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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厚玉,我想跟你一样,我想当官。”
当公子无觞的徒弟虽然待遇挺不错的,但是阮家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阮家,兵器大家,专供皇族,这仇要报,玉矶观是管不了了,他得入朝!
厚玉轻笑,摸了摸阮晚的额头:“好啊,厚玉也正有此意。”
朝堂无意,但如果是这个人陪着,似乎也,挺好的..
厚玉走了,阮晚从厚玉那里得知,两日后腿脚就可以再落地行走,心叹这内力真是个好东西,或许,他还真该学学那个禁术?
窗前,冬雪压在梅树枝头,公子无觞对着窗外,想来玉矶山外并非冬日,没有梅香。
听了厚玉的转述,公子无觞转过身,含笑地拍拍厚玉肩头:“厚玉,你以为,师父的卦象如何。”
厚玉抬起头:“师父神机妙算。”
公子无觞心情似乎格外愉悦,掠过自家便出了门:“你自然不明白的。”
阮晚在玉矶观混吃等死了两天,腿脚果然如厚玉所说,可以落地,在屋里练习了几次,准备出门。
玉矶观没有别的衣服,只有道袍,按照厚玉的意思,他师父过两天就要收他为徒,穿上道袍也无可厚非。
其实,就算那老头子不收自己,也必须赖在这里,这是现下他唯一的出路,想要单枪匹马挑战阮家?梦呢。
穿上道袍,今日的玉矶山似乎格外热闹。
隐隐约约听人讨论是什么送礼道贺,厚玉他师父过生日吗?过生日这套就是麻烦。
穿上鞋走到八角亭,之前长榻被撤了下去,换成一张八仙桌,摆满瓜果茶水一类。
阮晚从八角亭看见自己房门前的厚玉,叫了一声朝转过身的厚玉挥挥手。
阮晚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来送礼的人很多啊,是送给我的吗。”
厚玉语塞,哪有问得这么直白的:“自然是的,师父除了厚玉,还未收过别的徒弟。”
衣袖突然被阮晚抓住,厚玉看着那双桃花眼扑朔扑朔:“那,同门师兄弟能不能乱来。”
他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古时候有些男人龙阳之好,这男人骚起来,果然没女人什么事了。
好不容易解救下衣袖:“晚儿,胡闹..”
俩人闹得好好的,阮晚不经意瞟了一眼亭外,脸色突然变臭。
公子无觞缓缓踱步走来,雪花落在他的发间,衣上也不显色,仿佛他就从冰雪中走来,衣摆袅袅,连寒风也为他柔顺了几分。
阮晚没好脸色的嗤了一声,拉低了厚玉,用说悄悄话的模样大声说着:“这种人,就该被卖去勾栏院。”
厚玉眼睛睁得老大,显然公子无觞也听到这句话了,停住了脚步,厚玉连忙跪下:“师父,晚儿胡闹,莫要气着了,还请师父莫要重罚。”
莫要重罚?那就是要罚了?阮晚暗唾。
阮晚觉得自己好像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巴:“这是你师父?”
这死瞎子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
厚玉依旧是跪着,勾栏院这样的词,对师父来说...太为..“自是厚玉的师父。”那语气里满满都是崇拜。
阮晚觉得自己闯祸了,可是谁知道这个少年白死瞎子就是自己想的那个老头?再说,厚玉也十八九岁了,这,这不和逻辑啊。
公子无觞走入了亭子,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压迫感却越来越盛。
阮晚干脆也一屁股坐下,无辜地说着:“其实我刚刚说的是厚玉,这种人就该卖到勾栏院去。”
厚玉:“.....”满脸惊奇的看着阮晚胡说八道。
公子无觞也像是消化了一会这话:“哦?本尊的得意门徒,该卖到勾栏院去?”
那桃花眼一弯,没有一点惊慌,倒是多了几分戏谑:“这就是你不懂了,爷这是想让他去历练,正因为是公子无觞的徒弟,更该去险恶的地方好好历练,才不至于败坏了玉矶山的名声。”
厚玉紧张得快要哭出来了,晚儿啊你这是作死啊,爷什么爷啊,这话分明就是拐着弯骂师父呢。
公子无觞也默了片刻,他到底该说勾栏院不是险恶之地,还是该说厚玉不用历练呢。
“若是只会逞口舌之快,公子恐怕...?”
“就事论事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
阮晚倒是眯着眼睛笑得开心,伸手在缎带前挥来挥去,像是试探公子无觞是不是真的看不见,这瞎子还真是不讨喜。
“阮公子想来管不住自己的手。”清冷的声音里多少有些不耐烦。
“是啊是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您这样的美人。”
美人谁不想摸?都送到手边了他还要装柳下惠吗。
厚玉终于忍不住,站起身从茶盘里布了两个茶杯,给公子无觞倒了一杯放在面前的桌上:“晚儿不懂事,师父喝茶。”
给阮晚倒了一杯直接送倒他嘴边,温软的眸子满是警告,对着他哑语作出口型“闭嘴”
茶水直接灌进嘴里,阮晚赶紧咽了下去,想拍开厚玉的手,思索了一秒还是猥琐地摸了一下面前的手,嗯,触感极好。
已经被阮晚吓得不轻的厚玉忽略了他吃豆腐的小动作,只想着快点堵住这张嘴。
公子无觞并没有喝茶,侧过头,似是在看阮晚:“你还不曾报答我。”
阮晚已经被厚玉灌了好几杯茶水,嗝的打了一个饱嗝,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林子里说过,会报答救了他的人。
站起身走近公子无觞,厚玉想拉住他,公子无觞却看见了般抬手示意不用。
阮晚半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公子无觞听完,轻笑了一声,比起厚玉的温婉,更为魅惑人心,听得阮晚差点没就势亲一口。
那冰雪中走来的人起身,恍若要回到冰雪中去。
纤长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今日过后,你阮家阮晚,亦是我公子无觞的得意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