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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快说,我可没有时间和你们打哑谜了,不然一会儿我让小白去找你那头母牛玩玩。”张天一脸的不耐烦,开玩笑,这几天新婚燕尔,自己哪有时间陪两个臭汉在这里消磨时间。
沙摩柯顿时脸色惨白,想起了自己到了昨天麾下后,自己那心爱的丹犀被那该死的小白蹂躏的惨样(各位不要想歪了,老虎和牛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的,嘿嘿……)
“老大,上次我们去牢里见沙和尚他们的时候,你还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个奇奇怪怪的囚犯吗,当时他嘴里反复的念得就是这几句,本来我也没有当回事,结果就在昨天我给沙和尚提起这事,他说他好像听手底下一个兄弟提过,说是那个囚犯是墨家的人,而且身份似乎不低,是锯子什么的,我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拉着沙和尚到你这里不是了。”
“是的是的,老大,我们马上就走,你去陪小白玩,千万不要再让那小祖宗来找我家的丹犀了……”
沙摩柯和臧霸一脸的可怜相。
“锯子?”张天突地脑海里电光一闪,心情激动之下竟然猛地站了直来:“如果他真的是锯子的话,那自己这次不可救发大发了!想想后世那个刘大天王演的那部墨攻的电影里,墨家那出神入化的各种先进技术,张天似乎看到了各种飞机坦克出现在了这个时代。(宅男的幻想症再次发作)
想到此,张天终于坐不住了,“如果我能将墨家锯子收服,就相当于立即掌握了天下数以万计的墨门弟子!而这些墨门子弟中,几乎无人不精通绝妙的墨家剑术,几乎无人不精通奇巧的机关杂学!再加上庞大的人数,那可是一股相当可怕的力量啊!尤其是当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技术到了自己手上再加上自己这个拥有领先现在几千年的后世知识……”张天不知道自己和墨家这个组合会对这个时代带来什么样的变革?
想到此,张天立时站起,招呼了还在担心小白事情的臧霸沙摩柯二人一声,兴冲冲的就向府外走去。刚想叫人备车,忽地张天又将话语咽了回去,不禁有些踌躇了:“难道自己就这样直直的跑去见那墨家锯子,然后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发,那墨家锯子就满脸痛哭流涕,抱着自己的大腿向自己效忠,那不是自己脑残了,就是这个墨家锯子脑残了,而且还得太阳从西边出来才行!看来得想个好办法才是!”张天又再次又折回了厅里!
“怎么办呢?怎么办?……”张天左手斜支着脑袋,右手在身前的条桌上不断地敲击着,开始疯狂地转动起脑筋来!对于代表一股庞大势力的‘墨家锯子令’来说,张天肯定是志在必得的,不管是偷、是抢、是骗,张天都下定决心一定要拿到后,毕竟谁拥有‘钜子令’谁就是墨家当代的‘钜子’,墨门弟子是认令不认人的!
等等,钜子令?对啊,自己怎么那么笨啊,只要自己知道钜子令在哪里不就可以了,毕竟人是活的,物可是死的。
“对,就这么办……”张天顿时一脸奸笑的看着臧霸和沙摩柯二人,招呼过来,在两人耳边小声诉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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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潮湿、闷热的地牢中,弥漫着牢狱中特有的馊、臭气息,充斥着淡淡的的血腥味和汗臭味,再附应着一路忽闪忽闪的火把,直将恐怖的大牢映衬得如同阎罗地狱一般!
可怜的张天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身着一身污秽的白色囚衣,拖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链“叮叮当当”的在过道中艰难地跋涉着。“快看,快看!又来一个,又来一个!”原本在狱中死气沉沉的囚犯们闻言纷纷扑到牢狱前调笑起来:“哟,还是个雏儿呢,这么小就被逮进来了。犯了什么事啊?”
张天低垂着头,心道:“为了大事,我忍,我忍,我再忍!”咬紧牙关只是目不斜视的向前直走。耳笼中一时充斥着牢栅的摇晃声,铁链的撞击声,以及犯人们的欢呼声,吵得张天耳朵都快聋了。
在张天身后表面装得凶神恶煞般、其实内心里诚惶诚恐的典狱见一众囚犯开始轰闹,唯恐张天不高兴,忙向知晓一点内情的几个心腹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瞪大眼睛,扬起手中的皮鞭恶狠狠地便向着吵闹的犯人们抽去。“啊!……”牢狱中顿时响起惨叫声一片。
在狱卒们的皮鞭政策下,很快不老实的囚犯也老实了,都缩回墙角一边舔拭着伤口、一边低声地问侯着狱卒们的N代女性先辈。除开沙摩柯他们那批死囚已经出去外,现在这些仍然待在大牢里的犯人多是些干惯了偷鸡摸狗小事的惯偷什么,所以被狱卒们一顿皮鞭后,大牢里总算是清净了不少。
很快,便到了关押墨家锯子的囚室了,典狱长和一众狱卒们如临大敌的全都将腰下的兵刃拔了出来,唯恐墨家锯子这个疯子又要伤人。
“喀嚓”一声金铁击响,牢锁打开了,“哗啦啦”典狱推开了牢门,“进去吧!给我老实点!”
张天低声道:“踢我一脚!”
典狱一呆,不敢!!
“快!”张天瞪了典狱一眼。典狱咽了咽唾沫,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轻轻地一脚踹在张天的屁股上:“磨蹭什么,还不快滚进去!”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张天心中暗笑,趁势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
“哗啦啦,喀嚓”一阵声响后,牢门又重新锁了起来。
“走,走,走,一起去喝两杯!”典狱向几个狱卒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大摇大摆地走了。
典狱和几名狱卒刚一走,一众凶神恶煞、人形鬼面的囚犯们立即又扑到牢栅前,伸出双手拼命在过道中挥舞着,大叫道:“哈哈,小子,你死定了!”“小子,你得罪什么人了吧,看来是没花钱打点啊!”“小子,你和疯子关在一起,你完蛋了你!”“可怜这么白嫩的小子了!要让我享受一番再死那就好了!”
……
听着一众囚犯的*声浪语,从未受过这番鸟气的张天缩着头蹲在墙边尽量装出一副畏畏缩缩、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却在狂呼:“我忍,我忍,我再忍,我忍忍忍忍忍!干大事的人什么苦不能吃,为了‘钜子令’再大的苦我也吃了!”
于是,张天一边装出哭哭啼啼的模样,一边偷眼看那怪人墨家锯子。但令张天觉得奇怪的是,那怪人却依然蓬着蒙面地背对着张天卧倒在东北角的草堆上,竟看也不看张天一眼。张天心中虽然纳闷,但也不敢妄动,万一引得墨家锯子装疯暴走那就惨了,便只静静地坐在墙边,等待着时机。
那些囚犯们喊了半天,见小张天只是不言语,而墨家锯子也没有任何反应,便也觉得无趣了,纷纷又回到墙角,或是瞑目睡觉或是彼此捉着虱子、骂着粗口,牢内再次平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原本比较松懈的巡哨也陡然间变得严密起来,原本一个时辰一次,现在改成了半个时辰一次,众犯人虽有些奇怪,但却也无人过问。
这成都大牢设计的相当严密,光入普通囚室就得经过三道重门,十数处哨卡,牢外更是有重兵哨卫,建牢以来还没有听说过谁能够活着从这里越狱而出的,所以囚室内的巡哨是多长时间一次囚徒们根本不关心,反正又逃不出去,自己也不是关一辈子,那还管他个鸟!
张天却心里明白,那是在外守着的臧霸和沙摩柯典狱等人怕自己出事,只好暗中加强了囚室的保护,但又不敢过于明显,只好稍稍加强了巡哨,并由典狱亲率一队人在不远处的铁门外值班室内亲自哨卫,以防意外。
而且为了防止张天入狱的秘密有一点点的泄露,此次调来配合此次行动的都是暗刺里的精英,决对无忧!
不过张天也暗自好笑,现在以自己的身手,就是遇到了吕布都有一战之力,难道这墨家锯子真有三头六臂,比吕布还厉害不成?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地牢内虽不分白天、黑夜,但张天估算了一下,夜晚也快到了,因为自己的肚子却也已经饿得咕咕响了。张天也早就不哭了,不是不想装了,因为已经饿得没劲了!
“咚咚咚……”忽地囚室尽头的铁门外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梆子响,原本或睡或醒、无精打采的囚犯们立时精神起来,纷纷大叫:“快点,快点,都快饿死了!”张天知道,开饭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来处,四名狱卒提着两个大桶开始给众犯人们分发伙食。一发到饭食,众囚们马上便蹲到墙角,稀哩呼噜的吃了起来,全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不一会儿,狱卒来到了张天的囚室前,放下了饭桶。张天偷眼一看:“靠,一桶稀稀的米汤和一桶小小的高梁窝头。就吃这玩意!?”张天不禁感到头皮有点发麻!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不要自己没有得到锯子令,自己就已经饿死了。
“新来的小子,这是发给你的碗和箸,给你打在这了,快过来拿去吃!”为首的狱卒长对着张天吆喝道,暗地里却对张天挤了挤眼睛。张天会意,慢慢地拖着脚链走了过去。到得狱卒们面前时,狱卒长乘众囚犯不备,偷偷地塞了个小包给张天,张天陡地闻听一股肉香,心中会意,冲着几名狱卒感谢地点了点头。狱卒长又吆喝了两声:“走了,走了,快点发完,我们再去赌两把!”几名狱卒将饭桶提着远去了。
张天一手端着稀米汤,一手拿着两个小窝头,不禁发了一会呆:“囚犯们就吃这个?这些东西连媚儿都喂不饱,何况那些彪形大汉呢!可怜的人们啊,怪不得全是一副饿死鬼股胎的模样!”
张天苦笑一声,也只好捏着鼻子、咬着牙,将熬得糊味十足的米汤和粗糙得刺喉的窝头硬生生地塞进了肚里。不过三分钟,张天就已经结束了战斗,肚子里却还是半饥半饱。在馋虫的勾引下,张天偷偷地闻了闻怀中的肉香,发现是牛肉的香气,不禁一时的垂涎三尺,只觉得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的对肉类的渴望和亲切。但现在张天可不敢吃,只能等墨家锯子夜里睡着了再偷偷的吃!
又等了一会儿,饭食都开始凉了,那墨家锯子却还没有将牢栅前的饭食拿去,而其他的犯人们大部分都吃完开始睡觉了。张天不禁有些奇怪,壮着胆子轻声地走了过去,想提醒一下看似睡熟的墨家锯子,顺便混个脸熟!
“叮叮当当”的脚步声离墨家锯子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忽地墨家锯子身形暴起,一双漆黑的大手如同鬼魅般直扑张天咽喉而来,直似平地里陡地闪过一片惊虹、刮起一阵狂风般迅捷、刚猛。
张天一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这墨家锯子会暴起发难吓得魂不本能地便欲使一个铁板桥闪躲开来。
“不行,不能暴露自己会武艺这种事,我忍。”张天瞬间便打定了主意,脸上露出了吓呆了的表情。
墨家锯子的速度果然不凡,那一双黑乎乎的大手就猛地掐住了张天的咽喉!张天惊恐之下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拼命地装着想喊叫求援,只可惜墨家锯子那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张天的脖子将张天慢慢的提到了空中,只将张天的所有求救之声全部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黑夜里,微光下,在半空中挣扎着的张天根本看不清墨家锯子蓬发掩盖下的面孔,但竟然可以看见墨家锯子那满头蓬头里一双充满攻击性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地发着寒光。张天只觉得那眼神简直比野兽更可怕,比商纣更凶残。
“妈的,有完没完啊,再不放手老子就反抗了。”张天憋的一口气快要用完了,因为缺氧,意识要开始渐渐模糊的时候,忽地听见墨家锯子‘咦’了一声,掐在张天脖子上的一双铁手渐渐开始松了开来。
一会儿,“扑通”一声,虽然是故意的,但也是被掐得半死的张天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咳咳……”落地后的张天禁不住一阵猛烈的咳嗽,连滚带爬地逃到了西南的墙角,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这一霎那间,张天只觉得上辈子自己没有踏入演艺圈真的是自己最大的错误。
张天惊恐地手指着墨家锯子,上下牙齿兀自在不停地打架:“疯、疯子,我、好心好、好意叫、叫你吃饭,你干、干吗要杀我!”墨家锯子没有理张天,只顾着自己走到牢栅前,捡起已经凉了的稀粥和窝头三口两口的咽了下去。
吃完了饭,蓬头垢面的墨家锯子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要接近我,要不看你还是个少年,我不杀你也打你个半死!”吃完,再不管张天,便只顾又躺到草堆上开始呼噜起来。
心里哭笑不得的张天心里只能将墨家锯子家里N代先辈都狂日了一遍,并学着周星星饰演的小宝哥将墨家锯子从小到大都恶毒的编排了一遍。一直默默地狂骂了墨家锯子近一个时辰,张天心里这才稍稍找回了平衡。
看着墨家锯子兀自像头死猪般的呼呼大睡,张天心中又骂道:“睡睡睡,一天到晚就是睡,比猪还能睡。要不是你有‘钜子令’,小爷我懒得来陪你呢!”
想到‘钜子令’,张天却不禁又高兴起来了:“嘿嘿,今天虽然受了一番惊吓,但最起码可以看得出这疯子并不是丧失了理智的屠夫,只是假装而已。现在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肯定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必定是当代‘钜子’墨家锯子无疑。但是怎样才能把他的‘钜子令’弄到手呢?”黑暗中的张天不禁又开始琢磨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