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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上,陶谦想选定自己的接班人,众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如今汉室羸弱,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调令诸侯的大汉王朝了。谁接管了徐州,谁就是徐州的霸主,占据南北要塞徐州,北可以窥伺青幽,南可以直达江东,中间还有可以问鼎中原。
有了如此重要的地理位置,大家当然都想选一个能够支持自己家族的接班人。而陈登家族就是如此,他们愿意相信突然变好的陶应,因此陈登在一旁憋了很久道:“主公,刘使君虽别无挑剔,但是主公膝下尚有二公子,为何将徐州拱手让人,这让徐州百姓也不愿意!”
陶应说完,孙乾、糜竺、简雍等人望着眼前的年轻的陈登,他们知道这个年轻颇有本事,又是三公之后,在徐州颇有影响,于是便想看他支持谁,于是大家又将目光凝聚在了陶谦身上。
陶谦又叹气道:“元龙你不知他们俩吗?商儿不宜做官,应儿又顽劣,徐州交予他们必将内乱,那时我愧对皇上的信任,也愧对徐州百姓啊!”
陈登又在旁劝到:“二公子有天人相助,而且这两日百姓心中二公子声望甚高,何不趁此机会让二公子……”
陈登示意了陶应一眼,昨日喝多之后到底跟陈登父子说了什么,陶应都忘了,但是眼看着陈登如此帮自己,陶应还是很感动的,于是陶应硬着头皮道:“父亲,儿愿领兵退曹敌,儿不求多带兵马,只需父亲调臧霸将军助我,孩儿定守住郯县击退曹兵!”
一个顽劣的公子居然要带兵前去击退曹操大军,这让孙乾、糜竺等人皆有些忍俊不禁,放眼徐州城,貌似还没人敢说此等大话!
陶应说完,见陶应如此认真,陶谦似乎有些触动,这个顽劣的儿子,今日果然与众不同。孙乾在旁边道:“郯县县有曹将军与刘将军驻守,想那曹贼休想一时半会打败我们。公子心意已到,主公还是……”
见大家又想扯开话题,陶应忍不住的回到:“孙别驾,我愿与大家打一赌,曹将军此战必败!若曹将军战败,可否让我前去领兵,我若不退曹兵,愿提头来见!”
见陶应如此信誓旦旦的说曹豹必败,而刚刚又传来的消息却说曹豹又领兵挡住了曹操的大军,一时间大家又对陶应嗤之以鼻。
见陶应撒泼不肯定走,陶谦挥挥手道:“好了,就允你了,你下去吧!”
陶谦挥挥手,陶应还想说什么呢,两个士兵过来就将陶应请了出去。陈登也顺势跟着走了出去,两个人一直走到监察院大门口陈登还忍不住的问道:“陶公子,曹将军必败是公子推断还是神仙指点?”
陶应也叹了口气道:“神仙指点吧,元龙兄,若我统兵,你可能随我一起出征?”对于打仗陶应知道自己不在行,但是如果陈登愿意跟着自己一同前去,到时候说不定还真能守住郯县。
历史上曾记载陈登在当广陵太守时击败过孙权的军队,想必对于军事他还是十分在行的。陶应相求,陈登犹豫了会,看陶应信誓旦旦的样子,陈登一狠心道:“如若公子不弃,登愿效犬马之劳!”
见陈登答应了,陶应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值得自己深交,等以后自己大权独揽时,肯定要好好报答这个最初就支持自己的人,有人愿追随自己了,陶应朝陈登一稽首这才满意的离开。
在陶府呆上半日,果不其然,正当陶应在屋里来回踱步时,突然有一家丁来报说老爷让陶应前去想见。
陶应大喜,他知道郯县之战曹豹失败了,现在不用说曹刘败军肯定要渡过泗水返回下邳城了。
陶应急匆匆的赶到监察院,陶谦依旧躺在床上,旁边大夫刚合上诊盒。旁边徐州的几位大人都在,就连陈圭和陈登父子也来到了。
陶应远远的便跪了下去,陶谦躺在病床上也没法抬起头看他,旁边简雍和曹宏代行徐州之职务。
简雍让陶应起来,陶应起来后简雍说道:“主公有令,调兵五千与公子,令公子火速支援曹将军。”
旁边陈登一直在给陶应使脸色,陶应突然想到在半路上有家丁就曾告诉过他陈登父子的一些交代。
于是陶应跪在地上道:“孩儿请问是让我领兵前去支援还是让我前去领兵击退曹贼?”陶应问完,简雍犹豫了一下,陶谦闭着眼睛也不说话,旁边孙乾道:“主公之意是让公子领五千兵马前去支援郯县。”
一听说只是去支援,陶应笑了,从地上起来转头离开了。旁边陈登想来劝,陶应只是冰冷的说一句:“元龙不必劝我,郯县已丢,我去也无济于事,就是给我十万兵马,不让我领兵我也挡不住曹操大军。吾等就坐此等遭贼打到下邳城吧,到时候若还记得我再来喊我!”
说完,陶应转头离开了陶谦卧室,只剩下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哑口无言。从监察院走出来,陶应一个人又别无去处,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不一会竟然逛到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是陈家的产业,别无去处的陶应便逛了进去。
小二见是陶应来了,慌忙邀请他去楼上雅间,陶应倒是不饿,于是便摆摆手让他去招呼别人,自己在客栈里瞎逛了起来。客栈里住满了四处来下邳城躲难的百姓,有地位低下的商人,有地主当然也有一些文人。
二楼靠近窗户的地方就坐着两个读书人,一个年轻人一手握着一竹简一手轻轻的推开窗户。窗户外大街冷冷清清,除了站岗的士兵,似乎一切都陷入一片恐慌中,年轻人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陶应以为碰到了什么大儒,忙上前打招呼,那书生望了陶应一眼转身先是施礼一番。两个人坐下,陶应望着他手上的竹简问道:“这位仁兄,为何拿着这笨重的竹简呢?”那书生望了望竹简有些惊讶道:“莫非兄弟不是读书人?”
汉末还没纸张,或许有纸张,却未普及,所有的东西都是写在竹简上面的,当然也有写在丝绸上,不过那代价就太高了。
陶应一想,这个时代还没有纸张,而造纸术他是懂得!自己现在不是正愁着没事干吗?为什么不召集工人来发明纸张呢?这是个战乱的时代,一切还刚刚开始,怎样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自己大徐州又没有精兵猛将,也没有智谋之士,如果不在别的地方想方设法,徐州能躲得了今天能躲得了明天吗?
想到这里陶应也不理会眼前的书生了,转头就朝楼下走去,就剩那书生哎哎的叫了几声,最后无奈的说了真一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