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骑马狩猎

香辣肉丸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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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秦王甩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地狼藉,常云月作为在场的最高领导人,最先从震惊中摆脱出来:“来人,还不快拾掇了?”

    宫里不缺人,马上有人应声而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残局收拾利索了。只剩下气的满面内牛,歇斯底里的秦王妃,没人能收拾。

    收拾几近暴走的秦王妃?危险系数简直相当于排雷。这种技术工作,还是交给太子妃来办吧。

    常云月缓了缓神色,道:“妹妹千万别恼,二弟为人性子直爽,纵有些脾气不好的地方你要担待。”

    王宁贞气得发抖,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他这样说我,我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干脆回草原去,这辈子也不踏进中原。”说罢便要出门,常云月哪能让她离去,好说歹说拉住了她,闪念一想,劝道:“妹妹可别意气用事,二弟从前与徐大人的千金交好,又是一起长大,如今不过还没转过弯来。”见王宁贞似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常云月便顿了一顿,浅笑道,“以我看妹妹也别生二弟的气,你想啊,本来二弟和仪华自小就交情莫逆,如今虽你们已经成婚,可徐家小姐却一直没断了与二弟的联系,二弟放不下她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二弟半点不念旧情,岂不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王宁贞将眉头蹙的极深,停了半晌才道:“徐仪华甘愿做侧妃?”常云月低头抿嘴一笑:“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哪能做侧妃?”宁贞抬眼看着云月,疑惑道:“那她为何如此缠着殿下不放?”

    常云月面露为难之色,岔言道:“瞧我这记性,今儿我来秦王宫是要给妹妹送新茶的,临安府贡的龙井,母后特地赏赐,我便想着送与妹妹些尝尝呢。”

    宁贞却是不依不饶,直追问道:“姐姐怎么不回我,那个徐家小姐总是缠着殿下究竟是为什么?”

    常云月似是极为难的样子,半晌不语。宁贞便拉着她的袍袖,问:“姐姐倒是说话啊。”常云月将一干人等具禀退了下去,方低声道:“妹妹难道不知,父皇赐婚与你为的是什么?”宁贞伸手捋着胸口缎绣卿蝶的直襟衣领,低头道:“为的是招降我哥。”

    常云月这才道:“你也不想想,是谁捉了你们姑嫂到应天?若是你哥哥归降,父皇定委以重任,又有妹妹与二弟联姻,徐家是怕挡了他的仕途,哪里愿意招降你哥哥,若是你与殿下不合,你哥哥怎会归降?这不正合了徐家的意不是?”

    宁贞这才恍然,伸手抚上腰间鞘刀,狠狠道:“在军中,我们纵然与徐达交战多年,可我哥哥素来是敬重他的,没想原来徐家是这般恶毒小人。”

    常云月忙摆手,低声道:“徐家这样也在情理之中,试想哪个不为自家前途打算,妹妹也不要心急,如今父皇已为徐家赐婚,想过些时日仪华也成了婚,一切便将云开雾散,到时妹妹与二弟也必会重归于好。”

    宁贞却依然恼火:“徐家这样的奸诈小人,我是最瞧不上的,往后再宫里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她。”

    常云月忙道:“妹妹可别这样说,父皇早已给徐家定亲,将她许给四殿下,日后同居宫中,哪有不相见的道理。”叹了口气又道,“我本是想着妹妹与我脾性相投,才将这话说与妹妹,若是因此让妹妹与徐家结仇,倒是我的罪过了。”

    宁贞将头一扬,道:“姐姐放心,只要徐家小姐不再招惹我,我也懒得与她斗气。”

    云月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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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京郊围场上虎贲左卫的士卒均手持青质黄阑,赤火焰间彩脚步的黄龙负图旗一排排立在烈日之下。旌旗随风烈烈而舞,发出噗呼噗呼的响声,绵延数里将猎场围起。青赤两色龙旗排展开去,依着山势高低起伏,偶有山风从林间挂过,吹动了翠绿如滴的柏木,太子朱标端然跨坐在杏黄色的高头骏马上,环顾了四周,见不远处燕王正骑马而来,待到近前,便在马上施了一礼。

    因是兄弟间的家常骑射,皇帝并未到场,随行的太监便将早已预备好的弓箭呈与太子。远处早有金吾卫的较射手细细看着,见太子已是弓箭在手,便一声号令将山兽齐放,一时间只见山野之间梅鹿窜跃,狐狼奔逃,太子弯弓搭箭,将手一松,一头雄鹿应手倒下,众人一派欢呼。

    一旁的秦王早已跃跃欲试,胯=下花斑马也似按耐不住,前后踏着蹄子,秦王朱樉嚷道:“大哥,箭法越发的准了。”朱标拢目往远处看着,笑着催马向前驰去,身侧诸皇子这才跟在他身后,各自扬鞭策马,喝驾之声此起彼伏。

    围场之上,山兽四散奔逃,阵阵烟尘奔腾而起,众皇子驰马呼喝,各各弓马娴熟,霎时间便是飞矢如蝗,密如急雨。朱樉自七八岁便随师父学习骑射之术,在围场上自是如鱼得水,不过片刻便已射杀野兽数头,此时已带缰勒马,极目远眺,见一土狼正往林子边窜去,便想捉了得幅狼皮,这才双腿较力一夹马腹,向前跃去。

    正在追赶,却听身侧有人喊道:“那是什么?”

    朱樉并未勒马,只转头顺声寻去,原是晋王朱棡已奔至近前,抬手用那赤色结络的马鞭往林子里一指,说:“大哥,你看,雪狐狸。”朱樉这才瞧见,林子边上果真有一只通身银白的狐狸,稀奇的是,那狐狸脊背之上有巴掌宽的红色锋毛,鲜红如血,甚是耀眼。

    太子亦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见此珍奇野兽自然不会放过,策马冲进林中,那狐狸显是受了惊吓,也不回头,直朝着林子深处窜逃而去。

    身后朱棡紧紧相随,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入了林子。朱樉停了片刻,也驱马跟上。

    可林中不比围场,多有杂木拦路,好在皇子们平日均善骑射,纵然置身密林,也行马自如。待追出数仗之外,朱樉已经追上朱棡,朱棡回头见了,便往西面一指,大声道:“二哥往那边堵截,休要让那狐狸跑了。”

    朱樉一心只想逮住银狐,也未多想,便顺着朱棡所指狂奔而去。

    朱标纵马驰骋林中,紧紧盯着银狐,却因林中草木繁多空不出手来拉弓射箭,只得苦苦相追,不知追出多远,却见前方数米之遥的距离,便有侍卫手持旌旗列队在林中,便知已是到了围场边际,正欲勒马,那狐狸却从士卒间闪身逃出。

    因围场是事前就寻好的几十里平坦之地,故而四外皆由大内亲军都督府所指派的旗手卫士卒手持旌旗,以清地界。旗手身后便不再是狩猎之界。朱标自是知道其中规矩,正在犹豫,身后却听有人大喝:“快给本王闪开!”

    循声一看,竟是朱棡策马而来,冲到士卒近前,见那一行士卒并不闪开,便扬起手中马鞭,重重抽了下去,口中复喝道:“还不快给爷滚开。”士卒皆应声躲开,直闪出一条路来。

    朱标略顿了顿,方又提马追上。

    朱标坐骑本是皇帝御赐宝马良驹,疾驰如风,旋即便将朱棡追上,身后的近卫也被他甩下数丈之遥。待太子近卫将朱棡追上,太子已冲入林中深处,只隐约见得他那宝蓝色罩甲窜梭于密林之间。近卫首领周子明急道:“太子怎么往出了围场,那边是一处陡坡,快将殿下追回来……”话未说完,便已经骑马冲了过去。

    朱棡这才恍然,亦是慌忙提马往林子深处去了。

    朱标见那雪色身形蹿跃与林木之间,一心追赶,只觉风声从耳畔呼呼掠过,两侧繁茂林木如翠鸟般擦身而过,心中自然万分畅快,回身见近卫已被自己落的远远的,却也不愿慢下这疾驰之势。不想一抬眼,眼前却已是一片宽阔,树木嘎然而止。未待细想,那雪狐已蹿出老远,一个低身不知去向。

    朱标这才猛然想起,围场西北有一陡立斜坡,地势甚为险要。

    定睛一看,陡坡已是尽在眼前。此时正是伐竹之季,陡坡下尽是所剩竹茬,若是人砸了上去,必被穿心破腹。

    朱标忙勒住马缰。饶是御马良驹,也受不得这样的骑法,那马跑的正起了兴,西聿聿一阵嘶鸣,撩起前蹄,跺踏数下,方止了步子。朱标紧握缰绳,已是重心不稳,半个身子前倾过去,本想夹住马鞍便可安然,却听嘎嘣一声脆响,马腹之侧,肚带断裂。

    顷刻间太子栽与马下,向后倾仰,眼看便要坠落陡坡。

    此时朱棡方携近卫赶到陡坡,众人见御马之上已无太子身影,心中暗叫不好,朱棡面色惨白跳下马去,还未迈步,只见从西面冲出一骑骏马,电掣一般,飞驰而来,到了太子近前,也未下马,只将身子一低,伸手将他手腕扣住,这人快若闪电,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只听他大叫一声,向回较力,猛然已将太子抛上岸来。

    虽太子被抛了上来,可来人j□j花斑骏马却是一个踏空,马失前蹄。幸得那人骑术精良,登时缓了缰绳,正欲跳下马来。众人见了,皆惊出一身冷汗,见马势略稳,便一拥而上想勒住缰绳。

    无奈那马本就受了惊吓,见一群人涌了过来反倒发狂般猛然跃起,马上之人见势不好,又绷紧马缰,大声道:“都退下。”

    众人这才慌张后退,现出马来,可为时晚矣,这人连人带马已经冲下坡去。

    太子惊魂未定,却见有人坠下陡坡,情急之下只唤了一声:“二弟!”便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恢复更新了,隔日更,下午三点准时更新。

    断更这么长时间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