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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去一回用了一个多小时,虽然不久,可庄扬那儿还没吃饭了,在车上段楚就听见那边肚子叫的山响,回去后把那碗被糟蹋的烫给倒了,打上火将砂锅剩下的热上,一出来就看庄扬已经开吃了。
“我那还没热了。”
庄扬大快朵颐时分心朝她看了一眼,那视线别提多暧昧了,一双眼弯成月牙形。
段楚想起上次经历,心下一阵膈应,闭嘴重新钻进厨房。
爱吃就吃吧,也省得她麻烦。
让段楚惊讶的是,这边饭刚吃完那边手机就送了过来,收拾厨房出来时看见庄扬在掰手机玩,见她后招了招手。
“过来看看如何。”
外壳,贴膜,和手机里面系统软件什么的都已经弄好了,附带东西一应俱全,看的段楚唏嘘不几。
这服务态度够殷勤的。
手机是枣红色的,咋一眼看去就跟庄扬那脑袋一样,往那儿一放挺扎眼的。
这么个新手机,庄扬道比段楚更感兴趣,拿着摸索了半天,末了还拉着段楚一个个介绍。
段楚没他这么大兴趣,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扔下喋喋不休的男人绕屋子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
“我以前那坏手机呢?”
庄扬头也不抬,回的漫不经心:“脏,我让小杰扔了。”
“扔了,那我里面电话卡呢?”
段楚想起庄扬在车上那通电话,急了。
手机不能用,可卡能用啊,那里面还有电话号码了。
庄扬抬头瞥了她一眼,跟看白痴似的:“当然一起扔了。”
那可是她的东西啊,处理之前是不是该经过主人同意?
段楚深吸口气,半天才忍下那份愤慨:“扔哪儿呢,我去找。”
“扔哪呢?”庄扬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说赶上大清扫,跟院中那些白色垃圾一起烧了。”
“烧了?”
段楚再也忍不住了,惊呼出声。
“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我呢,我的电话卡啊!”
她那些联系人可都在上面了,这下让她哪里找去?
“急什么,我既然说了要赔,自是赔你全套。”
庄扬那儿淡淡说着,掏出一张新的手机卡来按了上去,然后又是一阵摸索,庄扬还掏出自己那部放一起,一时间只听见手机按键声,很快的两部手机接连着响起。
“……”
那能比么?
不是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比旧的好。
段楚觉得再跟这人待下去自己准疯,抬头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一抬头发现庄扬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自手机上挪开,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视线让她浑身发毛。
“今天太晚了,就在这里睡吧。”
“啊?”
一瞬间,段楚绷了神经,拽着手中包警惕看向对面男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
“不晚,一点都不晚。”
“想什么了。”男人哧的一声笑了:“小杰今天有点事,我这样一个人晚上活动不方便,也就一晚上,不影响你酒店那边工作。”
男人匆匆扔下句解释,回头继续研究手机。
段楚眯起的眼中满是怀疑:“小杰去哪呢?”
不怪她怀疑,实在庄扬这人压根没有什么道德可言。
庄扬手上动作顿住,微侧了有看向她,微眨的眼笑的有些邪魅:“你确定要知道?”
“恩。”
见他这样段楚越加怀疑了。
男人笑着看了她一眼,伸手在脚下茶几里面一同摸索,然后拿出个巴掌大小的海报来,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小杰那毕竟也是男人,压抑久了,偶尔总得发泄发泄。”
“……”
段楚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庄扬手中卡片上写着‘天堂俱乐部’几字中英文,卡片上颜色绚丽,还印着个几近半裸的女人摆着挑逗动作,庄扬那不要脸的手指正放在那高耸胸部上,刚好遮了殷红一点。
不用解释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段楚瞄了眼庄扬脚下那茶几,意大利空运过来的高档货,四周镂空雕花,综合了古典和现代的设计,美轮美奂的,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望上一眼……竟然被他用来装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段楚僵在原地心下各种膈应,看庄严那眼就像是在看个变态色情狂,扭头就要走。
“放心吧,我没那么饥渴,再说了,就我现在这样能把你怎么样?”
“……”
段楚狐疑转头,男人那儿正兴致勃勃研究手机,压根就没看她一眼,打着石膏的脚翘在茶几上,手上咬痕还没好全,大刺刺的牙印子很扎眼。
庄扬说的也在理,就他这样晚上起来喝个水都困难。
段楚一咬牙,转身把手中包重新放回原位。
在说,保姆留宿的也正常。
让段楚庆幸的是,直到睡觉一切都还正常,庄扬出乎预料的配合,也没在折腾什么事,只是在选择房间时两人发生了点小小分歧。
就段楚的意思,那是越远越好,一楼几乎都用在休闲上,只除了个卫生间和厨房,另外就个杂物室,房间都在二楼,除了主次卧另外还有三间客房,段楚选了最远那间客房,庄扬见了瞅着她笑。
“你这是来睡觉还是照顾病人的?或者你觉得自己是千里耳,我在这边叫唤一声你就能听见?”
段楚抱着棉被僵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庄扬家的墙壁膈应效果特别好,段楚是来照顾病人的,也没有千里耳,所以最终转战搬到庄扬旁边那间次卧。
主次卧床头有电话,遇着事一个电话就好。
临进房间时庄扬探出过头来朝段楚抛了个媚眼,意有所指的呢喃:“我房门没锁哦~”
“……”
把段楚给恶心的直接甩上门,还不忘再三确定反锁,这样一来有钥匙也进不来。
庄扬不愧是个乐于享受的,就连客房也是布置的奢华舒适,窗帘上的流苏拖拽至地,蜿蜒中落下阴影,随风摇摆下驱人入睡,段楚强忍着睡意等到隔壁没了动静才睡下。
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时,一道身影钻了进来,摇摇晃晃朝着房中唯一的大床走来,床上清浅的呼吸声几不可闻,紧闭的窗帘使得房中漆黑一片,依稀可辨床上微侧的轮廓,黑暗中异常柔和。
黑影一步步走进,修长的手掀开薄毯一角,露出白皙脖颈以及撩人锁骨……
“……”
寂静的房中传来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
睡梦中,段楚感觉身上沉重重的,压的人不能呼吸,一道道热气喷在脸上,又痒又难受,段楚受不住的低吟出声,缓缓睁开眼来。
黑暗中,一道黑影趴伏在身上,脑袋近的几乎紧贴,漆黑中,那张脸看上去阴森而恐怖,紧盯自己的双眼透亮得渗着绿光,如同盯着食物的狼,嘴角一弯朝着两旁拉扯。
“醒了。”
段楚愣了愣,紧接着怒喝说声。
“庄扬,你干什么!”
“干你。”
如此流氓的话落在男人口中却是理直气壮,压在上方的身子动了动弯起,炽热气息喷了段楚一脸。
夏日薄薄一层毯子搁在中间什么也挡不住,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凹凸曲线,这种情况下要再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那就是傻子。
段楚这下算是彻底吓醒了,一把抓住薄毯包裹在身上,怒骂。
“庄扬,你个骗子。”
段楚肠子都给悔青了,怎么相信了这变态的话。
“我骗你什么呢?”
庄扬这边到是不慌不忙的。
“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做,你说你不饥渴。”
“哈。”庄扬哈的一笑,微抬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像我这么一个活在新社会的有为青年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宝贝儿,污蔑也是犯法的。”话落,庄扬朝下压了压,大半个身子贴了上去,以至于段楚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上那些个变化,庄扬那边还不要脸的蹭了蹭:“再说了,这饥渴不饥渴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靠!”
段楚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弯起了膝盖就顶了上去,趁着对方分心时裹着棉被连滚带爬的滚下床。
还犯法了,去他娘的,不待这么折腾人的。
脚刚落地,腰上一紧,紧接着身子腾空被扔到了床上,进裹在身上的薄毯被抽离。
“你睡觉还穿这身衣服!”
庄扬瞪着床上被剥了薄毯后人,气急败坏。
段楚阴笑一声:“防狼的。”暗自庆幸自己留这个心眼,睡前就脱了双鞋,别说衣裳一件不落,就连脚上袜子都还保留着。
“你这女人一点情趣都没。”
“那正好,你换个,算我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面对个变态还要上面情趣,没在枕头下备着菜刀都是好的。
庄扬的回应是扔了手中薄毯直接扑了上去。
“没听说过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么,或许你让我上一次,就你那没情趣的身子,说不定一次就厌了。”
“上你个大头鬼,滚!”
她要真答应那才是傻子了,随手拉过身后枕头顶在两人中间,身子一滚掉地上,也不管疼不疼,爬起来就朝门口冲,庄扬那边腿上挂着石膏,动作虽然受了限制,可身手敏捷,眼神厉,单是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心思般,从另一个方向冲过来,段楚见情况不妙,中间换了方向冲进了房中卫生间,反手就锁了门。
“你以为这么一个门就能拦不住我!”
外面传来庄扬气急败坏的砸门声。
段楚靠在门上大口喘息,身后门板晃得人心惊胆战,薄薄一层木门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砸开,所幸的是砸门声很快停止,然后是脚步离开声。
这下好了,外面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
段楚整个人虚脱的滑坐在地上,无力的眼扫了浴室一圈,爬起来坐马桶盖上。
罢了,大不了就待上一夜,几个小时而已,眨眼就过了。
只是段楚太低估了某个变态,这边刚落定,那边脚步声再次传来,紧接着门锁上传来梭梭声,段楚已经弹跳而已,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房门明明是反锁的,庄扬那变态是怎么打开的?
这么一想段楚越加不安了,外面确实听见门锁扭动声,听声响用的不像是钥匙。
段楚急了,光脚在浴室走来走去,视线寻了一圈,确实什么都没有找到,连个可以挡门的重物都没,只除了那么个喷头……
段楚眼底暗了暗,只能试试了。
庄扬那边门刚开一条缝,过大的水流冲的人错所不及,整个视线都被水流遮掩,等反应过来时怒骂出声。
“靠,段楚你搞什么鬼。”
庄扬伤了一条腿,行动自是受限,段楚趁机抓着空隙从庄扬受伤的腿旁钻了出来,手上喷头甩男人脸上。
“哎哟!”
刚跑到门口,身后一声痛呼,段楚扭头就见庄扬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抱着伤腿。
段楚心下咯噔一声,想起刚刚随手扔出的喷头,浴室被水流阻挡了视线,刚又急着朝外冲,根本没注意扔哪儿了。
那腿科可是断过骨头的,被这么一扔还得了。
段楚脚下一转,急忙朝回跑,查看庄扬那腿。
“都剩下一条腿了,让你还折腾,现在知道疼了吧。”
腿上打着厚重石膏,看不出里面如何,一摸尽是水,冰凉一片,段楚急了,转身就要去给邓海打电话,却被拉了下来。
“放手,你拉着我怎么打……你……”
话到一半段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低头果然看见庄扬正冲他笑了,笑的贼兮兮的,预想中的痛苦一点不见,手上猛的一使力,段楚滑到在地上,男人一个翻身压了上来。
“你输就输在嘴硬心软。”
粘了水的衣裳*的,整个压下时水汽扑来,那股子粘腻让人战栗。
“庄扬,你个王八蛋!”
段楚气的破口大骂,奋起身子拼命挣扎,庄扬阴沉一笑,笑意在脸上扩散开来时,高大身子随之压下来……
段楚都快叫救命了,男人几乎把全部重量都放在段楚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挣扎半天突然发现一件事,庄扬就这么压着,什么都没做,难以置信扭头看,放大的脸上苍白一脸,冷汗顺备脸颊滑落到段楚脖颈,冰凉一边。
段楚终于发现什么不对了,慌忙把男人推开,低头一看,石膏下端出现可以血红。
段楚忍不住一声痛骂,翻身小心解下石膏,里面包裹的白布果然被血染红了,粘了水后快速化开。
“让你还折腾。”
看着地上痛苦昏迷的男人,一时间又恼又想笑。
太活该了,报应。
给邓海打电话,显示关机,这大半夜的也没个地方找人,最后只能把人搀扶到床上,跑到一楼找来医药箱把伤口消毒重新包扎。
庄扬那边伤口发炎引起发烧,身上滚烫,口中却叫冷,又是拿辈子又是擦汗喂药的,一晚上下来段楚忙的团团转,累了又怕这边出状况,毕竟带着伤不是普通发烧,最终拿着帕子在旁边坐着守着。
这么一守就守到天亮,迷迷糊糊醒来时段楚觉得身边热烘烘的,身子就上被个八爪章鱼缠过般,酸疼,扭头就看见张放大俊脸。
这画面有些熟悉。
段楚怔愣过去猛然想起了什么,尖叫一声抱着棉被朝一旁滚去。
不滚还好,一滚就后悔了。
身旁庄扬早在段楚第一声尖叫就醒来了,狭长的眼在段楚身上转了一圈,弯起,笑了。
“早安。”
“早你头啊。”段楚扬手把手中薄毯子扔了过去:“你睡觉竟然不穿衣服!”
全身上下赤条条的,段楚想想刚刚自己被那么个身子抱着就浑身膈应。
“说道这个我还得问你了。”男人听到这个到也来了兴致,就这么光裸着自床上坐起:“我明明记得昨晚上睡前是穿着衣服的,怎么不见呢?”
段楚被那光裸的身子闪的视线没地方放,只得四处游移。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昨晚上这里除了我就是你。”庄扬身子朝后一倾,靠在床靠上,虽然没说,可那意思很明显。
“……”
段楚终于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了,直接抓起枕头扔了过去。
庄扬轻松接过,睡一觉病好后人也精神了,就手抱过枕头笑露白牙。
“被揭穿也不用恼羞成怒吧,我不介意的,真的,下次你要是想看尽管脱,别跟我客气,内裤不用留着。”
“……”
气急败坏的从屋内冲出来,外面小杰已经把车准备好了,段楚愣了楞,想起庄扬手中那张什么什么俱乐部,在看小杰整个人时有些别扭,可人总是在尴尬的时候习惯找些话题。
“这么早就回来呢?”
小杰瞅了她一眼:“我本来就是住这里的。”
“哦,我是说昨天晚上……”
“昨天晚干吗?我一直都在睡觉啊,只是你那声音太吵了,大半夜的乱叫什……”
话到一半被段楚打断。
“你说什么,你昨天晚上什么来着?你没出去?”
“出什么去啊,庄少这腿上了,我自是要照顾着。”小杰知道不是庄扬出事后就不在理会段楚了,转身上了车:“昨天晚上庄少说有你在,我就不用上去了,若不是庄少说了,我到真不放心你,看着傻傻的。”
“……”
是啊,她傻,不傻怎么会被庄扬骗了呢。
闹了半天庄扬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
想着昨晚上那闹的,段楚就气的浑身颤抖。
小杰那边上车半天却发现段楚站在原地发呆,不悦探出头来催促。
“愣着干嘛,还不上来。”
段楚是动了,只不过是一转身怒气冲冲折回屋内。
“庄扬,你个臭流氓!”
------题外话------
今年的端午又过不成了,粽子也吃不成了,呜呜~为毛什么事都挤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