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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婧妍将桌面上的单子拢了拢，收纳了起来，正好瞥见了启雾桌子上的红糖姜茶。
“你来大姨妈了？”她回过头，这才发现启雾的脸色有些憔悴。
“没事。”启雾无所谓的说道。
“这怎么行！”程婧妍知道痛经是多么的难受，同为女人，她可不能让下属忍着痛给她加班，“你快回家去，真是的，怎么一点都不关注自己身体啊……”
程婧妍嘴上满是责怪，心里却有些心疼。
虽然启雾原来做出过错事，可为了公司，为了她，启雾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这不忙完了就回去了嘛。”启雾一边收拾着包，一边冲她笑笑，“明天我帮你预约一下探监，后天我们一起去监狱看看那混蛋还在不在吧。”
对于程默曾经为非作歹时做过的那些坏事，启雾也知道不少。
“不用了。”程婧妍赶忙推辞，“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不行。”启雾皱着眉毛，干脆的拒绝，“那个男人很极端，你一个人我怕有什么危险。”
“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回家。”程婧妍心里感觉有些暖暖的，“要不要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哎呦！”启雾大笑，“拜托，婧妍，我只是来了个大姨妈而已，每个月都会来的，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
程婧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有些太过于紧张了，“那你回家吧，注意安全。”
她抚了抚胸口，在沙发上坐下。
“你不回去吗？要不要我捎你一程？”启雾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不用了。”程婧妍摇摇头，这种情况，她又怎么肯给启雾凭添负担，“一会倾霄会来接我。”
“好。”启雾点点头，这才离开。
等启雾走后，程婧妍吁了一口气，还好她这两个月的大姨妈都没来，要不这么忙的情况下再痛的要死的话，她可真是生无可恋了。
程婧妍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拿起手机，准备给戚倾霄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刚拨通电话，程婧妍似乎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不……不会吧？”她自言自语道。
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来过了？
程婧妍没有记录的习惯，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照顾爷爷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没什么胃口，当时还以为是心情不好，现在想想……
程婧妍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妍妍，你那边忙完了？”电话那头，传来戚倾霄富有磁性的声音。
“嗯……嗯。”程婧妍想都没想就挂断电话，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难道真的……
程婧妍找了个口罩戴上，偷偷去楼下的二十四小时药店里买了根验孕棒。
因为是第一次买这种东西，隔着口罩似乎都能感觉到她通红的脸和铺天盖地的尴尬气息。
程婧妍回到办公室里，一口气喝了三大杯的水。
她还从没有过这样的忐忑……
程婧妍深吸一口气，走进卫生间。
过了十多分钟，一声尖叫打破了大楼里的宁静。
“为什么啊啊啊！”
程婧妍坐在马桶上，握着验孕棒的那只手不停的颤抖着。
耳边都是嗡嗡的响声，这消息仿若一道惊雷般，狠狠的劈在她的脑门上。
尽管她不愿意去相信，可验孕棒上那两道红色的杠却在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她真的怀孕了？这种事情感觉很遥远。
各种各样的情绪一涌而上，就好像被打翻的调味台，一时间五味杂陈。
程婧妍浑身都失了力气，她暂时还没有办法好好的去消化这个消息。
几乎每一次，他们都会做好措施，因为她还没有去迎接一个新生命到来的准备，他就不会勉强自己。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即便是这样，她居然还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