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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个仆役进到花厅里,张墨就见到了已经恢复了神色的王胖子,忙朝他施礼说道:“大帅可安好?”花厅里也没有别人了,只有王胖子一个人在,不过那些护卫却是在花厅外面都布置满了,就连房顶上也站了七八个人守卫着,这次王胖子是真的吓坏了。
王胖子勉强的咧了咧嘴,说道:“还好,还好,这次幸亏二郎相救,不然这次咱家一定是在劫难逃了。”想起先前那惊险的场面,王胖子又是一阵的心虚,反倒是在心里更加的感谢张墨了。
张墨笑道:“大帅吉人天相,自然是逢凶化吉。属下刚好在,又刚好救下了大帅,就说明大帅在暗中自有神明庇佑,属下只是秉承天意而行罢了。”
听张墨这么一说,王胖子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笑道:“若真的是如此,那二郎岂不是老天爷派来帮助咱家的了?”
“若是按照大帅这么说,属下也觉得很有可能,属下估计这也是为什么属下自见到大帅以后,就觉得十分投缘的原因吧?”张墨顺着王胖子的话笑道。
王胖子指了指一张矮凳,对张墨说道:“二郎坐下说话吧,咱家听下人禀报,那三个刺客都死在二郎的手中,没想到二郎的武艺如此之好啊,难怪能训练出商州城城卫军那等虎狼之师。”
“属下也是借了大帅的力了,那些刺客只顾着追大帅了,没有提防属下而已。”张墨笑道:“属下还想着活捉一个呢,结果那个家伙居然服毒自杀了,没能留下活口。”
王胖子皱着眉头摇了摇手,说道:“不用活口了,咱家知道是谁指使的。咱家在宫中人缘极好,上至皇帝,下至一个普通的宫女和杂役,没有人不觉得咱家好的,唯有掌管宫中宿卫和采买大权金大良和他的那帮人跟咱家过不去,这次肯定就是他派来的。
他与咱家正在争夺神策右军第四卫的统领权,这个时候下黑手,正是他经常用的手段。别人不知道,咱家却是知道。先前咱家跟他的关系很好,最是了解他了,想不到他仅仅是为了一卫的统领权就对咱家下死手,这是逼着咱家生死以对啊。”
张墨不知道那个金大良是谁,但是听王胖子这么一说,就知道那人也是宫中的一个大太监,至少与王胖子不相上下。
张墨记得大唐正是在唐德宗李适这个时代开始重用宦官,以至于后来禁军的首领全部是由宦官担任。到了后两代皇帝以后,朝廷和军队几乎都被宦官所把持,就连皇帝的更替,也掌握在宦官手中。
“大帅,对付这样的人,属下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墨说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胖子听了张墨的话,沉思了一下,笑道:“二郎这话说得精辟,你说得没错,对付这样的混蛋的确是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墨见王胖子对自己的这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分的赞叹,这才想起自己在不经意间又说了一句大唐还没有出现的名言名句。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前一世在金大侠的《天龙八部》里看到的,那个慕容复最擅长的武功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此后来他还专门的查了这句名言的出处,发现是出自宋代朱熹《中庸集注》第十三章:“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帅,那金大良今晚是不是在宫中值守?”张墨问道。
王胖子说道:“他今晚不在宫中。”
张墨笑道:“他既然不在宫中,想必也不在长安城中,属下估计他应该在长安城外的别墅中才是。”
王胖子说道:“你说得没错,若是我,我也会躲到长安城外去。”
“那大帅把他的别墅所在地告诉属下吧,属下今晚就去看看,呵呵,许他派人来大帅府中胡闹,难道不许属下去他家里逛逛吗?”张墨笑道:“大帅,不如今晚就让张墨替大人出上一口气。”
“不妥。”王胖子摇了摇头,说道:“这等刺客之事危险之极,不适宜二郎涉险,就算是要报复他金大良,咱家也要另找他人才行,咱家的军队还等着你训练呢,怎么能让你涉险?”
他这话说得倒是十分的诚恳,张墨是他看好的得力手下,将来要帮他在军中争夺权势的,自然不能用在刺杀金大良的身上,否则张墨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亏吃得就大了,这个得不偿失的生意他不打算做。
张墨一听,忙做出感激涕零的表情,朝着王胖子深施一礼,激动的说道:“属下多谢大帅赏识,张墨感激不尽。不过属下这个想法却是十分可行的,大帅您想啊,那金大良派人来刺杀大帅,一定是觉得成功的机会极大,否则也不会贸然行事。
而他现在一定又在长安城外的别墅里,那么那里的护卫一定不如他在城中的府邸,因此今晚去刺杀他才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明日,他知道大帅无事,那么他的护卫一定是十分的严密,除非到了他与大帅争出了胜负之后,否则他一定会谨慎的提防,就是想刺杀他,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大帅,就让属下带着十几个亲卫去试试,若是成功自然极好,不成功也会让他知道一下大帅的力量和决心。”
王胖子努力的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的踱步,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二郎,你的提议不错,只是这事让你亲身去涉险,咱家实在是于心不忍,这刺客之事十分的危险,咱家就怕一旦你被他们所伤,那咱家就太对不住你了,你刚刚救了咱家啊。”
张墨起身朝着王胖子抱拳说道:“大帅放心,不论刺杀金大良成功与否,属下一定会全身而退,属下带着十二个亲兵来的,就算是有百十个人也留不下属下的,再说,属下出手之前,一定会仔细的布置好了退路的,绝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丢在那里,属下还准备跟着大帅征战沙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