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旧事重提

咏絮xu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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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南栀摇头,“裴殊哥哥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对哥哥有什么误会。”

    她这一句话,快将裴殊的理智冲垮。

    陆铖从小便喜欢栀栀妹妹,他就不是了吗?

    张口闭口都是陆铖。

    可当初陆铖不过一个乡野来的小子,除了那双冷冽的眼眸看人发怵,其他没有任何能比得过他们这些世家子弟。

    裴殊也不想绕弯子了,“皇上给陆铖塞了一个妾,栀栀妹妹这只是一个开头,他现在不是丞相义子了,他是恭亲王之子,要袭爵的,往后人生大事是与其他名门望族联姻。”

    盛南栀不想一早就与裴殊吵架,轻声道:“那也是哥哥的事,况且我信哥哥。”

    裴殊急得去抓盛南栀的袖子,“你信什么,不会信他要娶你?栀栀妹妹你在想什么,他是恭亲王之子,刑部尚书,往后联姻之人的身份只会更尊贵,对他仕途有帮助,而不是你,失去了丞相的依仗便什么都不是。”

    裴殊也是太着急,便将丞相的事也一同说了出来,果然盛南栀的脸白了又白。

    她眼中含着泪,将袖子从男人手中取了出来,“我的确什么都不是,你又来这高高在上说些什么?我小时候便经常被你欺负,现在没了爹爹,你也还要欺负我吗?”

    盛南栀小时候没少受裴殊的欺负,他见小南栀长得可爱漂亮,心中喜欢,想引起她的注意力。

    便不是扯她头发,就是抓虫子放在她肩膀上,看她吓得哇哇大哭。

    盛南栀越是躲他,他越是过分。

    有一次拿着剪刀将小南栀的头发剪下去一大半,哭得眼睛都肿了两天。

    最先知道是陆铖,他那会在丞相府还比较透明,虽也跟着一起上学,但经常隐藏自己的锋芒。

    只是那一次,他手里拿着剪刀往裴殊脖子上怼,划了一道血痕。

    后来好在被仆从拉开,丞相也知道这事,心疼女儿并未多说陆铖什么。

    还将裴殊骂了一顿,两人梁子这就结下。

    也就是这个夏天裴殊才看透了陆铖的真面目,他常常面无表情地用着一些手段,让裴殊不知不觉受伤。

    故意在他面前牵住盛南栀的手,也故意与盛南栀亲昵。

    ……

    回忆完后,裴殊嘴张了张,最后先服软道:“栀栀妹妹我不是这意思,我刚刚有些着急了便说了些胡话,陆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我走吧,我不会害你。”

    说完就要去拉盛南栀的手。

    这时一道冷冽含着怒意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陆铖穿着一袭玄衣,步子迈得极大,眉眼冰冷。

    看裴殊时就像看一个死人一般。

    这个时间陆铖应当在刑部,为何今日如此之早来。

    裴殊看着身后的苏婠,一下便想明白,这个柔弱的妾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估摸着就是她叫来的陆铖。

    苏婠确实以为裴殊和盛南栀在拉扯暧昧,便急忙叫人回来。

    她还准备软着声音劝阻几句,就被阿宝扯了下去带回房间里。

    现在都撕破脸皮了,裴殊也不怕什么,他眼神沉沉看着陆铖,“怎么?想把我杀了?”

    陆铖刚拉住盛南栀的手腕,将人准备扯在身后。

    裴殊也不甘示弱地拉住她的衣袖,两人眼睛中都带着火光。

    陆铖现在愈发有上位者的威严,眼神便是这么淡淡看向裴殊,都带着让人招架不住的冷意,“栀栀是我人,你想带她去哪儿?”

    裴殊冷笑一声,“你们成婚了?没有算哪门子你的人,你与她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和栀栀尚且有几分血缘,我为何不能带走?若我将你那些阴暗事与栀栀都说一说,你看栀栀会不会害怕。”

    盛南栀挣扎着想从两人手中挣脱来,裴殊一时不察便松了手,陆铖将人揽了过来。

    “说了又如何,这辈子栀栀都只能是我的,而你什么都不是。”陆铖冷着脸,强势地将人按在怀里,不让他看裴殊。

    没有盛南栀在中间,陆铖的眼神愈发的阴戾骇人,像是从阎王殿里的厉鬼一般,眼神恐怖。

    裴殊冷哼一声,“栀栀,陆铖就是一个怪物,你知道当年你捡回来养伤的小雀为何死了吗?”

    “它被陆铖杀死的,用手拧断脖颈,生生扯下来的,血都流他一手了,他都面无表情,他就是一个冷血没有心的怪物。”

    盛南栀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她从来不知小时候哥哥便有这般残暴的一面。

    “你做的每一件事,遇见的每一个人,都被陆铖算计在里面,他不想让你交朋友,他只想独占你,将你囚禁起来,他是个疯子——”裴殊话锋一转,轻声道,“所以栀栀跟我走吧!”

    盛南栀抬起眼眸,看向裴殊,眼神迷茫,最后摇摇头躲进了陆铖的怀抱里。

    她怕他,可又最依赖他。

    男人僵硬了许久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手紧紧地拉住盛南栀的手腕。

    盛南栀小声哭泣道:“可我已经离不开哥哥了,我试过了,我做不到...”

    她哭得伤心,将陆铖的衣襟都快要哭湿,将他的心都快要哭碎。

    陆铖轻轻擦拭她的泪水,哄道:“栀栀别哭,好不好。”

    裴殊面如死灰,就像失去魂魄的傀儡一般,最后跌跌撞撞地走出府邸。

    盛南栀知道哥哥心里与常人不太一样,重欲嗜杀,占有欲强,可没想到从小时候便开始这样。

    有些人天生就坏。

    可偏偏他还为她编织一张梦幻而美丽的网,让她深陷其中,如何也走不出来。

    陆铖将人打横抱回房,一路上都有些沉默。

    盛南栀眼泪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浸进陆铖的衣服里,像是流不尽一般。

    男人将所有仆从都赶了出去,沉默着用帕子给她擦拭眼泪,眼睛哭得有些红肿,看着很可怜。

    陆铖说话时声音有些哑,却只问了一个问题,“栀栀怕不怕哥哥?”

    盛南栀垂下眼眸,过了好半会才点点头,“怕,”她神情难过,“哥哥,可我好像也爱你。”

    有些事对错在此刻反而没这么重要了,他将小姑娘抱在怀里,盛南栀只觉得脖颈一凉,好似一滴水珠掉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