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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住手……”
这是又一天,趁她不备,燕恒灿又拿体重欺负人了。
他俩双双倒在私人医院特护病房的天鹅绒床上,以燕恒灿为被,明宛能见的皮肤上都是红痕,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现在还说这些?”
燕恒灿痴迷地从她的温柔乡中抬起头来,唇齿若有似无地撩拨,勾得明宛哀叫不停。
“从你转身的那一刻,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要是想的话……还是有的。”
明宛呼吸不畅地反驳道,四散的青丝像惑人的海妖,美得惊心动魄。
“你还想离开我?”燕恒灿一脸幽怨,恨得想咬她一口。
然而他刚聚拢的怒火下一秒就消散了,因为明宛无意识地拿皮肤磨他,她的身体看来已经相当喜欢他了……
口嫌体直真是世界瑰宝啊……
他不觉勾起唇,“你睁开眼看看头顶?”
明宛闻言眼睫轻颤,迎着有些刺激的灯光微掀起眼帘,旋即吓得美眸圆睁——天花板上不知何时装了一面巨大的铜镜。
镜子恰好将床上的两人笼在其中,也将她此时乱七八糟的模样照得一清二楚。
“!”
明宛霎时羞红了脸,一缩埋到了男人胸口。
撞上弹软肌肉,满满的荷尔蒙霎时侵入鼻腔,耳畔也落下燕恒灿受她动作牵连的舒坦哼声……各种层面上都太过了。
明宛感觉头都要冒烟了:“你……医院里怎么会有这么不正经的装修?!”
燕恒灿愉悦地眯起眼:“你出去散步时,我让商旭装上的。”
“装这个干嘛呀!自恋狂!”明宛差点把“变态”二字骂出口,但此情此景说这个无异于惹火烧身。
“让你多观察一下和我在一起时的你,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
“什么意思……”
他的吻又落下来了,明宛难耐地偏头,禁不住求饶道:
“啊,亲一晚上了,差不多够了吧,有氧运动做过头了不好……”
燕恒灿笑了,她就是这么说服自己被他这样那样的?
他快被她可爱死了,忍不住拿发顶蹭她。
“明宛,偶尔也诚实点嘛,承认自己喜欢我又不会死。”
“谁喜欢你啊!都是你强迫我的!”
明宛猛猛摇头,会死的,她会死的!
“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这像是被我强迫的样子吗?”燕恒灿好整以暇地挑眉道。
“这是条件反射,谁被这样那样都会有反应的吧!”
明宛力理据争,根本不敢认镜子里那个眼尾泛红的女妖精,反正不是她!
“可是你好温柔,皮肉之下仿佛没有骨头,一点都不紧绷呢。”
他试探着用手指,真是出入自由啊。
“嗯…呃…你的错觉而已!我、啊!…嗯…我只是怕疼,懒得做无谓的挣扎!”
明宛努力守住牙关,神情却恍惚得不成样子。
“呵,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燕恒灿深瞳缱绻,覆上去深深地*了她一口。
“唔~你轻一点!”明宛经受不住地叫唤起来,蓦地在他背上留下抓痕。
他邪肆眯眼:“亲一点?不会难受吗?我雨露均沾,亲两点吧……”
……
就这样,两人度过了一段没羞没燥的日子,直到出院那天。
燕恒灿似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一般盘在病床上。
“燕少,时间差不多了。”
商旭不禁催促,心下焦急:因为燕少出院,今天排了日程。
「出院」这个任务该完成的时间已经到了死线,打乱了接下来排好的全得往后推,烦得要死了。
燕恒灿可不管这些,他的眸底酝酿着浓稠的黑暗。“她人呢?”
商旭摇头:“昨晚她就不在了,有人帮她逃脱,看背影是陆瀚采。”
“又是陆瀚采吗……”燕恒灿恨得一拳砸在墙上,“我上次就不该心软,直接拉他去喂鳄鱼才好!”
燕恒灿颓废地将头抵在墙上,口气不能再丧:
“商旭,你觉得我很强迫她吗?我们最近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为什么……”
“我能说实话吗?”
“你说,不扣工资。”
商旭款款道:
“我能感觉到明宛小姐一心希望你好起来,但那是她性格使然,不代表什么。
“如果这是一条爱情跑道,恕我直言,你先前连起跑线都不到,婚礼后才就位。”
“现在你指望一下子蹦到终点,不会太贪心了吗?”
“可她不在我身边,又怎么看我表现?”燕恒灿不服地转过身。
“那么,你有跟她好好谈过明悠小姐的事吗?”商旭循循善诱道。
“有什么好谈的?我又没给她配冥婚。”燕恒灿莫名其妙地瞪他。
商旭霎时一脸难言:
“那天坐着轮椅来‘抢婚’的不过是藏在婚纱架子下的ai产物,你明知道明悠是她心里最大的结,还任由她误会下去?”
燕恒灿却疑惑地瞪大了眼:“什么?那不是她和袁肖策划的?她不知道吗?”
商旭直接尬住了,他显然完全没想过这个茬,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不,你没看到她逃婚时的反应?那可不像是演的,我看她本来都要答应你了。”
燕恒灿不可置信地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逃婚本来也不是她的计划,是周公子和袁肖逼她的?”
商旭不敢把话说得太死,“这就不太清楚了,但明悠毋庸置疑是那「致命一击」吧。”
燕恒灿烦躁地抓乱了发型。“你帮我找到她,我亲自跟她解释。”
商旭神色微妙地顿了顿,干脆不吐不快:
“感觉有些晚了,您老软禁她,也不解释清楚明悠的事情,在她心里,你只是图她美色的概念恐怕深入骨髓了。”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她之前藏得那么深,害我认错人?”燕恒灿烦道,“就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了吗?”
商旭喟叹,“还是先找人吧,这次她藏得比上次好多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面色骤变冷凝。“我估计她被藏在陆家的私宅,但陆家的防护网络出人意表的强,我们还没能攻破他们的防御墙。”
-
又过了一段时日,燕家老宅。
宛若上个世纪的港城出来的风韵美人风风火火进屋,一进来就冲儿子发号施令。
“恒灿,收拾收拾,跟我们上陆家去。”
“有什么大事情?”
不知怎么,燕恒灿左眼一跳,总觉得事有蹊跷。
毕竟能让妈雀跃成这样的事虽不是没有,可也不算多。
税雪台神秘地抿唇一笑:“嬛希,你来说!”
端坐在一旁品茶的燕嬛希遂停下了动作,与她交换了一个燕恒灿看不透的眼色。
她俩望着彼此,露出了不可言说的微笑,姨母那种。
“陆家寻回了失散多年的二小姐,邀我们去赴宴!”
燕嬛希意味深长地冲燕恒灿眨了眨眼。
燕恒灿直接掠过了她的信号,搞不懂她们在搞什么名堂:
“多大点事,你们那么兴奋干嘛?”
“亲上加亲,为什么不兴奋?”
税雪台不怀好意的目光,遽然落到儿子身上。
燕恒灿假装听不懂,还反骨地抛出了一个敏感话题。
“怎么,姐终于耐不住寂寞,打算主动向陆瀚采提亲了?”
是的,他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敢让他相亲,就同归于尽吧。
燕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在老夫人和大小姐跟前提“陆瀚采”的名讳,一提就家宅不宁。
但这次她们竟是脱出了燕恒灿的预判,不仅不生气,还不约而同地掠过了这个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地唱起了双簧。
燕嬛希双手合十,眼中充满仰慕:
“恒灿,你是不知道那个二小姐是怎样的天人之姿,我目测茧圈没一个同期千金的风头能压过她,简直就是女版周公子。”
税雪台也猛猛帮腔:
“是啊,她一回家就给她妈带回来一个大项目,赚钱的咧。
“一般私生子归家,不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就不错了,她还往家里带钱,陆妈妈真是好福气。”
燕恒灿一脸无聊,所以,这关他屁事呢?
不过,虽然不清楚这个“二小姐”究竟什么来头,但她竟然能让他家这两位姑奶奶服气,也算不小的本事了。
“恒灿,你去了就知道了,这个二小姐……是你的菜!”燕嬛希意味深长地笑。
燕恒灿嫌弃地掀了掀眼皮,无聊地冷哼一声:
“你知道的,除了明宛,我谁也看不上。长得像也没用。”
燕嬛希却不依不饶,一脸暧昧地摇了摇手指:
“欸~~恒灿,你这话可别说太死。我敢赌誓,你一定会‘真香’的。如若不然,就咒我和陆瀚采永远没可能!”
燕恒灿霎时瞳孔震颤:
路人皆知,姐对陆瀚采的心明月可鉴,那女人得好成什么样,甚至让燕嬛希不吝拿陆瀚采发誓?
燕恒灿愈发恼火了,他双手环胸,惯常是满脸嘲讽:
“瞧你们那没出息样,随便一个野女人就把你们迷住了?
“既然你们这么吹她,我偏要去挫挫她的威风,撕下她的假面,叫你们瞧瞧什么叫‘不过如此’。”
燕嬛希和税雪台看他这副完全状况外的模样,是面面相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