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屯》卦的含义

亚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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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调生培训班,从星期二开始,由省委党校老师系统培训大家,党的基本理论和政治经济基础理论;每天课程都排的满满的,期间省委组织部青干处处长周坤山也到班上,给大家讲授了党课;鼓励选调生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扎根基层,要在基层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民多办实事,多办好事;争取在基层这个广阔天地,干出一番事业来。

    星期六与星期天没有课,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星期六一大早,张建设吃完饭,就回中江大学去了;岳浩瀚本来也想回江汉大学的,想想回到学校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心想,不如就在党校静思两天;好好考虑下自己和程梓颖之间的未来,考虑考虑自己将来事业的定位。

    星期一晚上和张建设聊天,张建设的想法,对岳浩瀚触动还是很大;自己原来一直心里想着研究华夏传统文化;一直想着的是读了研究生后,在传统文化发展方面努力;可现在已经成为‘选调生’了,自己未来的目标究竟应该怎么定位?是该好好思考思考,未来自己应该要走什么样的路了。

    饭后,在校园里散了会步;觉得无聊,也就回宿舍了;简单的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把自己昨天换洗的衣服,拿到卫生间洗了,晾晒到走廊阳台上后,才又拿起那本那天在书店买的《易学与人生》,随便翻看起来;翻看了下,觉得这本书还是有一些新颖的观点;特别是前言中对《易经》的评价:“一部《易经》,何以藏着那么多的人生奥秘,决定着上至君王下至百姓的吉凶福祸?那六十四卦中,何以把我们芸芸众生的一生囊括在内,何以掌握着从古至今每个人的人生密码,决定着我们每个人的喜怒哀乐?”

    看着这段评价,岳浩瀚笑了笑,心道:“看来作者这样的评价《易经》有点过高了吧!实际上《易经》不就是基于阴阳五行观点,运用阴阳五行,此消彼长的理论来概括整个天地人事的正反变化吗?”看看下面一段更绝,作者把《易经》比作人生旅途中的地图;只见上面写道:“如果将人生比作是一段旅途,我们个人就如行进在这段跌宕起伏的旅途上。我们有时看不到方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不知道下一段是坦途还是沟壑。《易经》正是人生旅途的地图;当你熟悉了《易经》之后,就对自己的人生之路了然于胸,就像有了地图之后,即便到了陌生的地方,也不会迷路。”

    看到这里岳浩瀚就在心里想:“其实自己现在不就是到了人生陌生的地方了吗?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就像迷路的旅人吗?”想着这些,岳浩瀚就想起师父邓玄昌教授自己的八卦预测方法来;何不用邓玄昌的方法来起一卦,预测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其实很多时候,岳浩瀚对干爹邓玄昌的八卦预测还是很‘腹诽’的。

    想着要起卦预测,岳浩瀚就起身,在房间里找出了纸与笔,然后就运用邓玄昌教的,最简便的数字起卦方法;随意想了个三位数的数字;然后经过计算起了一卦,岳浩瀚看看起的卦象是《易经》中的第三卦《屯》卦。

    岳浩瀚对《屯》卦的意思还是很清楚的,屯卦是异卦相叠,下卦为震,上卦为坎。震为雷,比喻动;坎为雨,为水,为月亮,象征着险。震雷动能鼓动发育万物,坎水可滋养润化万物。此卦为春雷萌动万物始生之象;喻指事物开始时会遇到艰难险阻,然而,只要顺应时运,突破艰难的万物必会欣欣向荣。

    想想这个《屯》卦,还是很符合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心情;也不知道《易经与人生》这本书上面,是怎么样来解释此卦意思的。

    想着就翻开《易经与人生》,找到第三卦《屯》看了看,只见卦象下面用白话文解释道:“屯卦预示的是万事开头难,但是,通过经营策划和自己的努力,以及团队的协作,会逐渐的发展起来的。占得此卦者,在事业上期初多不利,困难险阻较多,必知难而进,若是经过努力扔无法摆脱困境,就应该退守保全,等待机会,再展宏图。若想渡过难关,务必有他人相助,故得此卦者,平时应该多注意人际交往,对朋友或同事要常施恩惠之心。”

    又看看下面在求名方面解释道:“占得此卦者,在求名方面,具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锲而不舍的奋斗精神,意志力强,前途不可估量;若是积极争取,主动追求,事业可获很大的成功。”看完这段后,岳浩瀚心道:“看来此卦还是说出了现在自己的心境;做什么事业,开始不艰难?只要自己有毅力,坚持追求自己的目标;我想,自己也不会终究一事无成吧。也不知道这个卦象对婚恋方面是怎么解释的。”

    想着,就又看了看:“此卦,在婚恋方面,虽然初期会出现挫折,但是好事多磨,如果坚定真心不放弃,大胆追求,最终能够圆满成功,婚姻幸福。”

    放下书本,躺倒在床上,岳浩瀚就想着刚才预测的卦象的解释;思考着,将来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不就是乡下工作条件相对差点吗,能有什么难处?也许将来的难处不在于环境的优劣;有可能是来自于工作吧。又想着《易经与人生》上对《屯》卦的婚姻方面解释,难道自己和梓颖之间,仅仅只是会出现挫折吗?只要和梓颖彼此真心,最终真能幸福吗?想着,不仅又对刚才的预测怀疑起来;就这样想了一阵,岳浩瀚心道:“八卦预测,不就是好玩嘛,只当开拓了一下自己思维吧。”

    在岳浩瀚预测自己现状的时候;江汉大学大门口的公交站点,程梓颖在李晓辉的陪同下,正等车准备到望江区省委党校去看望岳浩瀚;二人坐上公交后李晓辉道:“梓颖,你妈妈来信是不是告诉你,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呀。”

    程梓颖道:“嗯,信中说东海市市政府金融办已经接收我了,毕业回去就可以报到上班的;可我还是不想回东海去,我想就留在中南省或江汉市工作;要么就在江汉大学读研。”

    李晓辉道:“梓颖,我知道,你是不想离浩瀚太远了吧;就你两个那感情,我想,再遥远的距离,也不会阻挡住你们的感情的;有时候想想,真羡慕死你们了!不过,我还是劝你,既然家里已经把你工作安排好了,还是先回去上班;也考验考验你们两个四年来的感情,看看能不能经历风雨,经历遥远距离的折磨!”

    程梓颖苦笑了下,抗了抗李晓辉道:“你个鬼丫头,什么时候了还取笑我,反正折磨的又不是你,你肯定感受不到滋味!”

    李晓辉笑了笑道:“不过,梓颖,你真回东海市上班了,你家瀚子我可以帮你盯着,监督着他,在中南省敢做对不起我家梓颖的事情,我们大家一起收拾他!”

    听着李晓辉这样说,程梓颖就问道:“晓辉,是不是你工作事情也定了?不回川西省了吧,是留在江汉市吗?”

    李晓辉叹口气道:“那个人说了,今年中南省财政厅向我们学校要几个应届毕业生;他出面联系,学校把我也推荐了,估计留在江汉工作问题不大;唉!我那家庭情况,想起真要让我回川西,我死的心都有了;工作后,从头开始吧!”

    感觉到刚才的话,又触动了李晓辉的伤心处,程梓颖有意转移话题道:“晓辉,你以后工作后,扎下脚跟,就可以把你爸爸妈妈接到江汉来住了。”

    李晓辉道:“梓颖,那谈何容易?我现在想的就是只要有个好工作,能减轻家里的负担;能尽量帮助哥哥,弟弟妹妹们就行;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我哥哥能讨个好堂客。”

    程梓颖感叹道:“四年时光好快呀,想想我们上大一报到那天,就跟昨天发生的事情似的,四年来,我们这八个人相处的真和亲兄妹无疑;有时候感觉比亲兄妹还亲,想想很快就要各奔东西了;心里还真不是滋味,我都不愿意去想;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

    李晓辉看着程梓颖忧伤的发了一通感慨,就笑了下道:“行了,梓颖,其实我们几个谁不是这样的心情呀!”

    说完,李晓辉犹豫了一下,扭头看了眼程梓颖道:“梓颖,眼看要毕业了;我想下星期等瀚子结束培训那天,我让那个人在教育宾馆给我们八个人订一桌;我们兄妹八个在一起,好好开心开心,狂欢狂欢咋样?”

    程梓颖看了眼李晓辉道:“晓辉,我理解你的心情;可那样做不好吧,就怕浩瀚知道了,不会同意的;你让那人安排,估计浩瀚心里会很不舒服的;要不到时候我安排吧!”

    李晓辉道:“梓颖,大学四年来,我从来没请过你们一次;每次都是你们在帮助我,每次都是你们请我,这次也让我请一次,你私下给浩瀚说说;让那个人安排也是应该的,唉!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他了;他安排,我请客,就这样定了。”

    二人在公交车上聊着,又转乘了几路车后,才在望江区雪松路站点下车;进入党校大门,保安瞅了瞅两个人,也没过问;程梓颖和李晓辉就向着一进大门就看到的党校大礼堂方向走去;星期六的党校校园很是安静;偶尔有那么几个人在里面行走着,使得这里更多了份神秘感;李晓辉心里感叹:“看来培养干部的地方,是不一样呀,走进这校园;就有种神圣和神秘的感觉,自己啥时候也能有幸道这里培训培训。”

    二人站在大礼堂门口,左右望了望;也不知道学员居住区在哪个位置,就慢悠悠的顺着大礼堂右手方向,一条被法国梧桐遮蔽着的林荫道上,向着校园里面的方向走去;两个人正走着,就看到正前方,一位皮肤白皙,透着文雅气质的少妇,夸着坤包走了过来。

    看到迎面有人过来;程梓颖就笑着迎上前问道:“同志,我想问一下;选调生培训住宿在哪个地方?”

    听到程梓颖问路,那少妇就用审视的眼光看了看程梓颖和李晓辉道:“选调生班?你们找谁?”

    程梓颖道:“对,选调生班,我们找岳浩瀚,他是我们同学,我们今天来看他。”

    听说找岳浩瀚,那少妇又在程梓颖身上扫了几眼后,笑道:“算你们今天问对人了,我是他们班带班老师;岳浩瀚在宿舍楼403住,从这里一直向前走就到了。”

    说完又冲着程梓颖和李晓辉笑笑道:“你们去吧,星期六没课;估计他人在宿舍里。”

    程梓颖道了声谢后,就和李晓辉继续顺着林荫道朝着宿舍方向走去;刚到宿舍楼四楼,这时就见一位女生正准备下楼;看见程梓颖和李晓辉后,就驻了下足道:“请问二位找那个?”程梓颖笑笑道:“你好,我找选调生班的岳浩瀚。”那女生道:“岳浩瀚在403住,前面左拐第三个房间就是。”说完,那女孩又一次上下看了看程梓颖,这才转身下楼去了。

    到了403房间门口;门在关着;听听也没什么动静,程梓颖心道:“不会大老远跑来看他,他不在吧。”想着就敲了敲房门,见没动静;李晓辉又上前重重的敲了两下,这时就听房间里传出岳浩瀚的声音:“谁呀!稍等!”

    过了会,房门开了;一股凉爽的风吹向程梓颖和李晓辉,二人顿时感觉浑身一阵清爽自在;走了半天的确是又热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