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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匡威父亲是李全忠,李全忠本来是跟李可举混的,后来李可举让李全忠攻打李克用,结果打输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输了就输了,等回去积攒了力气再来打过。可李全忠不是这样的,他反过头跑回幽州去打李可举。
李可举哪里会想到手下大将输了仗,回头揍他这个主帅的?结果被李全忠堵在楼上,自焚而死,要说这李可举也算是个狠人,情愿自杀也不投降。
李可举死了,李全忠就做了这幽州的主人,成了幽州节度使。
李全忠病死了,他儿子李匡威继任,也就成了现在李思钰的顶头上司。对这人李思钰不是很熟悉,不过这个时代的节度使一个个都是“老天最大,老子第二”的尿性,比富二代还富二代,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很难处吧?
李思钰心里踹踹,他跟这些人没打过交道,是大闺女出嫁头一次,这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想去幽州跟这些人打交道。
骑军刚刚获得一万匹战马,这又要拿出五千匹换粮食,知道这是无奈的事情,可这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战马多了,骑军自然水涨船高,也跟着扩充起来。这种事情李思钰是乐见其成的,与骑马的打仗,自己就该也骑着马打,步军与骑军作战本身就吃亏,骑军打不过就会逃跑,步军想逃都难!骑军一下子扩建七千人,人家秃头蛮一人三骑都不是新鲜事,他们这七千骑只能一人一骑,这是没法子的事情,以后富裕了才能一人多骑,不过这些骑军个个都很高兴,骑军待遇好啊,还不用走路!
听说石头大人要挑选骑军,随李大人一同去幽州,骑军就像炸了营一般,纷纷自荐,一个个光着膀子显摆自己强壮的胸肌,还有的则找人大声说着自己身上每一道伤疤怎么来的,反正是竞争相当激烈。
李思钰看到骑军如此模样,心中很是得意,大手一挥,所有人都去!
他也不管别人看法,他有自己的理由,明着说这是吃别人、喝别人的,省钱!
其实他这是害怕!
这关内事情太诡异了,今日你上台嘿哈几句,明日他上台高歌一曲,太乱了,自己若不带些够资格的“保镖”,难保他不会被人剁吧剁吧喂狗了。
好家伙,这七千骑,再加上莽山的一千义从,共计八千骑。八千骑护送五千战马和一辆马车,这架势哪里是去做生意,明明是破城灭家的。
呼啦啦一群人悠哉悠哉跑到山海关,守边的将领吓了一跳,他们还以为是秃头蛮打过来了呢。
站在“山海关”之下,看着这座“山海关”,李思钰一阵失望,这哪里是雄踞天下、堵住满清的山海关?
分明就是个破栅栏!
还是一推就倒的破栅栏!
看着破栅栏后面,不少人畏惧的指指点点,李思钰有些不耐烦了,皱了皱眉头。
石头这狗腿子不错,一看到他皱眉头,赶紧跑出去大声呼喝。
“里面人听着,俺们辽东镇守李大人要去幽州献马,赶紧让开!”
“山海关”,姑且叫山海关吧,山海关守将是一个胡子拉渣的老人,瞪着他那老花浑眼的小眼睛,眯了良久才有气无力的喊道:“将军前来,小将……小将自然放行,可是将军为何带着兵马前来?”
李思钰还是挺尊重老人的,跳下战马,向前走了几步高声说道:“战马贵重,若无大军护送,路途上要是丢失了反而不好,我等自不会骚扰百姓,还望老将军海涵!”
说着随手把李胖子的平卢军官印扔了出去,吓得老头一所脖子,还当是暗器呢,回头一看才知是官印。
老头看得仔细,良久又说道:“官印不假,不过……不过此事甚大,还需禀告我家刘帅。”
李思钰拱了拱手,大声说道:“自是如此,不过我辽东军人困马乏,还要请老将军安排住所才是。”
这话一出,老头犯难了,这要安排,自然不能安排在外面,可是要安排在关内,万一他们心有歹意怎么办?
李思钰好像看出来这老头的犹豫担心一般,高声说道:“我们住在关外即可,只是吃用还请老将军安排。”
老头一听这话,放下心来,笑着大声说道:“哎呀,李将军客气了,弟兄们过来自是要小将招待的,小将这就去准备。”
老头一边准备物资,一边向平州刘窟头刘帅汇报。这刘窟头是刘仁恭,因为挖地道打败了敌手,就有了这个诨号。
平州在现在的秦皇岛和唐山市之间,治所是卢龙。山海关这个破栅栏就属于平州管辖,而刘仁恭就是平州军兵马使,李思钰要进入关内就要他点头才行。
历史上刘家人不咋滴,可是对付秃头蛮还是有一手的,估计就是因为他一直在边关堵着秃头蛮的原因。
刘仁恭这些日子也一直关注关外事情,对于近期关外两场大战自是清楚,尤其李思钰这次打的有声有色,就在刘仁恭眼皮子底下,如何能瞒过他。当这老将派人过来时,他就已经知道了。
这种事情他不可能挡着不放人,若是真的惹恼了这些人,一股脑全杀过来,十几万人也够他喝一壶的。
“父亲,这姓李的手里战马不少,是不是可以……”刘守光眼神闪烁。
这些人一下次过来万余战马,要说刘仁恭不动心那是扯淡,可是那李家小子跟随着八千骑护从。
这么大的一支骑军,别说是他,就算整个幽州也不是这么轻易吃掉的。
“不要节外生枝,他们不简单。”刘仁恭静静说道。
“前些日子有不少辽东过来的小人物,从他们嘴里,儿子得知那个姓李的只是徒有虚表,十数万人是不假,可是他们没有粮食!只要饿上几日,自会乖乖奉上战马!”
听着儿子的话语,刘仁恭想了想说道:“万一他们硬闯关如何?”
刘守光不屑说道:“一群民夫而已,再说,只要他们敢硬闯,那就是造反,自然有李节度使来平乱,与我父子何干?”
刘仁恭大笑说道:“我儿高明,不错,不错啊!”
“来人,告诉赵敬,让他给老子挡住那些蛮子,不许他们入关。”
刘仁恭不知道,他这条命令将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现在他觉得很满意,李思钰若造反,他自然可以平叛,可以获得更多兵马,这叫养寇自重!
李思钰在山海关外好吃好喝了几日,可这还没消息,心里就有些不妙了,这一日,他们的供给突然给断了!
李思钰赶紧派人去交涉,结果让李思钰气炸了肺,不但人被打的半死不活,关内竟然还加强了兵力,明显是在针对他们。
阴沉着脸的李思钰坐在帐中,石头不敢开口,莽山更是个闷葫芦。
思索半天,李思钰也想不到好法子,气恼下决定大闹一场,不是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吗”,不闹一闹这些人就不把你当回事,这以为他是泥捏的。
“石头,射箭进去,告诉他们,一个时辰不开关放行,后果自负!”
“派人回去告诉梁书生,给老子带来五万百姓,老子要把平州搬空,你娘地刘窟头,你敢跟老子耍花招,老子就让你耍个够!”
“是,末将领命!”众将大声应命。
一时间辽东风云再起!
宁远卫距离山海关不是很远,这个季节又不是寒冬,五万穷的叮当响的百姓,一听说辽东李大人要带着他们去抢东西,哪有一个犹豫的,全都是能走多快走多快,唯恐抢不到一般。
数万人这种异动立刻引起刘仁恭的紧张,他能够把秃头蛮打的不敢南顾,自然也不是蠢货。得知李思钰要来硬的,立即一边整顿兵马,一边急向幽州李匡威奏报。
一时间风雨欲来,这五万人不过来,李思钰还会犹豫要不要打一场,但是五万人从宁远跑了过来,他就必须突破山海关,杀进平州!
还没等刘仁恭准备好,还未等到幽州兵马支援,李思钰已经发动了进攻。
山海关这个破栅栏如何能挡住八千铁骑的践踏,在发动进攻那一刻,无数套马索勾住栅栏,数以百计的战马同时拉动,栅栏顿时四分五裂,八千铁骑就如同洪水一般杀入关内。
“跪地投降!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纵马在山海关内肆意纵横,只要抵抗者,全都被刺死、砍掉脑袋!趴在地上的反而无人理会,一开始抵抗者不少,被杀的也不少,可是看到趴在地上的装死的反而一点事没有,纷纷开始效仿。
“大人……大人,误会,误会啊!”
一个老头从卧室里跑出来,身上衣衫不整,一手提着裤子,一边大叫“误会,误会”之类的话语,或许这老头手里只是提着裤子,没有刀枪的原因,这么久也无人砍死他。
一顿饭功夫,五百山海关守兵,要么抵抗被杀,要么抛下武器蹲在一边等着发落。
李思钰走到那嘴里还是“误会、误会”的老头身前,俯身看着老头。怒吼!
“为何打伤我辽东将士?老子前来送战马的,为何视我辽东将士如仇寇?”
“大人,大人,不关……不关小将的事,是……是赵刺史……”
李思钰挺起身子,冷笑道:“给脸不要脸是不是?那老子就打脸!”
“老子倒要看看,刘老鼠凭什么这么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