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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年,春,大唐长安
天空中黑色的巨兽压在城里每个人的头顶上,让人连呼吸都要放慢一点,怕惊醒那恐怖的存在,小商急着在关门,小贩急着在收摊,对生命的珍贵是人族能存活下来的本能,他们是在遵从本能的指引。
张稍慌张的抱着一篓土豆就要跑,他原是个渔翁,靠着西门大街上卖卦的一位袁先生,天天满载鱼虾而归,整日里卖钱沽酒好不快活。
然而好景不长,那位袁先生某日之后再无踪影,张稍在这西门大街蹲守了数天都音信全无,他只能改了行当,要知道水面上的营生,极凶极险,隐隐暗暗,遇浪翻江等情况时有发生,若没有了袁先生,他可不敢继续做渔翁。
只是张稍也是逍遥过了的人物,万万做不得什么苦力劳力,好在城外的破家门前还有块烂荒地,又递了差爷两条干鱼存货,朝廷正在推广的西域良种马铃薯就分了他一份。
但是这份买卖也就能说饿不死人,已经比不得以前的日子了,鱼虾肥美的口味,张稍现在也就晚上在梦里能再尝尝了。
"今儿真他奶奶的倒霉!"跑出城门口的时候,张稍不平的转过身子吐了口唾沫。
可不是嘛,萧家说是什么南朝皇裔,但那个大屁股的骚婆娘的爹,也就在执金吾里混了个差当,在长安城里算不得什么豪奢人家,萧家的嫡脉不在她身上,要不是被抓了个正着,张稍才不怕往大了闹呢。
贞观皇帝是个讲理的皇帝,谁没有理官府就拿谁,张稍没有理,所以他再觉得耻辱也赔了不是。
虽然丢了面子,但这终归是件小事,张稍也就接着买他的土豆罢了,日子还得过啊!
然后...
抬头看看天上的七条黑色的庞然大物,张稍恶狠狠的骂道"还过他的娘啊!这大唐朝廷还有国运吗?"
妖怪、神仙大家伙都听说过,偶尔还有人说见过,但是真去追究谁见过,又一个见过的都没有,只有年纪大的那些老人,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告诉后辈们,世上是真有神仙的。
张稍现在信服了,不光他信服了,全长安城都信服了。
城里有门的关门,没门的堵门,城外的都在死命的往家跑,张稍算是个机灵的,好险他跑出来了,后面城门已经开始排队了。
张稍抱着他的土豆,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他那木头搭建的房子,关上木板门,才瘫软的滑倒在了地上。
他家离长安城很近,就在渭水边上,不过这破屋子不值钱,真要计较起来,关中平原那里离着长安远了?
可能是他这几年都没沾过荤腥,也可能是他确实跑得太急了,张稍瘫坐在地上,后背半依着门板,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而且脑子里总是在回想播放着,今天萧家那个大屁股紧紧撑着轮廓,扭来扭去走远了的画面。
广域静默号,船长室
姬清秋安静的看着光屏上的大屁股扭啊扭啊...
首先澄清一点,张稍不是她的信徒,他们之间也没有信仰之线连接,所以张稍眼前发黑是正常现象,毕竟姬清秋是在暴力的掏他的记忆,有点后遗症也是正常的。
"意外收获!"姬清秋把这一段下载了后,才重新浏览寻找她原本需要的东西,她的元神说覆盖大千是夸张了,但是覆盖个长安城是戳戳有余,魏征和杜如晦躲在密室里干的勾当,就和在她眼皮子底下一样。
这个张稍就是西游记里的那个张稍,不登科的进士,能识字的山人,和好朋友争强好胜水的大半章节,却在批判别人争名夺利。
吴祖师爷应该是在用这两个人嘲讽他当年的见过的某些人吧,所以说这一章在姬清秋看来,怎么都像是喝醉酒了写出来的。
姬清秋调出来张稍的记忆,还真不是想看看袁守诚长什么样子,她是想看看那副王维的画...
王维是武则天第十三个年号,长安元年出生的,但是吴祖师爷就在一个贞观年间街头上,算卦测命的那里挂上了王维的画,姬清秋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意思,万一祖师爷那天没喝酒,真的是埋了什么伏笔,那可是要人命了。
王维还有'诗佛';之称,夹在西游记这么本书里,更是诡异莫名,更何况他出身于太原王氏,他母亲是博陵崔氏,是真正的门阀世家子弟,从小就出大名的那种,二十二岁就中了进士。
他母亲是个笃信佛教的人,王维从小跟着他母亲学佛经,然后就在安史之乱里当了安禄山的官...
"祖师爷保佑啊!"姬清秋心想这要是真有什么伏笔,八成就是天坑了,当然还是吴祖师爷喝醉了酒这个猜测更靠谱,王维有南宗山水画之祖的美誉,写顺手了随便填上去的概率比较大一点。
捣鼓了半天,姬清秋终于从张稍的记忆里挖出来袁守诚来了,都是数几年前的记忆了,模糊不清的画质缓缓开始播放,没有耐心的快速拉了一遍进度条,两张长条状的山水画映入眼帘。
"王...维..."姬清秋面色阴暗的拖着嗓音念了出来,丹朱色的宝印仿佛是在发出嘲笑,心神失守下视频自动开始变换镜头,一张帅气的老脸浮现其上,这就是算死泾河龙王的袁守诚了。
"云迷山顶,雾罩林梢,若占雨泽,准在**!"袁守诚笑眯眯的断然下了卦。
姬清秋娇躯一震,不是因为那失真的模糊声音,而是那两**水画!
手指用力的一划,画面开始后退起来,又定在了那两幅山水画上,笔法精湛,韵味讲究,大师手笔一目了然,而除了画家的宝印,还有几个潇洒的狂草字体。
"山是长白,江为黑龙...云...雾...**?"
辽冬城,天节军操场
大唐皇帝李世民亲热的握住燕郡王李艺的双手,"子廷!明日出塞,可就全依仗你这个地头蛟龙啦!"
披着黑色袍子的李艺掷地有声的回答道"必然不负吾皇重托,天节军唯效死尔!"
李世民抬头扫视了一遍雄壮威武的军阵,笑着说道"天策军都是金袍金甲,天节军都是黑袍黑甲,如同长安城外的泾水和渭水一般,分明了然啊。"
李艺面色微微一变,马上保证道"臣疏忽该死,这就去让辽冬城赶制新军服!"
李世民责怪的说道"胡闹,朕就是有感而发罢了,半分猜疑的心都没有,朕又不是曹操,你怕什么?"
李艺松了一口气,也抬头看来一圈操场,困惑的问道"陛下对魏武帝多有评价,但是既有'栋梁之任,匡正之功';这等赞美,也有"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这种蔑视,在陛下的心里,魏武帝曹操到底是贤是恶?"
李世民闻言,摸了摸长长垂下的花白鬓角,再次抬头看了一遍操场上的诸军,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