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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今天你手气真好,我佩服。”一个男人说道。
“来来来,再来一局。”
从新码好牌,抓牌,几个小时的时间下来,我手气越来越旺,手里的牌,相当于想啥啥来,轮番轰炸,我手里赚了小一千,赌桌上的钱最好赢,也最好赚,有人信风水,不停地轮换位置。
眼瞅着天都大亮了,摊主收摊,我们的赌桌才散去,约定明天继续来这炸,说要把我这个常胜将军,炸成长败将军。
事务所没活,白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预备精神晚上在和他们一决高下,赢钱的感觉真爽,我都变得大方了。梦里也砸炸金花,什么事高手,这就是高手,炸金花界的常胜将军就是我,封坤大将。
再醒来已经入夜,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继续和他们大战,豆沫被我说的心里蠢蠢欲动,死皮赖脸的跟上来,说沾沾我这常胜将军的光。我们走到摊位,这些人还没来呢,点了一些小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钟了。
“阿坤,那一群人还会不会来?”豆沫有点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拍着胸脯保证,这些人绝对会来。”
我的话音刚落,后面吵吵扰扰,的脚步声。
“兄弟进来来的这么早啊!”号称头的人说道。
“昨天也没说什么时间,早来比晚来强,今天我请客啊,谁都别跟我抢。”我把头转向老板,“小菜一样来一份,上个大份火锅,把七个人的都准备齐活了,大冷天。”我说话还冒着白气。
“对对对,先吃,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玩?兄弟你还带了朋友过来啊!”
“人多热闹不是,人多钱就多。”我扯着嗓子说。
把别人点点头,“对劲,哥几个坐下吧,今天不把小兄弟干趴下,谁也别说自己玩过炸金花。”
吃饭聊天,吹牛叉,就属豆沫吹得最火,本事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吹起牛来,听的其他人一愣一愣的,他们也不嫌弃我们是干死人活的,称兄道弟,我要是早往人群里扎堆,估计朋友也有不少了。后知觉晚呐。
这些人听豆沫讲的入迷,纷纷把自己听到的邪门事说一遍。最后扯到这炸金花上面。
“你们听说北河道,那个公园里,有夜场。”包工头说。
“啥夜长场,有小姐?”
“滚蛋,小五天天就你思想不健康,那个夜场是炸金花的夜场,小的用石子,大的赌家产,卖命,啥都干。”
“真的假的?”就这个人叫戴玉成,是他们中胆子最小
的,拿了一手大牌,不敢跟。
“别打岔,继续说。”我说道。
“这夜场只有晚上开,据说是躲着执法大队,还有一张说法,这个这个夜场请了大师,做了五鬼运财的法,谁然不是啥高级场所,人群众多,每个人去都要交入场费,里面的人更是复杂,三百六十行,什么职业都有,就连夜总会那些坐,台小姐也回去哪堵上两把。”
“哪里有啥可吸引人的?”
“不知道,我没去过,我老表,经常去,赚了不少钱,可是咱这职业,都是星星苦苦赚回来的,哪敢去那种地方。”
一个男人看着我们,“不然咱去瞧瞧如何?”
“你不玩炸金花了?”豆沫说道。
“玩啥啊!看他们一万几万的完咱也刺激,大不了咱几个在哪玩石子不就行了。”
想来也是,几万几万的漂,确实比我们玩得带劲。
北河道其实并不算出名,关于怎么火起来的,是因为去年有个女学生在那跳河,警方称是为情所困,意识想不开,就选择轻生,这也成了茶余饭后的闲篇,没几个人知道北河道的确切位置,因此事,北河道这个地名才火起来,有些玩鬼仙的人经常去那撞运气,运气这件事,有人说看见了,有人说看不见,事务所还解决过这件事,其实说白了,这人胆子太小,看见一格白塑料袋当成鬼了。
一兴奋朝着北河道进发,北河道的距离我们不是很远,两千来米,我们这些生活在都市里的苦劳力,拖着国家的后腿,哪舍得花钱做出租看人家痛快。
大老远的听见,“跟上,压两个。”
豆沫一听乐了,“两个?石头吗?”
头开口道,“小兄弟,我告诉你,他们喊得两个可不是石子,是两万块钱,万元是个,千元是挑,百元是铜,十位各位是渣,石子是框。”
“好家伙,赌个博真多规矩。”
“呵呵,框字为大,基本上上面查下来,框字群顶着。根本查不到里面,再说,谁敢查?里面坐着的人物可不一般,抓起来你说还是不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走进北河道公园,树林绿化带遮挡,看不到位置在哪里,跟着包工头。左拐右拐,距离河边很近的地方,我看到热火朝天的一群人,激烈的争吵声喊杀声,不绝于耳,这种气氛热闹无比。
“请问几位是什么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涂着红嘴唇,脸上的粉一拍估计都能掉一地。
包工头看了一下我们,“八个看客区。”
女人看了我们一眼,咧开嘴笑,
拿出七张面具。一水的白面具。“五元一个。”
这么黑,五块钱?哥两块钱都能卖一张,豆沫指着我们几个数着:“1、2、3、4、5、6、7?大哥我们就七个人呐?”其他人也好奇。
“这是规矩,来了就要多买一个人的位置。”包工头解释。
后来又来了几个人,掏了钱,拿了面具,付的钱也是多出来的面具,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帮子熟客,进去之后迅速加入战局,我们跟在包工头身后,在一个角落里,领了小板凳,看客是自己拿板凳,省得板凳扔的到处是。
我看准一张桌子,整个赌场,就属这张桌子上的人最激动,喊得嗓门也大,在外面听到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张桌子上的男人。
我拿着马扎,坐在一个人的身后,那人看了我一眼,“小子你身上有没有反光的东西?”
擦,玩牌玩魔怔了,反光的东西,我拉着扣子,“这个算吗?”
男人瞅了我身上一眼,一把扯下我上衣唯一的口子,与此同时,扔给我一百块钱,“回去买一件没有扣子的,这种场合不适合。”
我接下这一百,他娘的看人码牌,还能有小费,真不错。
接下来的较量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厮杀,牌桌上四个人,两冲扑克,分别起一个代号,是胖子瘦子,高子矮子。我坐在胖子身后,对面是个矮子,左手瘦子,右手高子。码牌的手法出神入化,跟电视里变魔术的手法一样,三下五除二,洗的乱七八糟,我肉眼看的见的几乎每一张牌都有另一章牌参差进去。然后一叠罗家牌,甩上桌子。
“开牌一个。”胖子说完拿下上面的一张,等着对面的矮子抽排,轮番下来,每个人手里三张牌。
“加一个。”对面的矮子扔出来两个绿色麻将。
瘦子看着自己的牌,想了想,甩出两个白麻将,“他娘的跟上。”
我看着胖子手中的牌,对A带一个2,想都不想,抬手扔进去两个紫麻将,“跟上。”我心想这破牌还跟上,不是存心找死呢?
高子看着自己的牌,发笑,“这么好的牌,不跟上多可惜了得,必须跟上。”我个人觉得他一定是好牌。
“四个,比牌。”矮子看了其他人一眼,尤其是高子最得意,指着高子说“我要跟你比牌。”
高子和矮子两人比过之后,高子叹了口子,扔下手中的牌,他手中的牌垃圾的不能在垃圾,还想坚持到最后,全屏心里战术,哪个人心一虚,没准把好牌扔出去,他们这种炸金花就属于挑战对手的心里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