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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贾赦这些日子焦头烂额的,也着实是没办法好好儿休息,虽然儿子是救过来了,因着底子好,好生地调养上三月半年的就应该没问题了。
可是这幕后黑手一天没撕出来,他一天就没办法安心,可偏偏事情就走进了死胡同,没有任何的进展。
设赌局的人早就溜了,天大地大的谁知道他去了哪儿?至于赵天栋,再多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又因为贾赦留着这小子有些作用,所以将打的半死的赵天栋扔给了赵家,紧接着赵家一家子和他们的姻亲,挚交好友的统统地都给赶出了府去。
贾赦一点儿也不想惯着这些人,万一有心怀歹心的,他如今可只有两个宝贝儿子,有个好歹,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么?
虽然是迁怒,可贾赦还就这么做了,这些人扔去庄子上的,直接发卖了的,给了卖身契恢复了自由身的,反正各式各样的都有。
贾琏身边伺候的从上到下一个都没留着,都打发了。
这是张氏的决定,儿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她亲手选的,往日里自己待这些不薄,可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报自己的呢?
反正张氏对着这些人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全部处置了,换上一茬儿新的,也是杀鸡儆猴,让他们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这一次,夫妻俩联手,府中从上到下地梳理了一遍。这之后,府上虽然不至于铁桶一样,可到底不一样了。
贾赦在听说世子爷陪着世子妃回来时还有些恍惚的,不过急忙地往府门口赶去,景旭陪着满脸焦急的妻子回岳家看望小舅子,他也是没想到,贾府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
不过相较于自家府上和皇宫来说,贾府已经足够干净的了。
“臣见过世子,见过世子妃!”
贾赦行礼是一丝不苟,这是自从闺女和郡王府定亲之后他就规定自己的,也规定了府上上下,万不可有任何的怠慢。
虽然大家觉得老爷这样做稍微有些过,可不管如何,对方也是皇子,礼多人不怪。
所以府上上下对着这位世子爷也是客气的紧,景旭虽然有些无奈这位岳父有些太过方正,死脑筋遵守着这些没用的,可这么多年下来,不得不承认的是,岳父这样的举动,至少他父王是各种满意的。
岳父是个聪明人,至少不会拖自己后退,景旭对着贾府上下就挺满意的,更甭提岳家的两位小舅子都是聪明人,不,包括贾珠也是聪慧的,景旭和几位小舅子的关系都不错。
他将贾瑚这个国公府的继承人是当成伙伴对待的,对着贾珠和贾琏就权当是弟弟,是当成晚辈地宠着,他没个弟弟,只有两个妹妹,因着妻子的缘故,他更宠着贾琏的。
可是谁知道竟然会出了这种变故,他之前也过来探视过的,送了药材补药的,不过妻子没有亲眼所见,她放心不下,景旭自然是要陪着她回来看看的。
“岳父,快快请起,琏儿如何了?”
景旭知道媳妇儿最担心什么,所以出声问道。
“那个孽障已然无碍,劳烦世子与世子妃费心了!”
贾赦依然是那个态度,不过看着景旭与自家闺女的目光却是十分地慈和与亲近。
景旭也知道岳父最疼的便是妻子了,当下也不废话,
“好了,咱们先进去吧,别在门口堵着了,琏儿也实在是太不警醒了,这次也算是个教训,他也不小了,瑚弟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会帮衬岳父了。”
景旭对于如今的贾府很是满意,他当然不会清高到觉得自己不需要岳家的助力,所以荣国府有个强力能干的继承人,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好事儿。
“是呀,那个孽障成日里就知道混玩,臣忙着衙门事务,对着他也是多有疏忽。”
贾赦也知道自己对着老二没有老大那么上心,而且多有纵容,毕竟有瑚儿在,琏儿太过能干并不是一件好事儿,况且贾府还有个贾珠呢。
贾瑚和贾珠是堂兄弟,都出彩还能说的过去,可是贾琏如果继续出彩,那么对于贾府来说就不是那么好了。
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婿是个有野心,有能耐的,如果他出面培养教导贾琏的话,那么贾琏与荣府,与贾氏便分割开来了,他再有能耐,再出色有人护着的话,他也不怕了。
对,贾赦算计了自己的女婿一把,不过他相信景旭是乐意的,毕竟琏儿是术数上的能耐还是女婿发现了的,他记得那个时候女婿盯着琏儿的眼神,所以女婿是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的。
若是女婿与琏儿有了培养教导之恩,那么琏儿未来的前程甚至会比瑚儿还强些。
“岳父放心,等琏儿好起来了让他每天去王府报道,我来替您管教他,琏儿其实是个好孩子,有他的特点,岳父可别一味地拿着那些死板的规矩要求琏儿,若是琏儿教导好了,将来青史留名也为未可知!”
景旭虽然说的认真,可是贾赦却浑然不在意,一点儿也不相信女婿为自己描绘的这副诱人场景,
“就琏儿?一本论语背了一年多?四书五经到现在还没读完,他能有个什么出息?将来不要拖累世子和瑚儿,不给你和瑚儿添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听着贾赦这副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景旭也是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贾赦解释,贾琏真的是个数学方面的天才,一点就通,他的那点子水平如果认真教的话很快地就掏光了。
他已经吩咐人淘换海外的这些方面的书籍了,数学虽然看着没有多大用,可数学却是所有一切的基础,没有数学的发展,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景旭是有大志向者,所以他很需要人手,显然贾琏就是其中之一。
“父亲,既然世子这么说了,让琏儿试试吧,左右也不碍什么,哪怕琏儿一辈子混吃等死,府上也不缺他那一口的。”
景旭也不知道怎么跟岳父解释呢,贾娜已经张嘴将此事给定下来了,
“听世子妃的,琏儿就劳烦世子了。”
贾赦也不推辞,直接地就应下了。
景旭闻言,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他这个岳父,完全地一副女控模样,只要是闺女说的,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好的。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自己许多的口舌,自己的媳妇儿,果然是个福星。
景旭和贾娜志同道合,情投意合,小两口之间心意相通,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是遇到的一对儿疼着自己,宠着自己的父母,第二幸运便是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儿。
贾娜完全符合自己对于妻子的所有的期许,所以他愿意爱着她,疼着她,宠着她。
史氏带着两个媳妇儿在二门上候着景旭小两口,因着是探望贾琏,倒也没有什么避忌的。
当然府上的姑娘还是要避开的。
周氏所出的二姑娘刚嫁出去,婚事可不是贾政做主的,而是贾赦选择了一家妥当的人家给嫁了出去,府上的姑娘就算是不能为府上拉拢关系,多个助力,可也不能让贾政那个不靠谱的给糟践了。
所以贾敬这个族长直接出面,将二姑娘许给了翰林院的一个年轻翰林,性子方正,为人敦厚,是个过日子的人,贾政还能如何?
他倒是想让闺女嫁入王府,侯府的呢,可是不是混账纨绔的膏粱子弟便是吃喝嫖赌,五脏俱全的庶子,二姑娘是贾政的头生子,而且她姨娘这么多年也一直受宠,贾政怎么着也不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大姑娘,二姑娘都嫁出去了,府上只剩下了个三姑娘元春,她虽然也快到说亲的年龄了,可是上面的两个哥哥贾瑚和贾珠还没定亲的情况下,三姑娘的事儿也只能往后再拖拖了。
三姑娘因为养在祖母名下,所以和王氏并不亲近,王氏被这个闺女也是伤透了心,除非是万不得已,她不大愿意去管元春的事情。
当然,人生大事除外,绝对不能让史氏毁了闺女的一辈子。
这也是王氏会对着大房多加巴结和讨好的另外一个原因。
她就这么两个讨债的,丈夫不靠谱的情况下,除了自己,谁还能指望的上呢?
元春远远地躲在人群后面,看着那位俊逸不凡,心细如发,对着堂姐宠爱有加的姐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摹地红了脸颊。
贾娜顺着丈夫的手下了软轿,她明明没有那么娇弱的,可是丈夫就爱大惊小怪的,为了让他安心,也只能顺着他了。
众人寒暄见礼之后,前往贾琏的屋子走去。
贾琏这一场折腾也实在是够遭罪的,可也没让他改了性子,看见了景旭和贾娜之后,露出了大白牙,
“大姐 ,姐夫,好歹是来看我了,快和母亲求求情,让我下地走两步吧,躺在床上实在是要发霉了!”
贾娜看着瘦的骨头都出来了,白着脸的弟弟,忍不住地红了眼圈儿,哽咽道,
“让你胡闹,累父母忧心,你可真是好样儿的!让你姐夫收拾你……”
“姐,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么,下次再不敢了。”
贾琏看着一向坚强的姐姐竟然掉金豆子了,也是吓坏了,连连告饶,并对着自家姐夫求助。
“你放心,我替你收拾这小子,也是忒不像话的……”
景旭连忙接话,打岔道。
这里其乐融融的,史氏还真不愿意多待,索性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让自己自在些,史氏走了,王氏也不留下,这下子,只剩下大房几口子人了,坐定了好好儿说话了。
“岳父,借一步说话。”
在看到贾琏面现疲色之后,景旭主动地和贾赦离开了,至于贾娜么,自然是陪着张氏一起聊些知心话。
“好,世子请!”
贾赦一怔,很快地就一起离开了。坐在书房,等小厮上了茶点之后,贾赦便让人退下去了。
“岳父,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些消息,应该有所帮助,琏儿遭了这场罪,我也是十分恼怒之下,所以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还望您见谅。”
听着这话,贾赦虽然有些茫然和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将景旭搁在书桌上的那叠纸给接了过来。
一页接着一页,虽然每个字他都认识,可为何组合起来自己就有些弄不明白了呢?
“这是什么意思?”
贾赦对着景旭问道。
“……”
景旭有些无语地盯着自家岳父,明明是他的桃花运和仇人一起闹的这事儿,他还这么一副茫然模样,装模作样地段数实在是太高。
“所以这真的是王子腾和那个作死的贱婢所为?”
贾赦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道。
“对,目前看来便是如此,岳父如何会和王子腾结怨?”
岳父的桃色故事他没办法说嘴,可是和王子腾的这种成年往事自己却是可以了解了解的。
“啊,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我当初年少轻狂,不过是看他不是顺眼,所以……”
贾赦将自己当初因着和王子胜关系好而挤兑王子腾,恼羞成怒的王子腾找了人要砍自己这种事情,外加上他联合贾政给自己下药,可不想代善中招等等的大而化之地说给了女婿听。
“这,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也恼不得王子腾对着岳父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要算计!”
景旭想想那个四大家族唯一的能耐人竟然被自己的岳父给毁了时,喃喃地道。
“呃,那时候年少轻狂,看着人不顺眼,所以……”
贾赦自己也是有些讪讪。
“那岳父您打算怎么办?”
景旭倒也知道这位少年时期是多么地无法无天的膏粱,可没想到他竟然能夸张到这个地步。
“呃,这事儿我还真不好出面,若是让你岳母知道的话那就糟了,我想想啊,总得想个周全的办法的……”
贾赦似乎是真的很为难的样子,愁眉苦脸地对着景旭道。
景旭喜欢聪明人,自己眼前的这人,毋庸置疑便是他喜欢的聪明人。
“岳父放心,不管是王子腾还是那个女人,我来处置罢,也别让岳母着急上火了。”
“这,这不大好吧?唉……”
贾赦心中虽然挺高兴的,可是面子上还是有些迟疑的,毕竟这也算是将自己的把柄给交了出去,万一将来这小子勒索自己些什么,他还真是没办法拒绝的。
“岳父这是不信小婿?”
景旭也是有属于自己的骄傲的,如若不是为了让妻子放心,他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
“不不不,并非是不信,只是臊得慌!”
贾赦急忙地摇头,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景旭这样瞧着,倒也回神过来了,这古人和自己可不同的,毕竟算是家丑,这样外扬他羞惭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景旭很快地就顺着贾赦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岳父对于江南林姑父的处境如何看待?”
两人聊起了朝堂上的事情,南下的林如海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这是肯定的,不过破局点是什么,自己又能做点什么,这才是景旭想要知道的。
他现在手头上人不多,得力的就更不多了,所以不得不更多地倚重岳家,如今看来岳父算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景旭也是要慢慢地将自己的野心露出来的,这样的话才能让岳家更多地帮衬自己。
从龙之功对于这些世家来说,最是有吸引力了。
贾赦也知道对着这位绝对是不能掏心掏肺的,总得留些自保之力,他身上背负着的是贾氏一族。
这下子,翁婿俩总算是达成了一致。
贾赦在听到已然嫁人的玻璃被丈夫家暴,她临死前奋勇反抗,也砍死了丈夫的消息时,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样的狠人,果然是能成大事者。
至于景旭么,在听着下人的汇报时,也是被这般的巧合给惊呆了,所以这可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这做了恶,老天爷肯定会派人来收了的。
自己真的是无辜的,他虽然也想成大事,可是固有的底线还是要守着的,自己手上绝对不要沾染人命,他怕自己失了这条底线之后,彻底地丢掉了自己 ,那样的情况可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至于贾赦的误会么,景旭不知道也就无从解释了,反正他日后也是大魔王一样的人物,所以洗白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
至于王子腾么,景旭虽然现在收拾不了他,可也知道这种人,只要你毁了他的前途就够了,让他一辈子出不了头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对于景旭的处置贾赦也无所谓满意与否,他甚至怀疑贾琏的这次事故便是景旭设计的。
不过后来还是逼着自己打消了这样不靠谱的念头,至于内心是不是真的认定了,这就无人得知了。
贾琏卧床休养了三月余这才得了太医一句话,总算是恢复自由了,想想自己这次的糟糕经历,他也决定自己好好儿地振作起来了,最起码身体得养好。
贾琏勤快了,贾赦也找到了新的乐趣,折腾儿子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有趣。
贾瑚不出意料地通过了童生试,名次却并不靠前,中不溜丢的让不少人有些失望。
可这其中绝对不包括贾赦父子,爷俩商量了好久的策略,自然是要继续地执行下去的。
贾珠在听到大哥哥的成绩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恹恹地提不起精神来,后来也不知道小家伙自己脑补了些什么,总之他读书越发地刻苦了。
贾政倒是自己偷偷乐了一阵子,可惜的是,没人将他当回事儿就是了。
等贾琏这事儿雨过天晴之后,贾赦对着妻子一一地解释了发生这些事情的所有缘由,还有景旭所做的处置,至于他和景旭达成的默契这些朝堂大事倒是闭口不提。
他和张氏是夫妻,有些事情该给张氏一个交代的,毕竟贾琏因着自己之故遭了这么一场磨难,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受,可是张氏这个做母亲的只怕更难受的。
况且这其中张氏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她太过柔善,没做到斩草除根,所以才会酿成今时这样的杯具。
如今他们还能应付,且等着将来风波起,夺嫡始,那个时候便是你死我活的,若是有个万一,贾赦简直不敢想想那种能冻住自己血液的后果。
张氏果然面色铁青,女人为母则强,大多数做母亲的在涉及到子嗣时都是凶残的母兽,绝对是一步也不会退让的存在。
显然,王子腾和玻璃这番举动是触及了张氏的底线了。这种人,不给他一个教训,还真以为自己多能耐过人呢。
女人虽然依附男人过日子,可若是谁真的狗眼看人低,忽视瞧不上女人的话,那么女人定然能给他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贾赦在了解到张氏有了觉悟之后,索性不在多说,玻璃已经死了,一家子人剩下的张氏也不打算放过了,万一这些疯子再算计贾家,再算计自己的孩子的话,她得怨恨死自己的。
王子腾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没办法出头为官之后,王子腾就被王大人安排着去打理家族庶务去了,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安排庶子去做,既能保障了家族利益又能防备庶子对着弟子造成威胁,简直一举数得,天下不知道多少的人家玩这一手呢。
似王家这种,次子不出仕,竟然去料理庶务的并不多。
好在王子腾做的不错,二房有他在,日子过的也是百般的舒服,不过还是那句话,也不知道是否坏事做多了,他膝下只有五个闺女,没有儿子,两个嫡女,三个庶女。
如今的王子腾也并非是官场上各种严谨的王子腾,他在外面也有不少女人,可不管是府中还是外室地都没有为王子腾诞下个宝贝继承人,王子腾也是发愁,女眷们更愁,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药,可就是没多大的效用。
有些时候在,王子腾的女人也会胡思乱想,这是不是老爷他自己有问题啊?
这样的心思只能隐秘了再隐秘,人前人后都是绝对不敢露出来的,只能偷摸地这么想。
可偏偏,自己越是琢磨越是觉得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