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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洵俯下身来，面容冷峻，黑沉的凤眸里却藏着说不清的炽热。
靠得越来越近，他带来的压迫感也越来越沉。
炙热的、粗重的气息几乎要打在黎洛的面颊上。
黎洛敏感地向后仰，躲避着，却被男人扣着后颈按回来。
迟钝的猎物终于意识到危险。
黎洛想往后退、想逃，却被死死扣住后脖颈，就像是被捏住后脖颈的小猫咪一样，因为害怕而动弹不得。
他瞪大眼，身体僵硬，要是有尾巴的话这会儿一定是直直地向上竖着的。
“你干什么？”他慌张道。
程洵温热的指腹抚上他的面颊，嗓音低哑：“吻你。”
男人低缓的语调在静谧昏暗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
像是预告，又像是某种提醒。
眼前的光影被彻底遮挡，变成了程洵那张清冷矜贵的脸，黎洛甚至能看见他英挺眉眼上的一些杂乱的毛，还有那黑色浓密的长睫，真的很像是一把卷翘的小刷子。
他分神了几秒，在一片空寂中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声。
……
“你不专心。”
“接吻不是像你这样的。”
男人俊眉微蹙，似乎对他的服务不太满意。
黎洛睫毛颤了颤，觉得程洵要求好多。
但又想到自己收了那么多钱，还是拿出了点态度。
他嗫嚅着唇瓣，软声道：“我、我不会。”
程洵微不可见地挑起眉尖。
上周在餐厅包厢也是他夺走了黎洛的初吻。
看他青涩的反应和僵硬的身体，恐怕是真的不会，还很害羞。
“怪我。”
程洵抿了一下唇，撩起眼皮，黑眸里似乎染了星点笑意。
“哥哥教你。”
——虽说上周那次也是他的初吻。但显然，动情的男人对这般亲密的行为总是无师自通。
……
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黎洛小时候偷喝他爸珍藏的红酒，那种没入喉间由冰凉渐转火热的感觉，后劲十足，晕乎乎，还因为怕被他爸发现心慌慌的。
黎洛情不自禁地微眯眼睛。
但他却是很努力地瞪大眼。
如果闭上眼睛代表沉迷，那他一定是清醒的。
相比之下，程洵就很不清醒了。
……
黎洛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水润的薄唇，只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
程洵弯了弯眼睛，是餍足的笑，他抬高和黎洛十指相扣的手。
放至唇边。
轻轻吻了吻。
莫名虔诚。
黎洛微惊，手指下意识地蜷曲，他瞳孔睁大，竟然还在男人黑沉的眼里捕捉到一抹笑意。
“做的不错。”
程洵摸了摸他的头，尾音微扬，像是在哄小孩子。
黎洛的耳珠从粉色慢慢变成深红。
隐在乌黑柔顺的假发下，隐在昏暗隐蔽的车厢里。
*
程洵带黎洛来的是一家私家餐厅，餐厅的装修风格别致小众，并没有上次去的餐厅那么宽敞奢华，但明显也能看出档次不低。
程洵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看着菜单点了些菜，又拿给黎洛点。
菜单上并没有价格，也没有图片，名字倒是取得简单。
黎洛凭眼缘选了几个，反正是程洵买单，他现在要是不多吃点尝尝鲜，以后恐怕都吃不了了。
等菜的期间，黎洛便把手机摸出来继续研读那本《契约情人：霸总被我疯狂扇耳光》。
先前在车上他第一章才看到一半便被程洵没收了手机，当时就意犹未尽。
他兴致勃勃地翻到第一章结尾，发现情节越发暧昧，车速越来越快——
男主先是让女主换上一身白裙子，然后男主就莫名其妙地发.情，霸道地把女主抵到镜子前，按住女主的后脑勺就是一顿啃，啃完嘴又啃脖子，男主的手还暗戳戳地摸进女主裙底！
这男主看起来比程洵还要可怕！
第二章就更刺激了，啪的一声，女主眼含泪水，忍无可忍地扇了霸道男主一耳光。
代入进去，黎洛觉得很爽，程洵强吻他的时候他也很想扇他，按他的力道，一定能把程洵这个流氓的脸都打歪。
直接左右开弓，左手一比兜，右手一比兜，扇得程洵不能自理。
想想那场面，黎洛不禁笑出声。
“你在看什么？”
低沉磁性的声音突兀地响在耳畔。
黎洛下意识答：“给你个大比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