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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家郎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当初他把唐婉当做一只高档鸡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迷恋上她了,不过,那时候迷恋的还只是身体,幻想着能够跟她一夜春风。
可当唐婉陪了他几天之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生理上的满足而悬崖勒马,反倒在各种猜测和幻想中充满了煎熬。
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痴迷一个已经嫁过人、有过孩子、出过轨且被自己公公上过的女人,难道有钱人家的女人有自动净化功能?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不管怎么样,他跟唐婉之间的关系除了带来不确定的危险之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甚至觉得唐婉可能已经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大年三十唐婉冒险把他带到大云山56号暧昧了一晚上、并且得知她已经怀了自己儿子的话,他对和梅向月相亲多少还有点期待。
但等到跟唐婉一夜销魂之后,对和梅向月的相亲就感到索然寡味了,在他看来,即便梅向月再漂亮,也无法抵得上唐婉的诱惑。
何况,没想到梅向月只不过是祁菲和纪文澜安排的一个托,要不是当着首长的面已经答应做卧底的话,他连去火车站接人的热情都没有。
然而,年轻人的冒险精神以及喜欢挑战的特质决定了他仍然对梅向月充满了好奇,他想看看这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卧底警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跟这个女人住在一个屋檐底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只是,这种好奇和期待跟男女之间的感情没有多少关系,说实话,他现在只想跟唐婉睡觉,只想沉浸在这个既拥有反抗精神,又野心勃勃的女人的热情怀抱之中。
火车到站了,戴家郎站在出口处伸长脖子看着从里面出来的旅客,他本来想把梅向月的名字写在一张纸壳子上。
可在被祁菲和纪文澜这么一折腾之后,也懒的写了,反正梅向月有自己的手机号码,做为一个卧底警察难道还能丢了不成?
谁曾想,站里面的旅客都已经走完了,也没有看见跟自己想象中的梅向月形象符合的人,心里不禁纳闷,拿出手机看看,也没有人打来过电话。
正自疑惑,忽然觉得有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猛地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村姑,身边还放着一堆行李。
“家朗哥,我是梅向月。”村姑似有点怯生生地说道。
戴家郎瞪大眼睛把村姑打量了一番,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红色羽绒服,显然有点短了。
下面是一条花格子棉裤,膝盖处高高鼓起一个包,也看不出腿的长短,脚上穿着一双看不出颜色的旅游鞋,这一身打扮即便在云岭县城也算是土到家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个女孩是一个卧底警察的话,光是这一身打扮就能给戴家郎一种亲切感,因为在他的家乡,这是冬季女孩们的标准穿着,在那里可看不见貂皮大衣。
不过,女孩虽然打扮的土里土气,可戴家郎随即就发现,梅向月稍显凌乱的秀发浓密而乌黑,一双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炯炯有神。
脸上以及露在外面的脖颈细腻雪白,即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无法遮盖高高隆起的胸,以至于羽绒衣的下摆不够长而翘了起来。
长年才农村劳动过的女孩不可能这么细皮嫩肉,好在眼下农村的女孩也不怎么劳动了,唇红齿白的健康颜色反倒成了她们的特征。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戴家郎一脸惊讶地说道。
梅向月微微一笑,说道:“我看过你的照片,这地方只有你东张西望在找人啊。”
妈的,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这女孩只要稍微洗洗干净,再装扮一下,姿色可赶得上祁菲了。
如果送到周继尧家里当保姆的话,难说他不会下手,靠,管她呢,既然是警察,做点牺牲也是她自己发分内的事情。
自己也没必要瞎操心,纪文澜只要求自己保证她的安全,可没说让自己保证她不会被周继尧怎么样。
“回去再说。”戴家郎提起放在地上的铺盖卷背在肩膀上说道。
梅向月急忙拿起自己的一个旅行包跟在戴家郎的后面,一边说道:“家朗哥,我来拿吧。”
说实话,梅向月几声“家朗哥”叫的戴家郎心里面有点颤巍巍的,因为家乡的女孩一般都这么称呼自己的男朋友,听起来不仅亲切,而且温暖人心。
不过,戴家郎没有理会梅向月,自顾走到停车上,他的那辆奔驰车就停在那里,只是,梅向月并没有为这两豪车而惊讶,就像是早就知道戴家郎有这么一辆车似的。
如果戴家郎跟梅向月是正常相亲的话,他可能还会有点腼腆,把梅向月带回自己的家里之前肯定会花言巧语几句。
可既然双方都知道是在演戏,他也就没必要装逼了,相信祁菲或者纪文澜早就已经把一切跟梅向月交代清楚了,所以,他直接把女孩拉回家了。
“这是你的卧室,我住那边,这边是卫生间,那年是厨房放,我有时候晚上也不一定会来,你可以自己做饭吃。”戴家郎靠在自己卧室的门框上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新居。
梅向月也正儿八经地走进厨房和卫生间看看,问道:“没有淋浴器?你不洗澡吗?”
戴家郎走到卫生间门口,伸手指指挂在墙上的一个铁皮壶说道:“这就是淋浴器,先把水灌进去,然后打开喷头就可以洗了。”
梅向月惊讶道:“没热水吗?”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洗过热水澡呢,你要想洗热水澡的话,可以先把水烧热,然后灌进壶里面。
当然,如果你找组织申请一个热水器,我也没意见,但目前的条件就是这么简陋,你也知道,我可是这座城市最底层的打工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