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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萧凝妈妈要和晓雄“约法三章”
今日(周历3月27)卦象：坎卦。九二象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
九二：坎有险，求小得。利在西南。
萧凝半夜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嘴唇出奇的干热，正想起身找水喝，才发现有一只手搭在
自己的左胸上。读高中时萧凝曾经做过类似的梦，难道是上一次梦的延续？听人家说掐掐手，掐掐脸看是否有感觉，就能断定是否是在梦境。萧凝不仅掐了手，掐了脸，还掐了大腿。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借助微弱的光亮，朦朦胧胧看见自己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男人！
萧凝连忙推开男人的手，打开床头灯，侧身一看，更是吃惊不小，原来躺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文学院的王晓雄教授！
吃惊羞恼之余，萧凝冷静一想，此中定有蹊跷。看看自己的，再环顾卧室，除了盖在王教授身上的毛毯外，就别无他物了。
对了，衣柜里不是有自己的衣服吗？萧凝打开柜门，挑拣出一件风衣披在身上。
萧凝坐回到床沿边，试图理出个头绪。
想起来了，昨晚妈妈请老师吃饭，好像是为了自己的毕业论文的事情，听妈妈口气好像是想通过王教授的特殊关系把女儿留在学校任教。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就和王教授打了个招呼，连澡都没洗，就倒在了床上，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嗯，王教授应该知道后来发生了些什么。
看着教授酣睡的样子，萧凝再一次仔细端详起来，末了，萧凝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就是
自己一直敬仰的老师啊！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萧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双丘，又
摸了摸私密处，好像没什么异样，萧凝这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敬仰的老师仍然值得自己仰
慕。
萧凝轻轻摇醒了晓雄。
晓雄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萧凝，再看看自己的身子，顿时全身打了一个激灵，
连忙扯起歪到一边的毛毯，匆忙中不知道盖哪里好。
萧凝一阵脸红，将毛毯抖开，就将晓雄的全身盖住了。
晓雄问：“怎么会这样？”
萧凝看着晓雄，说：“我也不知道。”
晓雄想了想，看着萧凝说：“萧凝，你信任我吗？”
萧凝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萧凝点点头。
晓雄面露喜色，说：“谢谢你的信任，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一定是你妈妈对我下的套。”
萧凝不相信自己的妈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下套？我妈妈？”
见晓雄肯定的神色，萧凝问晓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晓雄面露难色：“此事说来话长，有时间我再慢慢跟你说，现在我想请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萧凝又是一惊：“演戏？”
晓雄点点头，说：“演戏，演一出给你妈妈看的好戏。”
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似乎是处于好奇，又似乎是出于对老师的信任，萧凝爽快的点点头，表示愿意按老师的吩咐去办。
第一步，打开床头灯。
第二步，把衣服脱了，按原样放回衣柜，再躺回毛毯里。这点有些犯难，毕竟人家是大姑娘嘛，晓雄就很识趣的用毛毯将头蒙住，这样萧凝才羞怯怯的脱掉衣服，着身子靠着老师重新躺了下来。
第三步，晓雄让萧凝大声呼喊，一声不行，再喊第二声，直到萧凝妈妈冲进卧室。
当萧凝喊到第三声的时候，萧凝妈妈果然披头散发的撞开了房门。
“乖女儿怎么了，怎么了？”看见晓雄也在旁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晓雄，怒不可遏似的说：“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她……她可是你的学生啊！你要对我女儿负责！”也不管晓雄的辩解，也不顾萧凝一旁的疑惑，萧凝妈妈一个劲的说着要晓雄对萧凝负责之类的话。
萧凝听着妈妈的语气，好像正如老师说的“下套”什么的。
真的像，萧凝这样想着，就对妈妈说：“妈妈，我们没有做什么啊。”
萧凝妈妈就转头大骂萧凝：“你懂什么？你一个大姑娘，一个即将毕业的名牌大学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听到这里，晓雄觉得是时候了，就对萧凝妈妈说：“事已如此，我也不想为自己开脱罪责，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萧凝妈妈要的好像正是晓雄的这句话，立时心情变得舒畅了，对晓雄说：“嗯，不错，毕竟是知名教授，能识大体，好，好，好。”对萧凝说：“乖女儿，你放心，妈妈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我拿件衣服，你先披上，跟我去客厅，我有话和你说。”回头对晓雄说：“你先在床上呆着，等会儿我找你谈话！”
晓雄表面上唯唯连声，心底里却暗自得意，当然也有很多的疑惑。
萧凝跟着母亲出去的时候，用眼神向老师示了个意，意思是“你真是神算！”晓雄就冲萧凝眨了眨眼，以示自己的判断准确。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萧凝去妈妈的卧室里找出老师的衣裤，发现自己的衣裤也在那里。萧凝就什么都明白了。
萧凝妈妈叫萧凝拿来纸笔，要晓雄立个字据。
晓雄吓了一跳，萧凝也觉得事情似乎闹大了。
可萧凝妈妈毫不退让，萧凝只好找出纸笔，递到晓雄手中。
萧凝妈妈对晓雄说：“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听到这么一说，晓雄和萧凝都舒了一口气。
“第一，今晚的事情你不能对第三个人，不，不能对第四个人提起。”
这是分内之事，不用你吩咐，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晓雄想。
“你记下来啊。”见晓雄只顾发呆，萧凝妈妈催促道。
晓雄就乖乖的纪录下第一条。
“第二，萧凝马上就要毕业了，你要想办法把她留在学院，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看着晓雄写完了第二条，萧凝妈妈流露出非常满意的神色。
“第三，今后我们娘俩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尽力去帮。”
这个问题也是不大的，晓雄纪录下了第三条。
“第四……”
“妈妈，你说好‘约法三章’的！”萧凝觉得妈妈是在故意为难老师。
“谁说过‘约法三章’就只有三条，不能有第四条啊？”看着萧凝妈妈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晓雄笑了笑，对萧凝说：“没事儿，只要你们有需要的，我一定尽力帮助就是。”
“嗳，你看看人家，什么叫‘知名教授’，你好好学着点！”
萧凝转过头去，不再理睬妈妈。
“第四，如果今后萧凝不在我身边，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一定不能推辞。”
“妈妈，你这是强人所难，你这是趁火打劫……”什么难听的话，差不多都让萧凝在一气之下全给倒了出来。
晓雄说：“这个也是没有问题的。好了，写好了，请过目。”说着把字据递给了萧凝妈妈。
萧凝妈妈一看，两眼顿时闪现出夺目的光彩，一连声的赞许：“啧啧啧，你看看，单单是这两笔字，就算你真的把我宝贝女儿怎么样了，也是值得的，值得的。好，好，好！”
这么一折腾，几个人都累了，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萧凝妈妈低声吩咐了几句萧凝，就回到自己卧室睡觉去了。
萧凝看着老师，好气又好笑，想安慰老师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向老师陪了不少的笑脸。
晓雄倒没什么，就当是体验生活罢了。只是觉得很对不起萧凝，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最后还是萧凝打破了僵局，对晓雄说：“老师，我妈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晓雄感激的眼光看着萧凝，笑笑说：“其实，就算你妈妈不让我立字据，我也会那么做的。”
萧凝就用感激的目光回报老师。
晓雄说：“你去休息吧，才四点多钟。我就在沙发上睡。”
萧凝说：“我拿床被子给你，别凉着。”
晓雄说：“我想洗个澡，请你帮我调一下温水。”
萧凝“嗯”了一声，晓雄就跟着萧凝走进了浴室。
晓雄眼睛刚刚眯上，萧凝就来到跟前，悄悄的对晓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你几句话。”
晓雄看看萧凝很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就答应了她。
萧凝说：“你去我卧室吧，不要让我妈知道。”
晓雄跟着萧凝进了卧室，萧凝把门反锁上了。
萧凝递给老师一把椅子，自己就在床沿边坐下了。
萧凝问：“老师，请你和我说实话，你和我妈妈……是不是有什么呀？”
晓雄看着萧凝纯真的眼神，觉得不该隐瞒，于是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告诉了萧凝。
大约是在半个月前，萧凝妈妈去佳妮的设计室聊天，佳妮谈起晓雄正在写关于中年人的婚姻状况的小说，其中提到一个信息，就是晓雄有一根大水管，一般人奈何不了他。言者虽然无心，听者却有了意，萧凝妈妈就找到晓雄，故意拿些话来气晓雄，晓雄禁不住萧凝妈妈的挑战，就不假思索的应战了。
说到这里，晓雄停了下来，流露出迷离的眼光，好像又回到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了。
萧凝见老师没有往下讲，想了想，就说：“你一定是输得很惨吧？”
晓雄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萧凝，问：“你怎么知道？”
萧凝避开老师的眼光，只是轻轻说了句“凭感觉罢了。”
“不过，你妈妈当时说了句话。”
“什么？”
“她说，今天，我才真正的做了回女人！”晓雄叹了一口气说。
萧凝摇了摇头，接过晓雄的话说：“也就是那次，你种下了祸根啊！”
晓雄想想，也许真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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