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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的呼吸骤停。
他甚至能感觉到程洵靠近的灼热气息,那股发烫的体温从对方宽大的掌心内过度蔓延到他脖颈处的皮肤表层,渗透下去,炙烤着他脆弱的神经。
明明程洵没有使多大的力气。
黎洛却感觉连呼吸都困难。
“你干什么!”
站在黎洛侧边的盛屿川吼了一句,他反应很快地去扯程洵的手臂,想把这人的手从黎洛身上拿掉,但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没扯动。
盛屿川睁大眼睛,心里又急又怒,还有微妙的不甘和嫉妒,他觉得自己又输了。
他还想再试一次,程洵却是加重了力道,捏着黎洛的脖颈,生拉硬扯地直接把人拽进怀里。
黎洛猝不及防被拽过去,重心不稳,身子踉跄了一下,又被程洵宽大滚烫的手掌扶住腰,他的背脊贴在程洵的胸膛上,鼻息间嗅到他身上浅淡的烟味。
“你……”
盛屿川和段景榆同时开口。
程洵却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沉着脸拽住黎洛的手腕转身就走,黎洛跟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体娃娃一样,被他拽得踉跄,鼻子都差点磕到程洵的背上。
他走得磕磕绊绊,几乎是被程洵扯着向前,还来不及看路,砰的一声,包厢门在他身后重重摔上。
眼前是漆黑一片,只有从嵌在门里的玻璃镜中隐隐约约透出几道走廊里的光。
他竟然直接被程洵拉进了隔壁一间空着的小包厢。
下一刻,黎洛听见背后门落锁的声音,很轻的一声,砸在他的心上,让他背脊一僵。
完了。
黎洛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疯跳,在一片昏暗中,对上程洵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细长,眼眶有些红,目光很沉,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骨子里。
又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捕兽网,将他牢牢困住。
“你不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吗?”
他的声音很低,一字一顿,咬字格外清晰。
黎洛全身僵直,呼吸滞涩,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可以跳得这么快,连他自己都清晰听见了那慌乱的心跳声,或许程洵也听见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想要拉开和程洵的距离,想要逃离,程洵却一寸一寸朝他逼近。
直到纤瘦脆弱的背脊靠在门框上,冰冷坚硬的门把手抵住他的后腰。
背后的门板忽地震动起来,透过嵌入门中的条形的玻璃镜能模糊看见外面有人在砸门。
不过。
不用看,也能通过震动的门板感觉到外面男人的怒火与着急。
也不用看,便能猜到是谁。
黎洛脑袋里嗡嗡作响,这时才听见了外界的声音。
砸门的声音、段景榆和盛屿川的骂声、酒吧要挤破耳膜的音乐声,还有匆匆的脚步声……
以及程洵落在他耳畔轻微的呼吸声。
“让他们滚。”
程洵的声音近乎命令。
他滚烫的呼吸扫在敏感的耳畔,音调冷戾,面容却是平静的,像一场黑云之下即将要吞噬海面的冰冷风暴。
黎洛浑身止不住地颤栗,他根本不敢违逆此刻的程洵。
“你们、不要砸门了,都走……”
他掐着掌心,声音都在抖,像是走在一根悬空的细线上,摇摇欲坠。
“你怕什么?”
程洵微歪了一下头,似是不解地定定看着眼前的男生,还是熟悉的那张漂亮脸蛋,乌黑眸底有湿润朦胧的水雾闪动,圆润无辜的杏眼恐惧地看着他,声音也带着哭腔。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
这么怕。
为什么要招惹他?
又为什么要骗他?
程洵的大拇指来回在握拳的食指指侧摩挲。
他还在克制着。
——克制想要掐黎洛脖子的冲动。
门板还在震,似乎酒吧的经理都被那群人闹来了。
程洵眼底的阴霾更重,漆黑的瞳仁往下压,他有些克制不住的掐住黎洛的细腰,似乎要碰些什么东西、触到体温才能让他冷静一些,即使隔着一层衣服。
他完全忘掉了控制力度,手指用力掐住那截柔嫩纤细的腰肢,指腹毫不留情地往下压,陷进软软的一团。
——程洵不用低头看,都知道那个位置是黎洛的腰窝。
他曾觊觎过无数次的梦。
在这个荒诞的夜里实现。
“再喊大声点。”
他刻意压低声音,嗓子低哑得厉害,像是贴在黎洛耳廓说的。
黎洛的耳尖发烫,睫毛像是雨中迷路的蝴蝶,努力地振动着漂亮又脆弱的翅膀。
他的大脑混混沌沌,却记得听程洵的话。
“你们别砸门了!”
他努力拔高了音量朝外面喊,声音都变了调。
程洵却还是不满意,门外的砸门声也没停下。
程洵冷笑了一声,目光晦暗不明。
“真没用啊。”
他的声线很低,神情莫测,语调飘忽不定,渐渐引诱:
“我教你。”
“我教一句,你说一句。”
黎洛的神经发麻,他听懂了程洵的话,却隐隐察觉到程洵似乎在往另一条路上疯驰着,还要拖拽着他一起。
黎洛开始试图反抗,他宁愿程洵打他一顿,也不想这么担惊受怕着看他发疯。
可他根本动不了,程洵落在他腰间的指印像是一枚钉子。
简直是要把他钉在这冰冷的门板上。
黎洛用手抓住程洵的小臂,试图推开这坚硬的桎梏。
却根本无济于事。
“我是男的!”
慌乱之中,心底最想说的话迸发出来,黎洛眼眶里蓄着的泪珠也一颗一颗地往下坠。
他眼眶通红,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小兽,哑着声音道歉:
“对不起……呜,我不应该骗你。”
“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吧……”
门外的人渐渐撤离了,走廊被遮挡的光重新落入包厢里,完完整整的,程洵得以看清黎洛的脸,即使这般狼狈的模样,也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轻易地牵起他埋在心底的怜惜。
呵。
怜惜。
他被哄得团团转。
痴迷于一个男人,怜惜一个男人。
埋在心里的怒火彻底被点燃,理智被烧得摇摇欲坠。
因为他自己。
因为那股怜惜。
——那不受控制的喜欢。
程洵捏着黎洛的下颚,玻璃镜折射出的陆离光线在他冷峻的脸上变换着,似乎没有任何动摇,却又隐隐扭曲.
“可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