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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大哥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竟然觉得是吊坠才造成的这种影响。
可怎么可能?
他低着头,把洗脸池放满水,猛地将脸扎了进去, 直到喘不过气才猛地抬头,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额头上的碎发水珠齐落。
奚大哥望着镜子里有些不甚清楚的自己, 突然擦干净脸, 走出去,拿上西装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觉得这种念头不可思议, 可他鬼使神差还是想试试。
如果不是吊坠的缘故, 那至少他也能彻底放下心。
至于验证的办法,也很简单。
聂煦昨晚睡得晚还没起,奚大哥和管家说了声避开其他人出了聂家。
司机昨晚得到消息后早早来聂家等着, 此刻看到奚大哥上车, 从后车镜看了眼精神还算不错的人:“奚总, 现在去林宅吗?”
奚大哥望着朝后飞快掠过的景色, 脑海里似乎还残留着之前梦境里的憋闷,他的转过头,声音有些恍惚:“去机场,回a市。”
最简单也最能证明的办法,拿回吊坠,重新来见宁先生。
而另一边, 宁长青虽然昨晚睡得迟, 但他早上不到八点就醒了。
意外的是蔺珩没有去公司, 也在家里。
走下楼时蔺珩正和蔺老低声说着什么, 蔺老看到宁长青面露担忧:“我这老头睡得早,不知道昨晚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宁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睡得可好?要不要回去再睡会儿?”
宁长青笑笑摇头:“蔺老放心, 我没事,倒是麻烦蔺先生专门跑去接我。”
“宁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救了姜姜,那就是我们蔺家的贵人,什么麻烦不麻烦。蔺小子平时也没事,多使唤使唤他。”蔺老说是这么说,满意看了眼蔺珩,这臭小子总算办了件称心的事。
宁长青在蔺家没多留,警局那边已经查清楚,但还需要他过去一趟,受害者家属到了,要见他一面,加上还有一些细节,这次过去后,这案子也算是彻底结了。
蔺珩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我送你去。”
宁长青也没跟他客气,和蔺老打过招呼后才和蔺珩离开。
蔺老望着两人的身影眼里都是笑意,忍不住哼唱了一句。
管家听到忍不住笑了:“老爷似乎每次见到宁先生都很开心。”
蔺老:“这是自然,你没发现幺儿每次看到宁先生心情也不错,这孩子自从当年出了那件事都没朋友,如今难得和宁先生这么投缘,是好事。”
再说,宁先生如今在给幺儿治病,不仅是他蔺家的贵客,实际是上大恩人,只是当着宁先生的面不太好这么说。
宁长青两人往警局去时,里头被关着的柯余聪快崩溃了。
即使他面对那些证据什么都不肯说,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年轻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竟然活了下来?
后半夜经纪人带着律师来了一趟,让他安心,很快又离开了。
他这后半夜几乎没睡,整个人蹲在单人关押的房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终于等来天亮有人过来,却是证据确凿。
上面都是受害者讲述的经过,以及意识清醒确定他就是推他造成他差点死了的元凶。
柯余聪彻底傻了眼。
等七八点经纪人终于再次露面单独见柯余聪。
柯余聪手上戴着镣铐,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他整个人快崩溃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是说……”
因为不好说的太明白,但经纪人应该能懂。
经纪人也一夜没睡,他搓了一把脸:“可你也没说人醒了。如今,我也没办法了。”
柯余聪如今只剩最后一根稻草:“荀先生呢?去找受害人,他们要多少钱都行,只要肯出谅解书。”
如今只剩这么一条路能从轻处罚。
经纪人有些无语看着他,这一晚上他几乎跑断了腿,此刻看柯余聪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几乎咬牙切齿:“你就别想了,你知道你差点害死的是谁吗?”
第一时间他难道没想过这个办法?
他当时就跑去了医院,结果……差点在病房前被人揍了。
经纪人是从柯余聪出道就签了他一直带着的,所以柯余聪那些破事他都清楚。
柯余聪脸色发白:“是、是谁……”
经纪人看着柯余聪,知道即使再舍不得想挽救,柯余聪算是彻底废了:“柏云。”
柯余聪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柏云?我不认识他,他背景很深?”
经纪人深深看他一眼:“他背景不深,甚至可以说很普通,但他的哥哥,你怕是绝不敢得罪,他手上有你的黑料,还是能一把锤死你的料。”
柯余聪终于听出经纪人话里的深意,他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大部分都只是传闻但没实锤,唯一有实锤的。
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因为没经验,被当时的男朋友抓到了,证据确凿。
当时对方提了分手,只是因为对方念着旧情,这些年都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在他眼前出现过,也从未爆出那些事。
而那个人……是柏翔。
他昨晚上冲动的源头,只因为那年轻人长得像柏翔,而年轻人叫柏云。
都姓柏……
柯余聪脑海里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昨晚上那人……是柏翔的弟弟?”
经纪人想到在病房外被那个青年一拳打倒时对方望着他凶狠的模样,明明漂亮精致的青年,当时却像是一头护崽子的野兽。
当时青年对他说:“我念着旧情留他一条生路,没毁了他的前途。结果他转头就差点打死我弟弟?很好,特别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念着过去那点情意。你回去吧,告诉柯余聪,我弟的事他要负责,过去的事……咱们就一并算吧。”
柯余聪彻底慌了:“荀先生呢?让荀先生救我……我不能出事,不能……我能给公司赚很多钱,我刚拿了最佳男配的奖,荀先生不是说最喜欢我吗?我以后一定乖乖的……”
经纪人站起身,叹息一声:“荀先生如今自身难保,昨晚上送柏云去急救刚好有聂家和a市奚家的人。可经过一夜,不仅奚家朝荀先生发难,甚至还有蔺家,东城的蔺家,荀先生也得罪不起。”
所以柯余聪自己作死,只能成为一枚弃子。
直到经纪人离开,柯余聪还茫然坐在那里,浑身颓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就是去喝了一顿酒,怎么……就这样了?
宁长青和蔺珩到警局时签了字,出来就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年轻男人,二十七八岁,眉眼漂亮精致,个头有一米七五,穿着一件发白的外套。
环顾一圈看到宁长青快步走了过来,等靠近却又有些不敢靠近,神色间带了局促和感激:“是宁先生吗?我、我是柏翔……就是宁先生昨晚救的那个年轻人的哥哥。”
柏翔说完,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眼圈忍不住红了,直接九十度鞠躬感谢宁长青。
他听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说了,是一位先生当时给柏云做了急救,否则等他们到的时候怕是也回天乏术。
所以宁先生等同于是救了柏云一命。
柏翔这一晚过得很不好,他在网上偶尔是刷到过这位最近很红的宁先生,但因为他的工作很忙,很少关注。
可没想到这位只是偶尔瞥见几眼的宁先生却救了他的弟弟。
宁长青走过去挡住他继续鞠躬的架势:“柏先生,你弟弟没事就好。我只是看到了顺手帮了一个忙,不足挂齿。更何况,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本分。”
听到最后一句话,柏翔眼圈更红:“对不起,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年、当年……”
他咬着牙,一想到自己当年放过柯余聪一次,可没想到他出名之后变本加厉竟然拿人命都不当回事了?
当年他性子本就懦弱,但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知道柯余聪做的事后,认为两人绝不会是同一类人,果断分道扬镳。
毕业后他离开上大学的学校去了外地。
可没想到兜兜转转小弟却来了这里上大学又扎根在这里,他也随后又重新来到这个城市。
宁长青没有深究他人隐私的喜好,看到柏翔说不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没事儿就好,没有什么比人活下去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过去的事,早该翻篇了。”
从青年进来他看到对方眼神里都是掩饰不住的疲倦和忧愁。
那种忧郁几乎已经刻入他的骨子里。
可明明是这么年轻的人,不该如此。
宁长青说完和蔺珩抬步打算离开,柏翔在身后重新唤住了他:“宁先生,我……真的很感谢你。我和柯余聪认识,他这次之所以会针对我弟弟,是看到我弟弟长得跟我很像,我以前只以为他只是自私,可没想到,他从一早根子里就坏了,这样的恶人,早就该受到惩戒。”
宁长青回头诧异看他一眼,最后看他没说下去的打算,朝柏翔笑笑,抬步和蔺珩走了出去。
而没多久,宁长青很快知道柏翔说的惩戒是什么意思。
柯余聪这个案子随着目击者、受害人、家属多方证实证据确凿,加上嫌疑人害人后潜逃,影响较大。
所以确定犯罪证据确凿,官方发了微博。
但因为宁长青是公众人物,怕影响到宁长青,所以在取得宁长青的同意后,替他隐瞒了下来。
毕竟这事牵扯到柯余聪,是个大明星,难保事后不会有偏激的粉丝依然因为柯余聪针对宁长青。
市公安在线v:昨夜凌晨01点22分,在本市黎色酒吧发生一起恶意伤人案件。犯罪嫌疑人柯某聪只因为受害人柏某模样与前任相似就纠缠不休,受害人拒绝后与其扭打,后致使受害人重伤,但柯某聪眼瞧受害人柏某奄奄一息竟不予施救逃走,后在某酒店逮获,如今证据确凿,特此公告,通报以示警告。
这则公告说出经过是柏翔要求的,也是为他之后的打算做准备。
【???柯某聪?卧槽?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让我想起凌晨的那个帖子,竟然是真的?是我大意了,我当时还嘲笑楼主开假贴等着被告,好多人猜是kyc还被我怼了回去,觉得不可能,结果……小丑竟是我自己?】
【震惊我全家!这一则通告信息量也太大了?】
【对啊,前任?纠缠?见死不救?这跟故意杀人有啥区别?卧槽这哪一条就是滚出ylq的程度啊。】
【别说滚出了,这都是刑事案件了好吗?】
【哇不知道如今受害人怎么样了?】
【前面的好好审题啊,受害人而不是死者,说明受害人还活着。】
【不行,我得去把之前的帖子给翻出来,头一次离爆料这么近!】
一群吃瓜群众纷纷转战帖子,把昨晚上最后偏题的帖子给拯救了回来。
【震惊我全家!惊天爆料!某k姓流量小生……】
2012楼:从微博过来打卡的,求更多料!
3333楼:我现在就好奇前面那个说kyc是男小三的料是真的假的?特么最后不会也被证实是真的吧?
3555楼:666
5333楼:别吃瓜了,快去微博搜受害人哥哥柏翔,有大料!惊天大料!
有看到的吃瓜群众心想还能比柯余聪这事更大料么?
等一群人转战过去,等看清楚傻了眼:???
受害人哥哥柏翔:我是凌晨黎色酒吧受害人的哥哥柏翔,也是七年前柯余聪在大学期间的男友。柯余聪凌晨因为我弟弟与我模样长得像,对其纠缠不得将他打到在地,后脑勺撞到台阶,险些丧命。幸亏好心人想救,否则……
柯余聪我就想问你,七年前我放过你一次,不计较你出轨劈腿为了资源不惜爬上投资人的床,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七年前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说你也不容易,你只是想红,我念旧情放你一次,可你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既然如此,那旧情也不必再念,欠下的债,当年的如今的,你一并还了吧。
这条微博后面紧跟着5张详细的图,还包括4张动图。
一开始吃瓜群众过来时觉得这个受害人哥哥大概是因为自己弟弟的事气疯了才这么说,估计半真半假的料。
结果等点开,集体傻了眼?
【卧槽……这些聊天记录和照片我看到还能说是假的,但是这些虽然像素不高但还是能看出就是kyc吧?而且对象都是老男人?他还真下的去口?这搂搂抱抱的都亲上了,我的眼睛!】
【666我还以为是假的,但看过毕业照和两人合照,竟然不是合成的,是真的!】
【哈哈哈当然是真的,我是他们大学校友,两人的确谈过,只是当时kyc太糊没人知道,后来两人突然就分了,当时还奇怪,现在看来,前任这是被劈腿了啊。可怜前任,当初明明是能上q大的料,为了柯某人选了跟他同一所大学,结果却惨遭背叛,如今差点连弟弟都被害了,惨,是真的惨!】
【要不然你们以为凌晨那个帖子会提到kyc当男小三,资源还这么好?他如今的金主可牛批了!】
【求更多爆料!】
【这可不敢,怕被告啊!】
【我就好奇,他金主这次怎么没能把他保出来?】
【本职是公关方面的来给你们爆个料,凌晨的时候kyc的经纪人的确联系了水军打算若是有人爆料kyc黑料说不是他,是别人害的人,他只是穿同样的衣服罢了,如今想想细思极恐,这怕是打算找人顶替了吧?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既然前面那位爆料了,我也来爆个吧,某人的金主不是不想保,这次是上面有人压了,柯某点背害人的时候刚好被更厉害的人救了受害人,直接朝某金主施压了!】
【哇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就是黎色酒吧的,据说当时医生说受害人流血撞到脑袋愣是被人救的撑了十分钟救护车到,真的是运气爆棚了。否则,啧啧真的难说。】
这事不过一个小时,立刻冲上了热搜不说。
大概是那位荀先生彻底放弃柯余聪。
柯余聪之前得罪过的人纷纷反扑爆料,被他抢了资源角色的也悄悄开小号爆料。
把柯余聪做过的事都抖了出来。
不过半日的功夫,柯余聪彻底臭了,即使几年后能出来,怕是也没办法混了。
而这位荀先生即使想压,不久后也被人偷偷爆料,引起上面注意,也开始查他,才是真正的自身难保,悔不当初。
宁长青是坐在车上看到的微博,看到柏翔的微博还有那些爆料,他当时在警局大概能猜到一些,但是没想到柏翔会是柯余聪的第一任男友。
如此来说,第一世的时候后来半年后柯余聪的黑料也应该是柏翔爆出来的。
柏翔那时候应该一开始不知道真正害死他弟弟的是柯余聪,以为真的是顶替的人。
后来发现是柯余聪,那时候案子已经结了,他又没办法和正当红的柯余聪抗衡,所以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加上这些证据直接捶死了柯余聪给弟弟报了仇。
如今,幸好柏云没事。
蔺珩停车的空挡看了眼宁长青:“心情很好?”
宁长青嗯了声,看他停好车,把手机拿给他看。
蔺珩看完后总结:“他是罪有应得。”
只是这才是开始,那个荀先生一样不应该放过。
宁长青收起手机:“蔺先生说得对,那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之前宁长青说离开c市请他吃饭,后来因为节目直播耽误了几天,他明后天就要离开c市,所以刚好这顿饭这次一起请了。
宁长青在去录制盲盒行动前就定了这家餐厅,他不清楚蔺珩平时在哪里吃,这家私房菜馆在c市能排得上前三,很出名。
宁长青从之前几次在蔺家吃饭也算知道蔺珩的口味。
加上当初两人关在一起时蔺珩说了不少他自己的事情,口味到如今倒是没怎么变。
这家私房菜馆里大部分菜都很符合蔺珩的口味。
至于宁长青的口味也差不多。
宁长青依然是帽子口罩打扮,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来看不是很熟悉的人看不出来。
但即使如此,随着两人踏进私房菜馆,还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不过这次大部分目光都是落在身高腿长模样俊美的蔺珩身上,尤其是对方一身西服将身材衬得完美,加上个子高,有人甚至猜想是不是模特。
因为他们来得早这会儿没多少人,加上这些目光两人都习惯了也没太在意。
服务员很快带着两人进了预定的包厢。
落座后宁长青拿过菜单递给蔺珩:“这次请你吃饭,你是客,蔺先生先点。”
蔺珩已经从管家那里知道宁长青的口味,很快选好。
宁长青看过后忍不住笑了下,又添了两道,让人尽快上菜。
等包厢里只有两人,蔺珩端坐在那里,放在桌下的手指却忍不住轻轻点在膝盖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a市?”
开学在即,即使想宁长青多留几日怕是也不行。
宁长青也没瞒着他:“明天的飞机,下午还要回一趟公司,要签几份合同。”
加上之前让王芸拿到的雅美星药妆的产品,他需要确定产品成分没任何问题后签下来。
蔺珩应了声:“下次什么时候来?”
宁长青摇头:“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你的事是大事,等半个月的药浴时间到的时候我肯定会再来一趟c市。”
除了要开学,到时候他还要找辅导员商量只来参加考试的事,毕竟学业那些他早就会了,也没必要重新浪费时间。
至于辅导员会不会同意应该没问题,他已经考到了资格证。
只要到时候来准时参加考试不影响学期分就行。
不过等解决完这些他差不多也该进剧组了。
男三的戏份虽然不多,却也要拍十天左右。
所以途中他进组之前会再来一趟c市。
两人又说了一些事,等菜上来,宁长青途中要去一趟洗手间。
蔺珩等他离开后,忍不住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里面是一份礼物。
只是这次要找什么理由给他呢?
蔺珩本来对这种事就不擅长,想了想,刚好趁着宁长青不在拿出手机发给了特助。
【蔺:你平时送朋友礼物,都用什么借口?】
【罗特助:老板,你要送人礼物吗?是对方要过生日吗?送礼物也有说法的,不能随便乱送。】
【蔺:不是过生日。为什么不能乱送?】
【罗特助:这说起来就有门道了,老板你跟这个朋友关系如何?是泛泛之交还是深交?】
对面打出这句话的罗特助也心虚,说实话,他觉得老板不可能有深交的朋友,毕竟他跟着老板这么久,还真没见老板对什么事太上心。
蔺珩皱眉,想了想,觉得还是不问他了。
对面罗特助好半天没得到老板的回话,翻来覆去看自己的回答:没问题啊?
而且老板也太奇怪了吧,今天这么忙都没来公司,却只关心送礼物?
难道……老板终于铁树开花了?
而另一边宁长青出了包厢压低往外走,经过几个包厢朝回廊最后的洗手间。
其中一个他经过的包厢里,此刻却是静得出奇。
林老沉着脸坐在那里,他旁边是奚母,而对面则是奚青昊。
林老本来不想来,但奚母明天就要走了,他这几年也就这几天和这个小女儿相处的最多。
而且这几日相处下来,小女儿似乎比以前好很多,也没这么冷淡了,这心思也没有再全都放在这不成器的小外孙身上。
只是到底奚母嫁到a市,也不能总留在c市,加上病已经好了。
林老本来是让奚大哥来接奚母的,结果那臭小子掉链子还没来,反倒是让面前这臭小子过来了。
奚青昊这几天恨死林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东西在寿宴当天算计了他一回。
还打什么赌,结果大哥竟然真的听了,甚至这几天他一打电话大哥那边就说身体不舒服,说他也没办法,是外公和母亲的意思。
要不是奚青昊找人打听大哥真的病了,他都怀疑大哥是不是敷衍他。
可想想大哥应该也不会,毕竟有吊坠在,只要不像之前段皓那般碎了,就不会失效。
奚大哥这边没办法,奚父又去国外了,这段时间都没在国内,他没想到说不给资源竟是真的不给了,他这几天焦头烂额,只能硬着头皮来求饶。
好在他刚来时奚母也不怎么搭理他,可到底母子连心,他哄了一天好不容易将人哄的消了气,答应跟他回去。
老头子对他依然没好脸色,但只要先将人哄回a市,脱离了老头子的掌控,有吊坠在,他再想办法哄一哄,赌约什么绝对抵不过吊坠的亲情效用。
但老头子这边也不能撕破脸,奚青昊专门打探到奚母年轻时最喜欢来这家老字号的私房菜馆,特意把人请了过来。
林老果然脸色好看不少,奚母也有了点笑模样。
奚母虽然还因为之前奚青昊为了代言不参加父亲寿宴的事,可瞧着这次回来乖巧不少,她这几天心里头的憋闷少了些,但也没打算撕毁赌约。
她林家的人重诺,既然应了父亲,那就会履行。
所以即使知道小昊的心思,她没拆穿,没打算离开前还让父亲为她操心。
她这几年对父亲关心太少,尤其是这几天整日相处,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些年轻时念旧的感情。
奚母吃到一半看到父亲给她使了个眼色,知道父亲有些严厉的话要和小昊说。
奚母想了想也怕小昊当着她的面被念叨难堪,主动要去洗手间,很快离开了包厢。
她慢慢朝回廊尽头走,刚好和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的年轻人擦肩而过。
奚母一开始没太注意,毕竟对方没露面,可不知为何越走她的步子越来越慢,到快要走到尽头时,她突然回过头。
而随着回头,她瞧着年轻人的背影,鬼使神差喊了一声:“宁先生?”
宁长青和奚母擦肩而过时就看到了她,只是就像之前说的,没打算再过多牵扯。
所以他当时也没停下。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般奚母竟然认出了他,宁长青皱着眉,可到底是长辈,礼貌让他也做不到对方开口再视而不见,他回过头。
隔了一段距离朝奚母点了一下头,声音淡淡的,没起伏:“林女士。”
奚母望着隔了十几步的年轻人,这几天她其实已经没怎么想到了,可看到他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不是没想过,只是因为对方当初的话强行不去想。
否则自己的儿子伤害了对方,对方要求不愿再跟他们接触,她又要怎么厚着脸皮再搭上去?
可这么想是一回事,真的见到她刚刚竟是没忍住唤出声。
奚母看到淡漠的年轻人,心口愈发闷闷的,可还是想起宁长青之前的话,忍不住掩饰性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没、没想到真的是宁先生啊,挺巧的。我、我和父亲也在这里吃饭,这家老字号东西很好吃的,口味也好,宁先生和朋友来吃饭?”
明明应该让人走的,可难得见到一面,她自己也没人住絮絮叨叨说了好几句。
等回过神,才心想宁先生会不会觉得她聒噪。
她抬眼想再多看宁先生一眼,可就在这时看到一侧,她脸色大变:“宁先生,小心!”
几乎是喊出口的同时,她想也没想朝宁长青跑去。
宁长青从身侧传来脚步声时一开始没太在意,可对方靠近后突然有破空声响起。
宁长青对于这种完全没放在眼里,只是奚母突然朝他冲来,让宁长青分了一下神。
不过也能应付。
只是他这边刚慢了一步,抬起手反射性挡住奚母,另外一只脚已经抬起。
与此同时,另外一道身形比他更快,直接一脚踢在来人后腿窝,动作干净利落将行凶的男人踹倒在地,压制控制。
宁长青挑眉看着蔺珩,和他对视一眼,后者因为压制男人单膝撑着,所以此刻微微仰着头。
宁长青低垂着眼望着蔺珩望过来时担忧的眉眼,心底有个地方轻轻触动了一下,似乎好几次,对方都会第一时间保护他。
“你怎么样?有受伤吗?”蔺珩一直没看到宁长青回来想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有人要对宁长青出手,当时脑袋一空,等回过神,此刻依然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安危。
宁长青摇头:“蔺先生来的很及时,我没事。”
蔺珩这才抬起手,看向一旁还愣着的服务员:“报警。”
但顾忌宁长青的身份,让他先回包厢,后续的事他来处理。
这个人明显是专门冲着宁长青而来的。
宁长青点点头,他这才想起来奚母,后者刚刚冲过来半路看到歹徒被控制才动作慢了下来。
让她慢下来的还有当时因为太过惊慌失措而导致的胸闷,她此刻有些不舒服地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可还是固执看着宁长青,发现脑袋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宁先生……”
宁长青发现她的不对劲,抬步走了过来,指腹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发现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才扶着她坐到一旁的隔间空位上:“林女士放松,我没事,这是意外。”
只是当时奚母冲过来的一幕在他眼前飞快闪过,他张嘴想说什么,这时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包厢门的林老看到这一幕匆匆跑来吓了一跳:“芸芸,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等靠近了才看到宁长青:“宁先生?”
宁长青在林老过来时已经松开手:“林女士没事,只是刚刚受到了一些惊吓,但是没大碍。”
这时站在门口的奚青昊也回过神,他怎么也没想到又会遇到宁长青。
上一次林老指责他的话还历历在耳,结果竟然又遇到了?
还因为宁长青他这次被封了资源。
结果这么远的地方,他们竟然又遇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越是如此,奚青昊越是嫉妒,他冲上前,刚想喊出声,突然被人一声惊喜的尖叫打断:“是奚青昊吗?明星诶?!”
奚青昊才想起来自己如今的身份,很快摆手,说她认错人了,退回到之前的包厢里。
林老看到这一幕更失望了。
而奚母从始至终低着头,终于缓过来,才抬起头朝宁长青和林老笑笑:“我没事了。”
宁长青嗯了声,朝林老点头:“这里情况不明,林老先生先带林女士回包厢吧。”
林老看了眼旁边的凶器,有意多问,但也到底担心,想着稍后再询问情况,看奚母不舒服,这才先一步带她回了包厢。
蔺珩那边打了电话:“已经有人过来了,你先回包厢。”他看到已经有人开始拍照了。
宁长青嗯了声,确定蔺珩能应付,先回了包厢。
很快警察和蔺珩喊来的保镖到了,代替蔺珩进行交接,并把情况说了一遍。
蔺珩也随即回了包厢。
没多时,了解完情况的一个记录员进来,例行询问,等进来让被袭击者报身份才意识到对方,等登记完,忍不住无奈:“宁先生最近是不是要去烧个香?”
他们如今内部都传遍了这位宁先生的丰功伟绩,。
结果凌晨才救了人,结果如今就差点被刺,这运气的确有些不太好。
这么一来,很有可能这案子跟凌晨的也有关系。
宁长青也忍不住笑了下:“看样子是应该去上个香。”
记录员知道宁长青也没必要重新将人带回去,很快带着行凶者和蔺珩的一个保镖离开了。
蔺珩直到人离开:“下午我送你去公司,之后跟我回蔺家,对方身份不明,还没查清楚不安全。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宁长青刚刚没注意,后来听记录员说出行凶者的名字,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我记得那人,之前参加盲盒行动,他是柯余聪带来的助理之一,只是不太显眼,也没见过几次。他应该是为柯余聪来报仇的。”
不过这身手太一般,能追到这里也着实不易。
想想如果对方能知道他和柯余聪的事有关,应该凌晨也去了警局,碰巧看到了他,记住了他离开时的车牌号。
后来又一直蹲守在警局,跟着他们来到的这家私房菜馆。
蔺珩还是不放心,头一次这么坚持:“我送你。”
宁长青对上他认真的眉眼,想了想没再拒绝,只是忍不住笑道:“那两个保镖来这么快,一直都跟着我们?”
蔺珩也没瞒着他:“除了这两个,还有另外两个,只是一般都在四周,没事不会靠近我。”
宁长青想到蔺珩的身手,显然是练过的,可依然还配了四个保镖,应该是蔺老爷子要求的。
怕是跟当年的绑架案抛不开关系。
宁长青回来后一直没问过当年的事,对方不愿意提他如今也没有问的打算,只是想到之前蔺珩毫不犹豫出手救他,虽然是对方感激他替他治病的原因,可这种被人放在重要位置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而另一边奚母回到包厢没多久已经恢复正常,她想去询问外面的情况,却又不想打扰到宁长青。
最后直到警察来,她再让人去问时,却被告知那两位先生已经离开了。
奚母说不出的失望,随后这顿饭也颇有些意兴阑珊,很快结束回了林家。
奚青昊一路上都欲言又止,他想说宁长青的不是,说他这人没表现的那么好,想说如果宁长青是好人怎么会被人用刀刺。
可想到林老头的偏见,还是没吭声,怕说出来只会被怼的更厉害。
好在奚母似乎这次见到宁长青反应也没这么大。
等到了林宅,奚母先回了房间,林老还是不放心,让人去请了家庭医生,奚母一路上时不时会攥着胸口。
直到回到洗手间,她低头去洗脸,可一闭上眼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人拿着刀冲向宁先生的模样,她猛地睁开眼。
与此同时,胸前似乎有什么啪嗒一下碎裂,坠入下方的池子中。
有鲜红色融入水中后晕染开,最后变淡,在一池的碎玉石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