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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佳妮要和周堇当面对质
今日(周历3月12)卦象：噬嗑卦，六五象噬嗑：亨。利于狱。
六五：噬干肉，得黄金，贞厉。无咎。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晓雄一听，佳妮好像大发雷霆。
“哪有啊，铃声一响我就接了。”晓雄不得不装一下。
佳妮心想，好像真的是一通就听到说话了，也许是自己太急躁了，于是改口说：“算了，
不跟你计较，今晚我请你吃饭。”
晓雄没有立即答应，自己今晚不是和温泉的那帮家伙约好了嘛，还“不见不散”呢，可，如果，这个时候尥蹶子，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假货了吗？先问问佳妮到底有什么急事儿，再做决策也不迟。
晓雄问：“有什么喜事儿呀？”
佳妮在电话那头很生气的样子：“我不高兴啦！”
这句话倒把晓雄逗乐了：“嚯嚯，不高兴就请我吃饭啊？那以后你天天不高兴就好了。”
佳妮一急，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谁跟你嬉皮笑脸，五点半来接我！”
晓雄一听不对劲儿，想了一下下，何不来个缓兵之计，于是说：“我六点才有空。”
佳妮并不罢休，态度非常坚决：“那就六点过来！”
晓雄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吧，惹火了这小姑奶奶可不好收拾残局，只得说：“那好吧，你在家啊？”
佳妮越发不可理喻似的吼了一声：“难道我要你上大街接我呀？”
晓雄真给吓住了，这是怎么了？谁惹的呀？这么大火气？挂了佳妮的电话，连忙找周堇讨要良策。
周堇一看是晓雄的电话，心好像跳到嗓子眼儿了：“晓雄哥，可以了吗？”
晓雄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快！起码要两三天嘛。”
周堇有些失望：“哦，我还以为今晚就可以了呢！”
晓雄岔开话题，对周堇说：“佳妮好像不对劲儿。”
周堇问：“佳妮怎么了？”
晓雄说：“她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饭，可我总觉得她要请我吃火药。”
周堇不知怎么，总有点酸酸的感觉，于是没好气的说：“好啊，你答应她不就得了。”
晓雄委屈地说：“你不知道，那架势哪是请我吃饭，是兴师问罪啊，是不是你那里出了
什么状况，惹得这姑奶奶要我赴鸿门宴？”
周堇说：“没有啊，中午我还和她逛街呢。哦，对了，我还夸她皮肤怎么突然一下子细滑了好多。”
晓雄想了想，应该是“磨豆浆”的功效，内心深处暗自得意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就又问了句：“其他的你没和她说什么吗？”
周堇一听晓雄这么说，就有点急了：“晓雄哥，你以为我说了什么呢？”
晓雄一听也不对了，一句话又惹着这位姑奶奶了，赶忙道歉吧。
“对不起，我说话有点重了，我觉得这小妮子一定是从你那儿察觉出什么了。”
周堇笑得好开心：“咯咯咯，是你心虚吧？”
晓雄可没心思说笑，怎么应付过去还不知道呢：“我比你了解她，一定是感觉到了什么，你现在在哪里？”
周堇说：“怎么？想见我啊？我头有点晕，还躺在床上呢？”
晓雄语气急了：“啊，生病了？”
停顿了一下，周堇才软软的说：“听你着急的语调，我就算生病也立马好了。没什么事，
也许是昨晚凉到了，加上今天中午和佳妮逛街，也许是累了吧，你不要担心。”
晓雄的心，顿时放了一大半下来，安慰着她说：“哦，可能真的是累了，那你多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听晓雄语气，要挂断电话，周堇赶紧问道：“佳妮约你几点？”
晓雄快要合上电话了，听周堇似乎很关心，就高兴起来，告诉她说六点。
周堇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对晓雄说：“嗯，还有些时间，你现在过来吧。”
晓雄以为周堇有什么好主意，连忙说：“好，我十五分钟就到。”
门铃响起的时候，周堇刚好裹上浴巾。
周堇从猫眼看见晓雄一脸的汗珠，看来真的是着急了。连忙把门打开，让晓雄进来。
晓雄没有马上进门，而是定定的看着周堇。
周堇伸手拉晓雄：“你快进来呀。”
晓雄这才回过神来，很不好意思似的。
周堇把门关上，抱了一下晓雄，问：“你刚才发什么呆啊？”
晓雄有点嬉皮：“见你这个样子，我就一点也不着急了。”
周堇很感兴趣，晓雄为什么会这样说，就问：“哦，为什么？”
晓雄缓缓的说：“刚才我一进门，看见你真的好美、好美，好漂亮、好漂亮，好有气质、
好有气质，当时我就想，就算佳妮知道什么我也不管了。”
周堇低头一笑：“先别美吧，你是想着来和我对口供的吧？”
晓雄点头说：“瞒不过你，你看，该怎么说才不会引起她的误解？”
周堇摊了摊手说：“实话实说啊。”
晓雄张大嘴巴，像要吃人：“那怎么行？那丫头不把我生吞了！”
周堇说：“是真的。”
晓雄紧紧盯着周堇：“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周堇说：“嗯，我看那小妮子也没发现些什么，只是疑心而已。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真的要实话实说。只不过要把……那些……那些细节……屏蔽掉。”
晓雄一想，也对：“嗯，你比我沉着冷静。”
周堇说：“你别夸我，你只是过多的顾虑在你妻子那边罢了，佳妮毕竟是你小姨嘛。”
晓雄回避开周堇的话题，说：“嗯，这样好，这样就很自然了。”
周堇递过来一杯水，晓雄一饮而尽。周堇想挽留晓雄。晓雄猜想佳妮等会儿可能要打电话给周堇。恰好，周堇也有这预感。
周堇好开心，说：“咱俩心有灵犀啊，就按刚才说的办吧。”
晓雄想要离开，周堇拉着晓雄手，撒娇似的看着晓雄：“你不抱我一下啊？”
晓雄坏笑着说：“我怕我舍不得离开你啊。”
周堇可怜兮兮地哀求：“就一小会儿。”
晓雄轻轻推开周堇，说：“我去洗把脸，看我这一脸的汗。”
周堇敲了晓雄一下：“真的有洁癖！快去吧，最好洗个澡！”
晓雄回头问：“你说什么？”
这时周堇的电话响了，晓雄忙回过头来，周堇一看，真是佳妮打来的。
周堇向晓雄示意：洗你的脸，不要说话。
周堇：“佳妮啊，中午你买的那裙子好合你身哦，好像是专为你量身定做的。”
佳妮：“不说那个，晚上你出来，我要见你。”
周堇看了看晓雄，爽快地答应：“好啊。”
佳妮：“晚上七点半，竹江码头五号茶座。”
周堇问：“有什么好事儿呀，佳妮？”
佳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周堇：“好吧，我一定准时到，拜。”
放下电话，晓雄洗完脸出来，周堇立刻扑进晓雄怀里，开心的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哦。”
晓雄摸摸周堇的额头：“你不是头晕呢吗？”
周堇仰望晓雄，笑着说：“你一来我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你今天一整天没喝那个曼陀
罗茶吧？”
晓雄说：“是啊。为了你，我得三天不喝那玩意儿。”
周堇歪过脑袋：“仅仅是为了我？”看看晓雄的下面，低声问：“哎，小点了没？”
晓雄装作要遮挡的样子。周堇扯开晓雄的手说：“那我看看。”
晓雄说：“大白天的，不好意思。”
周堇挣脱晓雄的怀抱，一阵风似的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又将所有的灯关了，然后
说：“你看，现在就不是大白天了吧？”
晓雄笑了，这样就觉得，不管做什么都很自然了，于是说道：“呵呵，真的好黑了哦。”
周堇告诉晓雄：“我喜欢白天睡觉，所以佳妮就特地帮我采用了避光效果最好的材料，全是进口的。”
晓雄“哦”还没说出口，嘴就被周堇堵上了。晓雄也就顺势接住，接收了周堇一个深深的香吻。
周堇松开晓雄，念念不忘，央求晓雄：“我看看？”
晓雄说：“你傻，现在是看不出什么效果的。”
周堇撒娇，扭着小蛮腰：“我不管，我就是要看。”
晓雄拗不过她，反正这么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让她看吧，于是三下五除二，把里里外外退了个精光。
周堇说：“看不见啊。”
晓雄说：“这么黑，我自己都看不清。”
周堇说：“那我去开个小灯。”
晓雄说：“算了，我洗个澡吧，你去床上看。”
周堇脑袋像只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乱点：“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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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堇问：“这就算开花了吗？”
晓雄刮了下周堇好看的鼻子：“还早着呢，今天真不行的，明后天吧，好吗？”
周堇有点不舍：“好吧，等会儿还要赴佳妮的约会呢，不知道这小妮子又玩什么花样。”
晓雄说：“那我起来了，你去吃点东西吧。”
周堇说：“你去吧，路上小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晓雄问周堇：“有件奇怪的事情。”
周堇问：“什么？”
晓雄说：“我进来的时候好像保安没问我就直接让我进来了。”
周堇想想，可能是昨晚有人给了保安好处，让晓雄自由通行的。
晓雄听周堇这么说，觉得好像是。
晓雄赶到佳妮住处的时候，佳妮正等晓雄呢。
佳妮点点头：“还算准时。”
晓雄看着佳妮一脸的严肃，故作轻松似的，笑着问：“你要请我去哪里吃饭？”
佳妮没好气地说：“去钟楼，那家甜品店。”
晓雄低声说道：“哦，我好久没吃那家的东北三宝了。”
走进店里，找了个不很显眼的位置坐下。佳妮点了几样小吃，只顾埋头吃，晓雄心里一
直在想到底哪里出现漏洞了。
看着晓雄在发呆，佳妮筷子指向餐盘：“快吃。”
晓雄“哦”了一声，也低头吃起来。
看这架势，真的是出问题了，晓雄也就不再多说，吃完东北三宝还点了份冰糖莲子银耳羹，分给佳妮一半。佳妮本不想吃，抬头看了看晓雄的脸，有点心疼，又觉得理亏了，心里想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唉，等见了周堇，一切疑问都会化解的。
佳妮看着晓雄吃得差不多了，买了单就把晓雄按在副驾位置，自己开着车直奔竹江码头五号茶座。
还没到七点半，天已基本上黑下来了。今晚茶座生意不是很好，要在平时，早就纷纷嚷嚷，人头攒动了。
晓雄明知故问：“你在等谁吗？”
佳妮不想和晓雄说话，简单的回了一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晓雄想探探佳妮口气，轻声的问：“你怎么了？一路上都不和我说话。”
佳妮还是不看他：“我不高兴，我不想和你说话。”
这时，从对面山坡上射来两柱灯光，一晃就过去了。
晓雄想，一定是周堇来了。
过了大约五分多钟，周堇将车停在离茶座十来米之外的江边。
佳妮起身，离开前吩咐晓雄：“你就在这里坐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能随便走动！”
晓雄想逗佳妮，就说：“那我想上厕所呢？”
佳妮没好气的说：“先忍着！”说完甩手向周堇走过去。
晓雄远远地看着，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没过多久，佳妮就牵着周堇的手向五号茶庄走了过来。
晓雄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两人才向这边走来。
距离四五米远，晓雄看见周堇面露微笑，伸出“ok”的手势。再看佳妮，脸色似乎比刚才平和了许多。
周堇坐下后，佳妮对周堇说：“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坐着，我没问你你不要插话。”
周堇乖乖的样子，只点了点头，不说话。
佳妮对晓雄说：“你坐过来一些，我好看着你的脸，免得你不老实。”
晓雄说：“我很老实的。”
“那我问你，昨晚你去哪儿了？
“我没去哪儿呀？”
“你在家吗？”
晓雄没想到有此一问，一时没想到怎么回答。再一想，不对啊，她怎么知道我去了哪儿。
“说吧，去哪儿了？”佳妮可不会给晓雄编辑谎言的时间。
晓雄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编辑这个谎言。
“你不要想着编故事了，昨晚我在家里呆了一晚上。”
晓雄“啊”了一声，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周堇。
佳妮咄咄逼人：“你不要看周堇，我要你自己说。”
到这个份儿上了，晓雄也不好再想编故事，就按周堇说的办吧。呵呵，周堇真有先见之
明，我是越来越喜欢周堇了。
“好吧，我老实交代。”
佳妮的心砰砰直跳，心里也暗暗得意，哼，看你们还怎么编故事！
晓雄咽了一下口水，才慢慢的说：“昨天吧，你说要熬夜加班，我就打电话给周堇，想
赚她餐饭吃。吃完晚饭就找了个地方喝茶，周堇给我讲了很多她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晚了，后来就送周堇回家，周堇说，忙了一整天又累又饿，煮点咖啡给我喝吧，就在周堇煮咖啡的空隙，我就把下午周堇的故事整理了一下，周堇怕打扰我，就没叫我喝咖啡，等我整理完了吧，一看时间，糟糕，都凌晨一点多了，小区到处有监控，这个时候出去只怕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了……”
佳妮天生的好奇心起来了，忙问：“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怎么讲？”
晓雄故作严肃，说：“黄泥巴……掉进……”指着自己的下身“裤裆里”，“你瞧瞧那颜色，
黄黄的，像不像便便？所以说‘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谁能解释得清楚啊？”
说完，周堇和佳妮笑得脸都贴在凳子上了。
佳妮：“就你恶心。”语气和缓了许多。
晓雄想，买噶德！总算是过了第一关了。
谁知佳妮脸色突变，又问：“那……接下来呢？”
晓雄看看佳妮，又看看周堇，显出茫然的神色。
佳妮问：“你们就……就睡在一起了？”
晓雄心怀鬼胎，力图站起来掩饰，并且将音量尽量放大，说：“哪可能嘛，我睡沙发的！”
“整个晚上都睡沙发？”
“你以为我睡哪里？”
佳妮无语，悻悻地说：“我哪知道？那……后来呢？”
“还有后来啊？”
“当然！”
“那……让我想想。”
“可以，允许你好好想。”
晓雄想道，后来的事情，周堇可没交代，万一编出事故来，可对不起周堇啊。看看周堇，
周堇用眼神鼓励晓雄，晓雄心里踏实了许多，就随便说：“后来……后来……好像是到了凌晨几点我记不清了……周堇帮我把掉在地上的被子盖上，我就醒了。”
“嗯。醒了，醒了没做些什么？”
“哎哟姐姐，给你审问得我好累哦。”
“我是你妹妹，你老实说完我就马上放你们回去了。”
“你看，我们真成了犯人了。”
“少废话！说，后来呢？”
“真没有后来了，”晓雄装作呼天抢地的样子，说，“周堇啊，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对
你做点什么呢，这样我也好回答呀，好冤哦。”差点就声泪俱下了。
周堇看着直想笑，想着，晓雄哥，你的演技是天生的好哦。
佳妮好像心软下来了：“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整个晚上，我连周堇的手都没碰过。”说这话时，心里就在想着周堇粉嫩
的手臂，晓雄又浮想联翩了。
佳妮终于和缓了，对周堇和晓雄说：“这还差不多。周堇，看来是我多心了，为了弥补，
我请你们吃宵夜吧。”
晓雄要痛打落水狗了，对佳妮说：“你把这里的茶水钱付了吧。我真给你整差点垮掉。”
佳妮笑着说：“没见你那么娇贵啊，除非你心虚！”
还真给你说对了。
晓雄赶紧打了好几个呵欠来作掩饰：“我好困，今晚你要陪我睡觉。”也不知道是真困还是假困，只是真的打了好几个好大好大的哈欠，还不忘羞辱一下佳妮。
佳妮伸手就是一拳，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周堇听了很不是个滋味，虽然知道是晓雄故意气佳妮，不过，有时候很多事情是很难说得清真假的的，就像刚才晓雄哥那样，还有啊，周堇知道，佳妮一直是很喜欢自己的姐夫的。古往今来，姐夫上小姨的床，就和上自己的床一样方便的。
想归想，嘴上还得留点口德，于是也顺着晓雄筑就的台阶下来，对佳妮说：“真的，佳妮，我是你粉妹，你不用多说。晓雄哥是你亲姐夫嘛，你当然是要偏向你姐那边的。”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为什么，老感觉酸溜溜的想哭。
佳妮说：“那好吧。我们就回去吧。”回头对周堇说：“周堇，你在前面走，小心点。我们在你后面跟着，这样有个照应。要不，周堇，你今晚和我睡吧。”
周堇惋惜的样子：“我也想啊，可我妈这阵子身体不太好，我不放心。”
佳妮说：“那好吧，你走前面，我们垫后。”
想起刚才晓雄哥说的话，佳妮心就砰砰直跳。
晓雄想，今晚温泉怕是去不成了，怎么跟那帮家伙交代呢？还有我的马龙古堡啊!不行，我一定得想个办法，无论如何不能爽约，不然下次就没有什么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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