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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戚倾霄低头盯着她，轻声问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程婧妍摇头。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上下是说不出的疲惫。
她的大脑乱轰轰的，心里也乱轰轰的，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件一件的堆积在她的心里，像藤蔓枝条一般交缠着。
程婧妍很清楚，只要戚倾霄想瞒，她是怎么都从这个男人嘴里问不出什么的。
他总是会用‘工作’‘加班’这一类的话，将自己的消失一笔带过。
她的容忍和付出，以及鼓起勇气表露爱意的所有表现，仿佛都无法打动他。
程婧妍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好累，累到甚至产生了凑合凑合也能过这样原来从来不会有的想法。
就算是天神一般的容颜，也会有相见两生厌的一天，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的阻力。
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戚倾霄忽然问：“要不要睡一会儿？”
程婧妍脸上掩不住的疲惫，让他看着就不由心疼。
“不了。”程婧妍刚说完，就打了个大哈欠，加上今晚，她就整整两天没有睡觉了。
也不知道自己能挨过多久，可此时此刻，她不想睡觉。
她害怕这一觉睡下去，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
夜深了，靠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程婧妍的困意一阵一阵的袭来。
“怎么哭了？”戚倾霄有些慌张，“妍妍，你到底怎么了？”
程婧妍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没事。”
她每每困的时候，眼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泛滥出泪花。
“是不是边琳来找你说什么了？”戚倾霄皱皱眉毛，“你不要听那个女人说的话。”
程婧妍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些话，可是她亲耳从边琳的手机里听到的，还能有假不成？
“关于昨晚，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程婧妍问。
“我真的在加班。”戚倾霄叹了口气，从兜中摸出手机来，将电话拨到了林助理那里。
看样子林助理睡的正香，接电话的动作慢了几分，语气中也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戚总，有什么吩咐？”
即便如此，林助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跟戚倾霄说话。
“小林，昨晚我们是不是一直在会议室开会来着？”戚倾霄打开外放，故意说给程婧妍听。
“是啊？怎么了？”林助理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事了，你睡吧。”戚倾霄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将电话挂断。
“喏。”戚倾霄耸耸肩，看向程婧妍。
她感觉心里好受了几分，不过还是小声的嘀咕，“我不信，肯定是你提前跟他串通好的。”
“我的大小姐。”戚倾霄苦笑，“那要我怎样你才会信？要不我把公司的监控调出来给你看看？”
“唔。”程婧妍红了红脸，终于肯开口，“那为什么边琳说你昨晚在跟她在一起。”
“你听她胡说八道！”戚倾霄不屑，“妍妍，我们之间的信任还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吧？”
程婧妍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我也不信的，可是边琳给你打了个电话，电话里……”
她支支吾吾的，将上午发生的事情悉数跟他说了一遍。
戚倾霄的眉头紧紧的拧着，看起来生气极了，“我用生命发誓，我没有给她打过这通电话。”
看着戚倾霄这般信誓旦旦的样子，程婧妍撇了撇嘴，“那你的意思是，那话不是你说的？我听着明明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戚倾霄哭笑不得，“妍妍，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完全模仿一个人的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