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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会怎么做?根本不用想,他一定会闹的——闹得——天知道他会怎么做!弄不好他就以为庄夫人是他老婆了!想想那画面!
“孔医生!孔医生!”
孔家语微微一笑:“护士的工作辛苦吗?”
“不辛苦不辛苦。”
“那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或者对医院的规章制度有更好的意见和建议可以随时向我反应。”
孔医生好帅啊:“我会的,定积极配合孔医生工作!”
“谢谢。”
张护士含羞带怯的道:“不用客气。”
……
“少爷,您不能不吃东西呀?人是铁饭是钢,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尝尝王婶做的秘制猪蹄?”
孟子曰躺在床上目光沉默着。
王婶看着都心疼:“少爷,您跟王婶说说怎么了?王婶绝对不告诉夫人?”
“……”
王婶放下香喷喷的猪蹄:“少爷,你总这样别说夫人了,王婶看了也心疼啊?你跟王婶说说怎么回事,就算王婶帮不了你,不是还有……”王婶悄悄看眼门口小声道:“不是还有老爷吗!少爷什么愿望满足不了,何必在这里唉声叹气。”
“……”
王婶叹口气:“好,好,婶不烦您,我给你倒了杯牛奶,记得一定要喝掉。”
王珍芬焦急的等在楼下,见小王小来赶紧上前几步:“吃了吗?”
王婶无奈的摇摇头。
王珍芬心疼的不得了,孩子不吃东西还总是去医院,去了什么也不做,还就在大门口对着住院区发呆,问孔家语,孔家语什么也不知道,急死她了!
“你再去做完米粥,我一会上去。”
“好,夫人。”
……
庄严今天去公司很早,对着睁开眼的安宁,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不开口的时候病房里沉默到压抑,那种氛围让他……总之……
庄严苦笑。
林密合上笔记本:“请问庄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庄严兴致不高:“没有。”
“那好,我请半天假,所有的事情我已经交代好了,庄总我先出去了。”
庄严靠在椅子上,轻笑:“去看安宁?”
“是的庄总。”
“还真是知恩图报!”
“应该的。”
庄严看着林密,他从来没有怎么看过他,一直以来别人都在说‘庄总很有眼光,林秘书这样的忠臣可遇不可求’‘没有林秘书庄总会觉得缺个臂膀吧’‘林秘书可是超宇科技的大管家,你们谁也挖不走的,是不是庄总’。
庄严从来没想过他对安宁的态度,根本不用想,他们绝对不可能!但若是抛弃她身边的陆镇海和他呢?她们的生活环境,有什么不可以,甚至可以说门当户对。
林密任庄严打量,神色依旧。
庄严似乎自言自语的提醒:“她救过你。”
“夫人仁善。”
“你却恩将仇报,看着她和陆镇海越走越远。”
“为庄总效力而已。”
庄严绝对可笑:“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她安宁,我记得有一段时间你们关系很好,你甚至给她买过一个小熊猫的手套,那时候你喊她安宁。”
林密表情不变:“学生时期正常的称呼和礼尚往来而已,现在不合适叫。”
庄严若有所思的看着桌子上的新笔筒:“你可是很少送别人礼物,还是那么用心的一副非常适合女孩子戴的手套。”
“救命之恩不足为报,我应该再送一个帽子,凑成一套,可惜当时没有带够钱。”
庄严闻言无奈的自我嘲笑,他是怎么了?竟然想这么无聊的问题,安宁对他又救命之恩,他现在去看看人之常情。
但仔细想想偶然他出差没空,让林密挑给安宁的都很符合她的心意,甚至他还给她挑过一款围巾,至今她都很喜欢:“去吧。”
“庄总保重,我先出去了。”林密心中无愧,何来动容,庄总虽然有他的问题,但庄严本身性格不坏,他当初没有提醒安宁,觉得庄严一定会好好待她,只是两人最终要求不一样而已。
林密刚换下常服,陆美夕踩着细细的恨天高进来,包臀的小短裙性感漂亮:“那个女人去哪了?”
“何必掉了陆经理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庄总不在意的女人。”
陆美夕不解的看向林密。
林密打开门:“陆经理最近出差可能不知道,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林密!你给我说清——林密!——”混蛋!
林密买了一个果篮放在安宁的床头前:“身体好些了吗?”
安宁摇摇头:“继续凄惨着,我以前嘲笑你简直是鼠目寸光工,真的很疼很疼的!你当年竟然敢徒手去接,无知者无畏啊!”
林密微微一笑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他一贯的冷傲自信:“很久以前的事了,夫人又嘲笑我。”
“我说你这人真的很没意思耶!你以前明明说句话也退一步,现在这张脸好似原子弹都打不穿似的,难怪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能为国防事业作出微薄的贡献我很欣慰。”
苏安宁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笑,结果扯到伤口又有些疼。
林密纹丝不动的看着她呲牙:“郭嫂呢?”
“有点腰疼去药房买止痛贴了,放心,外面有护士,她交代了护士长每隔一会过来看看我。”
林密点点头:“我坐一会,她回来我就走。”说完转到沙发的位置,就那么坐着。
真的坐着,不看电视也不做其他小动作,犹如在超宇开会一般,纹丝不动。
苏安宁见状不断摇头,颇为惋惜:“嫁的出去才有鬼。”审美多奇葩的女人会爱上他。
……
夕阳西下。
郭嫂刚走,一个小身影打开病房的门,喊道:“妈妈,妈妈!你怎么弄的?”包汤冲过来跑到床前,看到妈妈一只眼被绷带包裹着,心里好害怕好害怕:“妈妈。”
庄严把外套挂起来:“他吵这要见你,我就把他带来了。”
安宁赶紧解释道:“开罐头的时候不小心割了一下,事实证明没有我们小包汤和爸爸,日子过的好倒霉啊。”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可:“妈妈,你疼不疼啊?”
“开始是时候很疼,现在不疼了,一开始没敢让你爸爸告诉你,就是怕我们小宝贝笑我呀。”
“我才不笑妈妈呢?妈妈一定很疼吧。”
“对呀,你给我吹吹。”
“好。”包汤爬上床。
庄严看着橘黄色的余晖下有说有笑的母子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晚饭吃什么?”
“郭嫂下去做了,房间里的厨房她用不习惯。”
“嗯。林密来过了?”
“对。”
“要不要吃苹果,我给你削一个。”
“不用了,谢谢。”
对人客气是她疏远一个人的第一步,他在她眼里又重新是曾经那个需要说‘谢谢’的人了吗?
庄严觉得怎么那么可悲呢?他早上从医院出去碰到站在楼下的孟子曰,晚上有时候回来早了会碰到陆镇海,碰到付迪的频率都没有两个人这么频繁。
“爸爸!我要吃。”
“好,等一下。”想不到有一天他需要儿子给他台阶下。
……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而去,苏安宁眼眉上方的伤口已经好多了
王医生说她恢复的很好,孩子也很好。
“已经不疼了,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出院。”苏安宁实事求是,现在只是眉毛这里还贴着纱布,等拆了纱布,彻底就好了。
陆镇海看眼能吃能喝还胖了的苏安宁:“看咋活的确很好,当初扭着医生不做CT直接拔,你也不怕拔错了一辈子看不见。”
“怎么会呢,我有感觉,没有扎到神经,肯定只是表皮,王医生肯定也那么觉得,否则他一定不会给我拔,只是他不能那么肯定罢了,但如果我坚持他自然不会反对。”
“是,是,你最了不起!”
“那当然。”
“他呢?离婚的事谈的怎么样了。”
“能不能不谈这个愉快的问题。”
“我就是问问?”
“律师来过了,已经签了附件,如果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了。”
什么叫没有问题了:“用不用介绍个律师给你。”
“我又不是不识字。”
陆镇海看她一眼。
苏安宁神色自然:“放心吧,我不会成为怨妇的,也不会吃亏”
“听见你说这句话,觉得你离吃亏不远了,自己待着吧,无聊了下去走走,局里还有事,我要去处理。”正好避开庄严回来的时间。
“好。”
“叔叔阿姨问起你的情况,我说你去旅游散心了,打电话的时候别说漏嘴。”
安宁嘿嘿一笑,讨好道:“谢谢,我怎么没想到这么赞的理由呢。”
“记得吃就不错了,走了。”
“拜拜。”今天庄严不过来,星期五要家庭聚餐。
这么多年来庄严独自带着儿子回去吃饭的机会并不多。
傅敏听到门响看了儿子和宝贝孙子一眼,像往常一样捏捏孙子的小脸,向后看看:“我儿媳妇呢!怎么这两次都没来,莫非嫌弃阿福的手艺不好?完了,阿福要提前退休了。”
阿福婶把水果放下:“老夫人,我可是听见了,先生,夫人这两天怎么没有过来?”
庄逸阳心虚的看眼爸爸,爸爸警告过,不许说。
庄严道:“她这两天出差,如果她知道错过了福婶的手艺一定悲伤的想哭。”
“先生这话我爱听,饭菜马上就好了,请先生和包汤稍等片刻一会就可以开饭了。”
傅敏颇为失望:“怎么又去出差了,她一个女孩子,万一——”
“工作室很多人跟着。”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说有个鼻烟壶让她看看呢?”
就知道有事,不过,用看吗,您老买过假货。
傅敏刚牵着包汤转身。
门再次被打开:“噔噔噔!”庄肃肃飞奔进来:“哥!哥!你跑的真快,我在路口看到你就一直喊!结果你竟然听不见!”
“姑姑,姑父!”
“哎呦,姑姑的小包汤,亲一个,你妈妈呢?”
“妈妈出差去了。”
“去哪出差了,我听听该地有没有什么特产给我们包汤买回来。”
庄逸阳下意识的看向爸爸。
卫承业接过妻子的礼物,放到楼梯下。
“你看你爸干嘛?”
庄严早已开口:“成天知道买,承业赚的供的上你的花销吗!”
“哥呀,好像我多能花似的,我呀!勤俭持家,再说了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吗?万一承业嫌弃我了呢!你这就是挑拨我们夫妻的婚姻关系,妈,你看那我哥,我嫂子不在就这么欺负我。”
“谁能欺负你!包汤,走奶奶给你看好东西。”
“妈,你偏心!哥,妈像不像诱拐小朋友的老巫婆!”
庄严心情不好,不想理她。
卫承业见老婆说话没人回应,赶紧给老婆解围:“肃肃,你过来看看相框摆哪里好看。”
“哼。”边走边忍不住嘀咕道:“脾气这么糟,我嫂子不知道怎么受了你这么多年。”
庄严骤然反应敏感的回头:“我脾气怎么了?天天训你了!还是没有满足你什么想法!”
庄肃肃见状吓了一跳,在自家顶梁柱般的哥哥面前骤然有些胆怯:“怎……怎么了……我就是说说……”
卫承业赶紧揽住妻子的肩膀:“好了,大哥忙了一天心情不好,来,看看咱们的相片挂在哪里合适。”
庄肃肃跟着老公离开,在只有两个人时,忍不住小声抱怨:“他神经什么!我不就是随便说一句,好像踩到他尾巴似的。”
卫承业想到医院里的一幕,和长相不俗的孟子曰,觉得大哥现在没有崩溃已经不错了:“大哥工作忙,让大哥休息休息。”
庄肃肃闻言突然委屈的想哭,也不是埋怨大哥,就是娇气的和老公抱怨一下,老公还不向着她。
卫承业顿时着急:“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别哭呀!我赔罪,我错了。”
庄肃肃委屈的道:“我是那种人吗,人家是要安慰的你却凶我。”
卫承业闻言四下看了看,赶紧从背后抱住她:“好,好,是我不对,我没有领会大小姐的意思,我该罚,罚我回去给你洗脚行不行。”
庄肃肃娇嗔的一笑:“就你会说话,这次绕过你,。”
卫承业抱着老婆,想到大哥,心里怅然,婚姻不易,不管以什么形式走入婚姻,它都值得你好好经营用心去爱,本以为大哥和嫂子是最幸福的一对,想不到……
可怎么就走到了那一步。
庄肃肃感觉到老公的低落:“怎么了?”
“没事。”卫承业抱紧他:“我爱你。”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无怨无悔的陪在她身边,虽然那些痛苦是因为她哥。
庄肃肃闻言心里感动不已,卫承业对她很好很好,就是给她全世界她也不愿意把他还给施文颜。
庄肃肃反身抱住他:“我也爱你,我们都要幸幸福福的。”
“好。”幸福的。
……
孟子曰这些天除了早中晚各出去一个小时,就在家里窝着,也不说话,饭已经开始定时吃,但不玩游戏、文件不签,公司电话不接。
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珍芬能代劳的事都给他做了,她名下的几家奢侈品店也不需要她坐镇,大部分的时候都留在家里,跟孟子曰一样不出门,为了避免他情绪失控不吃饭,却不跟这样的孟子曰接触。
——叮咚——
“来了。”小王打开门,接过一叠文件,上楼交给夫人。
“出去吧。”王珍芬穿着真丝睡衣,放下时尚杂志,打开,首先掉出来的两张相片,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让她愣了一下,赶紧拿起来!
相片上的人单独看没什么违和感,女方温柔含笑,男方活泼俊美,两人就是站在一起也觉得是非常完美的形象。
但问题是女方的身份!
王珍芬顿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庄严的女人!她儿子怎么可能跟庄严的女人又什么!
王珍芬扶着桌沿,面色潮红!心绪不宁!胡闹!苏安宁那老女人对她儿子做了什么!趁人之危、教唆不懂事的子曰跟她交往!她哪来那么厚的脸皮!
竟然是苏安宁!竟然是她!
王珍芬忍者莫大的怒火,呼吸深沉的把调查资料从头看到尾,里面有儿子和她认识的过程,交往的时间,酒吧的照片和出去旅行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苏安宁对孟子曰笑的勾引诱惑,眼睛动不动就直直的看着她儿子!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对那么小的孟子曰你怎么下的了手!
王珍芬忍者滔天的愤怒,继续往下看,竟然还有一次叫纪以的男人!简直!简直——
最近的一份说明书上,是安宁住院的报告,还有一份孕检证明!和儿子的鼻青脸肿的照片!还有庄严!
王珍芬手指颤抖的看完,气愤不已!
苏安宁!
你欺人太甚!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天知道她怀了谁的孩子!生出来庄严一定要查查dna才行!
王珍芬心烦不矣。
她和庄严是一堆模范夫妻!她竟然在外面包养男人!她骄傲俊美的儿子竟然还为了她跟另一个男人谈判过!这简直荒谬!甚至脸上的伤口——
王珍芬恨的咬牙切齿!她儿子年轻不懂事!你苏安宁都是八岁孩子的妈什么不懂!还想趁着青春的尾巴再来次第二春吗!
王珍芬紧紧地攥着拳头,恨不得把这份调查资料甩苏安宁脸上问问她什么意思!
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为什么偏偏是她儿子!让他这样尴尬!
王珍芬想到不久前她还和颜悦色的招待过那对不要脸的夫妻,就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再想想那天儿子的反应,她更是自责的不行,她竟然没有发现儿子严重的异常,往常从不喜欢人多的他竟然一直坐在她旁边,还有厨房里?
王珍芬猛然抓住什么!她怀孕了!
王珍芬气的骤然起身冲上楼:“子曰!子曰!你给我处来!子曰!”
咚咚咚!
房门缓缓打开。
王珍芬看眼站在窗前的儿子,满腔怒火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反而尽量尽量温和一些的问:“你和她过夜了吗?”
孟子曰穿着戴帽子的体恤,背部画着一张可爱的叮当猫,他站在窗帘处不说话。
王珍芬见状,想再吼一遍,但忽然想到儿子的性格,反而什么都不敢问了,甚至不想这件事被他知道:“我就是问问……呵呵,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一会记得吃午饭。”
王珍芬急忙退出去,给他关上门,心跳飞快!不可能!孩子绝对不是孟子曰的!她家子曰虽然有些不好,但一定不会作出这种让人谴责的事!
孩子肯定是庄严的!肯定是!
她儿子根本不会犯错!
休想赖她儿子身上!谁也不能往她儿子身上泼上污点!
等她儿子将来结婚了,自然会有孙子、孙女叫她奶奶,根本不急于这一时,更不可能有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
王珍芬可不稀罕什么孙子孙女,在不该发生事情的时候出事!她只觉得那孩子是莫大的惊吓,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的她措手不及!
如果庄严追究!他们处理的再好看,这都是子曰身上一辈子无法消除的污点。
王珍芬急忙下了楼,拿起电话紧张的打给孔祥国,这是大事!对方是庄严!她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直接劈了那女人可不行:“我要见你,现在!”
一个小时后,一楼的卧室里,孔祥国看完王珍芬给他的文件,神色依旧冷硬的把资料装起来,鬓角的白发趁的他更有男性魅力,他神色平静,声音低沉:“我知道。”
王珍芬闻言顿时恼羞成怒:“什么叫你知道了!”想到儿子在二楼又压低声音道:“发生这种事你就一句你知道了!”
“难道还用说的别的吗!庄严是闹上门来了,还是这件事人尽皆知了,既然庄严都没有动,你紧张什么!”
她紧张什么!她能不紧张吗:“安宁怀孕了!万一是子曰的!”
“你就确定一定是子曰的,就算是,是你养不起还是庄严养不起!”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王珍芬现在气的不行:“那个女人——算了!万一让子曰知道了,他一定会——”
孔祥国靠在座椅上:“你怕你儿子娶了她?”
王珍芬回不过神来,什么意思!“我怕我儿子难堪!她是个——是个有夫之妇!万一被爆出来咱们儿子和要给有夫之妇——”
孔祥国觉得王珍芬除了她的脸和身价,遇事的态度根本不配她的身份:“那又怎么样!我只听过有人骂女人是小三,还没听过有人骂男人!
如果他因此娶了苏安宁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跟一个手段高超的女人,以后不喜欢了不要了,也挺多是一段年轻不懂事的韵事,或许还是成熟的标志!于子曰有什么损失!
至于孩子,不嫌多也不嫌少,有了就养着没了就不要,是什么值得期盼和怨恨的?还是你还指望你的孙子辈将来养育你、懂得照顾你?你要求也太高了!”
我!我:“总之她没有资格生子曰的孩子!”王珍芬咆哮道!
“资格!不过是一个孩子,一次激情,两颗不值钱的精子卵子!怕她挟子以令诸侯!你想多了,一个人的人品怎么样,你儿子还不至于眼瞎,再说她的庄逸阳就是现成的例子,养出问题了吗!孙子辈的一个孩子而已,谁生不是生。
问题的关键是儿子的态度和喜好,如果她能哄子曰开心,孔家不差她一顿饭;如果不能,你儿子也不会要。
所以你急匆匆的把我找来,就为了这么一个横竖都不是问题的问题!”
王珍芬被这么一说,好像觉得也许真的也就是那么回事!联姻?孔家不需要!子曰更不需要!孩子!你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不生!
可苏安宁到底是有夫之妇!
孔祥国站起来:“记住,遇事先要冷静,冷静之后才能想出问题的关键。”
孔祥国说着拿起放在床上的档案袋:“这个我拿走。”
“你拿那个做什么?”
“照着里面的女人,找几个让他见见。”
王珍芬闻言眼睛顿亮:“我怎么没想到呢!”
孔祥国看她一眼,不否认她很漂亮,尤其笑的真正开心的时候跟照片里的人有六分温柔的相似,可惜!孤傲自大!性格糟糕,这张脸长在她脸上浪费了。
“先走了。”
“我送你。”
这是他们闹僵后,第一次和平接触。
……
苏安宁是在左眼拆了绷带后签的离婚协议书,也就三天时间。
这份协议书上除了六个月的保密协议和五百万,什么都没有。
苏安宁看过后默默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庄严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病房区的窗前沉默的看着窗外,偶然听着她和律师交涉。
没有据理力争没有要求之前的财产分割,甚至连争吵都没有,她只问了一句:“是在这里签字吗?”声音缓慢客气,带着一点点她习惯性的示弱和撒娇。
庄严的手放在窗户上,不知该很她不争气还是恨自己,这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要放弃庄逸阳抚养权的协议她竟然签了!
庄严觉得他该觉得痛快!至少也该是松了一口气,至少陆镇海那没有公德心的人再也没资格跟他叫器。
可是没有……心里空荡荡了……除了空,便是恨她签的毫不犹豫,哪怕是一个吹毛求疵的理由,哪怕是一套房子,这份协议就会被扔在茶几上,然后双方再谈。
他坚持不变动!
她坚持要属于她的那一份。
然后是长达一个月或者半年的财产分割,他一定一分钱也不会多加!再后来越加看清她的贪婪,发现婚姻中的她隐藏的不堪。
可是!都没有,五百万?他庄严在没有签婚前协议的前提下,竟然用五百万离婚了!
他——原来就值五百万?!他是不是该高兴自己还值点钱,否则他一分钱不出,岂不是自己一文不值!
或许他还真的是一文不值!在安宁心里他庄严一文不值!
庄严握紧双拳,更加茫然的看向窗外,九楼往下望,下面的一切显得那么小那么小,渺小的忙碌的一生,突然觉得有什么意义。
律师把文件放进公文包,走到庄严面前:“庄总,好了。”
庄严麻木的恩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头看!从此就是陌生人!他过一辈子的女人是陌生人!不是因为看厌了,没有争吵,突入其来的分开,让他非常茫然。
安宁坐在茶几旁安静盯着自己的手指。
庄严终于回头,惯性的看了她一眼,心想,她也惋惜吗?如果如此,好像所有事也不是那么糟了,如果她求情、如果她说她错了、如果……
他会原谅她。
庄严抬起脚步向外走。心里想着,只要她跑过来抱住他,所有的事他既往不咎。
庄严的脚步越过她时,想,只要她喊住他,他就当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庄严走过了洗手间,想,只要她哭,他就可以回头。
庄严的手落在门柄上,只要她看他一眼,他就可以做回她心目中最初的庄严。
庄严回头,安宁的盯着的自己的手指,苍白的,没有月牙的。
庄严毅然打开房门:“不要嫁给孟子曰!你玩不起!”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回头再看她第二眼!
门开的一刻,苏安宁抬头看向他的背影。
庄严的眼泪滑出眼眶。
苏安宁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依如她七年前想的那样,手中有粮,签的流畅。她不会成为爸爸妈妈的负担,不用过多的让两外老人家担心,尽力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最好。
离婚了,悲伤不浓。
归根到底,就是自己有了生存于世的资本,有了自己认为对的该坚持的理想,可以真正的自己为自己决策一次!
苏安宁起身,着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准备出院!她没有想过嫁给孟子曰!嫁给他才很荒谬好不好!
如果她必须要有第二份婚姻,她喜欢是简单的,对方是淹没在人群里不会被人多看第二眼的人,简简单单的家,简简单单的生活。
不过!她目前为止,除了有点忧伤,就是微微的解放般的自由,只是这种自由在想到以后半夜不能看鬼故事,下水管堵了要打电话,以后记得交小区的各种物业费,更多的还是怅然若失吧。
苏安宁快速收拾着。
怀孕两个半月,补了一个月,胖了五公斤,惨不忍睹的数字。
外面,陆镇海从电梯里出来,庄严的电梯门关上。
庄严目光茫然!离婚?
陆镇海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站在外面敲门。
“进来。”
陆镇海疲惫的脸颊尽量微笑:“欢迎你结束旅行,再不回家叔叔阿姨要怀疑你为情自杀了。”
“危言耸听!这么重的黑眼圈,都不好意思奴役你了。”
“没办法!”陆镇海帮她收拾着东西:“到旁边看着,记住一会你开车,我现在的状态,驾驶很危险。”
“哈哈!你以为是我上大学找你收拾行李啊!我现在厉害着呢!不过,谢谢……”
陆镇海手里动作没停,没有理她。
苏安宁惊讶的看着刚才自己刚才装了满满一箱子装不下的东西,在他手中全部塞了进去还整整齐齐,觉得好神奇啊:“不愧是曾经的军务小能手,宝刀未老啊!”
“谢苏姑娘夸奖,让我有一展身手的机会。”
“客气,客气!”
“走了。”
苏安宁一路有些担心:“你说我妈会看出什么来吗?”
“……”
“我妈眼可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话呀!她会不会看出来!”
陆镇海睁开假寐的眼:“全猜出来不至于,但多少会知道一点,你们离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哎呀,正在办,别打扰我开车。”
“刚才谁一直说话的。”
“嘿嘿。”
“虚假。”
苏爸苏妈今天没有去上班,看到女儿的一刻,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没有被杀就好,但下一刻眼睛立即盯上她额头上的伤口。
但两位老人家能忍。
苏爸爸提过陆镇海手上的行李。
苏妈默契把陆镇海挡在门外:“谢谢镇海了,特意去接我们安宁,镇海昨晚是晚班吧,辛苦了,我家安宁麻烦你了,快去休息吧。”说完关上门,对上苏安宁:“他打你了?是不是!”气息瞬间彪悍!
苏安宁立即装模作样的跳后一步:“哇!太恐怖了。没有,爬山的时候不小心蹭的。”
苏妈上手指开始戳她脑门:“你还想骗我!你现在怀着孩子你自己有胆子爬山,就更不可能自己去旅游了。要不是陆镇海一本正经的说你确实去旅游了,确定你没有被庄严毁尸灭迹,我早冲到他家去了!”
说着苏妈妈心疼的摸摸女儿的伤口:“没事吧?还疼不疼?庄严那个挨千刀的!”
“行了,女儿不是说了吗?不是庄严干的。”
“不是他才怪!否则以咱们女儿的伸手不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说的你女儿好像土匪一样。”
“土匪怎么了!土匪也是职业!”
“好了妈,再说你就要被陆镇海抓走了。”
“他没那胆子。”说完苏妈拍拍自己的嘴:“瞎说的。”
安宁也不在意,这是事实,看不出来才有问题,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知道骗不了老妈道:“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爸,抽烟有害健康。”
苏爸爸赶紧放下:“帮她整理行李。”
“去吧。”苏妈妈看着女儿,确定她还胖了,也没有什么要报仇的地方,一时间自己酝酿的气功有点发布出去的感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离了吗?”
“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了,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手续就全了。”
“给了你多少?”
苏安宁垂下头。
“你这死孩子!不会范傻了吧!说话!”
“五——五百万!”
苏妈妈的脸黑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总算还知道要点:“包汤的抚养权?”
“他不放手。”
“这还像那么回事,如果你生的孩子人家都不争着要那才是可悲!不招人待见呢!”
“这个跟那个没关系,孩子如果还小,爸爸们带的又少感情低,自然就不要了。”然后小声嘀咕句:“第一眼看包汤我自己还没什么感情呢?不是养着养着喜欢了。”
“给我闭嘴!还有脸说!你们这一辈的孩子自私自利,养育下一代也那个德行,不过,总算还有一点让人高兴的,这些天你就在家里住着,等伤彻底好了再搬去你的地方住。”
“哦。对了,我离婚的事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们有协议六个月内不说!”
苏妈妈顿时炸毛;“他怎么不六年不说!说了怎么样?”
“包汤永久性丧失去超宇的话语权。”
“他敢!不过,还是别说了,你长点心眼!被自己说梦话说出去了!”
“是你别说梦话说出去吧。”
反正不说就对了:“赶紧去民政局,免得夜长梦多。”
“说的好像你女儿多受欢迎似的。”
“也是,一把年纪还怀着孩子,谁稀罕你!”
“生完我就相亲!你看我嫁不嫁的出去!”
“有本事你怀着就去相,正好我有个同事不能生育,娶你回去白得一个孩子,正好凑一家子。”
“多大了?”
“三十七,比你大会心疼人,舞跳的也好。”
“拜托妈,男人,跳舞?你饶了我吧,我喜欢我爸那个行业的,等我五十了给我留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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