新的家族的大宗,就是“继别为宗”。这就是后世“祖”、“宗”二字的来历和内涵,陈明是庶出,因此随陈姓。

    “在这肉弱强食的年头,忍让的结果就是被吃掉,怕他做什么,这些权贵骄横惯了,以为平民百姓都是他们的鱼肉,我就要做一根鱼刺,狠狠卡在他的喉头,看他有什么办法,俗话说,兔急还咬人呢?”钟无悔坚决的说。

    曹云娥偎进他的怀中,深情地说:“多谢夫君!”

    “谢什么,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要谢,我还要谢你这么个大美人整天跟着我吃苦。”

    那年头,哪听过这般如此动人的情话,曹云娥紧紧抱着钟无悔,直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

    可是在县府,县公有话,见到钟无悔,杀无赦!尽管知道县公是口头说说而已,那些衙役可不敢冒风险,哪怕只做做样子,万一钟无悔正在做夫妻常规运动的时候,衙役们冲来,不说刀剑加身,就是现场直播也非常恐怖。

    因为忙于训练和打造装备,钟无悔近来隐忍的时间较长,曹云娥明显感到钟无悔的棍子硬邦邦的顶着她,不觉娇喘起来。

    钟无悔忽然说:“云娥,你会弹琴,对吧?”

    “嗯,”曹云娥轻轻哼了一声。

    “那么,今天,我教你一门新的技巧,我教你吹箫吧!”钟无悔淫笑着说。

    “怎么吹箫?”

    钟无悔附在曹云娥耳边细细将吹箫的方法告诉给她,只听得曹云娥面红耳赤,啐声连连。但是,一来曹云娥春潮已动,二来钟无悔即将上战场,刀剑无眼,不知今日一别,是否还有命相见。因此,她也顾不得业务生疏,便在钟无悔指导下,开始了训练。

    她业务的提高,是以秒做计算单位,很快,她娴熟的技巧饱餐了钟无悔做的“中华憋精”。

    和曹云娥告别后,钟无悔便带着队伍出发了。

    来到陈国卿大夫陈明的采邑附近,全部的人员都隐藏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内。钟无悔答应这家人,只要他们老老实实,不会动他们分毫。

    然后,伍三和一个队长,装成猎户,钟无悔和斗兰则装作书生和仆人,分两组进城侦察摸底。

    为装扮身份的事,斗兰和钟无悔还小小的争了几句。钟无悔原想自己扮书生,斗兰做书童进城。可斗兰坚持自己扮书生,钟无悔扮仆人。钟无悔一想,这斗兰也怪可怜的,她对自己的害死她姐姐的事还抱有芥蒂。

    尽管钟无悔在心里高喊天大的冤枉,但还是顺从了斗兰的要求。斗兰并非他的兵,这次来也是为训练,经过血与剑,生和死的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军人,这对她以后的刺杀行动将有莫大的帮助。

    他们两组间隔着一段距离进了陈明的采邑。

    钟无悔目测了一下城墙,大概只有十几米高,晚上靠绳索进出很方便。他记得他小时候,老爸曾逼着他背下我国早期城镇等级规模结构,他什么数字都没记下,只记得当时的城市是受等级制度的制约。

    当时,城邑分为三级:第一级是“王城”,即王国的首都;第二级为“诸侯城”,即诸侯封国的国都;第三级为“都”,即宗室和卿大夫的采邑。由于社会等级制度森严,城邑的营建也反映了贵族的爵位尊卑之级别。如城隅高度,有都城之制,诸侯之城制等等。

    “这大概是最低档的城吧。”钟无悔暗想到。

    城市不大,但进去后,发现里面非常热闹。由于陈明是个好色之徒,沉湎酒色,生活荒唐奢靡。因此他的采邑也带着他浓厚的先进性色彩。

    青楼多过米铺,高中低档都有。低档的,也就是些茅屋草舍,大都是在地上楔几根木桩,四周围上竹篾笆,抹上一层泥巴,屋顶则胡乱架些竹竿木棍,铺上茅草、谷草苫顶,就成了“失足妇女”的工作场地。

    光顾她们生意的肯定是那些三教九流,脑袋顶着一个“贫”字的人。

    只是不便考察,钟无悔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失足妇女”告诉客人说,一铜钱在地上,五铜钱在席上。一破衣烂衫的人进来就给了五个铜钱。“失足妇女”刚夸奖这人有品位,这位老兄马上急吼吼的叫道:什么品味,地上五次。

    当然,陈府周围的都是高档青楼和酒楼。钟无悔正在打量那个楼房好监视陈府,斗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看什么看,好色之徒去哪儿都改不了。”

    “是,是,”她这一打,钟无悔反而心里高兴:“打是亲骂是爱嘛!”他真的很渴望得到斗兰,除了同情,他还含有现实的功利心。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果将斗兰收为自己的人,万一将来出现斗府和王权之争的时候,至少斗府不会派自己培养的这位精锐杀手杀自己。

    除了自己给斗兰培训的超强能力之外,斗兰的一手剑法也让他感到心惊。她的剑法虽是铁匠老头亲传,但却轻灵诡异得多。训练这么长的时间里,钟无悔一直没摸清她的剑路。

    “跟我到那边楼上看看。”斗兰命令道。

    钟无悔一看,暗道:“这斗兰还真有刺客的天赋。”斗兰选中的楼房,从靠近窗的地方看,正好将陈府收于眼底。不说非常详尽,至少可以了解陈府的大致布局和进出人员的情况。不过,这里不是酒楼,而是青楼。

    “真是知心妹妹啊,以后大仇得报,再赚了钱,就可到各国周游一番,专门考察各国的青楼行情,第一,可以画张青楼导游图卖钱。

    第二,自己也可学学后世XXX的**部长,在各国的青楼剪几缕**,再配上考察报告,分别装到密封罐里,往海里一扔,几百年或几千年后,如果有人捡到,自己就可被称为第一部长而列入史册了。”

    钟无悔正在意淫之中,猛听斗兰喝道:“又做什么**?还不快快带路。”

    钟无悔一想也是,斗兰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这种轻驾熟路的地方,当然得靠自己在前面引路打点。

    上了青楼看中的那间房,斗兰要了几个精美的菜肴和一壶酒,坐在几案前,浅酌慢品,不时从窗口窥望外面的陈府。

    钟无悔身为仆人,只能跪坐在门口望着她吃。明知斗兰故意作践他,尽管饥肠辘辘,可又不敢发作,只好自我安慰:身为那么可恶的姐夫,理应受此折磨。

    不一会,鸨母前来殷勤地过来询问,要不要个伎艺弹琴助兴,斗兰立刻表示钱不成问题,要就要最好的,否则别来。

    钟无悔心疼啊,员工消费,老板买单,这还有天理吗?

    不过,他的郁闷很快就消失了。鸨母领来一个年方二八的漂亮女伶,在旁边的案几为他们抚琴。

    春秋时期真是萝莉时代,男人们幸福啊!看看都养眼。钟无悔暗自想道。

    因为那时女子十五必嫁,年龄稍大点,正是后世的青春年华阶段,当时都会被称为年老珠黄。

    一曲奏罢,斗兰连声叫好,叫她再抚一曲。

    那女伶两眼含春,含羞的多看了斗兰几眼。斗兰女扮男装,美得真是没法说。别说陈明采邑,就是陈国举国上下,也找不出一个比斗兰更美的男子。

    身为仆人的钟无悔就更没人睬了。他憋着一肚子气,向鸨母叫道:“**婆,你就没见我没吃的吗?快跟我整几个精美菜肴和几壶好酒。”

    抚琴的女优看了钟无悔一眼,抿嘴一笑,对斗兰说:“奴家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子的仆人这么厉害,真是有趣得很。”

    斗兰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应付道:“这奴仆一直跟着我爷爷,这次叫他陪我出门,自然是仗着老一辈的余威欺主了。不理他,你再弹一曲吧。”

    “公子想听什么?”抚琴的女优含情脉脉的说。

    “随便弹一曲吧。”斗兰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从小就开始习武,哪里懂得这些声色的门道和乐趣。

    “奴家刚刚习得《郑声》一曲,唱与公子听,可好?”女伶娇声问道。

    斗兰根本不知何为《郑声》,她还没回答,就听钟无悔在一旁大声叫好。

    他知道,春秋时的音乐,分为雅俗两种。雅是庙堂之音,俗是各地的民间音乐。特别是“郑声”最为有名。而且后来的儒家一直批评“郑声”为“声淫”,提出“郑声淫,佞人殆。”的谬论。

    可钟无悔知道,《郑声》几乎全是情歌,娇美动人,他正想听听古代通俗歌曲,于是,情不自禁的大声叫好。

    正在这时,忽听得外面有人挨了一耳光的声音,一个声音怒吼道:“你现在不把她叫来陪我,我就拆了你这破楼。”

    钟无悔和斗兰所在的包厢门砰然一声被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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