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蝉儿,你的手?

蝉舞天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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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伟末无厘头的一番话,听的身边的夏蝉舞是云里雾里的,她只觉得自己的二哥今天是哪哪都不对劲。

    当然,她打死也想不到,夏伟末的一番话,竟是说给浴室里的某尊大佛听的。

    要说起他俩的相识,那还得从夏二少的本性讲起。

    夏家二少,不仅风流成性,同样也好赌成性。

    有一次他赌输了,欠了债。无奈之下竟跑去别墅找夏蝉舞借钱。当时夏蝉舞没在家,却在那儿碰到了冷锋。

    知道了他的身份和来意,冷锋倒也大方,出手就给了他一张三十万块钱的支票,而作为回报,夏伟末自然就成了他在博源公馆的‘内应’了。

    要不然某爷怎么会说,他是走上来的呢?感情是有堂堂的夏二少,在为他大开方便之门呢……

    早餐桌上,虽然夏蝉舞极力掩饰着自己虚弱的一面,在餐桌上极力的谈笑风生。可细心的夏博源还是感应到她不稳的气息,还有她一再逃避运用的左手。

    早餐过后,夏蝉舞就带着夏伟末去了一趟银行,提了五万块钱现金给他。

    还好冷锋这趟来没有空着手,把她的财产都还给了她,要不然的话,以夏二少那个牛皮糖的性格,非得烦死她不可。

    等她回到家里时,王健告诉她夫人已经去医院了,但院长还没走,此刻在一楼医疗室里等着她。

    怀着未明的心态,夏蝉舞转过大大的会客厅,来到医疗室门外。

    作为一个拥有着甲等医院的院长,夏博源对于家里每一个人的健康,亦极其看重。

    夏家不但有一个专业的家庭医师坐镇,夏博源更是在家里设了一个稍具规模的医疗室,里面医疗设备等几乎样样齐全,堪比私人诊所。

    不论夏家的任何人,有了任何不适,都可以免费得到最好的治疗。就连左邻右舍,谁家有个急诊病人,夏家医疗室里的坐诊医师都会为他治疗,而且秉承夏博源院长救死扶伤的一贯宗旨,坐诊医师往往都会拒收诊费。

    至此,夏家在当地的口碑非常好,很是受大家的尊敬。在夏家工作的每一个人也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夏博源院长和夫人的待人之心,他们也更愿意在这样的,有着人道主义的博源公馆里工作,并且人人都很忠心。

    “蝉儿,你回来了。过来,到爸爸这儿来。”夏博源坐在窗边办公桌边的软椅上,开口道。

    在他的身后,有两个并列着的药柜。一个是六层的玻璃药柜,里面装着西药和输液所用的药品配件等,一个是有着好多小抽屉的红木药柜,里面装着中药。

    再往里走,是一个很大的套间,里面设有几张舒适干净的病床。

    夏蝉舞乖乖的走过去:“爸爸,妈妈已经去医院了,您怎么没去啊?”

    依她对爸爸的了解,医院的事情他一向都很重视,几乎是事无巨细。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还在家里没去医院?

    夏博源故作轻松地一笑,看似随意的拉过她的左手,中指已经搭上她的手腕把脉。“你好久都不在爸妈身边了,爸爸想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对了,爸妈曾经告诉过你不能轻易动真感情,你还记得吗?”

    “我……”爸爸怎么还记得这茬儿呀?“我记得,爸爸。”您是要我存天理,灭人欲吗?

    “蝉儿,爸爸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可你已经有了命里注定的另一半了。所以不论是和谁,你们都不会有结果的,爸爸是心疼你,陷的越深,将来就越痛苦。而且身为我们夏氏家族唯一的女孩子,你的肩上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话间夏博源已经为她把好了脉。女儿的脉象既弱又乱。

    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下一番思索,他随手拿过办公桌上的几只空的输液瓶,把它们装进袋子里递到夏蝉舞的左手上,“蝉儿,去把这些都扔了吧。”

    “噢,好。”提着袋子往墙角走去。

    从办公桌到墙角的垃圾桶,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手里的几只瓶子也不过几斤重,对她来说却如同万里长征般艰难。

    随着手腕的无力,提着袋子的左手越抖越严重,最终在半道上,瓶子们就已经英勇牺牲。

    “蝉儿,你的手?”慢慢地站起身子,夏博源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久久不能平复:“你是不是,在晚上出去的时候受伤了?”

    没骨折,没伤筋,身体的基本功能正常,然而脉象却这么虚弱,左手也无力到近乎颓废。那么,就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看着自己正青春年少,像花儿一样含苞待放的女儿,她应该和其他女孩子一样,交男朋友,谈恋爱,结婚嫁人,然后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可现在的她,却不得不背负起夏氏家族几百代人都无法完成的使命。一个人独居在外不能回家,做的工作又存在着难以预料的危险,就连受伤了,她这个做爸爸的,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一念至此,夏博源狠狠地朝着大腿拍了一把。一句带着无限心酸的叹息声从他的喉咙不觉发出。“蝉儿,爸爸对不起你,我不是个好爸爸啊。”

    “呵呵呵……”鼻头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夏蝉舞秀气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努力将蓄势待喷的泉水,硬生生逼了回去。转身面朝着夏博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说爸爸,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呀?你放心吧,既然我是在晚上受的伤,那自然也可以在晚上治好啊,您就别担心了,好吗?”

    谁说父爱只能如山?作为一家之主,他只是太过理智罢了。

    他也有爱子之心,他的爱也能如水般细腻,只是未到抒发之时。

    “可是蝉儿……”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文淑打来的,接起:“怎么了,文淑?”

    电话里隐约传来文淑略显焦急的声音,夏博源听着,神色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