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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刘縯等人收拾残兵败将,不得不退守棘阳。
甄阜、梁丘赐则颇为得意,认为联军就这一下子,没有什么了不起。
他们打算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全歼联军,把南阳境内的起义军全部消灭!
甄、梁二人凶焰万丈,决定将军需辎重留在蓝乡(今河南沘阳西),率10万精兵南渡黄淳水,在黄淳水与
沘水之间安营扎寨。
(南渡黄淳,临沘水,阻两川间为营)。
我们估计,甄、梁毕竟是地厅级干部,领兵打仗多少还是有一套的,说不定还读过兵书或者历史,甚至可
能还知道破釜沉舟的故事。
他们效仿前人,拆掉架在黄淳水上的桥梁,向将士、也等于向联军表明态度:决一死战、不胜不回!
(绝后桥,示无还心)
但是,这两个干部忽略了战场上一个最基本的规律,也犯了刘縯几天前刚犯过的错误,就是没有好好地体
会和把握:骄兵必败。
刘縯等人在棘阳,面临的是一个极为困难和危险的局面。
联军刚刚惨败,很多人象刘縯、刘秀兄弟这样失去了亲人,士气十分低落。
更要命的是,很多人要散伙!
情况是这样的,联军由舂陵子弟与新市、平林兵3大块(也可以说是双方)组成。
正如我们前面说的,双方合作的基本特点是“共同的目标,不同的追求”,舂陵子弟打王莽是要复兴汉室
,新市、平林兵打王莽是为了生存和生活。
联军这种合作的致命弱点是:如果战斗顺利,“共同的目标”起的作用大,大家都一起来砍人就是了,就
像前面几次胜仗一样;而如果战场失利,则“不同的追求”发挥较大的作用,大家赶紧找其它的项目玩儿。
现在,联军惨败,看不到好前景,而官兵又气势汹汹、威势逼人,咱们还能玩儿下去吗?
新市兵、平林兵打算开溜。
当然,只有刘縯等少数人才能看明白:如果这时候散伙,大家都要分别被官军玩儿死!
刘縯心急如焚!
刘縯毕竟也是不世之才!面临险境,他一面安顿大家、调整部署,一面千方百计寻找抗敌之计。
我们不妨大胆设想一下,如果在前不久小长安之役后,甄阜、梁丘赐立即率轻骑精兵马不停蹄地掩杀过来
,不给联军喘息的机会,联军很可能全军覆没。
这里,我们不得不说甄、梁两个干部又忽略了另一个基本的战争规律:
兵贵神速。
老是犯同样的错误而又不长记性的干部,素质不会高那儿去。
这两个干部非要抖擞一下精神,把大部队集会好,还要把行李放好、把桥拆掉,甚至还要把面孔气质调整
好才动手,这就给刘縯和联军留出了宝贵的时间。
大家想想,10万大军过河需要多少时间?
但是,这两个干部不可能听我们的,历史也是不能假设的。
在这官军就要出招、联军硬着头皮准备接招的危急关头,新情况的出现,使刘縯喜出望外,也给联军带来
了转危为安的契机。
一是刘秀归队,二是下江兵5000余人北上来到宜秋(今河南唐县西)。
刘秀终于逃脱官军的追杀,留下无数美丽的传说,找到了自己的队伍。
这时的刘縯,已经对这个三弟非常信赖和倚重:自己从前看错了,这个三弟绝不是普通的农村回乡知识青
年,他的智慧和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刘秀归来,刘縯如虎添翼。
下江兵在绿林军一分为三后,在王常、成丹、张卬等人的带领下,一直在南郡一带活动,多次与官军交手
,或胜或败,但始终没有摆脱官军的纠缠。
刘縯、刘秀兄弟冷静地分析形势,下决心要说服这支队伍加入联军,共同抗击敌人。
这样,既能增加战斗力量,又能稳住一不小心就要溜掉的新市、平林兵。
当然,这也是舂陵刘家的唯一选择了。
于是,刘縯亲自出马,与刘秀、李通一起来到下江兵的驻地,要求见管事儿的。
(愿见下江一贤将,议大事。)
这时候下江兵的日子也不是太景气,老是被官军撵着打,自己攻城拔寨、哄抢东西也很费劲儿,又不知道
下一步咋办。
见有人找上门来,几个首领成丹、张卬等人就推举王常出面,与舂陵军代表会晤。
虽然现在兵荒马乱,可坐下来会晤客户也不是跑马、打架,还是要有点儿学问的。
大家都没有学问,对谈判业务也不熟悉,王大哥你上吧。
事情再急,我们也必须稍微介绍一下王常这个人。
前面说到绿林军分兵时,由于人太多、乱哄哄的,我们只是点了一下他的名。
其实,他作为深明大义的绿林领袖,无论品格、能力,还是作为、功业,都是其他草莽英雄无法企及的。
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发挥极其关键的作用。
王常字颜卿,颍川舞阳(今河南舞阳县)人。
早年,他为了给弟弟报仇,亡命江夏(今湖北新洲)一带。
江夏离京城较远,又相当繁荣,成为逃客避难的乐土。
比如,南阳郡湖阳县(今河南唐河西南湖阳镇)人马武,为了躲避仇家,也跑到这里。
公元17年,王常与王匡、王凤聚集饥民数千人揭竿起义,以绿林山为根据地。
今天湖北京山北面绿林镇有个“三王城”,据说就是当年他们三人屯兵的地方。
起兵之初,绿林军首领中王匡、王凤地位最高,相当于一、二把手,王常、马武、成丹、张卬等人“为偏
裨”,则相当于领导班子成员。
绿林军三分以后,王常与成丹、张卬率领其中的一支下江兵转战南郡一带,也不容易、很辛苦。
王常个人素质较高,在下江兵中很有威望,大家都愿意服从他。
好了,双方来的都是管事儿的,那就谈吧。
这是一次极为重要和成功的会晤,双方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交换了意见,并就实行深度合作、组建新的军
事联合体,以及下一步共同抗击官军等问题取得了高度共识。
舂陵方面领导人刘縯认真分析了形势,充分阐述了加强军事及其它方面深度合作的重要意义,要求迅速实
现联合,立即制定抗击南阳官军的方案。
下江兵领导人王常对此表示完全理解和赞同,表示立即与下江将士认真研究具体方案,尽快实现双方合并。
上面就是这次会晤的新闻通稿。
虽然形势是合作就有可能双赢、不合作可能大家一起玩儿完,但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认识水平。
所以,刘縯、刘秀、李通在会晤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没底。
要知道,大家都在打败仗、而不是在做生意,合作的事儿搞不好容易被人误解为想趁火打劫吃掉自己。
谁知刘縯对形势精当的分析和准确的判断,不仅没有引起王常的反感,反而使他大彻大悟、口服心服,对
刘家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常激动地说:
“王莽弑君篡位,既残酷又暴虐,老百姓都思念大汉朝,所以各路豪杰才起来反抗。现在你们刘家站出来
带领大家干,就是真正的主公呵。我真的自己想做点有用的事儿,愿意辅助你们建功立业。”
(“王莽篡弑,残虐天下,百姓思汉,故豪杰并起。今刘氏复兴,即真主也。诚思出身为用,辅成大功。”)
刘縯一听,心里十分高兴,当即表示:
“将来如果打下天下,一定与各位英雄共享荣华!”
(“如事成,岂敢独飨之哉!”)
这样,刘家兄弟与王常谈的十分投机,很快在谈妥工作的同时,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会晤结束了,大家还依依不舍。刘家哥儿几个“遂与常深相结而去”。
但是,当王常把会晤的结果和打算向下江兵领导班子通报时,遭到强烈反对。
下江兵的首领成丹、张卬反对与舂陵子弟合并。
他们本来就是恃强好胜、恣意任性的草泽汉子,没有什么政治眼光,也没有什么政治企图。
他们盘算着,不合并自己大小是个首领,合并后自己是个啥很难说,更况且谁都知道刘縯是个强势人物。
嘀咕了一番,成、张对王常说:“大丈夫既然起事儿了,就应该自己作主,为什么非要受人管制呢?”
(大丈夫既起,当各自为主,何故受人制乎?)
下江兵中不服管教、桀骜不驯的占多数,他们两个的观点还是很有代表性的。
但是,王常在队伍中的威信确实很高,上上下下都愿意听他的。
这时的王常,已经铁下心来要跟舂陵子弟合作,甚至打定主意,就是大家都不同意,他自己也要跟舂陵子
弟走。
因为,他已经敏锐地觉察到,按照目前的政治军事形势,义军除了联合,别无它途。而这种联合,必须有
刘氏宗室参加。
在王常看来,地球人都知道天下(前汉政权)本来就是刘家的,王莽给玩儿到手了、也摆弄坏了。现在天
下一团乱象,新莽政权让老百姓实在活不下去,应该灭掉,恢复汉室。
这种思想是我国封建社会农民中长期存在的皇权主义思想,现在看来是一种保守的草民意识,但在当时,
很有市场。
伟大的马克思曾有精彩的描述,我们不妨录下,帮助大家理解王常这时的心态:
“他们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表他们。他们的代表一定要同时是他们的主宰,是高高站在他们上
面的权威,是不受限制的政府权力,这种权力保护他们不受其它阶级侵犯,并从上面赐给他们雨水和阳光。”
马克思的这些话虽然是对针对19世纪法国保守的农民说的,但具有相当的历史普遍性。
眼下,王常召来下江兵的骨干,耐心地对他们说:
“过去成帝、哀帝没有后代,让王莽抓住机会篡夺了权柄。但是,他得到天下实行苛政,很不得人心
,老百姓念叨着盼望着恢复汉室很久了,我们大家起事儿就是这个原因。大家看好了,老百姓怨恨的,不会长
久,老百姓盼望的终究会到来。所以我们要办大事儿,一定要顺应民心、合乎天意,才能成功。如果仗着一时
的强势勇敢随心所欲,就是得到天下也会再失去。……现在南阳的刘氏宗室男女老少一起举兵,我看他们前来
议事的,都有深谋远虑,都是王公之才。如果与他们合作,一定能成就大事,也是对我们的帮助啊!”
王常的这一席话,应该说是推心置腹的,也是语重心长的。
他象一位兄长,既说明道理,又不强人所难,但言外之意又十分清楚。
下江兵的将士们虽然性格傲强、没有文化,然而平时很尊敬王常(虽屈强少识,然素敬常),听了他的一
番话,纷纷表示愿意听从王大哥的:
“听王大哥的,要不是王大哥,我们差点儿干傻事儿了,您说咋干咱咋干!”
(无王将军,吾属几陷于不义。愿敬受教。)
眼看弟兄们这么着,成丹、张卬也只好随了大流。
于是,下江兵顺利地完成了与舂陵子弟的合并。
他们的到来,又稳住了新市、平林兵。
于是,一个包括舂陵军和新市、平林、下江兵在内的新的军事同盟迅速形成。
这儿我们顺便说一句,联军的队伍无疑壮大了,形势又是一片大好。
但是,成丹、张卬等人并非拥护刘縯,而是出于对王常的尊重和随大流加入联军的,这又给舂陵子弟恢复
汉室增添了很多变数。
当然,这也是后话。
面对如此好的革命形势,刘縯、刘秀兄弟非常高兴,立即进行军事部署。
由于时间太紧,甄阜、梁丘赐的官军已经开始渡河了,加上不少将士还在为刚刚失去的亲人披麻戴孝,联
军根本不可能为了新的联合召开什么大型会议、或者举行什么庆典。
刘縯、刘秀与其他联军首领首先整编队伍,这是完全正确的。
打仗不是打情骂俏,作战也不是做秀,双方一旦对砍,一刀一拳都不是开玩笑。谁不信这个谁挨扁。
古往今来的战争万变不离其宗,那就是对参与者而言有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和规律: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所有兵力的投入、武器的配备、战术的运用,都是围绕这个基本原则展开的。
甚至战争的其它原则和规律,也是由这演绎和派生的。
可能有的朋友,比如刘縯说,我过去不知道这个鸟原则,不也照样打下长聚、湖阳和棘阳?
我们说,错!你虽然不知道这个规律,但是你无法摆脱这个规律的影响。
不是吗?
长聚和湖阳的唐子乡实际上是个村庄,联军有数万之众攻过去,一人一脚也给踏平了。棘阳是个小县城,
也经不住联军几万个汉子搅和。
换句话说,在前几次战斗中,由于联军占有数量上的绝对多数,你有足够的力量一只胳膊保护好随军家属
,一只胳膊出拳打击对方。
到了小长安你就知道了,突然遇到甄阜、梁丘赐大军的伏击,联军的数量优势没有了,本来想打宛城攻坚
战,不得不在野地里打阵地战,你既没有保护好随军家属,更没有打败凶恶的官军。
换句话说,当时敌情突变,大敌当前,你作为指挥官没有充分理解和正确运用这个基本规律和原则,没有
率领大家保存好自己,也没有消灭掉敌人,所以,联军失败了。
现在,刘縯、刘秀兄弟吸取了血的教训,决心在打敌人之前,先把自己的队伍拾掇好。
于是,哥儿俩和联军其他首领把队伍分成6个分队,制定盟约和纪律,聚餐海吃豪饮一顿,然后宣布休息3
天!
当然,刘縯、刘秀和联军首领们是不可能休息的,他们太忙了。
在联军将士吃饱喝足、调整状态的时候,刘縯、刘秀等首领在紧急磋商破敌方案。
由于没有随军记者或者什么人作详细记录,我们无法知道联军接下来一系列军事、政治动作的细节。
但是,根据现有史料,我们足以断定,在联军的这些决策和行动中,刘秀发挥着关键作用。
虽然这时他还活动在大哥刘縯的旗帜下,在大哥的领导下开展工作,但他凭着自己的人品和能力,已经赢
得了联军上下应有的信任和尊重。
我们这样说,完全是根据基本的史实,没有对那么多当事人谁谁有偏见,对大家包括刘秀都是既不溢美,
也不贬抑。
其实,要判断一个人在事情中的作用很简单,就两条:一是从正面看,看在关键时刻他(她)起到了什么
作用;二是从反面看,看要是没有他(她),事情会怎样。
要是大家同意,那就接着往下看吧。
包括刘秀在内的联军首领们冷静而全面地分析了形势,牢牢抓住了官军的愚蠢之处和致命弱点,决定立即
主动出手:
偷袭蓝乡!
公元22年12月的一天,阴历大年30,春节就在眼前。
春节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它成为国人最难忘却的日子。
不知有多少人,不知道老爸、老妈、老公、老婆的生日,都能死死地记得春节是哪一天。
春节在国人传统观念中,意味着新的一年的开始,桃符送旧、万象更新。无论大家生活得怎么样,对新的
一年还是充满喜悦和希望的。
所以,无论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无论是过着富比王侯的生活,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大家都要放下
手头的活计来热烈庆祝,来拜神祭祖、除旧布新、迎春纳福、祈求丰收,往往从初一忙到十五,甚至正月底。
直到今天还有一句俗话,说谁很忙是“忙得跟过年一样”。
被安排在蓝乡守护军需辎重的官军就是这样,大家都忙着过年。
因为战事有10万大军在那儿扛着,起义联军又已经溃不成军,这成了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再说,过年嘛!
除夕,蓝乡,忙着过年的官兵喝酒守岁,闹腾个够,疲惫地睡了。
大家都很疲劳,多日行军,明天起早就是新年了!
大家都睡得很香。突然——
“谁把我踹醒了——谁?”
“他妈的!还过不过年了?!”
“……。”
一支起义联军从天而降,迅速控制了军营和仓库,官兵们还在梦中就稀里糊涂做了俘虏。
联军大获全胜,抓了很多俘虏。
联军将士们既激动、又愤怒,拎过俘虏凑在火光下看有没有前几天在小长安杀自己家人的,认准了就一阵
猛砍,看看不是就一顿痛扁,官兵哭爹喊娘。
当然,大批的军需辎重全都拿过来!
(尽获其辎重。)
这是一次漂亮的突袭!
除夕,一群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哀兵,绕过敌人的防线,还要渡过两条河,深入敌后直捣老巢,大获全胜。
这在任何情况下、任何战场上,都不能不说是精彩的一击!都不能不说组织者指挥有方!
这还不算。
次日早晨,也就是大年初一早晨,联军马不停蹄,再次先发制人,分两路向骄傲的南阳官军发动了进攻:
刘縯、刘秀率兵从西南方向攻打甄阜,刚刚合并过来的下江兵从东南方向攻打梁丘赐。
官军傲气正盛,又占人数优势,见一群饥民不让自己过年,很是恼火;联军本来就有群胆,为亲人报仇心
切,加上有力的指挥部署,一上来就打红了眼。
战斗极为惨烈。
更要命的是,这又是一场双方都输不起的战斗。
联军上下都知道,这次要是输了,10万官军掩杀过来,光是用脚踩也把自己踩成肉酱了,包括自己幸存的
家人。
官兵上下也清楚,这次要是输了,不是被联军砍死,就是被河水淹死——已经没有退路了。
双方拚死搏斗,杀声震天。
激战持续到吃早饭的时候,梁丘赐首先撑不住了,他的阵脚先乱了,手下的士卒四散溃逃。
兵败如山倒。
甄阜那边一看,也抵抗不住了,比这边逃得还快。
联军早杀疯了,岂能容官军跑回家去过年,紧追不舍、猛砍不停。
官军留下成堆的尸体,活着的拼命跑,傲气全没有了,更没有谁还有功夫想着过年。
被杀散的官军退到黄淳水边,想回身打打不过,想跑又没有路,哭都没有眼泪。
联军追兵赶上来,又是一阵乱砍,杀敌10000多人。
官军中怕挨刀的急忙忙往河里跳,又淹死无数。
还有几万水性好的渡过了河,也都没命似的跑散了,并且打死也不敢承认自己当过官军。
南阳的最高军政长官甄阜、梁丘赐根本没有想到败得这么快、这么惨,心理状态还没调整好,就死于乱军
之中。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沘水大捷”。
这次重大胜利对联军的意义不可低估。
联军不仅消灭了王莽在南阳郡的精锐之师,而且夺取了大量的军需物资;同时,联军上下充分认识了刘縯
、刘秀兄弟卓越的政治谋略和军事才干,增强了再打大仗、再打胜仗的决心和信心;再则,联军得到了锻炼,
组织纪律性和团结协作精神也增强了,大家普遍认为,造反不是一个人一个家庭的活儿,只要大家拧成一股绳
,再加上有本事的人带着,说扁谁扁谁!
如果我们把这一仗放在刘秀君临天下之途中的众多战役之中来看,还会发现,沘水大捷还是一个重要的转
折,从此,反莽联军基本上在战场上取得了主动权。
这一次,刘縯、刘秀兄弟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对部队稍作休整,乘大胜之威,挥师直逼南阳的郡治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