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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霍克利先生非常着急,慌忙的抱起霍克利夫人,呼喊医生。那种着急的样子吓坏了一堆人,在其他人的印象之中,老霍克利夫妇是典型的贵族“模范”夫妻,没什么感情可言。老霍克利先生的心腹们对待霍克利夫人不是很上心。
这次得知老霍克利先生计划欺骗霍克利夫人,都觉得他是放心不下她,想要为了家族提前剪除她的羽翼,霍克利夫人的地位在他们心中无形又削弱了不少。可是现在他们主人着急的样子,绝对没有假,这样老霍克利先生的作为就耐人寻味了。也许贵族就是让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不过为了自身,对待霍克利夫人还是要恭敬的,原来的小心思要收拾起来了。
“怎么样了,她要不要紧,你不是说她的身体能经受刺激吗?现在怎么会吐血,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老霍克利夫人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风度,整个人有些疯狂起来。霍克利夫人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一副快要见上帝的样子。医生一个劲儿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儿,不要怕,不要怕。即使不断地对自己说要镇定,他也抑制不住颤抖的感觉。老霍克利先生的气势实在是太惊人了,哪里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老霍克利先生看见医生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症似的,终于意识到他失态了,可是看到霍克利夫人变成那个样子,他怎么冷静的下来。不过为了医生能够正常说话,他还是艰难的压抑住了快要疯狂的神经。
“到底怎么回事,有救没有。”他犀利地盯着医生,似乎只要从医生那里得到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消息,就要杀人似的。医生拼命地咽下不好的话,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说什么。
“吐血是好事,火气发出去了,以后更好恢复。”这话是一半真一半假,霍克利夫人只要挺过去,那么以后还是比较好调养的,那口血虽然把生机都吐出去了,但是把郁结之气也吐出去了,只要活着就不会留下病根。
老霍克利先生终于松了口气,当然不知道医生怕被他杀了,已经决定活马当作死马医了,不成功便成仁。反正如果宣布没救了的话,他的生命安全都可能受到威胁。医生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眼里的杀意。干他们这一行的,因为病人死亡,医生被报复而死的。这样的事多发生在富豪之家,本来医生因为老霍克利先生无情、稳重才下定决心选择这个家族。客户四今天看来,这份工作是要到头了。
“请出去,我们要进行急救。”医生毕竟是全美比较有名的医生,原来很多同事羡慕他成为富豪之家的家庭医生,虽然是兼职但是比正职还要报酬丰厚得多,但是经过今天的惊吓,他坚决不要这份工作了,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没有他自己的生命重要。
这边露丝身边的人向她报告了霍克利夫人病危的消息,她久久没有动弹。心情复杂至极,但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觉,如果她和霍克利夫人出于同样的位置,她说不定会成为比她还过分的女人,但是她现在不同情她,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不能让露丝原谅她。
“哎,她以后应该没有力气做什么了。”本来露丝为霍克利夫人准备了很多计划,断她的抓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要破坏她在卡尔心目中的地位,第三要把她的财产通过各种手段弄得干干净净,第四破坏她和娘家的关系,要她没有退路。第五要破坏她的社会地位……
老霍克利先生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霍克利夫人完全不是露丝的对手。露丝的手段绝对会让霍克利夫人“身败名裂”,晚年凄惨的活下去,绝对没有丝毫体面可言。他的欺骗提前让霍克利夫人走下历史舞台,没有了和露丝叫板的资格。
露丝原来的猜想变成了现实,想起他们两个人的一生,不知不觉有些痴了。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更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但是老霍克利先生还是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老霍克利先生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简直就是一个为家族而生的机器。他在乎家业,玩弄女人,非常正常的上流社会人士,但是老霍克利先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她难以理解的化学反应,非常不可思议。
是不是爱情真是一个令人惊奇的东西,爱情让一个人改变了这么多,能把一个无情的人改变成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费劲心思,希望对方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即使知道对方会在他死后,没有丝毫哀容甚至还会照样喝情人在一起,老霍克利先生在露丝看来绝对不是一个那么“圣父”的人,可是事实又告诉露丝,老霍克利先生成“圣父”了。
英国伦敦,卡尔悠闲的享受着下午茶,虽然阳光很好,咖啡也很好喝,环境也很舒适,但是他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他也清楚他现在少了什么,他的身边少了露丝,想着露丝在美国不知道在干什么,伯特好吗?今天乖不乖,只是离开妻儿不到三天,他已经开始了想念。真希望现在就能回去,也许能看到露丝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不如处理完公事再去给露丝买点东西,亲手买,这应该是个不错的经验。
和露丝结婚之后,卡尔已经做了很多以前绝对不会去做的事,这些事不贵族、不男人,但却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快乐。从遇到露丝开始,他就发现了另一个自己,没有被贵族规矩、家族责任束缚的自己。和她在一起时,他只是卡尔,不是霍克利。他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事,只要她高兴。
露丝因为老霍克利先生的“圣父”行为百思不得其解,就像卡尔,她从来没有看懂过。卡尔说过爱她,他也要求她的爱。卡尔付出了很多,他给了他能够给她的一切,而她是那样的吝啬,从认识开始从没给过他安全感。其实卡尔遇到她应该是非常倒霉吧,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他应该会过得更轻松才是。
虽然不想承认(露丝有些脸红,怎么又想起他来了,她又傲娇了。),如果卡尔对待别的女人的态度有对露丝的一半,那么任何女人都会被俘虏。露丝对待卡尔实在是太残酷了,伤透了他的心,差点把他逼疯。想起发生的所有事情,卡尔做得是过分,其实她的态度也没有多好。
面对卡尔的追求无动于衷,对待他和其他追求者一视同仁,还因为他的性格决定把他三振出局。露丝原来的择偶标准可是需要一位温和的绅士,好相处好掌握,完全不费事,家事也不需要多么富贵。卡尔完全是她心中理想丈夫的相反版,他们的相遇、相知、结合,对露丝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可以想象露丝有多么纠结。
卡尔完全不能理解露丝的抑郁,只是觉得露丝对他不上心,两个人一度相处非常糟糕,如果不是伯特即时出现在两个人的生活之间,他们也许也将上演“虐恋情深”的戏码。当然露丝虐待卡尔,卡尔表现情深。伯特的出生绝对是卡尔的救星,因为他让他的父亲免于被虐。
卡尔现在对他的生活非常满意,娇妻爱儿、蒸蒸日上的家业,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他可以说是得到了能够得到的一切,可是他现在还是不满足,他的妻子没有承认爱上他,虽然从她的态度上来看,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他在露丝身上总是没有自信心,得到露丝的爱情已经成为了他的心病,也许当你爱一个人胜过爱自己千万倍时,你就会变得如此卑微、不自信。
霍克利夫人终于在度过了危险期,老霍克利先生终于恢复了理智,医生也松了口气。露丝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她也不知道该对霍克利夫人的转危为安表示什么,其实露丝觉得挺好的,老霍克利先生起码稳定了,霍克利夫人如果能够稳住老霍克利先生的话,露丝也不介意对霍克利夫人礼遇有加。现在的霍克利夫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和她斗争的本钱,如果这样的对手她还要对付的话,估计不管是老霍克利先生还是一直两面为难的卡尔都会站在霍克利夫人那边,不知道霍克利夫人知不知道她接下来唯一的活路就是要“老实”,激怒她而得到霍克利家男人们的支持。
霍克利夫人什么也没想到,从醒来开始,就双目无神的盯着床帐,慢慢地流泪,无助绝望侵蚀着她的心,她似乎回到了30年前,刚刚成为霍克利夫人就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了心爱的女人,他的丈夫甚至对她有着她不知所措的排斥感,那时的她是那样的绝望,现在30年后,她再次领会了那样的滋味,她为了不再品尝那样的滋味,立下誓言,抛弃她的心,变成她自己都不敢再看第二眼的人,可是她还是失败了。
老霍克利先生非常不好受,尤其是现在似乎揭下了面具的她,那样令他怀念又心伤。他也不想这么对她,可是不这样做,总有一天,当他不在了,再也没有人给她善后,她会不得善终的,将会比现在还要凄惨百倍、千倍。
但无论理智上有多么清醒,他的心还是会痛,痛彻心扉。
“凯蒂,我的凯蒂,你还有我,没有关系,你什么都没有失去……”老霍克利先生说着安慰的话,眼中留下了热泪。
霍克利夫人感受着久违的温暖,痛哭失声。
现在的她完全崩溃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好。她已经失去了一切,老霍克利先生犹如救命稻草般,她现在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她也清醒的认识到她能够依靠的只有他,这种事实撕裂了她一直以来的伪装,原来她从来都离不开他。
霍克利夫人万念俱灰,老霍克利先生为了激起他的求生意志,透漏出他的遗嘱虽然不能给她留下什么巨额遗产,但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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