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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府地下密室二层,石室内的摆设与宫殿无异,且琉灯一直燃烧。这是沐知毓为了安抚丽妃的情绪而让人临时装饰而成。
许是被太后关在昏暗的密室里久了,丽妃的精神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不过短短一刻,便又开始疯癫,大多的时候将整个身子裹在被子中瑟瑟发抖,被囚的那段时光无疑对她的身体和心理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她现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长了,有的时候甚至能半日不发疯,只是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些许恐惧。
这日,凌三突然来报,丽妃从醒来后就一直叫喊着要见沐知毓,当她赶到密室的时候,丽妃已经换好了宫装,在妆奁前精心的打扮着,当年的风韵隐隐得见。
“你来了,凌王妃。”丽妃涂完最后一抹腮红,优雅的起身,大红宫袍在脚下逶迤拖地,转身笑看向沐知毓。
“你知我身份?”沐知毓有些诧异,她从未见过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是何处,王府的护卫也不可能会向她提起任何事情,她又是如何得知她便是凌王妃。
“我曾被太后幽禁的这二十四年中,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进入密室,向我炫耀她这些年是如何的风光与不可一世,又或者是在凌王那里受了气,她都会转而发泄到我的身上。”
丽妃说着说着便大笑了起来,“报应,一切都是报应……因果轮回,现在该是她恐惧不安的时候了!”
沐知毓淡漠的看着她由狂笑转为悲戚,并不认为她是在发疯,相反,她现在很正常,似乎在隐隐告诉她一些当年的事情。
“丽妃娘娘,当初先皇后薨逝,之后你和滢贵妃一起宠冠后宫,又怎会落得被她囚禁的下场?”
丽妃苍凉一笑,扶着妆奁的手有些颤抖,“她连皇后娘娘都敢杀,又岂会容得下我?若不是我手中握着最后一张保命符,恐怕早已魂断归西了。”
“先皇后果真是被滢贵妃所害?”沐知毓早就想到了,如今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丽妃突然满脸愧疚之色,一下子跪坐在地,“说起来,也是我间接害死了皇后娘娘啊……”
沐知毓皱皱眉,俯身将她给扶了起来,她的状态时好时坏,坐在冰凉的地上只会使病情更加恶化。也许她是能揭晓当年后宫之乱的唯一之人了。
将丽妃扶着坐在软榻上之后,沐知毓淡淡开口,“丽妃娘娘,希望你能将当年之事如实道来。我不仅能够保证你的安全,还能保你下半辈子锦绣无忧。”
丽妃摇摇头,“也许当你听完后,会后悔说出这句话。当年我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同意和滢妃合作,皇后死后,她又怎会容得下我?”
突然看向沐知毓,缓缓一笑,“凌王妃应该已经查出些什么了吧。现在你最关心的恐怕就是凌王的身世了吧……太后忧惧的不无道理,最后给她致死一击的人,很有可能是你,凌王妃。”
“这么多年来,凌王再冷漠,也不会不念母子亲情。若是最后连这薄薄的一层关系也不复存在,更甚至是不共戴天的杀母仇人,太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丽妃欣然一笑,“你很聪明。是然,凌王他并不是滢妃所生,而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嫡皇子……”
二十六年前,皇后和滢妃在同一天临盆。其实早在几月前,滢妃因一次意外滑胎而失去了腹中龙种,为了维持她在后宫中的地位,而隐瞒未报。
当日皇后临盆之时,皇上一直守在凤栖宫外,大部分的嫔妃也都等在殿外,丽妃心思一转,想起被忽略的滢妃,不免心中闪过讥讽,这才带着随侍宫人前往了滢熙宫。
在滢熙宫外,丽妃远远地便看见一个黑影闪了进去,并且隐隐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当即示意身后的宫女太监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飞了进去。
丽妃会些功夫,尤其擅长隐息之功,隐在滢妃寝宫角落里,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并未看出什么异常来,然而越想刚才的事情越觉得不对,这才悄悄打晕了一个宫女,换了衣服潜了进去。
然而,内室的一幕令她惊呆了。滢妃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临盆之人,看着怀中婴儿的眼神,不仅没有一丝慈爱,反倒是带着那么露骨的厌恶,甚至是恨意。
这时,滢熙宫的大太监带着一脸邪笑的走了进来,“娘娘,凤栖宫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皇后难产,产下一子生来便已夭折。皇后痛心之余昏死了过去,皇上正守在那边。”
滢妃的眼中闪过得意与凶狠之色,“那个贱人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儿子在本宫这里,就让她抱着一个死婴去肝肠寸断吧。后宫三千,皇上独宠她一人,这个风头也该本宫来占了。小德子,去凤栖宫禀报皇上,本宫已为他产下皇长子,让皇上过来瞧瞧我们母子两个。”
然而,令滢妃更为气愤的是,从她生产之后的一个月里,皇上甚至没来看望过他们母子一眼,而是整日待在凤栖宫里安慰着他最爱的女人。
哪怕皇后因长子夭折而变得一度郁郁寡欢,皇上对她的宠爱也丝毫没有减少一分。
那日后,丽妃曾想过将真相告诉皇上,然而一想起皇上对皇后的独宠,再想想自己入宫这些年,皇上来自己宫中的次数,眼中闪过深深地嫉妒。
滢妃如此做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在后宫中谋个一席之地而已,而她,也应该为自己打算了。
滢熙宫。
滢妃坐在床榻前,冷冷的斜睨着旁边躺在摇床里的婴儿,任他嗓子哭的沙哑,也不管不问,最后甚至几步走过去,朝着他恶狠狠的道,“再哭本宫现在就掐死你!”
等他终于哭得没有了声音,这才收起了狠戾之色,右手慢慢的抚上他稚嫩的小脸,尖细的金指轻轻地在上面划来划去,突然一个劲道下去,一道划痕异常醒目,“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本宫养你有什么用,你那个父皇连踏进这滢熙宫一步也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