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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青衣男子一人于阁楼独弈,未见白衣老者。
代子姗飞身,立于青衣男子对面。
她掏出小像,仔细打量,眉眼处有几分相似。
但见,男子年轻面容,尽是风霜,眼眸还隐有清冷戾气,令人想他也曾鲜衣怒马拉满弓,不惧岁月不惧风。
代子姗可以肯定,眼前男子就是齐国太子祁天珩。
传说中面如美玉、资质风流,胸藏纬地经天之术,腹隐安邦定国之谋的天才少年。
可终是,东风吹醒英雄梦,囚困磨平少年心。
“你救不了我,逃命去吧!”祁天珩勾唇道。
“不,要走一起走!”代子姗脱口而出,心道:你逃不掉,我母亲就活不成。
“谁派你来?”祁天珩盯着她,冷声问道。
许是感同身受,代子姗对这个半生囚困的天之骄子莫名同情,“我只听令行事。不过,祁天逸这半年在大新公干。”
祁天珩递与她一密信,“快走,将此交与你身后人,才可救我出去。”
代子姗收好信笺,欲抽身离开。
此时,铁笼自阁顶放下,触及地面时,她自缝隙滚出。
“有两下子!”白发老者拍手,笑说。
一群黑衣人蜂拥而上,将她死死困住。
刀光剑影,只听嗤啦啦割破空气的声音,代子姗手臂被刺伤。
此时,三个黑衣人,前来接应,替她断后。
她边打边退,但进入洞穴后,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阵法变了!
突然,一只手抓住她,代子姗吓了一跳,忙回手反击。来人拉下黑纱,竟是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庞。
“千——寻?你还活着?!”代子姗激动唤道。
沐千寻拉起她手,似对阵法了然于心,很快拉她逃出密苑。
“你未死,太好了!只是,孩子……他们给我下了堕胎药。”代子姗窝进爱人怀中,潸然泪下。
沐千寻眉头深锁,“我知道……姗儿不难受,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眼下紧要的,是救出你母亲。”
“你为何在此?”代子姗泪眼婆娑地问。
“我被燕帝追杀,身中数箭、落水,侥幸捡回命。伤好后,回燕宫寻你,得知你来大新,便跟来。一直不敢联系,怕代子寒察觉。只得暗里跟踪,探得密苑阵法,伺机助你。”
沐千寻紧紧搂着她,缓缓道来。
代子姗深情地望着他,真想就这样遁隐消失,与他海角天涯。
“你先回去交差,包扎伤口,万事待回燕国,徐徐图之,定能救出你母亲。”
代子姗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怀抱,走出几步后,猛地奔回,深深地亲了他一口,才不舍离去,消失于夜色。
沐千寻立在原地,望着她消失许久,转身腾空跃起。
……
无名山崖底,余小乔与姒文命正悠哉地赏月观星。
“小乔,你为何记忆全失?为何说母亲在你十岁时去世?”疑惑在姒文命心中翻滚了无数遍,终问出口。
余小乔双手自身后搂住他,轻声道:“记得与你说过,我是科学家。来自……千年以后。你之前看到的奇怪东西,是我的科研成果。我并非失忆,只是没有这身子原本的记忆。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十岁时车祸去世。”
余小乔感到姒文命片刻滞住,她接着说:“妈妈意外离开,我跟姥姥长大,担心她无人照料,一直想法子回去。”
“这……是你不愿嫁给我的缘由?”姒文命幽幽问道。
“嗯,还有……在那个时空曾爱过,但……被骗惨了,伤得很重。好长一段时间,害怕再受伤,不敢去爱。”余小乔说得云淡风轻,似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之前每每想起,心还会疼,有时眼睛还会湿润。
今日说起,却毫无感觉,无痛、无恨、亦无怨。
甚至,还有一丝庆幸,谢渣男当日不娶之恩。
姒文命侧过身,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我定不负!”
声音低沉,却无比坚定。
姒文命轻轻在余小乔额角印下一吻。
余小乔似一朵娇羞的花,躲在绿叶之后,轻声道:“我若哪日负了你呢?”
“不回去……行吗?”姒文命声音有些颤抖,问道。
余小乔未回答,能不能回去,何时回去,她不知道,也无法掌控。
但,九金鼎终是要寻的,纵是她不回,老木也要回去。
见她不说话,姒文命紧紧搂住,似乎她马上会消失。
余小乔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笑道:“哪儿那么容易回去,没准往后余生,尽在大新!日子久了,不嫌我烦就好,我很话痨的。”
姒文命低头吻住她,温柔缠绵,逐渐深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舒解心头的不安。
一阵缠绵后,她窝进他怀中,脸贴在他肩头。他揽住她,头埋于她发丝间,享受着夜的美好。
只觉,岁月静好,别无所求。
时光轻浅处,一步一安然。
二人起看旭日东升,白日采摘打猎,午后半躺晒暖阳,晚上牵手散步山间,看星、赏月。
“这里清风朗月、草长莺飞,有梦中的诗与远方,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风景。”余小乔捧着野花,唇角挂笑。
姒文命望着她,眸中淌着如水的光,心道:有你,哪儿都是最美的风景。
“待我了无牵挂,与你归隐天涯,深山老屋为家,可好?”余小乔眸中满是期许。
姒文命宠溺一笑,摸摸她的头,“好!”
“不过,得想法子出去。还有……是谁要杀我,长公主吗?”余小乔脸上突地闪过哀伤,与一抹黯淡。
姒文命搂她入怀,满是歉意:“我连累了你,那段日子她与祁天逸联系过密,应是二人达成交易,许是关乎祁天珩,祁天逸动手帮她杀你。”
一股温暖气息于耳边传来,让余小乔心中踏实:“桑台山劫杀,天牢曼陀罗皆是她手笔,为何……”
姒文命抱着她的手不禁一颤,“你竟早已知晓!怕吗?”
“怕,但更怕……没有你。路不好走,更须彼此搀扶。”余小乔拉起他的手,十指紧握。
“我不知她与我父母的爱恨纠葛,自父母离世,被她收养膝下,她……似乎对我既爱、更恨,身上不知多少针眼、香头……”
姒文命吸了吸鼻子,迷茫道:“她有时也赏赐我很多……不知她为何要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