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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氛围并没有好到哪去。
姜妍熙无聊地翻弄手机，时不时观察一眼旁边的男人。
男人面露不喜，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弄的手机。
手机页面上是最近医学界新闻。
《医学界的神雕侠侣》
《佳人才子再次合作》
《现实版的热爱与未来共同奔赴》
几条爆炸性标题出现在新闻网的页面上。
随便点开一条，就是萧瑾瑜和林烨辰的合影，下面洋洋洒洒写着两人的故事。
几条新闻看了又看，墨衍忱快把这几家新闻社的名字都记下来。
却还是不肯切换页面。
“哼！”
“才短短几天，就和其他男人同出同入。”
墨衍忱鄙夷讥讽一句，语气满满是掩盖不住的怒火。
眼睛从未离开照片上的女人。
那张萧瑾瑜笑颜如花的样子。
“衍忱。”姜妍熙轻轻唤一声。
“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墨衍忱又骂一句，手里的力道都加重几分。
青筋在手背上若隐若现。
每看到这个女人的照片，他心里的怒火就掩盖不住。
这样如此大的反差情绪，姜妍熙早早感觉到了。
“衍忱哥哥。”
姜妍熙又唤一声，声音要比往常更轻柔几分。
“怎么了？不舒服吗？”墨衍忱回过神，担心询问。
“不是，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担心你。”
姜妍熙摇摇头，声音温柔似水，眸色温柔。
温柔的底下，又夹杂着不甘。
跟在墨衍忱身边多年，她早就摸透了墨衍忱的情绪。
他看到那张照片何止是愤怒。
更多的是嫉妒吧。
姜妍熙能感觉到来自墨衍忱身上滔天一样的醋意。
他嫉妒为什么萧瑾瑜的身边不是他。
也嫉妒萧瑾瑜和其他男人笑得开心。
这些姜妍熙都察觉到了，墨衍忱却感觉不到他是在嫉妒。
这一点姜妍熙始终不懂。
墨衍忱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内心，还是一直在装不知道。
“衍忱哥哥，别看了，省得心烦。”姜妍熙掩住眼底的不满。
“可能姐姐就是这样的人吧，毕竟你一直不在身边，有些女人难免也会这样的。”
短短一句话，姜妍熙不曾提起一个脏字。
就暗喻起萧瑾瑜的不是。
“够了！”
墨衍忱吼一声，“别再提起这个女人！”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很快，墨衍忱冷静下来。
如同往常一样温和，轻轻抚摸姜妍熙的头发，“目前是你的身体要紧，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以后再说。”
姜妍熙点点头，眼眶含着泪。
始终没有落泪下来，看着就让人心疼几分。
“那就不提让哥哥伤心的事情了。”姜妍熙低头轻喃。
“如果找不到肾源也没关系，只要有哥哥你陪着我，我就很开心了。”
姜妍熙的声音很轻，让人听起来总是会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刚刚还在暴躁的墨衍忱脸色也缓和不少。
“说什么呢，你的身体最重要了，放心吧，不管以什么方式我都会给你找好肾源的。”墨衍忱答应下来。
“哥哥真好。”
姜妍熙笑得更甜了。
双眼弯起来，像是月牙一样。
她知道这个笑容对墨衍忱很受用。
所以每当墨衍忱答应她事情的时候，她会这样笑着回应。
笑牙弯弯的姜妍熙还是不甘心，她就是要拿到萧瑾瑜的肾！
良久，两人都未开口。
姜妍熙有些不满，端正身子想要靠过去。
“那衍忱哥哥能不能抱我一会。”姜妍熙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
男人眸色如水一般平静，看不出喜怒。
姜妍熙不甘心，摇摇墨衍忱的手掌，一脸乖巧。
只听墨衍忱拒绝的声音：“乖一点，现在身子不舒服还是靠着靠枕吧。”
“好，都听哥哥的。”
姜妍熙脸上没有漏出一点不开心，只是有点撒娇嘟嘴巴。
霸王条款
市中心内——
两栋高楼并立，最上层市内栈道将两座高楼连起来。
从下面望去，仿佛呈H型模样。
这是市内的典型建筑，也是司氏集团总公司。
顶端大平层内，墨衍忱倚在沙发上听着秘书的汇报。
“姜小姐的肾源目前除了夫人，还是未找到合适的肾源。”秘书头低着，不敢大喘气，静静等待墨衍忱的回应。
男人手里把玩着核桃，黑棕竖纹马甲显得更加老练。
一双丹凤眼没有任何喜怒。
偶尔轻轻一挥手，让秘书继续汇报。
找不到合适的深远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如此只能用另一个办法。
“顾氏调查如何。”墨衍忱开口。
“正如之前调查一样，目前整个顾氏大家族的研究所都在林烨辰名下。”
顾氏也是整个市内数一数二的家族。
之前一直也是国内的龙头。
自从顾老爷跟陆贤清离婚之后，顾氏家族才没落许多。
这么多年，顾氏家族也一直没有倒下去，并且研究所也成了国内数一数二的。
只是，顾氏不尽如人意。
顾老爷后来的龙凤胎并不算这个时代的佼佼者。
那林烨辰就理应成为顾老爷最得意的孩子。
这么多年过来，林家大大小小的企业都是林家的，林烨辰没有任何怨言。
只有一个研究所。
也正好是国内最大的研究所。
“墨总，你看要不要约谈几次林烨辰。”秘书多嘴问一句。
按照公墨总发的计划表，他们是要和研究所谈成合作。
“让我想想。”
墨衍忱不作声，手里把玩核桃的频率更加快了一点。
这个林烨辰他见过几次照面。
印象并不好。
真正棘手的是林烨辰手下的研究所。
之前墨衍忱并不在意，这次为了姜妍熙，他特意调查一番。
发现林烨辰这个人并不简单，这么大的研究所，竟然被他管理得服服帖帖，根本不需要什么企业赞助。
也更不需要企业融资合作。
这样好的研究所，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去给林烨辰发几个邀请函。”墨衍忱还是决定试一试。
得到吩咐后，秘书快步离开办公室。
手心都出来不少冷汗。
墨总今天的心情喜怒无常，刚刚听到林烨辰名字时。
脸上的表情跟见了仇家一样。
厌恶又激动。
到了下午，墨衍忱又一次见到秘书过来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