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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吾行处理好伤口后,外面也都收拾好了,除了狼图腾壁画前的“陷阱”,吾行有点畏惧,他躲在昆仑身后朝那边看了几眼:“我说师兄,你办公室里藏这么一玩意儿你不害怕啊?”
昆仑没回答,而是叫过吾行,然后指着壁画前的几块地板,指导:“今天是农历十二,按照五行八卦里对应日期的方位,你每经过一块儿地板,应该踩在地板的左上方,这样门口的机关就不会触发。而在壁画前的这四块地板下面隐藏着一个不规则运转的齿轮,它会决定附着在它上面的这四块儿地板,哪一块儿是唯一安全的。”
吾行听的连连后怕,忍不住问:“那这四块儿地板怎么破?”
昆仑认真的瞧他:“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具体操作就是……你进去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该踩在哪一块儿上。”
“……”
吾行脸色垮下来,但瞧见昆仑轻车熟路的开了密道门,还是忍不住挨着墙根凑了过去。密道先是一条黑漆漆的走廊,拐了两个弯后,吾行才瞧见“私库”的真面目。
和他想象中金碧辉煌的“小金库”不一样,昆仑的私库点着唯一一根蜡烛,光线幽暗中只能看清楚几排黝黑的架子,上面分门别类的放着一些不起眼的东西,里头冥器居多,吾行粗眼望过去,实在看不出这私库里的东西有什么可被“私”的。
昆仑说:“进来以后动作一定要轻,如果你的动作大幅度牵引屋子里的气流而导致烛光晃动,便会触发另外一个机关。”
吾行后背不由冒汗,揶揄他:“这么点东西,至于这么多机关守着吗?”他可是偷进过爷爷的私库,人家那才叫私库好吗?
昆仑说:“虽然这只是六个房间里的其中一个,但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个房间绝对是最贵的一个。”说罢,他穿行在货架中间,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只比茶杯大不了多少的铜壶。
吾行连忙过去接过来看,铜壶这东西不太容易保存,岁月侵蚀痕迹十分严重,而且丁家的这个铜壶也实在看不出来是个宝贝。
糖人接到白宗信电话说是七星紫铜壶已经拿出来的时候,一连在自己脸上掐了五次,以至于三人再次见面,吾行和宗信瞧着糖人,都以为他被人揍了。
“快给我看看。”糖人两眼放光,对吾行之前的那些怀疑也全变成了崇敬。
吾行笑着在背包里扯出那把破壶,几乎是用扔的方式,递给了糖人。糖人终于又见到了流落在外十多年的传家宝,眼睛里泛着泪花,说:“丁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丁堂仁让你们受苦了。”
吾行和宗信对视了一眼,有点不太明白:“你祖宗是个壶啊?”
糖人这才抹了抹眼睛,言归正传:“小生爷,您既然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实话告诉二位,这七星紫铜壶里住着我们丁家的守奴,我家帮他修德化仙,他帮我们记录世代过往的事件。而且我们丁家每一代都有专门的人负责定期把世间消息带到紫铜壶里,守奴则会把这些事情收录,我们丁家之所以一直被称作是万事通,其实全靠这东西。”
吾行听得有些出神,他旁边的白总信问了一句:“那你引我们进去,我们自己问那守奴不就得了?”
糖人诡异的摇头:“那可不行,你们想知道的事我尽量帮你们打听,实在不知道的才要进壶问祖宗,这里面有忌讳,我爷爷死的仓促,具体要忌讳什么谁都不知道。”
他这么一说,吾行二人就懂了,这既然是丁家的宝贝,肯定是要有规矩的。吾行也不强求,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办好,他才没那么多的好奇心知道其他事。
于是吾行二人和糖人告辞,约好十四晚上在糖人那间临时出租屋汇合。其实吾行他们也只等了一天多,到了阴历十四这天中午,吾行却接到了白宗信的电话,说是糖人出事了。
最先知道糖人出事的,是他那个小女朋友妹崽。妹崽平常经营一个脸谱店,顺带也做导游,前几天跟着一香港来的旅行团去了黄龙溪,今天早上才回到成都。可是一进她和糖人的出租屋,就瞧见糖人口吐白沫的晕在了自家地板上,被送到医院之后大夫就给下了病危,说心肺功能紊乱,得马上手术。
可是糖人那几个叔叔从来都把他当拖油瓶的,听见他病危了,谁都不想掏手术费,妹崽没办法把电话打到了白宗信那。白宗信上午一直在医院忙乎,人进了手术室,他才抽空打电话给吾行。
吾行觉得这事儿估计和那个七星紫铜壶有关系,叫人喊了青皮上车,一路直奔医院而去。
要说为什么要带青皮呢,实在是因为这两天吾行和青皮混的太好。魏不熟这几个属下里,最小的当属青皮了。青皮这名却也不是随便取的,这是一味草药。青皮祖上是行医的,他太爷爷在五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得了一件墓里的医书,是风水阴阳里的一本奇书,在中医学风水命理五行阴阳这些门道上,又结合了前瞻后补摸骨品相等运脉的把握,从而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到了青皮父亲那一代,这种技艺可谓是达到了炉火纯青,魏不熟好几次死里逃生都得亏青皮的父亲,所以青皮才得以从小跟着魏不熟长见识。
青皮和吾行宗信在医院走廊里等了一下午,快到晚饭点儿的时候糖人的手术才结束,主治医生惋惜的说:“人虽然是救回来了,但是大脑能不能恢复意识,还要看术后恢复的情况。”
吾行正在一边感慨,青皮却在吾行耳朵边上说了一句:“气魄、力魄有损,但中枢魄、天冲、灵慧都还好,人能醒,没事儿。”
吾行刚松下一口气,青皮却又狐疑似的嘀咕了一句:“这活物也够凶的,损两魄竟然能把人弄成这副德行。”