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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p>
宋毅凯好不容易才追上腿长脚长的江北渊，径直追到了总裁电梯的方向，笑着把手里的酸奶递过去。</p>
“老板，喝点酸奶消消气吧。”</p>
“……”</p>
江北渊不动声色拿过酸奶，喝了两口。</p>
他长眉微拧，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漆黑的桃花眸无波无澜，眼底流露出一分忧伤和落寞，无人能懂，转瞬即逝。</p>
“老板，话说您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酸奶啊？”</p>
宋毅凯同江北渊一同上了电梯，感觉出来他心情不太好，秉着让替老板排忧解闷的原则，宋毅凯开始找话题了。</p>
江北渊摇晃着手里的酸奶瓶子，有些出了神，薄唇动了动……</p>
“之前有个小姑娘喜欢喝，经常塞给我喝，现在她不喜欢，我却上瘾了。”</p>
“啊……”</p>
宋毅凯兴奋极了，一脸八卦往上凑。</p>
“老板老板，小姑娘是现在您的小太太吗？言念对不对？”</p>
江北渊回过神来，甩给他一个“你管得着吗”的锋利眼神，嗖嗖的两道，冻得宋毅凯打了个哆嗦。</p>
宋毅凯再也不敢多问。</p>
电梯门开了。</p>
他撇下宋毅凯径直走了出去。</p>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p>
裴金玲早就在此等候。</p>
他并不意外，一句话不说，抬手随意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p>
裴金玲转过身来盯住他。</p>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突然针对你亲妈？！”</p>
“你从头到尾做的事情，是一个亲妈该做的吗？”</p>
他淡淡说着，嗓音一如既往清凉冷漠，兀自将领带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径直走到了沙发坐下，将酸奶放在茶几上。</p>
好累。</p>
江北渊抬手轻轻揉动着发痛的太阳穴。</p>
裴金玲盯着他微微垮下的后背，用力抿了抿涂得艳丽的双唇。</p>
“是那个女人在你耳边吹了什么风是不是？她挑拨离间咱俩的关系，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啊！”</p>
“哗啦——”</p>
江北渊来了气，直接将手里的酸奶瓶甩出去，里面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p>
从裴金玲这个角度，看到他额角突起的青筋，连同手背都有青筋暴出。</p>
“你想做什么？？”</p>
她第一次看见儿子这么愠怒。</p>
下意识后退了半步。</p>
江北渊微微侧了下眸。</p>
一言不发。</p>
他的眼底，含着裴金玲从未见到过的冰冷和陌生。</p>
那冷意有种独特的威慑气息，能够从人的四肢百骸一路蔓延到脚底，冻得她打了个寒颤。</p>
“北渊呐，你、你千万别吓我……”</p>
“……”</p>
江北渊还是一言不发。</p>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一字一句开了口：</p>
“我十年前便同你说过，我的欢喜不多，只和她有关。”</p>
她，指的便是言念。</p>
裴金玲心知肚明。</p>
江北渊收回了目光，冷意犹存：</p>
“你的私生活，我从来不过问，我的生活，你非要插手。有朝一日我若同她离婚，如你所愿，你便再无我这个儿子，自己看着办吧！”</p>
他一字一句是威胁，也是警告。</p>
裴金玲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着嘴巴哭着离开了。</p>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p>
她辛辛苦苦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