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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千重并不知道这方老头和余源之前的经历。
但这不妨碍他继续忽悠这俩人。
“少年, 考虑的如何了?”宫松鼠站在石头上, 一副高人风范的样子说:“按照你现在的进度, 想要成为强者简直难比登天,但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学,我保你立刻走上人生巅峰。”
余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说:“你连我要去哪都不知道, 你怎么帮我?”
方老头却很谨慎:“如果你要帮忙,余小子要付出什么?”
宫松鼠摸了摸自己的嘴边的胡须:“你负责伙食就行了。”
余源&方老头:“哎?”
一老一少外加一只松鼠和一头鹅就这么上路了。
正如宫千重所想, 余源的目的地果然是灵山, 或者说在见到余源时,宫千重就知道了。
选择灵山的人身上会有一道淡淡的印记,这个印记只有正式的巫或者到达一定程度的荒兽能发现, 倒是方老头身上的气息纯净的有点令人意外。
宫松鼠趴在余源的脑袋上问方老头:“老头,你的目的地不是灵山吧?”
方老头噫了一声:“你这松鼠什么品种, 这么厉害?”
宫松鼠嗤笑,他没说太多,只是引着余源朝着灵山赶去, 他对方老头说:“牵好那头鹅,亏不了你。”
大白鹅被一根绳子拴着, 这厮时刻想要啄方老头, 然而每次它飞起来的瞬间就被宫松鼠镇压, 方老头看了几次后才彻底放心。
……他也害怕被大白鹅啄屁股啊!
有宫千重的指引,方老头和余源也敢长时间赶路了。
宫千重这些日子的皮卷不是白看的,最起码他几乎认出了大荒上八成以上的东西, 有些他认为有用的东西会让余源采摘一些,在发现某些地方的作物不对时,也会让方老头和余源绕路。
问原因,宫千重有时候懒得说太多,有时候会解释,连着几次后,方老头和余源就已经很信赖宫松鼠了,用余源小朋友的话,就是他们居然连着好几天都没荒兽追着逃命了。
宫松鼠:有他指路要是还能遇到荒兽,祈巫会掐死他的。
这日,他们赶到一处山脚背风处休息。
余源拿出路上采摘的果子,和方老头一起吃果子休息,休息的时候,宫千重打量着余源:“看起来你的体质似乎有所增长。”
余源诧异地看着宫松鼠:“这你都能发现?”
连着赶了这么久的路,方老头年纪大了,一直都是余源在忙前忙后,体力可不就是一个劲增长嘛。
宫松鼠说:“既然你的体力不错了,那是时候教你点东西了。”
余源听后大喜。
事实上他也曾猜测这松鼠是不是忽悠他,不过考虑到自从有了松鼠和大白鹅,他们一路上就没有了生命之忧,再说了,松鼠和大白鹅的目的地也是灵山,顺路嘛,带个松鼠和白鹅也不费什么是,所以才没着急地催促松鼠教他东西,现在看来之前不是松鼠不教,而是他身体素质不够?
宫松鼠拿出了骨巫给他的一堆占卜皮卷。
说实话,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几乎为零,原本以为叶小白靠得住,现在看来还不如靠余源呢。
宫松鼠找了找,找到了编号为甲一的皮卷,打开看了几眼后,就照本宣科地对余源说。
“天地万物皆有气,天生万物皆有灵,灵气氤氲其中,故而互相交缠,因气而生变,因变而出象,观其象而知其意,明万物之气方可顺天地之道。”
余源听的两眼冒圈,这是啥意思?
方老头倒是听得懂,他就一边听一边和余源解释,余源听完后琢磨了一会说:“这是小说里的望气之术?”
宫松鼠不置可否:“差不多吧。”
余源挠头:“可是这要怎么看?我知道望气,可问题是我连气都看不到啊。”
宫松鼠眼中倒是有各种各样的灵气往外冒,奈何他看不懂,或者说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他就说:“引气入体是分割凡俗和修士的最大区别,也是最难的一步,这需要你自己体悟。”
余源听后小脸皱成一团,体悟?咋体悟?
宫松鼠想起余源说幼年在山里转悠,就提醒余源:“你不需要刻意去思考如何体悟,你就放开感觉,去感知你周围的一切就行了。”
余源:“感觉?”
宫松鼠点头,他随便指了个方向说:“比如这边,你觉得我们之后是走这边好,还是走另一边好?”
余源噗得笑了:“原来就是随便胡扯啊?”
宫松鼠不置可否:“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余源想了想,他看了看远处的林子,再看看山脚下的羊肠小道,他刚要说走羊肠小道,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难道这是松鼠在考验他?余源想起自己看的那么多网络小说,不确定的想要是他选错了,会不会就失去机会了?可是怎么选呢?还是说按照松鼠说的那样放开感觉?
余源闭上了眼,真要凭借感觉……小时候在山里和爷爷一起挖坑抓兔子时的感觉……
余源闭着眼睛随便指了个方向:“这边?”
宫千重看了看林子,又看了看余源,不说话。
余源睁开眼一看自己指的居然不是羊肠小道,顿时愣住。
宫千重说:“走吧,钻林子。”
余源不确定地说:“真的没问题吗?我们不如走小路吧?”
宫千重说:“记住,在大荒,相信直觉就行了。”
之后宫千重就不再指路了,他总是让余源指路,余源好几次都指错了,宫千重也没说什么。
因为真要遇到危险了,那头到处啄虫子的大白鹅第一个不同意,毕竟就卜算来说,还是跟着骨巫学习的叶小白最厉害。
也许占卜真的需要天分,除了刚开始余源出过错外,后来在判断危险方面,他几乎没再错过了。
尤其是两条路的危险判断上,也许前方的荒兽对宫松鼠和大白鹅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余源和方老头来讲就很麻烦了,每当这时候余源的判断总是异常精准,完美规避各种荒兽和危险,很快就连坚定科学的方老头也不说什么了。
宫千重觉得自己重回幽都的日子指日可待。
然后某一天,余源一大清早没赶路,而是坐在一条小溪边看水里游动的鱼。
方老头正要招呼余源,被宫千重的小爪子拉住了裤腿。
一直在低头找虫子吃的大白鹅也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坐在溪边的余源。
方老头刚开始不明所以,但他人老成精,很快就发现四周安静的有些过分,就连松鼠和白鹅都支着脖子看余源,方老头的手心全是汗,心中陡然升起一个猜测。
难、难道……
不知道过去多久,余源猛地伸了个懒腰,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一抬头看天空。
“哎,都这时候了?你们怎么不叫我?快出发啦!”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方老头、宫松鼠以及大白鹅,看到的第一眼就吓了一跳。
“方爷爷,你身上这是什么?”
方老头不明所以:“什么什么?”
余源歪头:“就是这种翠绿色的雾气……”
方老头茫然:“啊?翠绿色?”顿了顿,方老头立刻反应过来,他激动地说:“等等,余小子,你是不是能看到气了?就是这位松鼠大仙之前说过的那种气?”
余源听后眼睛陡然一亮,他看向宫松鼠和大白鹅……
“可是松鼠大仙和蠢鹅没变化啊。”
方老头一定也不确定了,一老一少同时看向宫松鼠和大白鹅。
宫松鼠啧啧说:“……恭喜,你踏出了第一步。”
余源大喜,然后谨慎地问:“那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们的气?”
宫松鼠微笑起来:“那自然是我们比你强,还强很多啊,小菜鸟。”
余源:“…………”
这话太真实了,没毛病。
自从余源好像开了天眼后,就成了宫千重的小白鼠。
宫千重照着骨巫给的皮卷让余源试着占卜。
他说:“你可以用蓍草试试看。”
方老头连声说:“这个我知道,你懂易吗?不懂?没关系,易分九爻……”
话没说完方老头就被宫松鼠拍一边了,宫松鼠站在方老头的脑袋上:“别听他的,你刚入门就想着易,脑子会炸的。”
他指挥着余源扔蓍草:“就随便扔吧,老天爷要是眷顾你,会自动帮你调整位置的。”
方老头嘀咕起来:“这才是虚无唯心主义……”
余源随便扔了一圈,几个蓍草被风吹走了,几根蓍草落在地上凑到一起,还有几个折断了!
宫千重哑然,余源有点不知所措,方老头很耿直地说:“蓍草都断了,这肯定不是吉兆!”
宫千重难得认可了方老头的意见:“他说的没错,你别卜算了,休息吧。”
余源哦了一声,他坐下来想了一会,一拍手:“好久没回家了。”
方老头隐晦地看了宫松鼠一眼,这几天他们害怕被宫松鼠和大白鹅看出问题,都不敢下线,老头也有点撑不住了。
宫千重自然知道这俩人心里想什么,他主动说:“也许是这蓍草有问题,咱们随便摘的不顶用,我去别处找找。”
说完,宫松鼠不等方老头和余源说话,就扯着大白鹅跑了。
他和大白鹅一走,方老头和余源就面面相觑,余源小声说:“……下线?”
方老头揉了揉太阳穴:“下线!”
方老头下线了自然在家休息,余源下线后打了个哈欠,算了算时间,发现自己居然逃课了快一周。
他挠头,有点苦恼,完蛋了,老师八成通知自家老爹了吧?
余源正想着呢,突然房间外有人敲门。
余源咧咧嘴,觉得开门后肯定是自家老爹那张满是横肉的脸。
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少年蹭到门边,慢慢打开了门。
出乎他的意料,门外站的不是他爹,而是两个人。
一个是比他大几岁的年轻人,年轻人身后还站着一个风姿不凡的青年。
年轻人未语先笑,他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谢小山,这是庄别。”
谢小山笑吟吟地说:“我们找你有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庄别:我给小重打电话,他居然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