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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桐虽然不忿兰泉招来花和尚、妖尼姑一同喝酒的所为,不过她也不愿意让那尼姑霸着兰泉不放,所以也就爽快地走过来,给兰泉倒酒。
兰泉眯着眼睛看简桐面上藏不住的愠怒,就伸出手指捏住简桐的下颌,“伺候我喝酒还这样气哼哼的,小老师你太不专业。既然来酒廊工作,就要懂得如何讨客人的欢心。”
简桐凝着兰泉的眼睛,点点敛去愠怒,转而慧霞一笑,“二少提醒的是,是我错了。我知错就改。”
简桐回眸望向坐在主客位置的住持和尚,嫣然一笑起身走到那和尚身畔去,柔曼了嗓音和眼神,款款倒酒,“大师请饮酒……”
简桐说完这句台词,自己头顶也满是黑线。怎么觉得自己跟《西游记》里引逗唐僧师徒的女妖精似的?还以女色劝和尚饮酒——唉,罪过啊罪过,但愿佛祖不会怪罪。
那住持白天见到的简桐端庄秀美,此时灯光夜色之下的简桐却是美艳不可方物,不觉眼睛都移不开。酒廊里用作工作服的和服虽然上下都严丝合缝,可是领口后颈却开得极大,很有艺伎和服的特点,所以一旦女子跪坐着委婉倒酒,便越发看得见简桐那凝脂一般的皮肤,在灯光掩映之下泛起珍珠一般的光泽。
那住持和尚眼睛都直了,“好,好……女施主的酒,我一滴都不能剩!”说着竟然也不自己接酒杯,而是就着简桐递过来的手,就那样喝下去。唇里啜着酒,眼睛却一瞬不瞬地隔着眼镜盯着简桐,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惊艳之色。
那眼光——仿佛她一丝不挂!
简桐忍着,心底将那和尚的祖宗八代都腹诽了一遍。
不知怎地,简桐瞅着那住持和尚隔着眼镜望来的眼神,不由得想起另一双隔着眼镜的狡黠眼睛——狐狸医师段竹锦瞅人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双狭长狡猾的目光。
唉,难道说真的人以群分,所以兰泉身边除了狐朋就是狗友,就没一个端正严谨的男子么?.
看见简桐跟住持和尚之间那一幕,伴在兰泉身畔的尼姑仿佛觉得极有趣,便掩住唇儿笑,低声跟兰泉说,“二少,色空师兄凡心大动了。二少这位老师,果然非同凡响。”
兰泉捏住酒杯,指节紧了紧。斜斜望向简桐的目光不觉又幽深了一层。
那住持和尚色空缓缓喝完了简桐手中的酒,目光还恋恋不舍地从简桐羞红的面颊上滑过。简桐连忙跟电打了似的起身,退回到门口去跪坐,想要告辞。
“我允许你走了么?”兰泉眯着幽深如子夜的眸子,慵懒而冰冷开口。
简桐就是一哆嗦。刚刚她是故意气兰泉,不过似乎有点玩过火了。关键是她哪儿能想到那死和尚竟然目光那么红果果的色眯眯啊!
简桐知道兰泉在气头上,不能再惹他,否则这家伙不定能干出什么来——便恭顺微笑,拿出如J国女子一般的低声细语,“二少息怒,是酒瓶已经干了,我应该去前堂再为君奉上新酒。”
尼姑笑着伸出兰花指来拍了兰泉手臂一下,“二少,你别吓坏了人家老师。这学生,怎么这样不懂得尊重老师?”
兰泉眼瞳幽深,忽然也跟着笑起来,“是啊,明月师姐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应该执学生礼节,关爱一下我的小老师。”兰泉说着起身,径直走到简桐身边来,“走吧,去拿酒。”
“啊?”简桐不知道兰泉要做什么。
“去拿酒啊。简老师,我陪你去。哪有老师捧酒,学生坐着喝的道理?自然是老师取酒,学生捧着了。”
“不用不用……”简桐急忙摆手。J国社会极其多元,每个人身上的身份可能都是多重,所以在某个特定的地点只认一种身份就够了——比如此地,她是服务生,他是贵客,而不必再说什么老师学生的。
“走——”兰泉也不跟简桐啰嗦,径直抱着手臂走到门外去。他本就穿黑衣,出了门直接融入夜色。
简桐只能认命起身跟在兰泉后头,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木板长廊向前厅走。
兰泉手长脚长,又穿着现代的便装;简桐就比较可怜,穿着裹着身子的和服,还趿拉着木屐,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摔倒,还得努力跟上兰泉的步伐,这个痛苦。
月色清寂,从高天之上无声洒下,落在两人脚前。
廊檐下幽幽的红灯将两人之间的夜色染红,仿佛某些无法直陈,却嫣然萌动的情感。
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什么都不必说,只是这样静静相伴,就已经很幸福。
兰泉抱着手臂缓下脚步来,“日本的和尚可以结婚生子,尼姑也可以嫁人。所以你下次对着色空和明月,不必显得那样惊吓。这样其实很失礼。”
简桐讶了讶,忍不住问,“难道他们能以和尚尼姑的身份公然出双入对么?”
兰泉笑起来,“他们还曾经在禅堂修习完毕,就地做.爱。”
“啊?啊!!”简桐再度不淡定了。
兰泉笑起来,“下次带你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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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三更~~~~~J国佛教比较奇特,某苏也觉诡异。】
正文 不许动,有老鼠!(第3更)[VIP]
清酒最忌光照,所以存放上等清酒都在光线暗郁的仓库里。为了保持清酒古意,酒廊的老板娘慧子还保留了许多传统规矩,要提着小灯笼去汲酒,而不许用煤油灯或者手电筒等光源。
简桐提着小灯笼,小碎步在前头引着兰泉向酒窖里走。最好的清酒自然放在最里面的最佳位置。肋
幽软的光晕里,兰泉眯起眼睛看着他的小老师提着灯笼,碎步摇曳走在前头。大大敞开的和服后颈露出她凝脂一般的皮肤,兰泉忍不住情动。
她是他的春.药,总能迷乱他的神智。
“别动。”
酒窖里一片漆黑,简桐撑着小小的灯笼,还要在碎步里保持身体的平衡,那是想当费劲;再加上兰泉在背后凝住的目光,以及幽静里他的喘息声越发急促,这些都让简桐心跳紊乱。兰泉忽然让她别动,简桐哪里敢停?
那家伙有多坏,她还能不知道?
简桐转头去瞪他,“要去取酒。”
兰泉笑起来,在黑暗里黑瞳如晶,“有老鼠。”
“啊?老鼠!”简桐最怕那东西,一听就不敢动了。她家里的仓房里就闹老鼠,小时候囤放酿酒用的粮食麻袋经常被老鼠咬破;更有甚者,有次竟然在成品酒的仓库里发现地上有三只喝醉了的大老鼠!
好在后来科技进步,梁叔他们各种办法都用上了,那些老鼠才不敢继续那样猖狂。
所以简桐就理所当然地相信,J国藏酒库房里有老鼠是正常的——她果然就不敢动了,胆小地闭上眼睛,恨不得能金鸡独立,以逃过那满地窜行的老鼠。
“呵……”空气里有轻轻的笑声,然后——简桐就更不敢动了。
某人修长的手指蛮横地从她敞开的领口后方直接伸进她和服里去,自在地游.走,挑开她BRA挂钩,手指沿着BRA底托滑向前头,覆住她的柔软……
酒窖里漆黑又闷热,他的指尖带着一点凉意,掌心却灼热如火。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舌尖更是贪婪舔上简桐颈侧,直到她的耳朵……
简桐想要抗拒,兰泉却沙哑地警告,“不要动哦,老鼠会来的……”
简桐也已经分不清真假,整个身子都在兰泉掌中颤抖,除了喘息再也做不出其他事来。
兰泉以指间夹着简桐的胸尖,给了她一点疼痛,他压抑地喘息,“再敢当着我的面引.诱别的男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身上已经遍布我的痕迹,那你的身体就是我专享的禁脔,不许再让别的男人看见和触碰,记住了么?”
简桐忍着疼痛,心底悄然笑起来。这家伙真是吃醋高手,每一个小小的醋点,他都不肯放过。
简桐想着,忍不住调皮,回头去望他被yu望氤氲了的眼瞳,“哎呀二少,真是对不起,我带你来错了仓库——这里不是酒窖。”
兰泉皱眉,指着身畔的大酒缸,“这不是酒窖是什么?”
简桐笑起来,挑着猫儿一般的眼睛,“这些都是大醋坛子。我们是不小心走进醋窖来了。”简桐说着挥着手扇了扇鼻子前头的空气,“唔,好大的酸味儿啊……”.
兰泉哪儿能还听不出来,他笑起来,在幽深里无声地笑着,指间用劲儿狠狠捏了简桐的胸尖下。简桐疼得咧嘴,却不敢声张。
兰泉也吸了吸鼻子,“嗯,是有点算,我得找点甜的清清嘴。”说着蛮横地扯开简桐的衣襟,直接推开简桐的BRA,便将简桐早已玲珑峭立的胸尖含入唇中!
辗转舔弄,口津纠.缠……简桐几乎拎不住手里的小灯笼,惹得那坏人得逞地得意地笑.
简桐终于用长柄木勺将酒瓶加满,努力忽视某人的大掌始终趁着她弯腰打酒的机会,揉在她臀.瓣上。打完了酒,简桐自己也早已是醺醉的状态。
这个家伙怎么什么机会都不放过,真是过分!
看着含羞带俏转身过来望他,兰泉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好想喝酒啊。”
说罢手指辗转着帮简桐将BRA挂钩整理好,又将她衣领收拾整齐,这才转身率先穿过黑暗走向酒窖大门去。简桐提着小灯笼愣在原地。
他说想要喝酒?酒就在她手上,他怎么还那样一副感喟的模样?——心里蓦地省悟,他说的不是这J国的清酒,他说的应该是“长相思”,对不对?
身在异国,饮着异国的酒。就算这里的酒也醇美,但是终究不是故乡滋味。兰泉他,想家了,是不是?
简桐站在原地,眼睛里就涌满了泪水。以为他是那样坚强的家伙,仿佛任何环境和身份都能让他随遇而安,可是她却忘了,他也会想家——突然特别特别庆幸自己来了他身边。如果她又不在,那么他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国,身在群狼环伺的黑道组织里,每当想家的时候,又该是何等的孤单和难过?
真的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奔上去紧紧抱着他,大声告诉他,“还有我!你说过,有我的地方就是家——所以我一定要到你身边来。兰泉,你从来不会离家太远。”
简桐借着幽暗抿去眼泪。这些话她不用说,她知道兰泉一定会懂。这是一个连说话都不可以任意的地方,必须要靠爱人之间的心意相通来交流。有时候不需要语言,甚至不需要眼神,只凭两人的心有灵犀,便能明白一切。
简桐抬眼望兰泉的背影。
黑黢黢的酒窖里,他就那样毫不迟疑地向前走;他手里没有灯笼,他前方也没有任何照明的光线,可是他竟然就能那样坚定地一直向前走。
简桐只觉心疼,赶紧冲上来用小灯笼照亮他面前的路,“这样黑,你怎么不等我。”
兰泉转眸过来,含笑,“正因为是黑暗,才要毫不迟疑地一直穿过去,相信前方不远处就有光明。否则,只会被犹豫将自己困在黑暗里,无法自拔。”
简桐只觉心底一股热潮翻涌——兰泉说得真好,正因为在黑暗里才更要坚定地一直穿行而过,决不可停留和迟疑!
他是在鼓励她,对不对?即便身边将遭遇暗夜,也要始终带着一颗坚定的心,坚决地穿行过去,必然能够重见光明,是不是?.
跟着兰泉回和室,简桐一眼就看见色空正抱着明月在那亲嘴。虽然之前兰泉已经提醒了她,说日本僧尼的习俗很迥异,但是简桐还是急忙垂下了头,好像怕自己看多了会张遮眼。
柔和的光线之下,看见两个光头穿僧袍的家伙在那亲热成那个样子,简桐怎么都觉得还不适应。
色空和明月倒是都很大方,明月嫣然一笑拉好已经被色空给半褪掉的僧袍,起身过来拉住简桐的手,“简老师,取酒这样久,可曾发生何样奇遇?”
简桐的脸腾地燃烧起来——明月话里的揶揄她岂能听不出?
明月倒并不真的要简桐的回答,她转眸去瞥兰泉,笑起来,“二少出门的时候怒火正盛,回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嘴角含笑。简老师,只有女人才能平息男人的火气,不是么?”
简桐垂下头说不出话来。却在不经意之间,瞥见明月没拢严实的僧袍里头,似乎露出一角刺青!
简桐心下一震。她又忘了J国社会的多元化,看来眼前这位妩媚的尼姑明月师太,极有可能也有山田组成员的身份!
如果明月可能也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