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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斩进去的时候,看到李白已经找了张桌子坐在那一人独自在饮酒,桌子上面放着二个比拳头略大的小酒壶,其中一个在他手中,另一只手拿着酒杯正往其中倒入,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一脸的暇意醉态,好不自在快活。
走到李白坐的那桌子前,唐斩坐了下去:“可以一起喝酒吗?”
正在独自饮酒的李白听到说话声之后,感觉到自己对面坐下一人影来,用略有醉意的双眼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唐斩,然后说道:“咦!你不是刚才在外面的那人吗?有什么事情?”
唐斩笑了笑道:“当然是一起喝酒,一人独饮不如二人饮,这样才有兴致。”
“相请不如偶遇,那就一起喝一杯!”李白听了之后笑着说道:“掌柜的,在拿一个酒杯来!”
“又要喝酒了?”听到李白的话,刚才喊石头的声音响起,就见从后堂走出一个四十上下,身形微胖的男子脸上表情有一丝不快的走出来,来到李白与唐斩坐着的那一桌说道:“太白先生,你刚把酒钱付了,可要是在这样喝,只怕酒钱又不够了,而你又一天只算三次命,只怕连住都成问题,更别说是喝酒了。”
听到掌柜的如此说,李白刚才一直镇定自若的表情起了一丝变化,有一丝难看,不过还是说道:“掌柜的,你自是拿酒来便是,那来那么多的话,我与这位朋友好好的喝一杯。”
“先付房钱与酒钱!”掌柜的才不理会顾白,直接伸出手来道:“免得到时候又要赊欠了,我这里可是小本生意经营。”
李白看到掌柜的动作,脸色一汕:“不就是欠了你几日的房钱,也不必如此,这几天我不正在还你的酒钱吗?”
掌柜的这会才不会去管你是诗人什么的:“以你每天都如此这般喝酒,只怕还要欠更多的钱,不如先顶上。”在他的心中,诗虽然不错,但决对比不上他的酒钱与房钱。
唐斩见此,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住有一丝怒气相要争辩的李白,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铜钱,笑着对掌柜道:“掌柜的,拿去,这些钱足够买好多好酒与付太白先生的房钱了,你自管把你店中的好酒拿上来,有钱会付于你。”说到这里之后,用一种明了的语气说道:“拿来的好酒,我可不希望其中是兑了水的,否则定要你难看。”
掌柜的一看见唐斩掏出来的那些铜钱,眼中充满了笑意,手闪电般的伸出,一下子就抓下了那钱上面,用手一扫,扫到了另一只手中,笑着道:“是,是,公子爷,你稍等,这就去。保证让你满意,我们店中的酒绝对没有兑过水,好酒马上就来。”然后对着后堂喊道:“石头,快把那十年的女儿红拿一坛出来。”
“女儿红!”听到这酒名字,李白脸上的一丝不快瞬间就不见,在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拿着的那酒壶,刚才喝得老痛快的酒与之相比顿时没有了味道,见到后堂的石头把有头大的一坛子酒拿出来,便把自己手中的酒壶与酒杯放到了一边。
唐斩把放到桌子上的女儿红酒揭开,一股香气从坛口飘散出来,钻入到鼻中,忍不住狠吸了一口那酒香气,忍不住赞声道:“好酒!只闻酒香,就让人忍俊不住想要喝了。”
一边站着的掌柜听到唐斩的赞声,满脸的肥肉顿时笑了起来,乐呵呵道:“客官,这酒可是有十年以上,是上等的女儿红,包客官你满意,决绝没有兑过一滴水。”
“好酒当然要好喝。”唐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掌柜的,麻烦拿二个大一点的酒杯来,我要与太白先生痛饮。”
“你等一下,这就去拿。”掌柜转身连忙从后堂拿了二个大一点的酒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面,然后说道:“你们慢慢喝,还有事情忙,这就下去了。”说完转身下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唐斩摆好二个酒杯子,然后端起酒坛子往其中倒满上,放下酒坛子,拿起其中一杯向对面的李白道:“太白先生,请!”
“请!”
二人一饮而尽,李白脸上露出满足大爽之情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十年的女儿红,确实是名不负实!”待说完之后这才对着唐斩道:“今天李白能饮此好酒,全都要沾你这位朋友的光,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唐斩笑着为二人又各自满上一杯酒,然后道:“唐斩,你可以称我为唐兄。”
“唐斩,唐斩?”李白念了二遍后,脸上露出笑意道,夸赞道:“唐斩,好名字,盛唐之下一斩而出,不愧为唐斩这二字。我你是知道了,李白,你可以称之为李兄。”
李兄?唐斩听到他这么叫自己称呼他,心中暗自猜测眼前这个家伙真的是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吗?怎么看上去只有四十左右上下,看起来俊逸的样子,难道吟诗风花雪月可以让人保持年青不成?
“来,李兄,为我们能在人海茫茫之中相识而干一杯!”唐斩喝了一杯之后,然后问道:“李兄,听说你遍游大江南北很多年了,今年却不知为何到这长安来,这其中有什么事情吗?莫不成李兄也要去参加那大考?”
李白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脸愁怅担忧的表情,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狠喝了一口道:“国运苍茫啊!朝中有李老贼,杨家,还有反心的安禄山,大唐江山隐现乱世,自己虽只是一介学子,但也为国忧心,怕乱世一起,生灵涂炭,天下的百姓就要遭殃了。所以来长安,看能否入朝为官,一展生平所学,除去乱臣奸相,好保国家平安。”
唐斩听了之后 ,心中尤然有一丝佩服之意:一个接近于五十岁的老人了,心中还忧国忧民,同时心中也有一丝无奈加讽刺吧,一个文采出众,几无人可比,胸有天下的才子,到了五十岁,居然还不能为官,还想着以考之方式以入仕途,不由的感到一丝悲凉。为朝中的奸臣当道,为这学制不适,为天下许多文人才子而埋没虚度一生而悲哀!
“只是很可惜,一直到现在,都不能入朝为官。”李白满脸的无奈说道:“今次是我最后一次去参加大考的了,看能不能中,只是据贺大人说,前三名已经被高力士还有李林甫,杨国忠三个老贼给卖出去,从中内定了,天下的文人学子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这次大考只是表面上的做样子,以愚弄天下的学子,很可笑啊,也可悲啊!我到是不相信,想要去见识一番那三个奸臣,看他们能有多大的能耐。”
唐斩为其倒上一杯酒:“来,以国家为已任,干一杯,希望早日能将那三奸臣除去而痛饮一杯,保大唐。”
“来,喝!”李白喝了一杯之后,然后问道:“唐兄,你到长安来又是为何,也是为参加大考吗?”
唐斩听到他问到这个问题,想到了为自己所定下的那个小小目标,想了想道:“也算是,也算不是吧。”
“这是为何?”李白得了这样的回答,有点弄不懂,学子寒窗苦读十载,为的不就是一朝榜上中状元吗?
“我有自知之名,自己肚中有多少墨水,想要通过参加大考上榜,别说是状元,就算是榜眼之边也差上十万八千里,所以到这长安来心中并没有想着能中什么榜,只是来见识一番这天下数千的文人学子汇聚在一起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仅此而已。”
李白听了唐斩说的话之后心中对眼前这位充满了一丝好奇,别人上长安来是参加能一朝入仕途,学子莫不期盼的大考,都想要入前三名。而眼前这位反倒是反过来了,居然不想着进那前三名,心中岂能不有一丝好奇。
“那不知唐兄到长安城来,不是为了参加大考而中状元,是那为何?”
“自是有来长安的原由,想来只是一点私人恩怨,前年因为有一人爱吃地方特产,而差点送了我这条小命,所以今次养好伤,就到长安城里来找她算一下这笔账,这才是最主要的。”
李白听了之后,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没想到唐兄来长安的目的是为了这个,还真是令在下有一丝意外,那不知唐兄找到此人了吗?找到此人之后,那又要如何?”
唐斩轻饮了一杯酒,有一丝怅然若失的说道:“此人找到了,只是不知要如何跟她算这一笔账?是不是按原来的想法把她给弄出来,然后按先前所想的那样,还是别样对待,想想还真是有一丝好笑,加无奈,与有趣!不过总的来说,此番人生,可以精彩的延续生活下去了!”
“听唐兄所说,李白是越来越糊涂了,不知唐兄想要说什么。”
“那就别管在下说什么,自管喝酒就是了。”唐斩笑爽朗的笑道:“来,李兄,我们今天好好的醉上一酒。难处与李兄相遇,实在是一种缘份,岂能错过,今天是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就这样,一个无什么大才的学子,一个饱读天下诗书的诗仙,在一间小小的酒家客店里相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