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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忽然被敲响，柳嫱以为又是那个事很多的龟毛房东。
没想到一开门，看见的是许长乐。
还有她身后跟着的，一看就很有压迫感的三个男人。
“许小姐？”柳嫱微怔。
许长乐朝她笑了笑，接着朝房间里边扬了扬下颌：“方便我进去坐坐吗？”
柳嫱立刻道：“我这刚搬，还没收拾，不方便待客。而且我已经从弘乐广告离职了，我和许小姐没什么好聊的。”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关门。
许长乐抬手扣住了门板，柳嫱就关不动了。
下一刻，许长乐把柳嫱往里边一推，自己紧追两步迈了进来，房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察觉到来者不善，柳嫱有些紧张：“许小姐，你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
许长乐往沙发上一坐，笑问：“别紧张，我是来问问你关于文彬和宋琪之间的事情的。”
听到这话，柳嫱一颗心猛然跳了起来。
什么意思？她为什么问文彬和宋琪？还用了“之间”这样的字眼？
她知道了什么？
她怎么知道的？
不，不可能，现在时机还未到，文彬和宋琪不可能把他们的关系泄露出去的。
只能是许长乐看出了什么，所以才来问她。只要她不承认，许长乐就无法证实。
她刚张嘴，却被许长乐截了话：“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如果在你这里听不到真实回答，我就只能去问宋琪了。宋琪要做手术了是不是？不知道他在术后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能不能承受住我的盘问。”
柳嫱脸更白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许小姐，如果你伤害宋琪，那你就是在害人性命！”柳嫱用力咬了咬牙，她听文彬说，宋琪这次犯病就是许长乐弄的！她在害宋琪！
许长乐嗤笑：“到底是谁在谋财害命，你比我清楚。”
柳嫱的心跳紊乱无比。
“文彬和宋琪，是情人关系对吧？”许长乐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许长乐身后的一个男人就打开了手中拎着的箱子，从里边拿出一套柳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来。
另外两个男人按着她，把她绑在了椅子上。
柳嫱惊恐大喊：“你们要干什么？杀人了！救命……”
一个男人捂住了她的嘴，开箱子的男人把那套设备绕过柳嫱的身体，最后把两个电片贴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柳嫱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电击！
她顿时无比慌乱，整个人像是只临下锅的虾子一样，疯狂挣扎了起来。只是她被绳子绑着，椅子又被人按着，便显得她的挣扎格外的苍白无力。
“柳嫱，你最好乖乖配合我，别自找苦头。”
许长乐堂而皇之地将一个小型录像机放在桌子上，正对着柳嫱，然后示意那个捂她嘴的男人放开手。
“文彬和宋琪到底是不是情人关系？”
“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电源就接通了，柳嫱顿时感受到一股剧痛沿着四肢百骸窜过，深入骨肉，让她死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
“是不是？”
“我本来就不知道！你就算把我弄死，我也不知道！”
嘴是很硬，但是两次电击过去，柳嫱就受不了了。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就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眼里溢出了泪水，狼狈又可怜。
她的心理防线被攻破，只能呜咽着交代了：“是。”
牙关一松开，接下来的询问就更简单了。
两次点击带来的心理阴影极大，痛苦余韵让人难以承受。柳嫱丝毫不敢再做抵抗，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
从文彬和宋琪相识开始，她用她无比虚弱的嗓音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这种无视性别、不畏世俗的爱情其实是值得敬畏的。但是他们“伟大的爱情”需要通过加害别人来实现，就显得荒诞可笑了。
“彬哥只是说，他要把沈总的一切都据为己有，但是他具体打算怎么做，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许长乐知道她没有说谎。
文彬那种人，善于伪装、隐忍，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装出一副对沈晴安用情至深的样子，岂是个善茬？
他的“杀妻大计划”，当然不会告诉柳嫱，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柳嫱是真的怕极了，大汗淋漓地缩在椅子里，喃喃哀求：“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长乐示意，三个男人给柳嫱松了绑，柳嫱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许长乐把摄像机收好，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柳嫱家。
她知道柳嫱不会报警的。毕竟一旦报警，文彬和宋琪的关系、还有他们做的那档子事，就全都暴露了。
许长乐让三个保镖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坐在车里，播放刚才的录像。
同时她给思晴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是宋琪。”
思晴：“？”
“你让我找的，文彬的情人，是宋琪。”
思晴：“？？？”
三个问号透露出一种“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还是系统出错了”的迷惑感。
“怎么，你没见过同性恋？”
思晴：“……”
这不是见没见过的问题，这是她从未设想的方向。
“绝对没错的，柳嫱亲口说的。”
思晴：“……”
经过了一阵漫长的沉默，思晴终于会打文字了：“我只是觉得，晴晴太可怜了。”
许长乐：“谁说不是呢。”
“如果文彬只是出了轨，那么他和晴晴可能只是后来没感情了。如果他是个同性恋的话，那他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晴晴，一点都没有。”
许长乐也想到了这一点，实在是……
“文彬真是该死，同性恋没有错，但是骗婚就是他的错了。”思晴气得打字的手都在颤抖，“你什么时候帮我干掉他？今晚行吗？我一天都不想让他多活了。”
许长乐：“你这是不想让我多活了。”
“行吗？”
“你说行吗？”
“那你给我个准确时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你想让你的晴晴随他而去吗？”
思晴：“……”
“那我求你快些。”如果这个软件可以视频，她一定要让对面的人看看她现在狰狞的样子。
“放心，我会很快的。”许长乐说，“我可是系统认证过的三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