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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方才那套剑法,我瞧着委实新奇,却不知是个几阶的功法?”见这厢有些个沉默,祁酒便随意扯个话题,想化开这丝丝尴尬。
“它乃是扶摇帝神所创,大抵是属于神阶的罢。不过眼下他们修为尚且还只是凡阶修真者的层次,发挥不出剑法的究极玄奥。也是因此,在他们没有成长起来前,勉勉强强只能算作个地阶的功法。”洛歌仿似不曾在意,空灵随和的声音在祁酒言罢后缓缓响起,解了祁酒随意的一问。
“神阶……又是神阶的功法啊,神阶几时这般不值钱了”跟在二人后方的水泽空砸吧一下唇畔,目光敬仰,却又忍不住有些叹惋道,“若是神族还在,那些个劳什子邪教,想必是根本不会出现的。”
洛歌闻言,轻纱下眼角微动。
据她在凡界翻阅的古籍记载,上古时代,神族乃至神界,俱是因为一场无与伦比的混沌天灾而走向陨落。扶摇帝神为救神界不幸殒命,封神榜也因此下落不明,上古之后,也便再难有修真者飞升为神。
那一代仙界史官多碍于神族多年立下的威望以及仙界的名誉,将之说的花言巧语,而除凡界外,其余五界俱是对那真相守口如瓶,以致千万年后,九界除仙界外,再无人知晓当年真相。也罢也罢,尘封的过去,总会有一日,重现于阳光之下!
魏无痕伸出手肘,顶了顶水泽空的右腰,待他侧目看来,便动动唇角,示意后者看向洛歌。
水泽空顺势看过去,顿时停下那一声叹息。
这臭丫头此刻的气息,竟是有一种迟暮老人,历经沧桑之后才会拥有的。
貌似……触到叫她不快的霉头了。
你就不能少讲几句嘛!
魏无痕瞪瞪水泽空,眼里透出这般意思来。
我这不是想化解寂静的尴尬嘛!意识到自己带错话题,水泽空翻翻眼皮子。
“苏苏,你所言的那片战场,身在何处?为何我们都不曾感知?”祁酒侧目瞧见水泽空闭嘴不言,只是摇头微微一笑,而后默不作声地转移话题。
一般而言,每片战场都会有独特的诡异之气。而这方圆千里,他都不曾感受到那属于战场的诡异之气。
魏无痕与水泽空见祁酒提了这般问题,连忙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聆听起来。
“因为,正是它并不在这里,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魔种啊”
洛歌轻描淡写地开口,所言叫三人脸上俱是变了颜色。
如果战场不在凡界的话,那么,便只有两个可能。
其一,它乃一片虚幻空间,与先前的幻境类似。
其二……
那便是战场它在凡界与其他八界之中,某一界的某一个交接点上。
如此这般的话,那些个魔种,便是纯血魔种,战斗天赋想必也是远远超过凡界的混血魔种的。
而在那种战场,他们或许可能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一想到其二的可能性,魏无痕与水泽空的面色俱是一沉。
“猜的不错,运气不大好,我们要去凡界与魔界的一处交点。”洛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摘下斗笠,露出俊逸面容的魏无痕,还有与之散发着一模一样桀骜不驯的气息的水泽空,勾唇一笑,“不过,话且说回来,你们二人从不会逃命,不是么?”
“臭丫头连心里话都给你猜到了,还有没有点隐私啊!”水泽空瞪了瞪前者,眉间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那是对于强敌即将降临的兴奋,那是对于能够磨砺自己的激动。
“不过小丫头你说得对,我和阿泽……确是从不会逃命!”魏无痕侧头看着水泽空,唇角上挑,声音缓慢坚定而清晰,一字一顿,“至少面对那些家伙,哪怕是寒剑折腰,血流骨断,也绝不会……低了自己的头,转了自己的身!”
瞧见他们二人身上四起的战意,洛歌会心挑唇。
曾经风光无限的帝君啊,你看到了么,这便是他们,这便是昔年的他们了。我洛歌……不对,我姬云苏,终有一日,我将带领着他们,带领着他们所有,以凡人之躯登顶仙界,将你引以为傲的荣誉,狠狠践踏在脚下。
将你引以为傲的儿子,狠狠地践踏在凡人的脚下!
那双袖下小拳,慢吞吞地捏紧了起来,捏到双手泛白,也不曾松手。
吸过一口气后,洛歌不做任何犹豫,转身朝着某处方向加快了步伐。祁酒不急不缓地跟在洛歌身后三尺远的地方,不曾多也不少。
水泽空瞧见洛歌离了开去,推搡魏无痕一把,待其与自己一同敛起身上战意,便拽着后者立刻跟了上去。
这厢,轩辕云景三人东行百里,赫然来到一片河畔。河畔云雾缭绕,唯见一头戴斗笠的渔翁老人,双膝盘起坐在亭子之下,悠哉悠哉垂钓。
他的气息苍老沉稳,这般远远瞧去,竟是给人一种异常神秘的感觉。
想必这便是师傅所言的故人了罢。轩辕云景如此寻思着,率先上前走至老渔翁身前,俯首恭敬作揖:“小子轩辕云景,见过前辈。”
“小子洛天,见过前辈。”
“小子龙不离,见过前辈。”
洛天与龙不离见轩辕云景作揖,也连忙俯首作揖拜道。
“故友之友,即便老夫之友。”广成子撸了一把长髯,慢吞吞睁眼一双眼,眼睛浑浊却不失清明,“三位小友,会钓鱼么?”
“钓鱼?”三人闻言,俱是一愣。
“嗯,钓鱼。”广成子将手中鱼竿一甩,钓上一条又黄又大的金色鲤鱼来,放入桶内,淡淡看了一眼尚有些不曾回过神来的三人,“几时钓到鱼了,老夫几时开始指导你们。”
只见他话音一落,身旁便出现了三条一模一样的鱼竿。
轩辕云景与龙不离犹豫了一瞬,率先上前,一把握住鱼竿。可当他二人要提起之时,却猛然发觉这鱼竿似是施加了某种禁制,重若万斤石头,根本提不起来。
广成子不急不缓地抛开鱼竿,继续开始钓起鱼来。
洛天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广成子的一举一动。
约莫须臾,但见他一步上前,眼底波动闪烁,奇异的光泽从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