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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兔子的报恩
卢瑞提着兔子打算找点工具将兔子给扒皮烤肉吃,还未弄到工具,手上的肥兔子就清醒了,在卢瑞手上稍微挣扎了一下,卢瑞觉得有些怪异,便提起兔子,与兔子红宝石般的眼眸相对,卢瑞在那红色的眼睛中似乎看到了无尽的悲伤。
被这种莫名的情绪给影响到,卢瑞的手一松,兔子跌落到草地上。卢瑞有些惊讶,明明只是一只撞树的兔子,怎么会在它的眼睛中看到悲伤,顿时生出一种违和感。
蹲下身子,盯着兔子,“兔子,干嘛一副悲伤的表情呢?”卢瑞似在对兔子说,又似在对自己说,“该感到悲伤的人是我才对,我呢,先是被青梅竹马的恋人骗情骗财,再是莫名被东西砸死,然后呢,就莫名其妙的进了个爹不亲娘不爱的身体内,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哎,兔子啊兔子,你说我是不是很悲惨呢?”
听了卢瑞的话,兔子先是一怔,然后露出疑惑的表情,最终张开嘴巴郑重其事道:“的确悲惨。”
卢瑞对兔子说话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郁闷,完全没有想过兔子会给他回复,兔子意料之外的回复让卢瑞愣怔了一下,随即有些稀罕道:“兔子,你是妖怪吗?”兔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回复的卢瑞惊喜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妖怪,实在是太新鲜了,立刻对着兔子道:“兔子,我和你说,做兔子不能忘恩负义,要懂得知恩图报,才能修为精进,最终才能得道飞升哦。”
兔子歪着头沉思了一下,然后道:“后续呢?”
“果然是只聪明的兔子。”卢瑞笑得有些奸诈,“兔子,刚刚我救了你,现在你需要报答我,而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这样好了,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了,你让我收养就行了,怎么样呢?”
看着卢瑞希冀的目光,兔子看懂了,那不是想养只兔子戏耍玩,而是迫切需要一个陪伴者,想来这个少年是个害怕孤独的人。兔子想了下,微微点了下头,反正能在临死前陪伴一下这个少年,对他也无妨碍,待少年找到同类同伴后,他也就可以消失了。
瞧见兔子同意了自己的话,卢瑞露出开心的笑容,连忙抱起兔子,询问刚刚掉在地上疼不疼。兔子不言不语,只是窝在卢瑞的怀里,听着卢瑞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卢瑞带着兔子上了李夫郎家探查情况,李夫郎家有2个孩子,一个小哥儿,叫李采枝,一个小汉子,叫李文澜,还有李夫郎的夫君叫李忠义。他们一家人都是那种很和善的人,在梧村很是说得上话。
一进到李夫郎家,他家的小哥儿李采枝就迎了出来,瞧见是卢瑞来了还很开心,说卢瑞都好久没有到他们家来玩了。再一眼,李采枝就看见了卢瑞怀里的兔子,很想摸摸兔毛,可惜兔子不太愿意,卢瑞就不勉强了,李采枝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尽力想招待好卢瑞,拿出了平时家人都不太舍得吃的糕点出来待客。
糕点一拿出来,年纪较小的李文澜就嘴馋了,虽然比较克制,但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糕点。卢瑞觉得蛮有意思,拿着糕点逗弄李文澜,最终逗着逗就把全部糕点都喂进了李文澜的嘴里了。
一旁瞧着的李采枝觉得卢瑞似乎有些变了,变得活泼开朗很多,“卢瑞,最近你家怎么样?”
卢瑞停下逗弄李文澜,无所谓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总之是没一个人看我顺眼,巴不得我不吃饭,只会不停的干活才好呢。”
“你家爷爷没死前可不是这样的呢。”李采枝感叹道。
卢瑞的爷爷卢岐是一个非常讲理刚正的人,现在卢瑞家的家财大多是由卢瑞的爷爷辛苦赚下的,可惜老人家年轻时太过劳累伤到了身体,人老了,病了没多久就去了,死得不算痛苦,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在和李采枝等人聊天的时候,卢瑞特别注意了兄弟俩人脸旁边的字,然兄弟俩人的字和李夫郎脸旁边的字是一样,现在没有看到的人只有李忠义了,看来李夫郎家出事的人就是李忠义了。
“采枝,李大叔呢?是下地干活去了吗?”
“我爹昨天被何大叔叫去喝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呢。”李采枝有些埋怨道,“那个何大叔似乎得了什么好东西,找我爹过去赏玩,然后就拉着我爹拼命喝酒,害得我爹一早上就不舒服,到现在还没法起呢。”
听闻李大叔还未起床,卢瑞其实很想进李大叔房间查看一下情况,但他目前的身份是一个小哥儿,一个未婚的小哥儿进汉子的屋子,肯定是要被误会的。哎,也不知道这些提示应验的时间,只是暂时先看情况了。
继续和李采枝聊了会天,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李夫郎背着背篓回到了家,瞧见卢瑞居然也在,他露出温和的笑容,热情的让卢瑞留在家里吃饭。随即他便去准备食物,让李文澜去喊他爹起来。
李文澜哒哒跑进他爹的屋子,没过一会儿又哒哒的跑到李夫郎跟前,“阿姆,阿姆,不好了,爹爹好像生病了,文澜怎么大声叫爹爹,爹爹都不搭理文澜。”
李夫郎也觉得有些不对,就吃了点酒,就算醉得厉害,也不会醉得不省人事啊,便急冲冲进了卧室,趁此机会卢瑞也拉上了李采枝紧跟其后,一起进了卧室。刚进卧室,卢瑞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看到李忠义的身体居然被淡淡的黑雾给缠绕着,而那些黑雾就是道家常说的阴煞之气。
一个小村庄的乡下人怎么会沾染到这么浓郁的阴煞之气呢,卢瑞又再一次观察了一下李夫郎,发现李夫郎身上其实也有一点阴煞之气,但并不浓郁,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呢。
瞧见丈夫真的叫不醒,李夫郎一下子急了,忙让李采枝去喊郑大夫,自己则守着夫君,企图叫醒李忠义,见一直叫不醒李忠义,李夫郎的双眼都红了,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在古代,夫君是一家的顶梁柱,如果顶梁柱倒了,这个家也就难过了。
卢瑞站一旁虽然很想帮忙,但毕竟业务不熟悉,他看不出阴煞之气来源于何处,加之他不是大夫,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近身给李忠义检查,别人也不会让一个不懂医术的人插手。见自己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卢瑞便只能安慰安慰已经哭起来的李文澜了。
过了没多久,李采枝就领着花白胡须的郑大夫来了,郑大夫瞧了一下李忠义的症状,感到异常纳闷,他行医多年,这次他竟瞧不出病症的症结在哪里。郑大夫眉头紧皱,一脸为难的样子,忍了半天才终于开口道:“奇怪啊,老夫行医多年,这样的情况,老夫还是第一次遇到,看忠义的样子,应该是很难过很痛苦的样子,可是无论老夫用什么方法,忠义就是不醒,可从脉象看,忠义又无生病的迹象。”
“郑大夫,昨夜我夫君与何老大喝酒,到了家就倒头睡了,我以为夫君只是醉了,可如今过了一夜了,这若是醉了,也该能叫醒了,现在这般情况,可如何是好呢?”
“李家夫郎,你也别急,也许是醉得很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这样好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查看一下,若依旧没有醒来,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那就有劳郑大夫了。”
郑大夫离开时,注意到卢瑞,叹了口气道:“卢小哥,先前老夫去给你那个弟弟看脸,听说是你把稀饭泼他脸上了。”
“他若不主动招惹我,我岂会做出这事。”
“哎,老夫也不是要说你,虽然你那弟弟对你不好,可是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这都快出嫁了,若再闹出点难看的事情,以后你在公姆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郑大夫摇摇头,他也是一片好心提醒卢瑞,卢瑞过得不好很多人都清楚,郑大夫也很是怜惜卢瑞这个苦命的孩子。
经过郑大夫的提醒,卢瑞这才终于想起来了,他死去的爷爷曾经给他定过亲,目前他有个未婚夫。想到要和一个陌生人结婚,顿时脑子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