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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把这个秘密压心底,可是却莫名对柳镶玉生出一股子的恨气。她是个放荡的女人,她让爸爸蒙羞。分明做错事的是她,她还那么的飞扬跋扈。
看看吧。这会又是摔盘子又是摔碗,还骂爸爸朝三暮四,整天惦记着那个女人。
“演戏的戏子多风骚,多有女人味,你要是还想着那个女人,就去找她,不要在这里睹物思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们柳家还要脸!”柳镶玉双手掐腰,气的脸皮涨红。
楚家和是个文人,从来不会大声说话,他也吵不过柳镶玉,跟她过了这么多年,难听多少倍的话,他都听过,早已经习惯了,现在只是低着头叹气,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门前,刚要出去偷偷气,被柳镶玉一个快身挡在了门前。
“没理了你就走,整天只会唉声叹气,你怎么这么没用,我当初真的瞎了狗眼了才会看上你……我跟你说这么多,你倒是放句屁呀你!”
又是一阵摔碗摔碟子的声音。柳冰卿路过他们门外,脸上露出讥讽的笑。
窝囊的爸爸,强势的妈妈,她刚满十八岁的夏天,妈妈不让她报影视学院,她偏要报影视。连她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都知道对抗恶势力了,为什么爸爸还是这么一层不变。
妈妈说,要是报影视学院,就从此断绝母女关系,她仰着头,眼睛都不眨一下。柳镶玉气坏了,回到房间把柳冰卿的衣服、鞋子、书籍、日用品统统扔到了院子里。
柳冰卿像行乞者一样,把别人像垃圾一样丢出的东西,一件件捡起,装到自己的行李包里。行李包刚塞满三分之一,柳冰卿便闻到了浓浓的烧焦味。
就在柳冰卿跪在地上像个乞丐一样拾东西的时候,柳镶玉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优雅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把手里打着的打火机以一个极其完美的抛物线弧度,落在了柳冰卿的衣物上。“轰”的一下,衣物瞬间被点着。
柳冰卿紧紧握着行李包的手,松开又紧上,紧上又松开,她缓缓走近大火,将手里的行李包不紧不慢地放到火堆里。咬着嘴唇,微眯着泛红的眼睛,强装冷静、不在乎:“烧了好啊,我欠你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就都在这火里了。什么时候这火灭了,我欠你的也就还清了。可是你欠我的,我都记得!”
“我欠什么?!”
“你欠我一个清白。欠我一个光明正大的爸爸!”柳冰卿嚷嚷完,也不听柳镶玉在后面说什么,大步流星走出了楚家大门。
人虽然走了,可还有楚家的钥匙,她这次回来是还钥匙的。
自从自己离开楚家后,这半年哥哥都没有找过她,后来听说哥哥在大学校园里交女朋友了,她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总之是慌慌的。她从小到大从没依赖过任何人,除了哥哥,可是,连哥哥都有女朋友了,她该怎么办。
哥哥不能迟些再交女朋友吗,等她有男朋友之后再交女朋友,不行吗?她握着钥匙,轻悄悄地走到哥哥的卧室,里面干净如旧,没有人气,可见哥哥很久没有在这里住过了。她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轻轻关上门,路过楚家和的房间时,还能清晰听到妈妈咄咄逼人的质问声,爸爸依旧是一言不发。
他们好像换了个话题,妈妈好像在用商量的口气说话,不过肯定不是和爸爸商量:“要不然你去找柳冰卿,让她回来……宇航也不能一直在外面鬼混啊!“
“我就说他们兄妹两个从小感情就好……”爸爸终于发出句像发牢骚一样的话。
柳冰卿不想再听后面的话,匆匆离开了楚家。
“宇航不能一直在外面鬼混啊!“
妈妈的话如同余音绕梁,哥哥因为她离家出走了。她可怜的傻哥哥。她已经和柳镶玉彻底断裂了,怎么能再回楚家。但是,只要有哥哥在,她就不可能和楚家彻底断绝关系。
离开楚家,她举步维艰。学费,生活费,衣食住行,哪里都需要钱。她当过服务生,当过家教,出过群演,勉勉强强维持了半年的大学生活。这么多苦她都咬牙坚持过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回到楚家。
因为夜的宁静让柳冰卿格外冷静,她知道她和哥哥的关系会走到这一步,不单单因为楚家和妈妈,更是因为那件让她无法释怀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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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三那年,她做快递生送餐到一个退休的老干部家。老人家名叫关学民,是个老红军,看到柳冰卿的一瞬间,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定住了,半张着嘴巴,啊啊了半天。“你,你,夏……你。”
关学民初见柳冰卿就格外的喜欢,对她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知道柳冰卿是学表演了,脸上随即绽放出舒适而满意的笑容,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格外慈祥。笑容没有停留多久,眉头又凝成了一团,叹息道:“只可惜娱乐圈太复杂了,不然也……哎——”老人家无力摇了摇头,眼神中说不出的遗憾和落寞。
转瞬,老人家有对柳冰卿说:“不过冰卿呀,你放心,爷爷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老人家果然说到做到,就在柳冰卿毕业之际,不顾儿子的反对,拿出自己毕生的积蓄,要量身制作给柳冰卿拍一部大电影。
就在一切都筹备妥当,准备开机时,老人家突然暴毙身亡,享年65岁。老人家留有一封遗书,托律师转交给柳冰卿,一页白纸上,像是蚯蚓般,弯弯曲曲趴着一行字:冰卿,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友,不过,我很快就要去找她了。电影的事,已经交给张律师,希望你能完成我老人家这个心愿,把电影拍完,拍好。爷爷谢谢你了。
刚刚把遗书看完,还没来得及折叠,虚掩着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证明,随手把法院通知书扔到柳冰卿手上,转身离开了。
老人家的唯一一个儿子,细长的眼睛里透着精明,坐在原告席上,含笑看着柳冰卿,摇头晃脑地听着自己的律师陈诉着一桩桩捏造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