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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属于穿越——准确的说是灵魂融合之前,黎恩的记忆。不过,既然地球的黎恩和塞姆利亚的黎恩已然融合为一,那自然也是现在黎恩的回忆。
"怎么了吗?"莉夏注意到黎恩的异状,轻声问道。
"不用担心,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想知道的话,路上说给你听。"黎恩摆摆手。
"只要你想说,我什么时候都愿意听。"莉夏的笑容恬淡,幸福。
"莉夏,来帮我一下,我好像又找到好玩的东西了。"修理店角落的杂物堆,亚妮拉丝不知道在寻摸什么,斜着身子往里摸索。
"来了。"
黎恩笑着将目光从亚丽莎身上移开。我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不会也不能因为所谓的CP就去追逐你。
嗯,能在进入托尔兹之前见到你,也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希望你终有一天,能体会到你母亲的心,恢复到当年我看到的那种其乐融融的景象。
因为家人始终是家人,这份羁绊无可替代,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奇怪的人。"察觉到黎恩莫名的眼神,亚丽莎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是双眼失去焦距,怔怔出神的状态。这种状态,她在母亲身上也看到过,她知道母亲是在思念故去的父亲。这位黑发的少年,又是在想念谁呢?
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亚丽莎悄悄挥了挥小拳头,似乎是在气恼自己管的太宽了。
算了,不想了,正事要紧。亚丽莎甩了甩那双马尾,来到柜台前。
"小亚丽莎,找我有什么事?"贾卡斯只有一个年纪尚幼的孙子,一直把老友古恩的孙女当成亲孙女看待。
"贾卡斯爷爷,不要叫我小亚丽莎。"亚丽莎嗔道,"我已经16岁了,踏入社交界了,很丢人嘛。"
"小亚丽莎无论长多大,在爷爷面前也是小亚丽莎啊。"老人笑道。
"爷爷~"亚丽莎的声音高了八度,小拳头在胸前上下晃动。
这酷似爱丽榭的举动,被刚转过身来的黎恩看个正着,不由会心一笑——还真是一位口不对心的傲娇大小姐啊。
"哈哈哈哈~"老人哈哈大笑,笑得格外开怀,"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吧。我记得你已经开始为升学做准备了,没多少空闲,那个学校好像是叫托......"
"啊,不要说出来!"亚丽莎压低声音,"千万不能被妈妈知道。"
"我明白。"贾卡斯比个OK的手势。
"今天来主要是想请贾卡斯爷爷想办法联系到我爷爷。"亚丽莎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去托尔兹上学的事情要瞒着妈妈,所以学费的问题只能拜托爷爷了。"
"你说古恩,几天前才有信寄来,一位老朋友在研发一项新技术,遇到点问题,想听听他的想法,还问我要不要去,我还没回信。正好,就把你的事一并说了吧。"
"谢谢贾卡斯爷爷。"亚丽莎忙不迭鞠躬,脸上充满了计划达成的喜悦。
这种喜悦黎恩也体会过,处于叛逆期,脱离家长的管束,肆意疯玩——刚进大学那会儿他就是这样撒丫子放荡。
"但是,亚丽莎,你这样瞒着伊琳娜真的好吗?"贾卡斯是过来人,看得自然要比心智尚不成熟的少女透彻得多。
"哼~反正妈妈只会一天到晚忙工作,一个月也不回家几趟。"亚丽莎双手抱胸,头偏到一边,嘟着嘴说道,"我看就算我离家半个月,她也不会发现。"
"唉。"听到亚丽莎的抱怨,贾卡斯叹了口气。伊琳娜也好,亚丽莎也好,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这一家子明明不是这样,伊琳娜虽然也在拼命工作,但对家庭也很重视,可谓工作家庭两不误;她的丈夫是贾卡斯的得意弟子,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可谓天作之合。婚后,两人还有了爱情的结晶,可爱的小亚丽莎,一家子生活的温馨幸福。
只是7年前,亚丽莎的父亲亡故,这家就变了。伊琳娜变得沉默寡言,变本加厉的拼命工作,甚至还以为了公司发展为由,联手其他董事驱逐了原会长——她的父亲古恩。对女儿也是近乎一种不闻不问的冷漠态度,让这位老人痛心之余,也无可奈何。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他只是个技师,只会捣鼓机械,调停家庭矛盾实在无能为力。
黎恩若有所思的望着柜台边嘀咕的一老一小,他们的谈话声虽然很轻,却瞒不过他的耳朵。
果然,亚丽莎和母亲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不过这个用不着他操心,改善也就是这两年的时间。问题是贾卡斯提到让古恩帮忙的新技术......根据黎恩的记忆,最近推广的新技术只有一个,就是从纯度不够的耀晶块提取导力这项足够引起变革的技术。
如果黎恩的推测无误,这个技术最早在帝国推广,甚至有可能就是帝国发明的。克洛斯贝尔直到琪雅开罩子前一直没见到这个技术,而如果是其他国家发明的,不可能在帝国推广了,走在潮流最尖端的克州不推广。唯一的解释就是帝国在刻意封锁,以谋求更大的利益。
原本白送都没人要的耀晶块一下变得值钱起来,而原本价格不匪的七曜晶片则一夕贬值,利用好这个机会,一夜暴富不再是梦。如果贾卡斯提到的真是这个技术,那么前往克州就得尽快了。
为了利用好这次机会,黎恩早有布置,以小说积累原始资金,甚至将半数身家交给纱绫帮忙看管。几次路过克州还特地到矿山考察,几次修改计划。一个月前又把卡普亚一家派去,并托《克洛斯贝尔守护神》亚里欧斯说项,让他们以洗心革面的理由,接手矿山的废弃矿石处理工作。预留在那的半数资金,则是给三兄妹中头脑最灵活的吉尔拉拢关系,租仓库,以及生活成本。(如果黎恩敢把权利交给多伦或者乔斯特......我们仍未知道那年干瘪的钱包君的名字。)
而他回家之后,很快就会再度前往克州,一直呆到这件事尘埃落定。
什么,你说万一和近藤说的一样,只是为了给学生一个不那么铜臭又能拿到资金的理由,现实世界并不存在?
嘛,且不说闪轨开头胖胖学长乔治一本正经的解释,万一真是如此,黎恩也不过赔了写小说赚来的钱,不会伤到舒华泽家,大不了再赚就是了。有了畅销小说写手的名气,有了游击士这个金饭碗,只要努力工作,中产阶级不成问题。实在不行,就去投靠科洛丝,吃大户!
前期没人会往新技术上想,工作会很顺利。一旦新技术公布,随之而来的必将是某些势力的眼红,为了这块肥肉,它们会不择手段。
因为这个原因,黎恩没有选择在帝国实施计划,因为凭他的实力和势力无法抵挡大贵族的巧取豪夺。就算能借到奥瓜的势,对上《四大名门》也未必管用。除非奥斯本肯出手,但是那会引出更大的危机,而且主观上黎恩不想借用亲生父亲的力量。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在利贝尔,是因为他在利贝尔是挂了号的,一旦有动作,王室那边会很快知道,之后一连串的变化他无法预料。当利益足够巨大,任何可能都会发生。也许科洛丝不会因为这个背叛黎恩,但是艾莉西亚却有可能为了国家不择手段。她可以对《哈梅尔惨案》闭嘴,也就可以"接手"黎恩的计划,甚至直接软禁他。
最佳的选择只能是克洛斯贝尔,这里鱼龙混杂,伪造情报不是难事。游击士在这里地位又高,行动起来很便利。就算有人打主意,明面上有亚里欧斯庇护,至于暗地里的下作手段,莉夏可不会手下留情。何况,莱维和玲都在克州,如能让他们暗中照拂,那便是稳如泰山。想要以势压人?不好意思,在克州只要不牵涉到国与国之间的大问题,谁都压不住游击士协会。
蛰伏8年蓄积力量、暗中谋划,在利贝尔异变中成长,黎恩终于完成积累,即将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