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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他这个成天跟药材打交道，可以有大把丹药吃的香苑苑主，都忍不住在考虑要不要来一颗呢！
“是这样么？不过纵然如此，炼制玄花丹的药材，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九笑着提个醒道，比起包括洗灵丹在内的诸多只能由她亲手炼制，需要信仰支撑的丹药，皞正经所掌握的正规丹药配方，需要的药材肯定要贵重多很，甚至有一些极为难寻药材也很正常。
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冯司南愣了下，随即就冷静了下来，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凤姑娘说得不错，在下方才一时高兴，倒忽略了这个问题，玄花丹的药效如此惊人，丹方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凤姑娘，那我们就先来谈一谈这丹方的报酬？”
“厉少要参与么？”九转眸看向厉沈清。
厉沈清淡漠的沉吟片刻，直接给出了方案道：“你出丹方，神渊城出材料，香苑负责其他，利益五二三。”
对此，冯司南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虽然丹方持有者分五成利润，在行内是极高的，但这玄花丹的药效摆在这里，的确值这个价，换了是别家，想必也是极愿意出这个价格换取玄花丹丹方的。
至于厉沈清横插一杠分走两成利，他也是无话可说。
这凤姑娘明显是倾向于跟厉少合作，对香苑并没有十分感冒，所以这么一算起来，占便宜的似乎还是他的香苑。
九眸光一闪，忽然转头问站在一旁的荣安：“你觉得呢？”
厉沈清、阡陌和冯司南也跟着朝他看了过去。
荣安知道九是在考验自己，连忙挺直身板，忍着四个人的目光带来的巨大压力说道：“普通丹药因为丹方普通，随处可以找到，所以价格并不高，利润也低。但独一无二且药效出色的丹药，却可以牟取暴力，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因为丹方是唯一的，这种独此一家的丹方可以说是一个店的秘宝，但若是没有丹方，那么一切利益就都是空谈。所以如果是净利润分成，我认为持有丹方的一方一定要拿到至少六成利润才妥当。”
说完这些，他自己先出了一头冷汗。
毕竟坐在他面前的，一个是云京香苑的苑主，尽管香苑现在落魄了，瘦死的骆驼那也比马大，还是很有震慑力的，何况另外一个是神渊城的少城主，对于曾经作为神渊城小角色的他来说，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两个人，他还能这么顺溜的说话，全靠过硬的心理素质。
不过他的目光却是没有迟疑地看向了九，很想知道她对他的表现是否满意。
后者没有看他，却用言语表达了她的态度：“荣安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这一种肯定，让荣安心中欣喜的同时，又多了几分自信。
冯司南不禁皱了下眉，转头看向对面的厉沈清，想听听他怎么说。
“仅此一张丹方么？”厉沈清盯着九。
“厉少应该知道，我手里的丹方有很多。”九自信地勾了勾唇，“是不是要拿出来，全看两位是否真心想合作了。”
厉沈清轻抿着略显苍白的唇瓣沉默了几秒，做下决定道：“我和冯苑主一人让出半成利益。”
“厉少，这样是否有些不太妥当？”冯司南忍不住说。
丹方持有者拿走五成净利，在他们这一行里已经算是极高的了，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有哪个丹方持有者能拿走超过一半的利润的。
九不客气地嗤笑一声道：“难怪香苑干不过丹天殿，这种时候，竟还计较这些小利。”
被一个小姑娘这么不留情面的奚落，冯司南饶是脾气再好，白净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羞怒之色，“不知凤姑娘何出此言？”
“荣安，你来告诉他。”
荣安点了点头，暗暗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语速流畅地说道：“冯苑主，您现在其实是当局者迷。这高端丹药固然可以牟取暴利，但香苑是以经营高端丹药为主的吗？并不是，实际上这高端丹药能消费得起的人，并没有太多，高端丹药更像是一种招牌，可以为香苑打名气，树立口碑，有了人人夸赞的口碑，香苑还会愁生意不好吗？何况若是说点不好听的，以香苑如今的形势，若是没有九手里的丹方，还能撑得了多久？”
说出最后这一句的时候，荣安下意识眯起了小眼，看上去甚是精明，颇有几分商界精英的范儿。
这些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其实说来说去，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香苑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在这次谈判中完全处在了弱势的一方。
冯司南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叹了口气，妥协地点了点头，“那便按厉少所说的来吧。”
接下来大半个小时，三方在会客室里将所有协议章程签署完毕。
签署好了协议，九也没有再拖拉，干脆利落地将完整的复元丹、玄花丹的丹方及详细的炼制方法输入水晶板中交给了冯司南，接着又将一个乾坤袋放到了厉沈清面前，见两人似乎还有话要谈，便识趣地带着荣安告辞离开了。
至于任务的事情，改天再说也不迟。
待客室里只剩下厉沈清、阡陌和冯司南三人。
厉沈清将面前的乾坤袋往前推了推，示意冯司南将它打开看。
冯司南有些疑惑，不经意看到阡陌眼神火热地盯着乾坤袋，心中便是一动，拿起乾坤袋打开看了看，见里面竟是放着一个个巴掌大的小瓷瓶，不由得就是一愣。
他抬头看了看厉沈清，见他神色冷清没有说话的意思，迟疑了下，便干脆取了一个瓷瓶出来。
从瓷瓶中倒出来的，是一颗颗浅绿色丹药，无色无味，冯司南辨别了半晌，也没看明白它是什么药，甚至完全不知道这丹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是辅助丹药还是疗伤丹药。
不过看到阡陌那更加热切了几分的目光，他便知道这看似普通的丹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