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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寒筠素来淡定,却也同样被震惊了。
要说这幽冥花,民间的人可能不知道其为何物,但是各国皇族的人跟稍有权势的人都是知道的。
此乃一种呈黑色却异常妖异的花,用绽放开来的花朵泡茶喝有延年益寿、延缓衰老的作用,但是还未开放的花苞却含有剧毒,少量就可使人致命。
而且这幽冥花只生长在已经被灭的黑月国皇宫,其余地方根本不可能生长。
再加上这种花苞如果在摘下来一个时辰内没有使用的话就会化为灰烬,所以如果这种药物是运用幽冥花制作成的,那么只能是黑月国皇室的人做的。
然而早在十年前黑月国就已经被七国联军所灭,又是如何在八年前用此毒来毒害先皇后跟雪沫王妃的。
又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当年的黑月国皇室并未悉数被灭,还有存活下来的人。
紫寒歌眉心纠结成一团,如果黑月国皇室还有人活着,那么他报复的对象为何会是两个女人,还是两个跟当年那一战毫无瓜葛的人。
紫寒筠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分析了眼下的情况,一脸严肃的说:“我去向父皇汇报。”
“好。”紫寒歌头也未抬,看向瓷器盆中颜色还很是鲜艳的血水,问红枫:“为何你能那么快的闻出其制作配方?”
“详情不能告知,但是我曾研究过这个化尸药多年,若不是今日闻到了这被你们保存良好的新鲜血水,或许一直无法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少了哪一样东西。”红枫噙着笑意,但是那滟敛的笑却透着一种杀气。
“研究多年?”文雨墨自进宫当御医那一日开始,便被太子与三皇子拜托来分辨那个凝块中含有的药物成分,他红枫又是因何研究了那个多年呢?
红枫并未回答,因为不想回答,自己的事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紫寒歌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他身为医仙,即使接触过这种药物也不是没可能,如果当年母后是被黑月国皇室余孽所杀,那么当年被害的绝对不止自己的母后跟离儿的母妃两人,肯定还会有别的人。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红枫站定在两个瓷器盆的面前。
“好,我送你回去。”紫寒歌见他似乎在想着什么,而且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盆凝块上。
“这个可以稍微给我一点吗?”红枫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声。
紫寒歌不明白他要去是有何用,却还是对着文雨墨说:“帮他装一些。”
文雨墨速度的拿了一个小瓷瓶,弄了一小块装进去,交到红枫手里后才问:“你拿这个有何用?”
红枫紧紧的捏住手中的瓶子,唇角扯出一抹绝美的笑:“只是想回去之后。比对下究竟是否完全一样罢了。”
之后,紫寒歌便送红枫回府。
一路上红枫都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般,神情甚为严肃,紫寒歌也未去搭话,心中却在猜测着,红枫要么是有什么认识的人在八年前被人用同样的手法杀了,要么就是有人找他帮忙分析这个里面的成分,就如同自己跟太子皇兄拜托雨墨一般。
谦王府内,冷莫离在紫寒歌离开房间之后,便睁开了双眼,拿了披风便出了房间,只是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犹豫了片刻之后,直直的去了红枫的院子。
下午的时候,红枫的那句问话,明显是在问寒歌,而自己离开的时候,寒歌也并未唤住自己,那么就说明他们真的是有事要商量,如果此时红枫也不在院内的话,就是两个人一起去做什么了。
来到红枫所住的院子后,冷莫离依旧翻窗进了房间,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后,神色复杂的在床上坐下。
静坐了片刻之后,才起身开门走了出去,因为想着别的心事,所以这一次她没有翻窗而出,而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却在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被眼前的人惊住了。
“你怎会在此?”
“额……我还想问你呢?”借着月色,冷莫离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面前所站的人是谁,问出口后,才想起白天的时候他确实是说过晚上的时候回来找红枫,但是此时来是不是太晚了些?
“先前跟枫一起饮酒,回房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所以来找他,看他睡了没有。”蓝清影见红枫的房间内并未点灯,而且也似乎不在屋内的样子,为何她会此时从枫的屋内走出来呢?
冷莫离瘪瘪嘴:“是吗?我家寒歌不见了,所以我来看看红枫是不是也不见了。”
“王爷不见了?”蓝清影皱眉,这个时间段她们不是应该就寝了吗?
“嗯,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事要做的样子,不管了,你为何睡不着?”冷莫离想着寒歌他们肯定也没有那么快回来,自己回去也肯定会睡不着的,还不如跟这个蓝清影聊聊天。
“额……一些小事。”蓝清影低垂下头,不想她看见自己脸上的慌乱,只是垂下去之后才注意到现在是晚上,而且也没有点灯,她肯定是看不见自己脸上神情的。
夜间视力极好的冷莫离确是将他此刻的神情全都尽收眼底,却是若无其事的指了指院中的石桌说:“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蓝清影转头看去,院中大树下,一个石桌孤零零的立在那,轻轻点头说:“好,请。”
坐下后,冷莫离抬头凝视着空中的一轮圆月。
而一旁的蓝清影却一直静静的坐在那,趁着月色偷偷的打量着她,自小经历了各种训练的他,即便是在夜里也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此刻也能清楚的看见冷莫离脸上的神情,那种似在追忆某个人的神情,难道如今身为谦王府的她还在思念着她曾经提起过的那个叫做曦的男子吗?
“即便是夜里,也不要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看哦,会感觉到的。”冷莫离依旧望着天空,未动分毫,只是轻飘飘的扔出了一句话。
“咳……抱歉,那个……我。”蓝清影颇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满面通红。
听到他慌乱的声音,冷莫离才看向他,虽然是在夜色下,也可以看出他的脸很红,月色替他披上了一件柔和的外衣。
冷莫离忽然想起了曾经死党形容的那传说中的小受,脸红时比女人还迷人,害羞时能令其他同是男子的人动心,笑的时候可以让世间所有的事物都黯然失色,此时自己眼前的蓝清影就给自己那样的感觉。
害她又在脑海中幻想了一番蓝清影跟红枫若是在一起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
“怎么了?”见冷莫离许久不说话,蓝清影轻问出了声。
“红枫他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面对冷莫离突然问出来的问题,蓝清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自己是知道,但是不好轻易告诉他人,即便是她。
“不想说就算了。”冷莫离努努嘴,他们感情那么好,不会轻易将红枫的事告诉自己也是正常的。
“抱歉。”蓝清影略带歉意的出声,心中却在想着,她为何会突然问起枫的事。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睡吧,一会儿说不定他们就回来了。”冷莫离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虽然是夏日,对于她这个体寒的人来说,这样的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好的,你小心些。”蓝清影忽然想起她是有孕之身,见她灵活的窜出院子后不免有些担忧,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要告诉她,怀有身孕之人,走路不可太快。
隔日,冷莫离一早醒来时,紫寒歌又不在了。重生之机甲宿命
秋叶送来了熬好的安胎药,见冷莫离满眼哀怨的看着面前的药碗,甚为纠结的回想着王爷往日都是如何给小姐喂药的,而后急忙拿了一颗蜜枣起来备好。
“唉~!”冷莫离一手托腮,感慨的发出一声轻叹。
“小姐,怎么了?”秋叶担心的询问出声。
“没事。”冷莫离嘟着嘴端起面前的药丸,恨恨的望着碗中浓浓的药汁,忽然眸子转了转,小心翼翼的朝门口瞄了几眼,然后对轻声对秋叶说:“今日寒歌没有来,你帮我将它倒了吧。”
秋叶掏了掏耳朵,似怀疑自己听错了,加重了音量说道:“倒了?”
冷莫离险些跳起来,伸手去捂住她的嘴,责备的瞪了她几眼之后说:“小声点,小姑奶奶,要是被别人听见告诉寒歌了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紫寒歌噙着笑从外走进来,接过秋叶手中夹好的蜜枣,在冷莫离身侧坐下。
“额……”冷莫离有些无语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紫寒歌,好死不活的在自己想要倒掉药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紫寒歌远远的就听到了秋叶的话,很简单的就可以猜出之前离儿跟她说了什么,却并不打算去识破,依旧笑的温和如春风:“来,乖,先喝了药再说。”
冷莫离苦着脸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就算他不说,自己也知道他绝对听到了秋叶的话,只能满腹委屈的将一碗苦药汁喝了个见底。
“嗯,来,吃了就不苦了。”紫寒歌似在哄小孩子一般将手中的蜜枣喂进了她的口中,眼底闪过一丝的笑意。
冷莫离气鼓鼓的瞪着他,别以为她没看见刚刚他笑了,不是平时那种温和的笑。
“你哥哥回来了,你要回冷王府去见见他吗?”紫寒歌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虽然她气鼓鼓的模样很可爱,但是却不知道她生气的后果会是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为好。
“不用了,哥哥若是有事,会自己来找我的吧。”冷莫离没有心情出门,一晚上都在想着他跟红枫去做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然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那么你好好休息。”紫寒歌起身就欲离开。
冷莫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但是,抓是抓住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紫寒歌转过头,看着她拢了一层疑惑的眸子,平静的说:“离儿别急,等我查清楚事情的始末,就会告诉你的。”
冷莫离讪讪的松开了手,其实并不是想要他现在就告诉自己他们在查什么,或者是查到了什么,只是想要多些时间能两个人呆在一起,而不是这样看他独自忙碌,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什么也不知道。
“抱歉,很快的就会有结果了。”紫寒歌走到她身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后,才转身离开。
“……”冷莫离沉默的坐在原地,知道秋叶秋心二人端来早膳,她才回过神来。
紫寒歌出了王府,直接去了皇宫御书房。
紫寒筠似乎已经跟紫麟轩说了好久的话了,见到紫寒歌来便对他说:“三皇弟,我跟父皇决定派人去黑月国查查情况。”
紫寒歌思索了一夜,也认为去查探下是最好的办法,当年黑月国皇宫的那一场大火,宫中无一人逃脱,黑月国的其余百姓也都逃到了别的国家,隐姓埋名的生活,十年来无任何人生事端。
“要派什么人去?”紫寒歌拧眉,眼下七国的人都已经渐渐到齐,联谊会眼看着就要举行,若不是在这个节骨眼或许自己还是可以走一趟的。
“冷莫阳。”紫麟轩沉沉的出声,眼下冷莫阳是最佳的人选,如果跟他说,此时跟当年他母妃之死有关,他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去。
紫寒歌淡笑着回话:“可是父皇,大哥他才刚回来。”
紫麟轩笑着挑眉:“你倒是入乡随俗跟离儿一般称呼他为大哥了。”
紫寒歌抿嘴但笑不语。
“那么就等联谊会结束之后,再决定派去的人选吧,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八年了,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紫寒筠说完后,又接着说:“而且上次的那批杀手,失败了,说不定他们还会派出别的人来,若是能成功的抓到一人,我们就可以在知道更多消息的情况下去黑月国了。”
“嗯,确实。”紫麟轩敛眉,为了查出兰儿突然死去的原由,这些年来,自己废了不少的心血,既然终于有了眉目,断然不能冲动行事,或许冷静下来还会想出更好的办法。
既然事情决定了,紫寒歌也准备告辞回府,早上出门时,离儿的神色令他很不放心。
“对了,那个红枫,医术似乎真的很高明,可能治好瑶儿的病?”紫麟轩忽然想起近日因着血水的事被搁置一旁的冷月瑶。
“前几日我跟雨墨一起去问了,他说余毒是可以清除,但若是服下了无法生育的药物,恐是无法再恢复的。”紫寒歌也险些将此事给忘记了,之前还想着选个日子带红枫进宫给瑶妃诊诊脉的。
“是吗?”紫麟轩闻言喜上眉梢。
紫寒歌蹙眉,父皇的神情似乎很反常,母后去世之后,父皇最宠的女人就是这瑶妃了,如今应该为她难过才对吧。
见他们两人都非常的疑惑,紫麟轩才轻轻的说:“其实当年朕早就窥破了瑶儿的心事,所以在她秘密找人准备无法再生育的药物时,朕就命人将其换了,只不过没有告诉她罢了,等解了她体内的余毒,就该让她安心的去养育一个孩子了。”
“父皇莫非一直都知道瑶妃体内有余毒的事?”紫寒筠神色淡淡的,终于解了自己之前的疑惑,他一直都闹不明白,为何瑶妃明明每年都有一段时间会毒发,却可以瞒住父皇这么些年。
“嗯,她虽然温柔婉约,事事顺从,却时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钻牛角尖,这些年朕都有命人在她的饮食里悄悄的参入一些抑制毒素的药物,要不然她又如何能安好的度过这么些年。”紫麟轩眸子闪动着笑意,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自己能怀上孩子,会开心成什么样子。
紫寒歌依旧很疑惑,为何不是找人直接解了她的毒呢?
“这些年来,宫中并没有出现能够解那个毒的人,虽然朕一直暗中查找,却也是没有找到能解之人,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那些药物也快要压制不住她体内的毒素,所以这些年她才会那般的难受,我也在为此事忧心,离儿此次算是帮了朕一个大忙啊。”紫麟轩心情愉悦,恨不能立刻就叫紫寒歌去将那个红枫带进宫来为瑶儿解了那余毒。
“儿臣这就去办。”紫寒歌笑着退了下去。
回到府中,将事情给红枫说了之后,却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要将红枫带入宫中,就要乔装一下,但是红枫本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换下身上那一套大红的衣衫。
双方僵持了许久之后,紫寒歌才无奈的说:“罢了,就这样去吧。”
红枫挑眉噙着笑,戏谑的问:“真的可以吗?不然你将那位瑶妃接出来如何?”
“妃子一旦入宫,就不得再出宫。”紫寒歌虽然依旧在笑着,却透着几分无奈。
“万事都有个例外不是吗?”红枫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原本自己还打算好好睡个回笼觉的说。
“好了,请随我入宫吧。”紫寒歌急切的想要带他入宫给瑶妃诊治,如果瑶妃的事解决了,然后99999不日就会顺利怀上身孕,离儿一定会很开心的吧。来不及说爱你
“好吧。”红枫懒洋洋的站起身,抬脚走了两步又停下,拧着眉说:“今日宫中……”
紫寒歌了然的回:“放心吧,我会带你走那些人不会经过的路线。”
瑶华殿内,红枫经过一番诊脉之后,开出了一张药方,交给文雨墨说:“每日一剂,要注意的地方你懂得。”
“嗯。”文雨墨将药方仔细的看过一遍后,惊叹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两味药呢,看来真真是要拜你为师了。”
“我可不收徒弟。”红枫慵懒的抬了下眼皮,扫了他一眼。
“嘿嘿,别那么小气呀,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呀,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文雨墨将药方收好,准备回去之后将药配出来。
红枫站起身,挥了挥衣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几缕银发,淡淡的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成为朋友了。”
文雨墨受打击的站在原地,似乎之前不久冷莫离也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而她是因为赌气,眼前的红枫是因为什么呢?
“我的朋友,在这世上,仅影一人。”红枫说完,便抬脚往外走去。
“好了,雨墨先去配药。”紫寒歌伸手拍拍文雨墨的背,让他别往心里去,而后对着冷月瑶说:“瑶妃,那么寒歌就先行告退了。”
“好。”冷月瑶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余毒终于是能够彻底清除了,日后再也不用凝思苦想各种理由去避开皇上了。
回去的马车内,紫寒歌终于是没能忍住的问出了口:“为何你会跟蓝清影成为朋友?”两个人的性格明明完全不一样,又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原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感情却出奇的好。
红枫一直磕着眸子在假寐,听到紫寒歌的问话后,清淡的回:“影幼时身子极弱,曾经是我师父的病人,我二人也是因为师父的关系结识的,至于其他,无可奉告了。”
紫寒歌也不再询问,世人皆知道蓝月国的太子蓝清影身子弱,也曾有人断言过其活不过十岁,但是却在十岁那年遇到一位高人出手相救,治好了其从出娘胎就一直带着的疾病,若是那位是红枫的师父,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红枫的医术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回府之后,原本要直接去见冷莫离的,却被陌安带去了书房,说墨染他们既然在那里等候。
“有消息了吗?”紫寒歌一进去便开始询问,这几日他们几人都没有过来,如今来了,想必是有了眉目了吧。
墨染扫了一眼身旁的无情。
无情便开始说:“前几日我们一直在暗处跟着他,原本他一直很小心的隐藏在你旧府附近的,但是昨日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到他的身旁,他看了从其身上取下的信件后,就火速的走了,速度之快连我们二人也未能跟上。”
“乌鸦?”站在门口的冷莫离听见后迈进的脚步徒然的退了回去。
“离儿,过来坐。”紫寒歌朝着她挥了挥手。
冷莫离带着几分疑惑走了过去。
红枫细眉微挑:“一般人会用乌鸦传信吗?”
冷莫离抬眼看向问话的红枫,直愣愣的盯着他,曾经的自己也问过某人,同样的问题,只是,可能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只是偶然罢了,自己最近是神经太过敏感了吧……
“怎么了?”红枫见她一直蹙眉望着自己,挑眉问道。
“没事儿。”冷莫离收回视线,自嘲的笑了笑。
红枫皱眉,她那样的神情总觉得怪怪的,真的没事儿?
无情又再度继续说道:“我们猜测或许是雇用他的人给他传信的,至于别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查不出其幕后之人,就一直无法安心。”紫寒歌握上冷莫离的手,因为担忧手上的力度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冷莫离皱眉看向自己的手,有些微痛楚袭来,但是她却没有出声,面色平静的说:“由我去将他引出来如何?”
“如何引?”紫寒歌意识到自己一时用力过猛,慌忙松开手,抬起另一个手轻柔的在她的手背来回的抚摸。
“跟往常一样外出,而不是一直躲在这里,也让所有人都知道目前我们住在这边,身边的暗卫也全部撤走,留下几位能全部隐藏自己气息的人就可以了。”冷莫离盯向他来回抚摸自己手背的大手,眸色微微一沉。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紫寒歌依然不放心,毕竟现在面对的不止一个竹幽,还有另外一群不清楚来历的杀手。
冷莫离死死盯着他的手,淡淡的回:“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即便是我再度被他抓走了,我也可以找到机会从他身边逃走。”
紫寒歌甚是不赞同她说的话:“离儿,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大意不得。”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冷莫离终于忍不住了,抬眸对着紫寒歌笑的灿烂如花:“寒歌,你这是在引诱我吗?”
紫寒歌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一滞:“引诱?”
冷莫离又再度看向他那只大手,眸间隐过暧昧不明的神色,浅浅的回:“是啊,你这样一直一直摸,是会让人有感觉的。”
“咳咳……”紫寒歌显然被她的话惊到了,抽回手,捂着唇浅咳起来。
红枫眸中的笑意敛去,怎么总觉得她方才的神情跟自己调戏她人时有几分像?可是自己从未见过某个女子公然的去调戏男子,除非是青楼女子……
“什么感觉?”无情疑惑的小声询问自己身旁的无心。
无心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轻声回:“自己想。”
无情又看向自家教主,教主的脸上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淡漠神色,只是眼眸中似乎有着自己看看不懂的神情。
“离儿!”紫寒歌沉下脸,一脸严肃的唤着冷莫离的名字。
“哼!”冷莫离冷哼一声倔强的扭过自己的头,他这是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对自己说话。
紫寒歌略显无奈的笑了笑,孩子气的离儿,实在是可爱的紧,手上一个用力将冷莫离拉进自己怀中,在她的耳畔轻语:“离儿可是欲求不满了?看来为夫晚上得努力努力了。”
冷莫离小脸瞬间红了个透,支支吾吾的回:“才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开玩笑?”紫寒歌松开禁锢着她的手,微微挑了挑眉。
“是啊,寒歌你最近总是一脸严肃的似在想在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可是又不告诉我,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放松一下。”冷莫离垂着眼眸,不敢看向屋内的人,这屋内的人武功可都不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寒歌刚才说的话。
“哦?是吗?叫离儿担心,是为夫的过错,咱们今晚就好好的放松放松好了。”紫寒歌展颜笑了起来。
冷莫离眨眨眼,眼前的这货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寒歌吗?她猜想他口中的放松绝对绝对是嘿咻的意思。
“真无趣,我先回去了。”红枫起身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人打情骂俏。
见红枫离开,墨染也起身告辞。
夜里,冷莫离舒服的泡在浴桶中,心情极好的哼着小曲。
紫寒歌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从冷莫离口中不时溢出的陌生的小曲儿,唇角勾起一抹笑,抬手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缓缓走了进去。男神别爱我
感觉到有人进来,冷莫离转头看去,疑惑的问:“寒歌,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离儿洗澡。”紫寒歌浅笑着靠近。
“不必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冷莫离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全裸的坐在浴桶之中。
“我来帮离儿擦背。”紫寒歌双眸微眯,隐隐的透出一丝yu望,坐在浴桶之中的离儿,在烟雾弥漫的热气中散发着一种异常诱人的气息,那luo露在水面之上的微微泛红的肌肤,那性感you人的玉颈,瘦削的香肩,若隐若现的乳沟,无一不令自己血脉喷张。
冷莫离见他不打算离开,而且眸中似乎正燃烧着熊熊的小火苗,在热水浸泡中原本就略有几分红的肌肤,又更加的红上了几分,支支吾吾的问:“可是,替我擦背的话,寒歌你为何脱自己的衣服?”
紫寒歌将脱下来的衣服随手的丢在一旁,沙哑着嗓音回:“弄湿了衣服可就不好了,是吧。”
冷莫离纠结了,怕弄湿衣服,就不怕弄脏了衣服?素来爱干净的他居然将衣服就那样直接的丢在地上了,她才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而且他那眼眸中此刻就有着赤果果的yu火,一副想将自己立刻生吞活剥的样子。
俗话说,男人都是色狼,果真是如此,寒歌也不例外。
“可以了,你不用再脱下去了,穿着亵衣帮我擦背就可以了。”冷莫离只觉得有一团火苗在自己心底烧了起来,却想要强行将其压下去,毕竟自己现在是有孕之人嘛,念音姐姐也说了,房事要节制些的好。
主要是白天听了寒歌说的那些话,让自己有些担心他会一时忘记了分寸。
“是吗?我觉得脱光会比较好。”紫寒歌嘴上如此回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额……”冷莫离略有几分无语的看向紫寒歌,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寒歌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呢?
紫寒歌山下五除二的卸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赤果着身子朝着冷莫离走去,近了,拿过冷莫离手上的毛巾,沾上水轻柔的擦拭着她的后背,身子微微前倾,在她耳畔低语:“离儿别怕,为夫只是帮你擦背而已。”
熟悉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际,引得她身子不由自己的轻颤起来,将身子又划入了水桶中几分,小小声的问:“真的只是擦背?”
“呵……”冷莫离自性感的薄唇间溢出一丝愉悦的轻笑,暧昧不明的问:“如果离儿还有别的需求,为夫自然愿意一并为你服务。”
冷莫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反复的擦拭了几次之后,紫寒歌丢掉了手中的毛巾,空手抚摸上了她如脂般光滑的玉肌,迷恋的来回抚摸。
“唔……”一丝酥麻的感觉蔓延开来,冷莫离咬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奇怪的声音,低声吼起来:“寒歌不是说,只是擦背吗?”
“嗯,为夫这不就是在擦背吗?”紫寒歌重复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时的变幻着手中的力度,满意的看着冷莫离的身子在自己的双手下逐渐变的绯红,逐渐开始轻颤,还不时从她口中溢出几丝轻声的呢喃。
“不……不要继续了,我洗好了,可以出来了。”冷莫离喘着气,转头看向一脸享受的紫寒歌,见他看向自己,那双眸子温柔的似乎都能滴出水来了,脸上的笑意让她心神荡漾,看着这样的他,忽然的让她全身一热,一股异样的电流瞬间袭遍全身。
紫寒歌见她目光涣散的望着自己,那溢满春水的眼眸显然是已经动情的证明。
情不自禁的倾身上前,稳住她诱人的唇瓣,那种软绵绵暖洋洋的触感,那种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让他有一瞬间险些失了理智,冲动的想要将她压在身下,肆意的疼爱占有。
冷莫离被他吻的全身发软,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北,都快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藕臂动情的环上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紫寒歌抽手抚摸上她的娇躯,浸入水中温柔的描绘着她身体的曲线,最终停留在她胸前高耸的云峰,反复的rou捏,指尖轻轻挑动着中间的那一点红梅。
“寒歌……”冷莫离只觉得体内有一道道热流不断的滑过,水眸间的雾色更深,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的理智,艰难的出声:“寒歌,孩子……”
“离儿,放心,我有分寸。”紫寒歌被眼前神色迷乱的冷莫离弄的呼吸狂乱了起来,纵身跃进了宽大的浴桶之中,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热度,低头含上了她细致敏感的耳垂,反复的来回逗nong。
“可是……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冷莫离低声求饶,这样的姿势,而且灯火通明,想必门外还有诸多伺候的丫鬟,暗处也有诸多的暗卫,如果在这里的话,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冷莫离定了定心神,想要探一探门外跟院内究竟还有多少人在。
“没关系的,离儿不专心哦。”紫寒歌低声说完,惩罚似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手也环过去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加重了力度rou捏起来。
“啊……”冷莫离吃痛呼出声,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此时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知晓外面有多少人了,寒歌也压根没有要换地方的意思。
但是,至少控制一下自己的声音,不让他人听见。
“呵呵。”紫寒歌轻笑了几声,眼角余光似有意似无意的瞟向了窗户之处,之前来的时候他明明已经遣走了院内所有的暗卫,连门前的那些丫鬟也都全部遣走了,那么此刻外面的两人是谁呢?
“离儿,乖,不要压抑自己的声音,我说过,我想听的吧。”紫寒歌不自觉的加大了音量,细想了一下,心中已然明了此刻出现在窗外的两人会是何人,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既然他们有听墙角的癖好,那么自己就大方的让他们好好的听一听吧。
“不要……”冷莫离捂着嘴,倔强的摇头,她才没有让别人听自己叫chuang声的癖好,果然太过完美的人,都是有怪癖的,如同那般完美的寒歌,也有如此恼人的一面。
冷莫离继续卖力的挑dou着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方,见她始终捂着嘴,努力的抑制着声音,不禁挑眉问:“离儿,不难受吗?”
冷莫离已经连回话的余力都没有了,只用力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松开手的。
紫寒歌浅笑着抬高了她的腰,腰身一挺,直接从后方将*没入了那片甜美之地。
“啊……”冷莫离终于是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扶上木桶,维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喘息不已。
“寒歌,孩子……”身体的愉悦即将冲散她所有的理智。
“离儿还是不相信我?”紫寒歌动作一僵,语气中也带有几分失落。
冷莫离有几分不忍,摇摇头,说道:“没有。”
紫寒歌这才开始缓缓的chou动起来,还一边就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那么今夜离儿将身体完全的交给我好吗?”
冷莫离咬着唇瓣,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回复,紫寒歌才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在不伤害到她府中胎儿的情况下,不断的索求着。
粉色轻纱被微风轻柔的拂动,粗重的喘息声,娇柔的shenyin声不断的在房内回响,一室旖旎。
而屋外两个隐在暗处的男子,在呆站了许久之后,先后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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