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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姑娘。”公孙策怔了一怔,便又急忙追了上去。
“有什么事儿吗?”香儿扭头看了公孙策一眼,依旧是面色冰冷,淡淡地问道。
“啊,没,没什么事儿。”公孙策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跟人家搭讪。
“那就回去吧。”香儿答应了一句,变继续往前走。
“哦。”这个时候,公孙策突然间便的很娇小而软弱,一边答应着便也跟着她一起回去。
这一日是冬月初一,山城镇里的易王节,镇子里有庙会,还有舞龙表演,早饭后凌落鸢提出要去逛庙会,也顺便可以带公孙策、包拯他们这一班客人去转转。
香儿说要去西山采药,就不一起去了。
结果,原本兴致勃勃的公孙策听见香儿说要去采药,便说要陪她一起去,理由是万一再碰上什么猛兽的话,多一个人也好应付。
虽然这理由还算可以,结果却还是被拒绝了,因为香儿不想其他人跟着自己,尤其是公孙策,倒不是因为觉得公孙策想要缠着自己,而是因为他太聪明了。
香儿背上竹篓去了西山,未能与其他人同行,公孙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其他人一起去逛庙会。
这易王庙会很是热闹,也跟其他地方的描绘差不多,卖小吃的,耍杂技的,以及卖其他一些小玩意儿的。
公孙琬儿、赵馥兰二人对一个卖脸谱儿的摊位很是感兴趣,其他人便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那些脸谱也都很普通,无非是什么关公、秦琼、笑脸儿、鬼脸二人之类的。
“凌大小姐,香儿姑娘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逛庙会啊。”小贩儿见凌落鸢出来,却没有见香儿便问道。那小贩儿山羊胡须,脸上皱纹明显,应该年过四十了。
“香儿上山采药去了。”凌落鸢拿起了一个笑脸儿的脸谱回答道。
一年前,山城镇出了瘟疫,不过半个月,镇内便有近三成人口死去,而凌落鸢的母亲也是在那次瘟疫里离开了人世。
后来,有一位女神医路路过此地,便出手施救,山城镇因此才得以保存。那女神医便是香儿,香儿本是浪迹天涯之人,疫病虽然过去,担心会再生什么情况,便留了下来。
从那时起,便住在凌府,许是缘分吧,她与那凌落鸢可谓是一见如故,很是要好,所以,凌落鸢平时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但跟凌落鸢说话的时候,却多了一丝亲切。
这也是让公孙策既羡慕又嫉妒的,夜不能寐的时候,他就会幻想着如果自己是凌落鸢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就可以与自己所倾慕的女子倾心畅谈,长伴其侧,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有可以一直那样静静的望着她,也是一种幸福啊。
不过,这些于公孙策来说都只是幻想,他曾说过,幻想,是最虚无的美丽。细细品味一下也的确是这样。
“大小姐,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小贩又问。
“嗯,”凌落鸢点了点头,“昨天刚认识的。”
“哦,那几位也都是外地来的吗?”小贩再问。
“对”包拯微笑一下,回答道,“我们是昨天才来到此地的。老先生又是如何看出来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呢。”
“是这样的,今天是易王节,我们山城镇的人脖子上都会系一根蓝丝巾,”小贩儿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丝巾,“公子你看着庙会上的其他人也都带着蓝丝巾呢。”
包拯左右望了望,发现果然如此,无论是逛庙会的游人,还是买东西的小贩儿,也无一不是系着蓝丝巾。
额,不对,有一个人没有,就是凌落鸢,她家就住这里,为什么她却没有系蓝丝巾呢,于是,便又问了一句。
“诶,凌姑娘,你怎么没有系蓝丝巾啊?”
“哦,我也不能算是本地人,家里大人说是十七年前才搬来此地的。”凌落鸢回答道,她只是说家人,但并未提及家里人都有谁,不知是何原因,似乎,她不愿提起此事。
“十七年前?”公孙策半侧着脑袋问道,似乎,他对这十七年前还很是敏感。
“嗯,十七年前。”凌落鸢点了点头,又问,“公孙公子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啊,”公孙策怔了一怔,傻笑一下,“没,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公孙琬儿、赵馥兰两人各挑了一个脸谱,一个白色、一个红色,公孙琬儿还戴在脸上,追问公孙策。
“哥,怎么样,我这脸谱儿好不好看?”
公孙策很清楚如果自己说不好看,那一场争吵便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违心的说:“好看,好看。”
然后一边问小贩儿这脸谱多少钱,一边从腰间取下荷包来。
“既然是凌大小姐和香儿姑娘的朋友,还谈什么钱啊,拿去便可。”知道他们是香儿的朋友,小贩儿便不肯收钱。
“可是这……”公孙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可从来没有干过买东西不给钱的事儿啊。
“公孙公子,你就不要再推辞了,香儿可是我们山城镇的大恩人啊,所以,你们既然也是香儿的朋友,就不要谈钱了。”
凌落鸢倒是一点儿都不惊讶,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她以前和香儿出来逛街,无论他们去哪个店铺,买东西都是不要钱的。
相反,商贾们还觉得那是一种荣耀,因为,香儿是山城镇的恩人,也被当地人称作香神医,所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他们都以香神医可以光临自己的店面为荣。
额,不得不说,那时那地的人真的很淳朴。
“那就多谢老板了。”
离开了脸谱儿摊位,几人便继续在街上闲逛,经过一家叫清月酒楼的地方,看见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从里面出来,酒楼伙计想要送他,却被其一把推开。
“我没醉,我,我自己可以走,谁都别碰我。”那喝醉之人也没有带蓝丝巾。
“凌姑娘,那人是谁,他也没有系蓝丝巾啊。”公孙策见状便又问道,似乎,他对此事很感兴趣。
“那是我爹的结义兄弟,也是我二叔,他几乎每天都会喝得烂醉如泥,他们是十七年前一起搬来这里的,所以,也没有系蓝丝巾。”
凌落鸢回答着公孙策的问题,看着那个喝得烂醉的人,她却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几乎每日如此,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结义兄弟?”公孙策顿了顿,又问,“那你父亲的结义兄弟就只有一个人吗?”
“不是的,还有一个,他们结义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只知道十七年前,他们是一起来到这里的。”凌落鸢转而望着公孙策,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只是,公孙公子为何会这样问?”
“啊,没,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公孙策对十七年前这个字眼很是敏感,凌落鸢所说之事,又更是令其想到了那件事,如果自己所料不错,那就应该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