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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张墨没有回李家,而是住在西城大营。
早上天色刚微微发亮,西城大营中鼓声便咚咚的敲响,这是张墨制定下来的集合鼓,鼓声响起,所有人都要在操场上集合。
操场这个词,从古至今就有,古时的军队训练被称之为操练,因此操场一词就是从军中一直传下来的,一直传到如今的学校内。
张墨背着手站在操场边缘的高台上,自鼓声响起,房舍中即刻有人陆续的冲了出来,最先赶到的就是西城大营原来的那些士卒,包括剩下的那三百个特种兵。
“参军大人,穆赤丹增报到。”穆赤丹增是最先赶到的,报告完毕之后,他便站在了张墨身后。
穆赤丹增现在是张墨的亲兵首领,品阶已经是归德司戈,是从八品下的品阶。张墨现在的这个御侮校尉是品阶,实领的却是司兵参军,平常大家都叫张墨校尉大人,但是到战场上或者是训练之时,都是以参军称呼,这是虚职与实职之间的区别。
“禀报参军,常宝报到。”
“参军大人,艾满海报到。”
战鼓响到一半的时候,原来西城大营中的士卒已经集合完毕,整齐的排成了数列。
此时那些刚抽调过来的士卒以及许召的亲兵也有赶到的,但是连三成也没有,余下的人还在陆续赶来,有的边走边穿着衣裤,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的;有的不急不慌的走过来,找不到自己的队伍,又是开口乱骂。
等鼓声结束,新来的那些士卒和许召的亲兵还有三成没有赶到。
张墨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等着,等着所有人到齐。
时间过去一刻钟,终于没有人再走出来,混乱的队伍已经排列好,张墨这才喝道:“常宝出列。”
常宝应声出列,朝着张墨行了一个军礼,等着张墨吩咐。
“带两个小队,搜查所有军舍,有未到的,直接绑来。”张墨的语气不急不缓,像是没有一点火气。
常宝二话没说,应了一声,点了两个小队就朝着军舍方向跑了过去。他跟张墨时间长了,已经知道了张墨的性格,知道他越是平淡,就代表着他压抑住的怒火越盛,他们这些特种兵早就已经体会过了。
果然如张墨所料,在军舍之中还真的有人沉睡不起。
常宝带着人把那三个人都绑了来,外衣都没有让他们穿上。这三人都是许召派来的亲兵,昨夜喝酒喝多了,以至于今天酣睡不醒,根本就没有听到鼓声。人都被绑来了,还在跟常宝商量,给他们拿来衣服穿上。
等人都到齐了,张墨朝着身边一个亲兵一伸手,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就递到了他手上。
“人都齐了。”张墨的语气已经变了,声音中带着凌厉,那声音透过喇叭,显得更加的威势:“十五天,每天都要集合晨练,到今天为止,还有人鼓声停止之后未曾入列,很好。”
他伸指朝着旁边的战鼓一指,说道:“那是什么?那是战鼓,每次鼓声响起的时候,就是下达了军令,就是冲锋陷阵之时。”
这时操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已经感觉到张墨这是要立威了。
“这么多人在鼓声停止之时未到,还有干脆不来的,呵呵,这是玩什么?法不责众吗?”张墨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的主意打得不错,的确法不责众,本参将也不能把你们都砍了。”
张墨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但是,本参将可以砍掉最过分的那几个人的脑袋。”还没等所有人醒过神来,他便喝道:“谢山出列。”
谢山是城卫军的执法参司,军中但有违反军法,违反条例的,都是由他来执行。谢山性格木讷,寡言少语,执行起军法来,向来是毫不容情。
谢山上前施礼,等候张墨的军令。
“鼓声停止,未到者如何处置?”张墨对谢山喝道。
“鼓声即军令,不执行军令者,按照军法十七条五十四斩,闻鼓不进,闻金不止,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犯者斩之。”
张墨点了点头,朝着那三个冻得跟个鹌鹑似的许召的亲兵一指:“把他们三个就在这里斩了。”
操场上顿时轰的一声,惊呼声一片,有人就高声喊道:“不就是睡过头了吗?用得着这么狠吗?”
“他们是许召大人的亲兵,你没有权利斩。”
“我们会上报许召大人,参军乱法。”
张墨把手中的喇叭往身后一背,面露微笑,等着那些聒噪声停下来。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停下,张墨才突然喝道:“特种兵一大队全体出列,围住他们,弓箭侍候。”
那三百特种兵即刻动了起来,脚步声停下来以后,所有的特种兵已经张弓搭箭,把那些许召的亲兵围了起来。
张墨在训练特种兵的时候,早就要求所有人在训练之时也要带全装备,全部以实战为训练准则,因此他一声令下,数百特种兵即刻就完成了战斗准备。
“再有喧哗者,射杀。”张墨大喝一声。
谢山不等张墨再一次的军令,叫出自己的执法队,上前便把那三人提了过来,按倒在地。
“你敢杀我们,许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是许大人的亲兵,你没权杀我!”
那三个亲兵见张墨来真的,顿时急了起来,先前他们以为张墨顶多打他们的军棍,谁想到张墨居然直接祭出了十七条五十四斩,这是真的要杀人啊。
面对着张墨的三百特种兵的弓箭,再也没有人敢喊叫,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看着那三个人。
谢山冷着脸,将手一挥,三把横刀即刻挥了下去,三颗人头落地。
张墨在高台上来回踱了几步,举起话筒说道:“解散,即刻回军舍。”
这次操场上没有人喧哗,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过后,操场上除了张墨和他的亲兵以外,没有别人了,就连三百特种兵也解散了回去。
“击鼓,集合。”张墨朝着自己的亲兵吩咐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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