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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倾霄从袋子中抽出团在一起的衬衣，衬衣上带着淡淡的奶香，他闻了闻，目光又回到程婧妍的身上。
“你穿过？”
“没有。”程婧妍拼命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她违心的撒着谎。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为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谎言来掩饰。
她好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对方，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如果能和平分手的话，那就是最好的了。
她不希望让戚倾霄恨自己。
或许她太自私了，不过，这是她最后一点点的期盼。
“那为什么上面有你身体的香味？”戚倾霄想逼女人说出那句爱自己的话来。
“估计是喷了香水吧。”程婧妍故作冷淡。
谎言说多了也就习惯了，她感觉自己现在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身上什么味道，难道我还不清楚？”
戚倾霄眉头微蹙，他一开始也以为是香水的味道，只是跟程婧妍待的时间久点就会发现，她鼻子敏感，从来都不喷香水。
“戚倾霄，那天你不是说好不再纠缠我了吗？为什么不作数？”程婧妍的心里早就乱了，她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我没有纠缠你。”戚倾霄义正言辞的说着，他还想保留自己最后一点点的尊严。
男人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程婧妍的目光，半晌，慢慢开口，“我不纠缠你，你物归原主总是要的吧？”
“我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程婧妍不解的指了指他怀中的衬衫。
“那我放在你那里的心，你用什么还？”戚倾霄直直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程婧妍倒吸了一口气，将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又给逼了回去。
“我……”
“既然还不了，那就别想离开。”
男人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他的眼中蔓延着无数不明情绪，一点一点弥散开来。
“你……”程婧妍沉默了，她凝视着戚倾霄的眼睛，心中就好像打翻的调料瓶一般。
如今面对戚倾霄的她，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哑巴，除了你你我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应对。
“程婧妍，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难道就想这么轻松的走了？”戚倾霄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一下子逼近，“我要折磨你，折磨你一辈子。”
男人由上到下扫了她一遍，程婧妍感受到对方目光中的寒气，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他？他要做什么？！
她的心中害怕极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胸.口有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程婧妍知道，自己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和路泯然做了那种事，她实在没有脸再去靠近这个男人。
可戚倾霄一而再在而三的来找她，每次她都那么痛苦，却要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去伤害对方，无情的践踏他的尊严。
戚倾霄那样高傲的一个人，都被她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难道……终于轮到她了吗？
也对，人都是公平的。
程婧妍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滑过脸颊。
“好。”
看到小女人这个反应，戚倾霄突然愣了一下。
他想过很多种答案，她大声怒骂，甚至打他都好，可她这样孤零零的一个‘好’字，却让他有些慌张无措了。
对于程婧妍来说，她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至于其它，她并不是很关心。
彼此折磨也好，总好过看对方一个人痛苦，她难受的要死，却什么都做不了。
戚倾霄一时不知道该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女人说些什么。
他将衬衫重新塞回袋子，扔到了她的身上，“这衣服脏了，你洗干净以后给我送到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