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被人惦记

香椿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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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眠觉得这个小女子好像受过婚姻挫折的无奈老人,这么小的女子就对婚姻如此失望,她好像不是情窦不开,而是对婚姻的看透的意思,穆谦的退婚就对她这样大的打击?她以前对这个婚姻很执着吗?

    是她母亲应下的这桩婚姻,也是安乐王亲自求的亲,安乐王的反复就让她这样痛苦吗?她喜欢过安乐王吗?

    墨眠想探一下她的心里到底有他的影子没有:“阿妍,你对穆谦有过向往没有?”

    盛锦妍也不扭捏,谈到穆谦,她倒想跟人诉诉苦,她前世的冤仇不能对谁说,没有机会控诉害死她的人的罪行,跟亲生父母都不能说,这才是最痛苦的。

    想起前世她就满含悲愤,脸色已经煞白。

    墨眠看她脸色的变化,不由心里腾地一下,她把穆谦看得那么重吗?

    只听盛锦妍悠悠道来:“穆谦是我心中的最恨,我对他哪有什么意思?他做的事已经是十恶不赦,求亲的是他们,悔婚的也是他们,败坏我名声的也是他,要我命的也是他。”盛锦妍在激愤之下已经说走了嘴,赶紧打住了自己的话题。

    古代的女子视名节比命重要,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吧?墨眠就是这样理解她说的穆谦要她命的话。

    既然是穆谦主动提亲的,盛锦妍好像对他没有什么好感,有的只是恨。

    墨眠看她很痛苦的样子,也是沉默无语了。

    “我们定亲的时候我才八岁,随后我母亲就失踪了,五年来穆谦没有来退亲,我被毒蛇追得掉进湖里,大病一场,总算没有死,穆谦就来退亲,理由就是我失贞,他可真是能给人致命的打击,这个理由是多么地充足,他不会落下反复无常的名声,坏了婚姻的是我,他没有一点儿责任,也不会被人说成背信弃义,他是多么地正大光明,被黑的只有我一个人。

    盛锦珠嫁他也不会被人指责,如果我被水淹死,也不会被人编排这样的罪名了。

    他和盛锦珠各取所需,牺牲了我一个人,成全了她们还不会留下骂名,多么周全的算计,也不知是荣妃的手笔还是陶贵人的手笔?”

    “好像她们都有份儿吧,陶贵人和荣妃走得很近。”皇宫的动向掌握在墨眠手里,除了定国公义女常月仙,就是盛锦妍的丫环冬月,现在的常贵人,他还安插了很多眼线。

    皇子们夺嫡,都是受后~宫的操纵,他们的母妃就是阴谋者,谁都想让自己的儿子抢到那个宝座,母凭子贵是天经地义的,抢夺皇位更是天经地义的,看看后~宫谁跟谁勾结,就可以看出皇子们的动向。

    盛锦妍对墨眠的洞察力并不稀奇,从去福州的船上遇到他,他就成了她的影子,处处有他的人出现,好像他什么都能做到。

    墨眠把她一直送到大陶氏的车前,大陶氏已经知道了墨眠的身份,赶紧地下车见礼,墨眠很是惶恐,他这个现代的灵魂,接受理想中的岳母的大礼还真是不适应,赶紧地虚扶她起来,大陶氏是世家女子,对礼仪最执着。

    墨眠无奈地接受了。

    墨眠的侍卫千眼万眼在盛锦妍的身边保护了很久了,这件事外人不得知,只有他和盛锦妍俩人心知,盛伟岸知道点儿影子也不打听。

    墨眠吩咐明眼去送盛锦妍母女,他这是给穆谦看的,穆谦既然参透了他对盛锦妍有意,以那个人的心性,得不到的就会毁之。

    墨眠担心穆谦对盛锦妍下手,虽然有盛瑶卿的护送,架不住穆谦下狠手。

    给穆谦一个盛锦妍没有人保护的假象,就是让他不知底。

    盛锦妍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墨眠的嘴唇一动,没有出声,就让盛锦妍明白了他的用意。

    在军营的时候,墨眠就教给会了盛锦妍唇语,在敌人的心脏里,只有唇语传递信息,盛锦妍早就练的纯熟,不说是她们心有灵犀,对方的一举一动也是容易明白的,只有二人的身世是不能表达出来的。

    其实千眼万眼都在暗处保护着。

    盛锦妍感到了她的关心,这种关心是从心里的,大热的天就像喝了冰镇莲子羹,心里熨帖得很。

    盛锦妍微笑和他告别,母女们回到了曲阳侯府,随后曲阳侯府的老太太就走出佛堂。

    今晚邓老太太可是痛快的见大陶氏,侯府晚上大排宴席,弄的十六个菜,两个汤,男女宴席排了十桌,连老太太的女儿盛锦妍的姑姑盛丽英,一家也都来了。

    盛锦妍的姑父段戍君,有女段紫嫣十二岁,长子段宇坤十五,她们能理她,就是天方夜谭。

    四口子齐刷刷地就到了,盛锦妍感到奇怪的是,她的姑姑来了也不会见她,他们一家几口以前来的时候,都不让盛锦妍出席。

    大陶氏回来的时候,还在昏迷,盛丽英自己一个人来了一次,可是没有登大陶氏的门。

    这次盛丽英很是和大陶氏亲近,和盛锦妍也是有说有笑的,盛锦妍还是五年前见过她一面,她对盛丽英的儿女都没有记忆了。

    如今段紫嫣和盛锦妍亲热,段宇坤彬彬有礼地和盛锦妍打招呼,她们能理她一定有文章。

    今晚的宴席,排的好,盛伟岸和段戍君坐了一席,盛瑶卿坐在盛伟岸身边,段宇坤挨着盛瑶卿,四个人一桌。

    小陶氏的儿子盛瑶珍和林姨娘的儿子盛遥栋,没有上盛伟岸的桌子,他俩和小陶氏、林姨娘一个桌子,把他们当了小孩子对待。

    老太太却和儿子、姑爷孙子外甥一个桌。

    老太太声言是家宴,不让外人来,没有请一个二房三房的人,可是她请来段戍君一家就显得突兀了。

    盛锦妍在猜想老太太今晚设家宴的目的。她还有一个姑姑,为什么没有她们?

    古怪得让人不得不猜疑。

    宴席设的满大厅,老太太的桌子设在大厅的高台上,离得盛锦妍母女的的桌子还有很大的距离,她们小声说话盛锦妍母女听不真。

    她们在说什么?盛锦妍并不理会,她想知道,盛瑶卿必会告诉她。

    她怎么就感到老太太今晚办事有什么阴谋。

    小陶氏母女和林姨娘母女一个劲儿地瞅盛锦妍母女,脸上的笑容也很古怪,眼里都闪着讥讽的笑意。

    一个个妖魔鬼怪的样子,盛锦妍不操心她们的心思,她一天参加那个赏荷宴,和昭阳郡主置气,在金殿又跪又站的,还饿了一天,现在是人困马乏,吃完饭赶紧睡大觉,盛锦妍狼吞虎咽起来,很快就饱了:“娘亲,女儿要回去休息。”大陶氏点头。

    盛锦妍是个懂礼貌的人,就奔老太太的桌子与那桌人告辞,盛丽英还没有吃完,大陶氏只有陪她。

    盛丽英的眼神有些慌乱,转眼间,盛锦妍已经到了老太太的桌子前。他们低声说话她听清了,她的脚步轻轻,老太太的耳朵是不是有点背,盛锦妍到了跟前,老太太还在说着:“她的名声被毁了,也只有血亲才能怜惜她,嫁给宇坤最合适,他们年貌相当,我就做主了。”

    盛锦妍一听好像在说她,嫁给宇坤,一定是姑父的儿子了,这个小子才十五岁就有了四个通房,他的身份低先不算,他愚笨或聪明,盛锦妍都不管,与她是不相干的人。

    她母亲失踪五年,她这个姑姑关心过她一点儿没有?五年盛丽英登门,没有瞅过她一眼,这算得什么血亲,就是亲近,血亲也不行,她可是听墨眠说过,近亲成亲危害性特别大,她虽然不懂,可是她信墨眠懂。

    老太太安的什么心,自己是她最不喜欢的人,怎么想把自己嫁给她最亲的外甥?

    她突然想到,与自己的一百七十万有关吗?老太太想从中谋取多少,她以为她能办到吗?她会以孝道压服父亲母亲,可是她别想压服自己,自己才不会听她的。

    老太太发现盛锦妍了,打住了话头,盛锦妍给她翻了一遛白眼儿,多么的会侮辱她?说什么只有血亲怜惜她,那就是将就着收留她了。皇帝今天都给她正了名。

    这个老太太还恬不知耻地糟贱自己的孙女,以为她贬一顿,就可以让人顺顺贴贴地听她的。

    无耻到这种程度,只有这个变态的老~寡~妇会做得出来。

    盛锦妍冷冷地一笑,很惊讶地问道:“祖母,是您的哪个孙女又被人败坏了名声?得要亲戚挽救了?是谁?告诉我!我会帮她证明是不是人诬陷的,也让她们赔偿名誉损失费,侯府出了几个被人诬陷的女子,侯府还可以发财!”

    盛锦妍影射老太太惦记她的银子了。

    老太太的脸很僵,嗓子被骾住,她没有勇气回答,今天听到了盛锦妍得了一百七十万,小陶氏和林姨娘立即给她出招儿,把盛锦妍嫁出去,老太太就以嫁妆不能张扬,不能超过公主郡主的嫁妆为由。留下盛锦妍的一百七十万,大陶氏的嫁妆很多,分成两份儿,盛锦妍的嫁妆还能赶上一个郡主的。

    老太太抠出了盛锦妍的十万两,一转眼盛伟岸就给盛锦妍凑了七八万,小陶氏和林姨娘怎么甘心?她俩的女儿都是穆谦的侧妃了,嫁妆一定不能少,只要带到安乐王府的,她俩都认为对方的就是她的女儿的,互相的都想把对方整死。

    侯府虽然家大业大,可是手头没有多少钱,侯府除了盛伟岸的爵位钱,就是皇帝的赏赐,侯府没有男主人这么多年,侯府的经营买卖不景气,小陶氏贪墨很多,用很多扶持陶贵人。

    侯府只是一个空架子,外强中干,过得紧巴,

    只有把盛锦妍嫁给段宇坤,给她带二十万的嫁妆,剩下的一百五十万,就是曲阳侯府的了,盛丽英很乐意,就段家的身份到哪里找带二十万的媳妇?还有大陶氏的嫁妆也不少,怎么也值个十几万,盛锦妍被人败坏了名声,还是个软弱无能的,很好拿捏,嫁妆就都是她的了,她想再多,可是邓老太太不肯,如果她不同意,邓老太太就把盛锦妍许给别人,带三十万的嫁妆任何一个主儿都不会抗拒,何况段戍君只是个七品小官,段宇坤还没有秀才功名。

    她不乐意也得乐意……

    她斗不过她的母亲……

    盛锦妍这样问,盛伟岸不好意思把母亲整的无地自容,盛瑶卿可是不管那些:“妍儿,祖母说的可是你,皇帝都给你恢复名声,可是祖母没有承认,想让宇坤委屈将就你,真是对你天大的恩赐。”盛瑶卿连揭带损,一点儿也没有留情,人老实被人欺,绝对是天下的真理,妹妹从小就老实,都想来欺负她,妹妹能忍,他不能忍了!

    盛瑶卿的话说完,邓老太太心里脑,还找不到词发作,她怕一下子僵住,她的心愿就不能达成了,上一次的十万两要的轻巧,盛锦妍没有说什么,人就是得意还要再往,认为她就是能压住你,有一就有二,欺负一次就认为第二次就是更应该。

    盛锦妍更没有生气,乐呵呵地笑起来:“祖母的心真是好!知道我嫁不出去了,就这样护孙女坑外甥,我先谢谢祖母的好心,遇到这样的祖母真是八辈子烧了高香,我得感谢菩萨保佑!

    可是孙女现在是身不由己,连祖母都管不着了,孙女身负皇命,御前一品女官的俸禄没有白拿的,孙女的婚姻最早也得等到二十五岁以后,再者祖母既然知道是孙女的名声坏了,怎么还能去坑害你最亲的外甥,岂不是让姑姑一家跟着丢人现眼了。

    再把话说回来,就是姑姑一家听祖母的,祖母也不敢不听皇上的,皇上说了我的婚姻他要亲自管,祖母还得求皇上赐婚才成。”皇上可没有说这样的话,盛锦妍是拉大旗作虎皮,威吓太太罢了,盛锦妍说完就走,一下儿都不来迟疑的。

    盛锦妍脚步轻快,留下了一桌人目瞪口呆,老太太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瞪了盛伟岸一眼,就是对他的威胁,让他说实话,盛伟岸也没有去皇帝的勤政殿,他怎么知道皇帝说了什么?他也不敢乱讲,只有不言。

    老太太没有了心情继续坐下去,招呼林姨娘和小陶氏扶她回自己的院子,随后打发丫环叫来盛伟岸,老太太这是发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