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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给烺儿和娖儿准备了礼物,不会没给嫂嫂准备吧?”
看着王信那貌似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汪轶鸣却好像看到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
“有,都有…”汪轶鸣心中的草泥马再次成群结队的奔腾而过。
“夫君,怎可向叔叔索要礼物?太失礼了吧。”周氏有些尴尬的劝说道。
“是啊,五弟,这…这多不好意思;怎好如此为难汪千户?”张氏也附和道。
“嫂子、凤儿,鸣弟刚对我说听闻今日会带妻儿前来,便准备了礼物;既然孩子们的都已经送完了;那给你们的礼物也该拿出来了吧?”王信说着又转头笑着看向汪轶鸣问道:“对吧?鸣弟。”
对,对你个头!个不当仁兄的王信,你特么割韭菜割上瘾了还?汪轶鸣未免尴尬,只得内心麻麦皮,表面笑嘻嘻的瞥了一眼王信;又对着周氏和张氏各行一礼,面带微笑的说道:“二位嫂嫂不用客气,小弟我确实给二位准备了小礼物,还请二位嫂嫂不要嫌弃。”
“汪千户客气了,这倒让我姐妹俩不好意思了。”
“是啊,叔叔,这怎好意思?”
二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意思,小意思,二位嫂嫂稍等;小弟去去便来。”汪轶鸣抱拳行了一礼,转头再次朝之前假装取三轮车的那架马车小跑而去。
送女人东西比送孩子东西还叫人头疼;不过自己能送的东西也有限;之前兑换任务完成,那杂七杂八的的物品里就有女性用品和化妆品;自己用不到,送出去就当清仓了。
“二位嫂嫂请!”汪轶鸣将两块便携小圆镜递给周氏和张氏。
接过汪轶鸣递过来的巴掌大小,圆圆扁扁,又看不出材质的东西;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满脸的疑问;
“不知这是何物?
“是啊?此物的材质也是从未见过;外表光滑圆润,倒是素雅精美;只是不知有何妙处?还请叔叔明示。”
汪轶鸣见二女面露疑惑,便指导二人如何打开圆镜,如何使用;
“好清晰,好精美的小镜子!”
“是啊!这…这莫非是琉璃镜?”
看着周氏和张氏震惊又惊喜的把玩着小圆镜,心中甚是觉得好笑;
“二位嫂嫂,这镜子确实是靠琉璃制成的;工艺很复杂,且制作的成功率也极为低;”指了指里面附带的小梳子到:“至于外壳和里面携带的梳子则是用几种树的树脂调配提炼而成,工艺也同样复杂,成品率也非常低。”
闻此,周氏和张氏二女也是频频点头;
“琉璃制作极为繁琐,更不要说制成如此清晰的镜子了;而这外面的镜壳和梳子,听汪千户所述,制成更是不易;这看似普通的镜子,却是难得的宝物无疑!”
“是啊,嫂嫂所说甚是;如此宝物送与我和嫂嫂,太感谢叔叔了。”
二女同时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谢道;
“两位嫂嫂无需客气,小玩意儿而已;二位嫂嫂喜欢就好。”汪轶鸣连连摆手笑着说道。
“既然鸣弟说是小玩意儿,嫂子、凤儿无需跟他客气,欣然收下即可;”王信此时再次插嘴说道,“看来鸣弟要送给你们的礼物怕是不止这个小圆镜子而已吧?”
望着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的王信,汪轶鸣嘴角抽了抽,心口起伏,却不好发作。
你王信不是来割韭菜的,是来扒皮的;王扒皮,不当仁兄的王扒皮!
“对吧?我的鸣弟。”王信依旧一脸微笑的望着汪轶鸣。
“夫君…”
“五弟,还是…”
王信却抬手打断周氏和张氏正欲说出的话,笑着说道:“嫂子、凤儿,鸣弟又不是外人,无需与他客气。”
无需跟自己客气?你还真是跟自己不客气,真是给你惯出毛病了,原先还不好意思明说,之后是暗示加恐吓;现在都变着法张嘴要了;汪轶鸣一阵腹诽。
“呵呵…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信哥你。”
没法,汪轶鸣也只得摇头苦笑两声;转身又朝着那架马车缓缓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怀中摸索着,继续在系统里寻找,选定了东西后;汪轶鸣又是假装在车里翻找了片刻;
当汪轶鸣再次回来后,手里则是多了两支口红;汪轶鸣也不懂什么色号不色号的,反正是女人用的就对了。
又是一番讲解,周氏和张氏在试过以后,更是欢喜不已,直夸即好看又好用;还对汪轶鸣的细心而称赞有加;连连向其致谢。
借着二女为得到惊喜礼物欢喜讨论的空;王信也是趁人不注意,一把搂住汪轶鸣的肩膀,朝着隐密处走去。
见已避开二女的视线,王信满脸堆笑的再次悄悄向汪轶鸣伸出手来;
“干嘛?你这又要干嘛?”汪轶鸣斜眼盯着对方,一脸的疑惑。
“嘿嘿嘿…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懂女人心思的;镜子、口红,再给哥俩。”
“啥?女人用的东西你也要?”汪轶鸣有些吃惊的看向王信;糖你要,最多只是嘴馋,女人用的东西你也要,你王信不是变态吧?
“嘘!小声点儿,为兄知道这东西你指定还有;反正你身边没女人,暂时用不上;就再给哥哥俩吧。”
“靠!瞧不起谁呢?我…我身边没有,我就不能送自己的娘了?”
“是是是…你反正暂时也离不了京城,也见不到伯母;再说,你自己又会做,再做几套便是。这回多给哥哥俩,就当帮哥哥忙了。”
“对,帮你忙了;我特么要忙了。”无奈,被王信死皮赖脸的纠缠着,给就给了,也不差这几个;汪轶鸣只得侧了侧身子,在怀中又摸索起来;
“呵呵…为兄就知道鸣弟你一定还有;哎呀,鸣弟你是不知道后宅女人多了,有时也是一种苦恼,这时不时的就要尽量一碗水端平…”
你特么还跟老子凡尔赛起来了;嫌你女人多是吧?欺负、讽刺老子没女人是吧?个花心大萝卜!
“咦?不对!”汪轶鸣停下手中的动作,狐疑的看向王信;
“什么不对?鸣弟,何故如此盯着我看?”王信有些懵逼的看向眯眼审视自己的汪轶鸣问道。
“呵呵…信哥,你不老实啊?向我要东西,还跟我不讲真话。”汪轶鸣露出邪邪的坏笑;
“没说真话?我怎么没说真话?何事哄骗于你了?”王信面色涨红,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说道。
“切,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心里有鬼;还什么送给后宅的其他几个嫂嫂;我看未必吧?”汪轶鸣坏笑着,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继续说道:“你是想送外边养的外室或某个相好的吧?”
王信听此,神情一怔,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的表情低声喝道,“你小子瞎说什么呢?什么外室?什么相好的?你信哥我怎会是那种人?”
“哦?不是吗?呵呵…一看你这种好似被踩了尾巴似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事准没跑了;要不你何须如此紧张?还要背着两位嫂嫂?”
王信呼出一口气,却又紧了紧搭在汪轶鸣肩膀上的手臂,心平气和的说道:“鸣弟,你要相信你信哥我啊。”
“相信,我当然相信;既然是要送后宅的其他几个嫂嫂,那我们也别背着两位嫂嫂了,走…”
“哎!哎!鸣弟,鸣弟,行了行了,你当真要为难为兄不成?何必非要将此事摆在明面上呢?”
呵呵…看你还装?演不下去了吧?
汪轶鸣一脸得意的瞥了眼,脸色有些紧张的王信说道;
“我并非要把此事放到明面上;只是你这既要兄弟帮你,又不愿跟兄弟说实话的态度,我很不高兴!很不喜欢!你真当我兄弟了没?你这是信不过我啊?又不是什么大事,兄弟我还真能让你难堪难做不成?这事,当兄弟的自然会是帮你遮掩,帮你解决首尾的。”
闻此,王信先是一脸的吃惊,后又面色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拿去,三套够了吧?”汪轶鸣从怀中掏出三副小圆镜和三根口红塞进王信手里;
“够了…多谢鸣弟;是为兄不对。”王信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信哥是个好颜面的人;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我希望信哥既然把我当兄弟的话,类似的事情就没必要对兄弟说谎。是见外?还是不信任?伤不伤人心啊?”
“对,对,对…鸣弟此话有理;为兄错了,给兄弟赔不是了。”
“行了,咱们兄弟这事翻篇了;你自己放好,要是让嫂子发现,我可没多余的再给你了。”
“嗯嗯…知道了,多谢鸣弟。”
“得嘞,别哭丧着脸,陪陪嫂子和侄子侄女吧;我得去弄饭菜了。”汪轶鸣拍了拍王信的肩膀,笑了笑就朝自己那帮兄弟走去。
“鸣弟,谢了!”
刚走几步,身后又传来王信致谢的声音。
汪轶鸣转头,握拳在胸口微微敲了两下,对其点头笑了笑。
看着兄弟们把灶和食材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汪轶鸣围上围裙,撸起袖子开始烹调起饭菜来。
“鸣子,你们刚在那嘀咕啥了?神神秘秘的。”黄应祖和灵猴儿一脸八卦的借着帮忙凑了过来,身后爱打听的李山也紧随其后。
“还能啥事?谁还没点儿故事,没点儿难言的隐私。”
“故事?隐私?嘿嘿嘿…鸣子,看你这表情,莫非是…”
汪轶鸣瞥了一脸邪笑的灵猴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又知道了;行了,看破不说破,现在不是八卦别人隐晦之事的时候。有事回去聊。”
“嘿嘿嘿…听得我这都心里痒痒的。”
“是啊,大人,这明知有故事听不着真让人难受啊。”李山也凑过来,压低声音附和道。
“你俩真是闲的;就不能忍忍回去再打听;这么多活,你们看不见咋滴?”汪轶鸣没好气的说道:“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切好的羊肉,串成串儿,那边的菜蔬洗干净了收拾好;赶紧的,这么多人还等着吃呢。”
汪轶鸣三言两语将两个好奇宝宝支开;继续忙起手中的活来;
“鸣子,咱观察好一会儿了,这王信家的女眷,甚至是丫鬟仆人都不似一般的高门大户。”
“哦?是吗?怎么说?”汪轶鸣手中活不停,看了眼身旁的黄应祖问道;
“咱混这么多年京畿,凭着锦衣卫的身份自是见过不少高门大户;而做派也好,风度也罢,就连下人的仪态都能做到如王信王大人家这般的不多见;而他家的那两位夫人,这…这也太…说句避讳不敬的话,怕是宫里都难有比的上的。”
“哦?你这么确定?”汪轶鸣有些吃惊的再次看向一旁的黄应祖;
“嗯,确定!这王大人身份绝不是这表面这么简单;鸣子,咱还是要提醒你一次,听咱一句,咱惹不起,也躲不掉,但,咱们也要心里有数,这打交道的到底是啥人。”
“嗯,好,听你的,老哥;不过,他倒是没避讳他有皇亲和勋贵的背景,至于到底是什么,或许很快他就会跟我摊牌了。”
“哦?鸣子,你有预感?”
“嗯,这在京城里的事,桩桩件件都不会小;咱们参与的事,还远远没结束,想要往下进行,就由不得你我,还有他,迟早要摆到明面上的。现在和他走近些,虽有不小的风险,可事实也证明,目前对我们兄弟而言利远大于弊。”
“嗯,若他真是被圣上重用的皇亲或勋贵,确实对咱们极为有利;希望咱们这步没走错吧。”黄应祖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
汪轶鸣也只得点头应了一声,呼出了一口气。
“汪千户,汪千户,呵呵…”陈恩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高喊着小跑了过来;
“咋了?陈大叔?车练好了?”
“哈哈…有汪千户亲自执教,车技自是大涨;”陈恩顿了顿,待气喘匀,又接着说道:“但不知这饭食何时可以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