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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拉开他们,“两位,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只见爆爷指着我,“你小子身上的魂魄都是老子的,向着谁说句话。”
“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魂魄。”十三娘道。
“老子是一魂一魄,你是啥?”
看着两个人吵架,我是彻底无语了,把我这劝架的人,弄得这么尴尬。
“你们俩别吵了,别忘了还有正经事。”陈家女人说道。
两人这才收敛自己的脾。我看的好笑,这两个人都是大人物,在自家的堂口估计是不会这么像小孩子一样吵,大人物也需要有个玩伴,怎么吵闹都不会脸红,困难的时候依然伸手相助。
女人看两人不在说话,问我,“酒店有几层楼?”
我还没开口,豆沫先张嘴,“十三层。”
爆爷皱着眉,“啥?十三层?那就是说涂.....那个孙子在十四层?”
我点点头,“是,我们在第三层。”
“我去,你们这水平过了一个小时还在三楼带着?”十三娘难得说了这么一句爷们的话。
老张头看着我和豆沫,“恐怕不光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吧。”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看来我真的不适合说谎。豆沫本来就是豆沫的一部分,说谎不带脸红的,“不是我俩,难不成你也在里面,你瞅瞅阿坤身上的这一身血,,虽然不是他自己的。你们再不来,我们都快完蛋了。”
老张头倒是不再说什么,招呼我们出去,我们这一出去,外面的楼道却亮起了灯,所有的线路通畅,连监控都不在不停的旋转对准我们。
“他们想的还挺周全,现在我们就会会他。”陈家女人看着周围。
这一亮灯,把之前的恐怖气氛消减了很多,加上这么多人,心里也有了底,至少不用我们这种小喽啰出场。
楼道里站着,瞅着两个方向,一个是电梯的方向,一个是楼道的方向,我好意提醒,“各位,这电梯里满是魂魄,不然我们走楼道吧。”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怕爆爷的性格,碰上哪个大人,我们不得吃不了兜着走?这周栋楼都是他们的魂魄。
我完这话,爆爷点点头,“对,你小子有点像我,咱走着。”大步往楼道走。
我竟有点无言以对,看着其他人,也是一脸的迷茫跟上去,十三娘低声奇怪的说道,“这人怎么会这么听话?”
我心想,那是我说的对才同意的,哪和听不听话挨边。
不用想,整栋楼的供电系统已经恢复正常,我们走在链接四楼的台阶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看的清清楚楚,老张头告诉我,这是我们的幻觉,这栋楼在外面的看还是黑的。
四楼是餐厅,很多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碗筷摆在那里,这里竟然没有魂魄,一个都没有,让我不解。
我顺手拉起一张椅子想要坐上去,却发现,这椅子犹如千金,纹丝不动。
这时,身后的一声‘叮’,这时电梯的声音?我转头看去,从电梯里出来上百只鬼,一涌而出,当做没看到我们一样,鬼流涌进餐厅,只是一分钟时间,所有的鬼已经落座,桌子上剩余的饭菜一扫而光,等着更美味东西上场。
我还在看着满堂的鬼,没有注意到站在我面前的一只鬼,直到豆沫拍打着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看着眼前的鬼,穿着还是古代劳力的衣服,身材矮小,一双草鞋,裤腿卷到小腿,穿的夏天的大褂。
“兄弟,这是我的座位,你们的应该是在那。”这只鬼指着角落里的一张空桌子,那张桌子正好六张椅子,上面的餐具还是没有开封的新餐具。
这只鬼见我没有反应,伸出一根手指,将我搭在椅子上的手,抬起来,另一只手去搬开那种椅子,看似轻而易举,没有用多少力气。
“你这怎么这么容易?”豆沫指着他坐的椅子。
这鬼嘿嘿一下,“这椅子上都标注着名字,只有我才能搬开。”指着自己椅子后面的名字。
我歪过头,看他的椅子后面,一闪一闪的两个字,‘张才’。转头再看所有的椅子,上面都有名字。
我看着爆爷,等他开口。爆爷动了动嘴,“走,去咱自个的坐上。”
我们一行人走到角落里的桌子前,上面都有名字,十三娘,张斌,爆爷,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见这三个名字。爆爷率先做了上去,接着十三娘,陈家女人,老张头,豆沫。只剩下一个空位子,我走上前去,几乎没用什么力气,把椅子拉开,我看了这张椅子后面字,顿时一愣。
“阿坤怎么了?”豆沫说道,想要站起来,椅子又变成之前的千斤重,好像长在了他身上一样,做不起来。“怎么回事?”豆沫惊呼。
爆爷此时开口,“规矩,坐下了不等他结束别想起来。”
豆沫‘哦’了一声,把目光看向我,“阿坤怎么回事?”
我指着自己的椅子,“这上面的字不是我的名字。”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后面的两个字,‘陈牧’,这名字第一次听说还是浙江小山村里的那个向导说的,怎么会出现在这?
“坐下吧。”陈家女人说道。
我看了眼陈家女人,坐在位置上,心里想着后面的名字怎么会是陈牧?
“等一下就开饭了,大家看看自己有没有缺的东西?”一嗓门吓我一个激灵,不知道是谁在最前面用着不男不女的声音喊着。
接下来饭桌上一阵骚动,等安静下来,也十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那人在哪说的话,“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开始了。”
下面掌声一片,这是中间亮起了一盏灯光,我们周围的窗帘滑动,与唯一和外界有关的地方隔离,抛开他们是鬼的界限,这些人很正常,如同昨天参加婚礼的宾客一样,等着服务员把食物端上餐桌。这些餐桌上面的玻璃杯倒立,杯底棱角闪出一道光。乳白色的餐具上面点缀着蓝色的青花,金黄的桌布上面凹凸有致的花纹。整个会场金黄映衬,巨大的水晶灯在中间的位置摇摆,灯光光透过水晶灯垂帘下来的珠子,折射到会场的每个角落,这些光影在会场上摇曳。
和环境不符的是这些宾客,这些宾客的身份等级差距悬殊,更重要的是年代的差距。有近现代的高层人士,身上的服装还印有名牌的标志。还有一些头戴安全帽的人,脸上的煤灰还未擦去,之前的张才还不是最独特的,还有一群人,身着朝廷的官府,和他们一桌的,还有一些搬运工,这些人坐在一上桌子,让我有点思维混乱的感觉,就好像是狮子和野猪在玩耍。
我欲张口,会场中间凭空出现一个台子,台子周身和会场的颜色相配为金黄,上面的雕刻,却不是这宾馆所能睥睨的,整个台子的雕刻犹如水墨画一样自然通透。
我的目光往上看去,一名女子的背影,一名身着淡蓝色的女子,发髻如月牙的一角向后弯钩,如墨的长发在身后垂下。女子转过身来,蓝纱遮面,只见一双丹凤眼,与一对翘眉毛。看人未看脸,就已经赏心。我心里面如以一百只蚂蚁攀爬。
女子身后出现一张宝座,与她的穿着一样,蓝色为主色调,背椅是一直将要展翅的风光,羽毛精确毛发丝细小,整个宝座虽是简单,上面的宝石也以冷色调没基础。
这女子双手一展,身子往后一仰,脚尖点地,滑至椅子上,伸出一手,手中似有似无的蓝色光亮散落在客席之间。椅子自己缓慢旋转,拿手上的蓝粉有一阵风均匀的散落每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